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芸生派的真正建立
紫金葫芦内部，琼刃死死按住吴立言，后者拼死一般的反抗，却不能动弹分毫。
“混蛋，你要做什么？你快放开我。”吴立言大声喊叫。
楚千行和江菱，吃惊无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老、老妖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要对吴师兄做什么？”江菱大喊着，她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楚千行拉住。
“菱儿，你忘记肖荣师兄了吗？”楚千行说道。
而后不久，顾迎珊也进来了紫金葫芦内部。
吴立言的双手奋力抬起，他看着顾迎珊的方向，眼神露出了绝望：“顾长老救我！这个老妖怪要杀了我。”
“闭嘴。吵死了。”琼刃的手掌摁在吴立言的脑袋上，“你的神海已经被污染了，想死吗？想死你就继续吵。”
众人沉默了下来。
吴立言也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不再挣扎，而是任由琼刃在他的头顶施法。
“我会变得和肖荣师兄一样吗？”他终于有些忐忑小声的问道。
“闭嘴。”琼刃却懒得搭理他。
一刻钟的时间之后，琼刃终于放开了他，并告诉在场的人：“真是麻烦啊。老夫简要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白无非给这个小子的神海当中留下了寄生神印，只要他继续修炼法术，那么这个神印就会不断增强，直到有一天会完全占据他的意识，让他变成白无非的傀儡。所以老夫为了避免白无非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就在他的神海当中设下了一道禁制。也就是说。从今往后，你不能再修炼。”
吴立言的眼皮跳了跳。一时间他没有理解这其中的意义。
楚千行上前说道：“这么说，肖荣师兄，他现在已经成为……玄冥真人的傀儡了吗？”
琼刃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江菱说道：“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消除那个什么神印？”
“这老夫就不知道了。事实上，老夫也不能确保这神印会被永久的禁制下来。”琼刃满不在乎的回答说道，“不过你们如果怕麻烦的话，直接把这小子杀了，就可以永绝后患。”
“这怎么可能……”
众人沉默了下来。
吴立言挣扎着站了起来，那似乎是在安慰周围的人：“没什么的，只要我不修炼就可以了是吧。”他转头看向一旁被冰封的宁池婧，“事实上，对我来说，只要我能和池婧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在这期间，顾迎珊一直保持着沉默。看到琼刃已经做出了要离开的姿态，她终于走上前去，拱手说道：“琼刃长老，请您告诉我一切的真相。”
琼刃看着她的眼眸，就像是在告诉她，小孩子不要捣乱。
“我知道。这些事情的背后，一定隐喻着非常严重的后果。虽然我还不知道这些后果到底意味着什么，就如同……就如同我不知道我的神海，我的脑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
“为什么玄冥真人会在这里出现？他最后离开前说……他要把一切公之于众，他到底要公布什么？那个青灵派的老神仙，还有天神宗的掌门，他们口口声声说的屠妖令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要将时间的妖族全部屠杀殆尽吗？为什么玄冥真人出现之后，他们就停止了攻击？”
一连串的疑问，不光是顾迎珊，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些事情的蹊跷。顾迎珊认真的看着琼刃，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你以为老夫知道什么？老夫就知道这一切的事情吗？老夫如果知道的话，何必还要等你的神之力达到500年的修为？”琼刃的眼睛眯了起来。
“不过有一件事情，老夫还是希望你们能够注意，这个屠妖令显然是仙界下发的，虽然不知道仙界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但是这一定会引得天下大乱。”
“希望你不要让老夫失望……老夫会等你，等你的实力达到散仙，老夫会等你自己亲口告诉老夫，你刚才那些问题的真正答案。你答应老夫的事情，没有忘记吧？”
顾迎珊抬起头，她缓缓地朝着琼刃施了一礼道：“晚辈记得。”
琼刃哼了一声，他掏出几块虚空石丢给顾迎珊，随后唤出掠影图，飞遁而去，离开了紫金葫芦。
楚千行紧紧搂着江菱，两人安慰着吴立言。后者在他们的安慰下，也逐渐缓过劲来。
“那个月明稀，似乎是和顾姐姐说的那些话……”江菱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顾迎珊，后者迟疑了许久，才缓缓颔首，表示眼下已经不需要隐瞒了。
