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她生我已死
事实证明，人所谓的心悸只是纯粹的心理作用。
这点在顾迎珊单独和楚千行尬聊了一刻钟之后，便深刻意识到了。
期间江菱虎视眈眈地蹲在外面，不时地走来走去，而顾迎珊也是十分配合的将房门没有闭上。
“那个……海蛟龙族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顾迎珊问道。
“回顾长老，四长老已经将定风珠炼化完成了。”楚千行心里纳闷，按理说这事情应该去问肖荣师兄才对，他才是一行人之中的代表。但是既然顾长老已经发问了，还是乖乖回答了。
不由得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莫非顾长老真的……
突然，他察觉到屋外一道寒冷的目光，连忙收起心神，不敢再想。
“这么快啊。”顾迎珊道，“那接下来是准备？”
“具体的情况弟子也不甚清楚，只是听师父说过，定风珠炼化之后，就要以其设计阵法。”楚千行顿了顿，随后笑道，“长老若是想知道详细情况，该问肖荣师兄才是。”
“啊？是这样吗？”顾迎珊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我原以为，你是了解最多的那个人。”
楚千行一愣。
“那那，那没什么事了。我回头再去找肖荣问问吧……你就先下去吧……”顾迎珊连忙摆摆手，赶紧把楚千行打发走了。
楚千行出了门，便看到江菱一脸笑嘻嘻地走近。
后者表面上看着眉开眼笑，但却低声问道：“长老与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问了我海蛟龙的事情。”
“当真？”
“我岂会骗你？”
江菱鼓鼓嘴，随后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你等我一下。”
她走过一个拐角，便逮住了一个影子，将那人摁在墙上。
“早料到是你了，你好像是叫……林子羽？”江菱看清那人，不屑的放开了他。
是林子羽了，他这几天忙前忙后的讨好未来的岳父，却没想到顾姑娘将楚千行一人唤进书房。
“哈，哈哈，见过江菱师叔，楚千行师叔啊，好巧好巧。”为了掩饰尴尬，林子羽摸着脑袋就要离开。
他身为外门弟子，辈分自然要矮他们内门弟子一截。
“别装了，我一早就发现你了。”江菱冷哼一声道，“前几天我就觉得你不对劲，现在终于是明白了。”
林子羽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啊哈哈，不知江菱师叔说的什么啊？弟子不懂。”
江菱一副我已经把你看穿了的表情，随后冷笑说道：“你胆子可真不小啊。竟敢私自跟随顾长老跑到这里来，你师父知道吗？”
林子羽拱了拱手道：“还望师叔在师父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了，嘿嘿。”
江菱不理他的搪塞话，左右扭头看四周无人，便悄声问道：“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喜欢上顾长老了？”
顾迎珊在远处的屋子里，她的神之力悄然释放，将这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顿时一愣。
虽然自己知道这个林子羽喜欢自己，但是除了他那个师兄，他似乎还没给别人说过此事。
突然有点期待，不知道他会怎么说。
“回师叔，弟子不敢。”
“都说别装了，我又不是傻子看不出来。”
林子羽陷入为难，随后叹了口气道：“我也只敢想想而已。”
“你还真的敢……”江菱睁大眼睛瞠目结舌道，“你知不知道，顾长老的辈分，比你师父的师父还要高。”
林子羽沉默了，这点他何尝不知。
但他不愿想那么多，喜欢就是喜欢，没有那么多凡尘俗世的牵绊。
谁知江菱话锋一转，一脸贼兮兮地笑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不错。有勇气，是条汉子。”而后她又有些可惜得道，“只不过啊，你资质太差了，你可想过一件事？”
林子羽微微一愣，连忙问道：“什么事？”
“顾长老如今的修为，你知道有多高吗？”
“似，似乎是百年以上了？”林子羽小心问道，语气颇为不自信。
“顾长老的气之力修为已经一百八十年了，而神之力的修为，也是在百年以上，至于具体是多少……青灵派没有人能够看得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林子羽早知道顾迎珊是气神双修的，可没想到两边的修为竟都是在百年以上，他终于明白江菱说的是什么了。
