第七十八章：混乱的记忆
对于此时的顾迎珊来说，或许真的如玄冥真人所说，恐怕已经不完全是她自己了。
一瞬间大量的记忆涌入脑海，顾迎珊感受到那些记忆正在和自己的记忆发生匹配和碰撞。她晃了晃脑袋，很多事情一下子变得无法想通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顾迎珊明明知道自己是顾迎珊，但是却看着江菱的时候，觉得她就是自己。
“为什么我会有你的记忆？”她问道。
江菱记得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她却摇了摇头，神之力被生生斩断的那种疼痛，让她无法再站着说话了。
顾迎珊见她不回答，转头看到琼刃，有些恍惚得道：“琼……琼刃长老？你怎么在这里？”
琼刃一直看着顾迎珊，眼神深邃。听到顾迎珊问自己，说道：“啊。本座猜测你可能搞不定这里的事，就来看看你。”
顾迎珊想了想，连忙问道：“晓儿呢？我的孩子呢？”
琼刃指了指不远处的大葫芦道：“和芙忆一起，都在那上面睡着呢。”
顾迎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急忙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葫芦旁边，一把想要抱起自己的孩子。突然，一时间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竟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孩子，而印象里的孩子的模样，却完全是个空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喃喃道，又看了看一旁熟睡着的云芙忆。
这个女孩她却记得，但是好像和她一起发生过什么事情。
想不起来，看到两个孩子还在熟睡，顾迎珊伸出手摸了摸顾晓的脸蛋，随后缓步走到琼刃身旁。
“到底发生了什么？”顾迎姗问道，“我觉得我的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
“没错。”琼刃回答道，“你施放神之刃过度，将你的神海损伤了。”
“我的神海？”顾迎姗摸了摸脑袋道，“我好像确实是这样的……诶不对，我刚刚好像在和玄冥派的人战斗……后来……”她心一惊，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琼刃道：“怎么了？”
“我……我似乎是神之力溃散了。”顾迎姗有些哀伤得道，“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还能站起来。你不是说，神海被神之刃受损的话，很可能就无法醒过来了吗？”
琼刃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一般来说，神之刃发动的时候，如果说体内已经没有过于强大的神之力来作为支撑的话，那么发射出去的神之刃，就回不来了。这也会导致你的神海出现缺口。而在战斗的时候，发射出去的神之刃，你根本没有办法去控制到底是哪些部分的精神，所以你很可能就无法醒过来。”
“那怎么？”
“是那个姑娘救了你，她是青灵派的人。她的神之力的一部分给了你。”
顾迎珊看向江菱，难怪自己会多出这么多记忆来，原来这些记忆都是她的记忆。难怪自己知道她的名字，也难怪自己觉得她就是自己。
但是即便如此，也让她觉得万分恍惚。她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的哪些记忆是自己的，哪些记忆是江菱的。她正要开口，忽然间看到了就在不远处坐着的玄冥真人。一时间无数的记忆涌上心头，她仿佛看到了玄冥真人手刃她的伙伴的场景。
顾迎珊皱了皱眉，心里无法确定这是谁的记忆。她再次看向江菱，心中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她。
江菱正看着她，与顾迎珊的眼神打了个照面。
顾迎珊张了张嘴，说道：“谢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江菱自嘲得笑了笑，看着琼刃说道：“我不救你，他就会杀了我。”
“什么？”顾迎珊有些错愕得看向琼刃。
琼刃有些犹豫，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是威胁了她来救你。”
“为什么？”顾迎珊十分不解得看着琼刃道。
“因为你的神海上有封印，只有她的神之力能够救你。”
“什……什么意思？”顾迎珊更是困惑，“我的神海上，有封印？什么封印？”
琼刃正色看着顾迎珊，他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同。顾迎珊能够感觉到，之前琼刃对她的眼神，是一种轻蔑和鄙视。而现在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一种尊重。
“这层封印，我也无法参透其中的机理。甚至于说，在你昏过去的时候，我的神之力根本进不到你的神海当中去。”
“可是，为什么你之前进去过？”
“我不知道。之前我根本没有察觉到那个封印。我猜这个封印可能是一种被动式的吧，就是在你失去意识的时候，封印才会出现。”琼刃说道，“至于这个给你施加封印的人，可能是想要保护你，也可能是想要保护封印下面的东西。”
顾迎珊想了想说道：“那为什么江菱的神之力可以进来？”
江菱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是仙家的封印，可能是因为我的神之力的属性，符合仙家的属性吧……或许是这个封印没有对修仙的人设防。”她转过头对着琼刃说道，“现在她已经醒了，可以去除我身上的印记了吗？”
琼刃点了点头，在江菱的头顶略微施法道：“好了，这个印记已经去除了。你可以走了。”
江菱似乎是没有料到琼刃这么干脆，随后看了看顾迎珊。
顾迎珊正看着她，能看出来，她心里有一肚子疑问想要问自己。
江菱施法，唤出了那把巨大的飞剑，跳了上去，朝着顾迎珊说道：“如果……你有问题想问我……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来青灵派找我。”话音落下，飞剑快速飞离了娈城，慢慢消失在远处的采石山外。
直到江菱已经彻底消失在视野里，琼刃才说道：“怎么？你已经分不清楚哪个记忆才是你的记忆了吗？”
“我……我不知道。我分不清楚了。”顾迎珊迷茫的说道，她转头看向琼刃，目不转睛得问道：“我，是顾迎珊，对吧。”
琼刃点了点头。
“那，那边的那个就是我的孩子，对吧？”顾迎珊再次问道。
琼刃皱了皱眉，点了点头。
顾迎珊略微笑了笑，有些庆幸得问道：“那，那孩子的父亲，是……”她愣住了，晃了晃头，“我想起来了……是凌宇云铭，我晕过去之前的那一刻，是他飞过来，替我挡住了那千霞阵的致命一击。”
琼刃不感兴趣得道：“是吗。”
顾迎珊有些慌乱地问道：“那，那他人呢？”
“你不是说替你挡了千霞阵的一击吗？如果真是千霞阵的话，恐怕已经灰飞烟灭了。”琼刃道。
玄冥真人在不远处道：“那不是真正的千霞阵，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顾迎珊看到玄冥真人说话，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还是一个念头动了动，泣鸟剑从远处的一处废墟中飞出来，顺势飞到了她的手上。
“你，就是玄冥真人吧。”她抬起剑，指着玄冥真人道，“今日的祸乱全是因你而起的吧。”
“不错。”玄冥真人丝毫不掩饰，“不过本真人现在才搞明白，你就是凌宇云铭的发妻啊。”
“是，又怎么样。”她抬头看着天上的万魂阵大网，只是头顶的这片区域，紫红色似乎淡了很多。但是远处位于娈城中心的那片区域，紫红色依然浓厚。她环顾四周破败不堪的娈城，咬了咬牙道，“都是因为凌宇云铭信了你的鬼话，让你施下了这伤天害理的万魂阵。”
“非也，凌宇云铭只是本座的棋子。事实上万魂阵本真人已经预谋了十几年，只是凌宇云铭用起来更顺手一些，加快了本真人实施的步伐。”玄冥真人有些骄傲得说道，“怎么？你一直用剑指着本真人，是想与本真人为敌吗？若不是本真人施法救你，你现在还是一副死人样着呢。说起来，你还欠本真人一个人情。”
“我……”顾迎珊抬头看向琼刃。
琼刃点了点头道：“他说的不错，你能醒过来，他确实也是出了一份力。”
顾迎珊缓缓地放下剑，开口道：“那你快停下这万魂阵。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的话，你应该现在还没有完全吸收这些人的神之力，也是能还回去的吧。”