江菱摇摇头，叹了口气道：“百年以后……不，五十年后，你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而顾长老仍然年轻。”
林子羽有些不甘地道：“那，那又如何？”
“如何？百年以后，若是你的修为始终无法精进，迟早化为一堆白骨。”江菱无情得指明真相道，“而以顾长老现在的年岁和修为，未来即使无法成仙，也至少是数百年的寿命……若你是她，即便知道你林子羽有勇气，会同意与你结为道侣夫妻么？”
江菱的一席话，让林子羽哑口无言。他顿时瘪了下去，一下子似乎没了希望。
看到他这个样子，江菱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要来鼓励他的，而不是打击他的。
连忙说道：“不过你也不要灰心啦！顾长老毕竟不是寻常女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么，用你的一片赤诚之心，去打动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那……那还是算了吧……”林子羽有些失神地说道，“我，我可不愿百年以后，心爱的女子还要守着一堆白骨黯然神伤……”
他摇了摇头，拱手道：“弟子……弟子不甚舒服，弟子先告退了。”
“哎，别走啊，你要鼓起勇气……”
江菱咂咂舌，有点怨恨自己为什么刚才要说那些话。
不过，也无所谓了。
苍蝇不叮无缝蛋，只要自己看好楚千行……并且得保证他这颗蛋不要有裂缝，即便是顾长老真的想横刀夺爱也不行。
如果她拿长老的身份压我怎么办？
呃，应该不会，长老毕竟还是要脸的……不行，得找个机会和她摊牌，哪怕是自己不要这脸了，也得把楚千行这颗蛋保护好。
楚千行摇了摇头，这个师妹最近的一些举动颇为古怪，他想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聊聊了。
她回过头，看到楚千行正一脸无奈得看着自己。
如果楚千行知道自己和她的各种小秘密，已经被顾迎珊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算了，大不了大家一起不要这脸，又不是我一个人不要脸，这么多人都一起把脸扔掉，就扯平了。
想到这，她笑着小跑过去，挽住了楚千行的胳膊。
……
书房里，顾迎珊有些可怜这个林子羽了。
但是江菱的话却是点醒了她，虽然残酷，虽然无情，但是这对于修仙者来说，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看来，即便我当日不离开凌宇云铭，他也迟早会面临这样的事实。
云芙忆溜了进来，叹息着摇了摇头：“姐姐，看来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是的。”
云芙忆惋惜道：“哎，姐姐，你若是狠下心来，施展这美人计，这个计划不会失败的这么惨。”
“是的……”
云芙忆听到这话更加痛惜了：“那楚千行难道是铁石心肠么？我不相信如果姐姐你做一个狐狸精，他会不……”
她闭上嘴了，因为已经从顾迎珊的眼神里看到杀意了。
顾迎珊真的有点头疼，这个丫头现在已经离当初自己见到她的样子，偏离了十万八千里。
那个天真无邪，乖巧可爱的小芙忆去哪了？
可能是熟的不能再熟，本性暴露无遗了。
这时，门口传来嘟嘟的敲门声。
云芙忆应了一声，见到是宁雪儿走了进来，说是有一些朝堂上的人来了。
顾迎珊颔首，几人来到前厅，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长相英武的中年男子。这人是张烈的心腹，名叫张岂鹏，顾迎珊见过几面了。
张岂鹏拱了拱手行了一礼，态度恭恭敬敬：“启禀仙子，护国公命我为此次六合牵衍阵台的都督，负责阵台的建设事宜。这些是阵台的用料清单。”他从身后人接过一件竹简，伸手递给顾迎珊。
顾迎珊颔首仔细看了看道：“这些我都清楚了，有什么问题吗？”
“常规用料倒是没什么，只是……这玄晶石是何物？”
顾迎珊也没见过这石头，这是那日商议之时，肖荣等青灵派人加上去的。
不过据他们所说，在这希城旁边的采石山上，有大量的玄晶石可以开采。
这种石头看起来与寻常石头无异，只是其中却蕴含了丝丝灵力，可以作为容纳气之力运转的通道。
可是凡人却无法分辨此物，开采玄晶石必须得有修仙者再旁指点。
“我明白了，此事我会和青灵派的弟子说，明日就开始去开采石头吗？”