“怎么可能呢？本真人耗费十几年做的事情，就凭你一句话，本真人就要一切付诸东流？”玄冥真人说着，有些忌惮得看着琼刃。方才只是因为想救这个顾迎珊，琼刃他就可以向自己下杀手，谁知道这妖怪一会还会做什么事情。
哪知琼刃一副和自己无关的样子，转身向大葫芦那里走去，边走边说道：“白无非啊，本座意思你还是快滚吧，继续留在这里，可不是好主意。”
玄冥真人老早就想跑了，但是碍于琼刃一直没敢动身。现在听闻琼刃这样说，连忙说道：“多谢长老！”话音落下，连忙施飞身之法，就要遁去。
“你站住！”顾迎珊急切地大喊道，转头对着琼刃说道，“琼刃长老，你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
琼刃从那大葫芦上拿下一小葫芦，一手撑着，一手打开盖子张开嘴，清澈的酒水流进他的口中，喝够了，才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得说道：“白无非吸收了上万人的神之力，即使现在没有完全转化为他自己的力量，修为已经是六百年了。你以为，凭你现在区区百年的修为，能耐他何？”
顾迎珊有些不甘得说道：“那你呢？你不是最痛恨仙人了吗？仙人们就是这样不断地靠着吸收着梦魔族人的神之力来增长修为，这玄冥和仙人干的事情不是一样的吗？”
琼刃看了眼顾迎珊，又仰起头喝起了酒，喝罢了道：“怎么一样了？仙人吸的是我梦魔族人的神之力，如今你们人类也遭受了和我梦魔族一样的事情，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我干嘛要阻止白无非。”
“……”顾迎珊无言以对，琼刃说的话让她无法反驳。
她再次抬头看向娈城中央，道：“既然那个白无非已经走了，那万魂阵怎么还没有停下。”
琼刃干脆闭上眼睛喝着酒，随口说道：“大概是白无非的师弟吧，谁知道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顾迎珊突然发动泣鸟剑，踩在剑上朝着那边飞速冲了过去。
在地上的琼刃睁开眼，瞧着顾迎珊飞去的方向，低声叹了一声：“哎……”
一瞬间大量的记忆涌入脑海，顾迎珊感受到那些记忆正在和自己的记忆发生匹配和碰撞。她晃了晃脑袋，很多事情一下子变得无法想通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顾迎珊明明知道自己是顾迎珊，但是却看着江菱的时候，觉得她就是自己。
“为什么我会有你的记忆？”她问道。
江菱记得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她却摇了摇头，神之力被生生斩断的那种疼痛，让她无法再站着说话了。
顾迎珊见她不回答，转头看到琼刃，有些恍惚得道：“琼……琼刃长老？你怎么在这里？”
琼刃一直看着顾迎珊，眼神深邃。听到顾迎珊问自己，说道：“啊。本座猜测你可能搞不定这里的事，就来看看你。”
顾迎珊想了想，连忙问道：“晓儿呢？我的孩子呢？”
琼刃指了指不远处的大葫芦道：“和芙忆一起，都在那上面睡着呢。”
顾迎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急忙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葫芦旁边，一把想要抱起自己的孩子。突然，一时间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竟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孩子，而印象里的孩子的模样，却完全是个空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喃喃道，又看了看一旁熟睡着的云芙忆。
这个女孩她却记得，但是好像和她一起发生过什么事情。
想不起来，看到两个孩子还在熟睡，顾迎珊伸出手摸了摸顾晓的脸蛋，随后缓步走到琼刃身旁。
“到底发生了什么？”顾迎姗问道，“我觉得我的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
“没错。”琼刃回答道，“你施放神之刃过度，将你的神海损伤了。”