张岂鹏颔首：“是的。眼下已经招募了数千个民众，加上两千个徭役和些许奴隶，差不多能有上万人。营帐都已经扎好了，”
“详细的开采计划，已经都列在这了。”他又递来一个竹简。
顾迎珊接过，转头看见云芙忆一脸的好奇，随后转手递给了她，并对着张岂鹏说道：“以后这些事情，给云芙忆说就行了。”
张岂鹏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这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完全没有摸到头脑。
“有问题吗？”顾迎珊道。
张岂鹏脸上闪过惶恐，连忙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属下有罪！还望仙子明示！”
顾迎珊道：“不不，你没什么罪过。我说的是真的。这些事情，云芙忆会做好。”
云芙忆有些生气，虽然她并不想做顾迎珊的傀儡，但是眼下更让她生气的是，眼前这个人似乎看不起她。
瞧不起谁呢？
她哼了一声道：“果真是护国公的部下，眼界不是一般的高啊。”
顾迎珊道：“都督放心，芙忆的修为不在我之下。”
半信半疑中，张岂鹏微微颔首，随后便将那竹简交给了云芙忆。
……
这半年的时间以来，顾迎珊每日不是参悟阵法，就是修炼牵衍诀。
自从闭关以后，有几十天没出家门了。
如今六合牵衍阵终于是要落地了，顾迎珊一时间有些迷茫起来。
接下来是继续修炼气之力的九幽寒霜功，还是继续修炼神之力。
记得琼刃曾经说过，随着自己的神之力修为越来越高，与泣鸟剑的“沟通”会更加多。
如今她已经知道了，那“沟通”实际上是解开神海封印的钥匙。
不过当时琼刃说这个话的时候，还是在玄冥教旧址的地宫里。那时怎么好似不知道封印的事？看他当初的那个反应，不像是装的。
毕竟是泣鸟剑的残魂，如果神之力足够强大的话，或许可以直接对其神海进行窥探。
罢了，等到六合牵衍阵台建成，自己总要去找他拿那个装着希城百姓神之力的纳神鼎的，到时候再问他这个事吧。
“长老仙子在吗？”
正想着，门口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
顾迎珊一顿，心生不妙。
这是江菱来了。
这点在顾迎珊单独和楚千行尬聊了一刻钟之后，便深刻意识到了。
期间江菱虎视眈眈地蹲在外面，不时地走来走去，而顾迎珊也是十分配合的将房门没有闭上。
“那个……海蛟龙族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顾迎珊问道。
“回顾长老，四长老已经将定风珠炼化完成了。”楚千行心里纳闷，按理说这事情应该去问肖荣师兄才对，他才是一行人之中的代表。但是既然顾长老已经发问了，还是乖乖回答了。
不由得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莫非顾长老真的……
突然，他察觉到屋外一道寒冷的目光，连忙收起心神，不敢再想。
“这么快啊。”顾迎珊道，“那接下来是准备？”
“具体的情况弟子也不甚清楚，只是听师父说过，定风珠炼化之后，就要以其设计阵法。”楚千行顿了顿，随后笑道，“长老若是想知道详细情况，该问肖荣师兄才是。”
“啊？是这样吗？”顾迎珊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我原以为，你是了解最多的那个人。”
楚千行一愣。
“那那，那没什么事了。我回头再去找肖荣问问吧……你就先下去吧……”顾迎珊连忙摆摆手，赶紧把楚千行打发走了。
楚千行出了门，便看到江菱一脸笑嘻嘻地走近。
后者表面上看着眉开眼笑，但却低声问道：“长老与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问了我海蛟龙的事情。”
“当真？”
“我岂会骗你？”
江菱鼓鼓嘴，随后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你等我一下。”
她走过一个拐角，便逮住了一个影子，将那人摁在墙上。
“早料到是你了，你好像是叫……林子羽？”江菱看清那人，不屑的放开了他。
是林子羽了，他这几天忙前忙后的讨好未来的岳父，却没想到顾姑娘将楚千行一人唤进书房。
“哈，哈哈，见过江菱师叔，楚千行师叔啊，好巧好巧。”为了掩饰尴尬，林子羽摸着脑袋就要离开。
他身为外门弟子，辈分自然要矮他们内门弟子一截。
“别装了，我一早就发现你了。”江菱冷哼一声道，“前几天我就觉得你不对劲，现在终于是明白了。”
林子羽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啊哈哈，不知江菱师叔说的什么啊？弟子不懂。”
江菱一副我已经把你看穿了的表情，随后冷笑说道：“你胆子可真不小啊。竟敢私自跟随顾长老跑到这里来，你师父知道吗？”
林子羽拱了拱手道：“还望师叔在师父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了，嘿嘿。”
江菱不理他的搪塞话，左右扭头看四周无人，便悄声问道：“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喜欢上顾长老了？”
顾迎珊在远处的屋子里，她的神之力悄然释放，将这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顿时一愣。
虽然自己知道这个林子羽喜欢自己，但是除了他那个师兄，他似乎还没给别人说过此事。
突然有点期待，不知道他会怎么说。
“回师叔，弟子不敢。”
“都说别装了，我又不是傻子看不出来。”
林子羽陷入为难，随后叹了口气道：“我也只敢想想而已。”
“你还真的敢……”江菱睁大眼睛瞠目结舌道，“你知不知道，顾长老的辈分，比你师父的师父还要高。”
林子羽沉默了，这点他何尝不知。
但他不愿想那么多，喜欢就是喜欢，没有那么多凡尘俗世的牵绊。
谁知江菱话锋一转，一脸贼兮兮地笑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不错。有勇气，是条汉子。”而后她又有些可惜得道，“只不过啊，你资质太差了，你可想过一件事？”
林子羽微微一愣，连忙问道：“什么事？”
“顾长老如今的修为，你知道有多高吗？”
“似，似乎是百年以上了？”林子羽小心问道，语气颇为不自信。
“顾长老的气之力修为已经一百八十年了，而神之力的修为，也是在百年以上，至于具体是多少……青灵派没有人能够看得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林子羽早知道顾迎珊是气神双修的，可没想到两边的修为竟都是在百年以上，他终于明白江菱说的是什么了。
江菱摇摇头，叹了口气道：“百年以后……不，五十年后，你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而顾长老仍然年轻。”
林子羽有些不甘地道：“那，那又如何？”
“如何？百年以后，若是你的修为始终无法精进，迟早化为一堆白骨。”江菱无情得指明真相道，“而以顾长老现在的年岁和修为，未来即使无法成仙，也至少是数百年的寿命……若你是她，即便知道你林子羽有勇气，会同意与你结为道侣夫妻么？”
江菱的一席话，让林子羽哑口无言。他顿时瘪了下去，一下子似乎没了希望。
看到他这个样子，江菱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要来鼓励他的，而不是打击他的。
连忙说道：“不过你也不要灰心啦！顾长老毕竟不是寻常女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么，用你的一片赤诚之心，去打动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那……那还是算了吧……”林子羽有些失神地说道，“我，我可不愿百年以后，心爱的女子还要守着一堆白骨黯然神伤……”
他摇了摇头，拱手道：“弟子……弟子不甚舒服，弟子先告退了。”
“哎，别走啊，你要鼓起勇气……”
江菱咂咂舌，有点怨恨自己为什么刚才要说那些话。
不过，也无所谓了。
苍蝇不叮无缝蛋，只要自己看好楚千行……并且得保证他这颗蛋不要有裂缝，即便是顾长老真的想横刀夺爱也不行。
如果她拿长老的身份压我怎么办？
呃，应该不会，长老毕竟还是要脸的……不行，得找个机会和她摊牌，哪怕是自己不要这脸了，也得把楚千行这颗蛋保护好。
楚千行摇了摇头，这个师妹最近的一些举动颇为古怪，他想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聊聊了。
她回过头，看到楚千行正一脸无奈得看着自己。
如果楚千行知道自己和她的各种小秘密，已经被顾迎珊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算了，大不了大家一起不要这脸，又不是我一个人不要脸，这么多人都一起把脸扔掉，就扯平了。
想到这，她笑着小跑过去，挽住了楚千行的胳膊。