“我的神海？”顾迎姗摸了摸脑袋道，“我好像确实是这样的……诶不对，我刚刚好像在和玄冥派的人战斗……后来……”她心一惊，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琼刃道：“怎么了？”
“我……我似乎是神之力溃散了。”顾迎姗有些哀伤得道，“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还能站起来。你不是说，神海被神之刃受损的话，很可能就无法醒过来了吗？”
琼刃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一般来说，神之刃发动的时候，如果说体内已经没有过于强大的神之力来作为支撑的话，那么发射出去的神之刃，就回不来了。这也会导致你的神海出现缺口。而在战斗的时候，发射出去的神之刃，你根本没有办法去控制到底是哪些部分的精神，所以你很可能就无法醒过来。”
“那怎么？”
“是那个姑娘救了你，她是青灵派的人。她的神之力的一部分给了你。”
顾迎珊看向江菱，难怪自己会多出这么多记忆来，原来这些记忆都是她的记忆。难怪自己知道她的名字，也难怪自己觉得她就是自己。
但是即便如此，也让她觉得万分恍惚。她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的哪些记忆是自己的，哪些记忆是江菱的。她正要开口，忽然间看到了就在不远处坐着的玄冥真人。一时间无数的记忆涌上心头，她仿佛看到了玄冥真人手刃她的伙伴的场景。
顾迎珊皱了皱眉，心里无法确定这是谁的记忆。她再次看向江菱，心中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她。
江菱正看着她，与顾迎珊的眼神打了个照面。
顾迎珊张了张嘴，说道：“谢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江菱自嘲得笑了笑，看着琼刃说道：“我不救你，他就会杀了我。”
“什么？”顾迎珊有些错愕得看向琼刃。
琼刃有些犹豫，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是威胁了她来救你。”
“为什么？”顾迎珊十分不解得看着琼刃道。
“因为你的神海上有封印，只有她的神之力能够救你。”
“什……什么意思？”顾迎珊更是困惑，“我的神海上，有封印？什么封印？”
琼刃正色看着顾迎珊，他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同。顾迎珊能够感觉到，之前琼刃对她的眼神，是一种轻蔑和鄙视。而现在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一种尊重。
“这层封印，我也无法参透其中的机理。甚至于说，在你昏过去的时候，我的神之力根本进不到你的神海当中去。”
“可是，为什么你之前进去过？”
“我不知道。之前我根本没有察觉到那个封印。我猜这个封印可能是一种被动式的吧，就是在你失去意识的时候，封印才会出现。”琼刃说道，“至于这个给你施加封印的人，可能是想要保护你，也可能是想要保护封印下面的东西。”
顾迎珊想了想说道：“那为什么江菱的神之力可以进来？”
江菱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是仙家的封印，可能是因为我的神之力的属性，符合仙家的属性吧……或许是这个封印没有对修仙的人设防。”她转过头对着琼刃说道，“现在她已经醒了，可以去除我身上的印记了吗？”
琼刃点了点头，在江菱的头顶略微施法道：“好了，这个印记已经去除了。你可以走了。”
江菱似乎是没有料到琼刃这么干脆，随后看了看顾迎珊。
顾迎珊正看着她，能看出来，她心里有一肚子疑问想要问自己。
江菱施法，唤出了那把巨大的飞剑，跳了上去，朝着顾迎珊说道：“如果……你有问题想问我……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来青灵派找我。”话音落下，飞剑快速飞离了娈城，慢慢消失在远处的采石山外。
直到江菱已经彻底消失在视野里，琼刃才说道：“怎么？你已经分不清楚哪个记忆才是你的记忆了吗？”
“我……我不知道。我分不清楚了。”顾迎珊迷茫的说道，她转头看向琼刃，目不转睛得问道：“我，是顾迎珊，对吧。”
琼刃点了点头。
“那，那边的那个就是我的孩子，对吧？”顾迎珊再次问道。