……
书房里，顾迎珊有些可怜这个林子羽了。
但是江菱的话却是点醒了她，虽然残酷，虽然无情，但是这对于修仙者来说，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看来，即便我当日不离开凌宇云铭，他也迟早会面临这样的事实。
云芙忆溜了进来，叹息着摇了摇头：“姐姐，看来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是的。”
云芙忆惋惜道：“哎，姐姐，你若是狠下心来，施展这美人计，这个计划不会失败的这么惨。”
“是的……”
云芙忆听到这话更加痛惜了：“那楚千行难道是铁石心肠么？我不相信如果姐姐你做一个狐狸精，他会不……”
她闭上嘴了，因为已经从顾迎珊的眼神里看到杀意了。
顾迎珊真的有点头疼，这个丫头现在已经离当初自己见到她的样子，偏离了十万八千里。
那个天真无邪，乖巧可爱的小芙忆去哪了？
可能是熟的不能再熟，本性暴露无遗了。
这时，门口传来嘟嘟的敲门声。
云芙忆应了一声，见到是宁雪儿走了进来，说是有一些朝堂上的人来了。
顾迎珊颔首，几人来到前厅，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长相英武的中年男子。这人是张烈的心腹，名叫张岂鹏，顾迎珊见过几面了。
张岂鹏拱了拱手行了一礼，态度恭恭敬敬：“启禀仙子，护国公命我为此次六合牵衍阵台的都督，负责阵台的建设事宜。这些是阵台的用料清单。”他从身后人接过一件竹简，伸手递给顾迎珊。
顾迎珊颔首仔细看了看道：“这些我都清楚了，有什么问题吗？”
“常规用料倒是没什么，只是……这玄晶石是何物？”
顾迎珊也没见过这石头，这是那日商议之时，肖荣等青灵派人加上去的。
不过据他们所说，在这希城旁边的采石山上，有大量的玄晶石可以开采。
这种石头看起来与寻常石头无异，只是其中却蕴含了丝丝灵力，可以作为容纳气之力运转的通道。
可是凡人却无法分辨此物，开采玄晶石必须得有修仙者再旁指点。
“我明白了，此事我会和青灵派的弟子说，明日就开始去开采石头吗？”
张岂鹏颔首：“是的。眼下已经招募了数千个民众，加上两千个徭役和些许奴隶，差不多能有上万人。营帐都已经扎好了，”
“详细的开采计划，已经都列在这了。”他又递来一个竹简。
顾迎珊接过，转头看见云芙忆一脸的好奇，随后转手递给了她，并对着张岂鹏说道：“以后这些事情，给云芙忆说就行了。”
张岂鹏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这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完全没有摸到头脑。
“有问题吗？”顾迎珊道。
张岂鹏脸上闪过惶恐，连忙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属下有罪！还望仙子明示！”
顾迎珊道：“不不，你没什么罪过。我说的是真的。这些事情，云芙忆会做好。”
云芙忆有些生气，虽然她并不想做顾迎珊的傀儡，但是眼下更让她生气的是，眼前这个人似乎看不起她。
瞧不起谁呢？
她哼了一声道：“果真是护国公的部下，眼界不是一般的高啊。”
顾迎珊道：“都督放心，芙忆的修为不在我之下。”
半信半疑中，张岂鹏微微颔首，随后便将那竹简交给了云芙忆。
……
这半年的时间以来，顾迎珊每日不是参悟阵法，就是修炼牵衍诀。
自从闭关以后，有几十天没出家门了。
如今六合牵衍阵终于是要落地了，顾迎珊一时间有些迷茫起来。
接下来是继续修炼气之力的九幽寒霜功，还是继续修炼神之力。
记得琼刃曾经说过，随着自己的神之力修为越来越高，与泣鸟剑的“沟通”会更加多。
如今她已经知道了，那“沟通”实际上是解开神海封印的钥匙。
不过当时琼刃说这个话的时候，还是在玄冥教旧址的地宫里。那时怎么好似不知道封印的事？看他当初的那个反应，不像是装的。
毕竟是泣鸟剑的残魂，如果神之力足够强大的话，或许可以直接对其神海进行窥探。
罢了，等到六合牵衍阵台建成，自己总要去找他拿那个装着希城百姓神之力的纳神鼎的，到时候再问他这个事吧。
“长老仙子在吗？”
正想着，门口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
顾迎珊一顿，心生不妙。
这是江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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