琼刃皱了皱眉，点了点头。
顾迎珊略微笑了笑，有些庆幸得问道：“那，那孩子的父亲，是……”她愣住了，晃了晃头，“我想起来了……是凌宇云铭，我晕过去之前的那一刻，是他飞过来，替我挡住了那千霞阵的致命一击。”
琼刃不感兴趣得道：“是吗。”
顾迎珊有些慌乱地问道：“那，那他人呢？”
“你不是说替你挡了千霞阵的一击吗？如果真是千霞阵的话，恐怕已经灰飞烟灭了。”琼刃道。
玄冥真人在不远处道：“那不是真正的千霞阵，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顾迎珊看到玄冥真人说话，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还是一个念头动了动，泣鸟剑从远处的一处废墟中飞出来，顺势飞到了她的手上。
“你，就是玄冥真人吧。”她抬起剑，指着玄冥真人道，“今日的祸乱全是因你而起的吧。”
“不错。”玄冥真人丝毫不掩饰，“不过本真人现在才搞明白，你就是凌宇云铭的发妻啊。”
“是，又怎么样。”她抬头看着天上的万魂阵大网，只是头顶的这片区域，紫红色似乎淡了很多。但是远处位于娈城中心的那片区域，紫红色依然浓厚。她环顾四周破败不堪的娈城，咬了咬牙道，“都是因为凌宇云铭信了你的鬼话，让你施下了这伤天害理的万魂阵。”
“非也，凌宇云铭只是本座的棋子。事实上万魂阵本真人已经预谋了十几年，只是凌宇云铭用起来更顺手一些，加快了本真人实施的步伐。”玄冥真人有些骄傲得说道，“怎么？你一直用剑指着本真人，是想与本真人为敌吗？若不是本真人施法救你，你现在还是一副死人样着呢。说起来，你还欠本真人一个人情。”
“我……”顾迎珊抬头看向琼刃。
琼刃点了点头道：“他说的不错，你能醒过来，他确实也是出了一份力。”
顾迎珊缓缓地放下剑，开口道：“那你快停下这万魂阵。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的话，你应该现在还没有完全吸收这些人的神之力，也是能还回去的吧。”
“怎么可能呢？本真人耗费十几年做的事情，就凭你一句话，本真人就要一切付诸东流？”玄冥真人说着，有些忌惮得看着琼刃。方才只是因为想救这个顾迎珊，琼刃他就可以向自己下杀手，谁知道这妖怪一会还会做什么事情。
哪知琼刃一副和自己无关的样子，转身向大葫芦那里走去，边走边说道：“白无非啊，本座意思你还是快滚吧，继续留在这里，可不是好主意。”
玄冥真人老早就想跑了，但是碍于琼刃一直没敢动身。现在听闻琼刃这样说，连忙说道：“多谢长老！”话音落下，连忙施飞身之法，就要遁去。
“你站住！”顾迎珊急切地大喊道，转头对着琼刃说道，“琼刃长老，你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
琼刃从那大葫芦上拿下一小葫芦，一手撑着，一手打开盖子张开嘴，清澈的酒水流进他的口中，喝够了，才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得说道：“白无非吸收了上万人的神之力，即使现在没有完全转化为他自己的力量，修为已经是六百年了。你以为，凭你现在区区百年的修为，能耐他何？”
顾迎珊有些不甘得说道：“那你呢？你不是最痛恨仙人了吗？仙人们就是这样不断地靠着吸收着梦魔族人的神之力来增长修为，这玄冥和仙人干的事情不是一样的吗？”
琼刃看了眼顾迎珊，又仰起头喝起了酒，喝罢了道：“怎么一样了？仙人吸的是我梦魔族人的神之力，如今你们人类也遭受了和我梦魔族一样的事情，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我干嘛要阻止白无非。”
“……”顾迎珊无言以对，琼刃说的话让她无法反驳。
她再次抬头看向娈城中央，道：“既然那个白无非已经走了，那万魂阵怎么还没有停下。”
琼刃干脆闭上眼睛喝着酒，随口说道：“大概是白无非的师弟吧，谁知道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顾迎珊突然发动泣鸟剑，踩在剑上朝着那边飞速冲了过去。
在地上的琼刃睁开眼，瞧着顾迎珊飞去的方向，低声叹了一声：“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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