众人深知此事轻重，在江菱简单的提了几句之后，便再没有人提及此事。
顾迎珊重新站在紫金葫芦上，一路朝着希城飞去。
……
回到希城，顾迎珊迫不及待地叫来了云芙忆，将先前的事都告知了她。
云芙忆静静地听完，在环顾四周众人一圈后，深深吐出一口气。
“你们是怎么打算的？真的要和姐姐一起了吗？”云芙忆皱着眉头问道。
江菱痛心疾首的说道：“我们曾经是掌门的棋子，虽然如今掌门已死，青灵派却不是我们能回去的地方……顾姐姐是可以信赖之人，我们愿意跟随她。”
“我自然是……跟着顾姑娘啦。”林子羽毫无芥蒂地哈哈道。
吴立言紧紧抓着宁池婧的手，生怕对方会马上死掉一般：“多亏了顾长老，池婧的命才算是保住了。”
宁池婧经过救治，已经转醒。现在听到吴立言这么说，脸色微红，嗔道：“你这木头，弄疼我了。”
“我再也不要让你涉险了。”吴立言认真无比的说道。
“恩……”宁池婧微微点点头，随后宽慰道，“放心吧，我已经是死过两次的人了，我福大命大，不会再死了。”
林子羽站起身来，他有些气不过，走到江菱和楚千行面前，又绕着吴立言和宁池婧走了一圈，气呼呼的坐在顾迎珊身边：“你们都是成双成对的，真煞风景。”
众人无语，但是也习惯了这个人的行事风格。
顾迎珊赶紧转移话题：“池婧……我应该是叫你姐姐？”
“按年龄的话，确实如此。”宁池婧微微点点头，笑道，“不过我辈修士，不以年龄论高下，你就叫我池婧好了。”
顾迎珊颔首，和对方寒暄了一阵。
末了，她定了定心神，随后站起来朝着众人说道：“我感谢大家信任我。虽然，我也不清楚我能给大家做些什么……不过，眼下的情况……”
众人沉默了下来，在场的除了云芙忆和宁池婧，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琼刃最后所言。
“不久之后，真的会天下大乱吗？”江菱有些担忧地说道。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多半会如此……而且我认为，即便没有那仙界发出的屠妖令，妖族在未来的某一刻，也会和人类发生战争。”顾迎珊蹙着眉头说道，“如各位所知道的，仙界给妖族的供奉，基本都是从三十年前开始停止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停止这供奉，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妖族的栖息地便会逐渐减少，他们迟早都会来到人类的领地上……就如同玉灵族一样。”
楚千行点点头：“顾姑娘说的不错。眼下，可能有像赤霄族那样，通过控制人口增长，来达到延缓他们入侵时间的目的。但是这种做法终究只是延缓，迟早还是会有那么一日，这些妖族不堪重负，再次来到这个世界上。”
宁池婧刚刚知道这些事情不久，她有些困惑得问道：“可是，仙界不管吗？”
“他们自己停掉了虚空石的供应，自然是料到了终有这么一天会发生这些事。”云芙忆点着头，仔细分析着眼下的情况，道，“而且，最关键的是……以我这些日子斡旋人族与玉灵族的经验来看，种族不同，迟早会产生矛盾。”
“难道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些矛盾吗？”宁池婧柳眉微皱，问道。
“有，当然有。”云芙忆微微抬起头，有些得意地说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通婚。让不同种族的人血脉融合，彼此交融。文化和种族的差异，就会在岁月的痕迹下逐渐消失。”
说着，她蹬蹬蹬地跑了出去，没过多久又抱着一大堆竹简跑了回来，分给他们看。
“这是现在试行的针对于玉灵族和人族的交往政策，涉及到文字、货币、婚配、习俗、度量衡等。一共三十四册，每册十二卷，你们现在手上拿到的，都是总纲。细则还在编撰，张烈大叔他们组织了一个九方堂的地方，专门让一些士子们在里面讨论研究。”
众人大致翻了翻，有人点头称赞，有人却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样就能让不同种族的人融合在一起了？”林子羽持怀疑态度。
“那是自然。”云芙忆哼了一声，“两族交汇，无非是物质文化差异和非物质文化差异。只要把这两件事情做到细致入微，随着时间推移，这自然可以……只是这个时间，可能会很长。”
顾迎珊站了起来道：“时间长我们不怕。”
众人犹豫了片刻，纷纷颔首。
“哎……我辈修仙者，时间最为珍贵，也最为不珍贵了。”吴立言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没有告诉宁池婧，自己不能再修炼的事情。而他也请求了顾迎珊等人替他保守这个秘密。
其他人随即跟着附和了起来。修仙者一闭关，便是不知年月，纵然活着千百岁月，也恍惚是一瞬。
“诸位，我打算成立芸生派……不，应该说这个门派已经成立了两年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顾迎珊吐出了这句话。
几人互相看了看，江菱说道：“姐姐不必担心，我们既然已经决定要跟着你了，成立不成立门派，都无关紧要。”
“不，要成立门派。”云芙忆坚定地说道，“眼下，只有成立门派，聚集、培养天下修仙者，才有可能应对未来不知何时会爆发爆发的各族冲突。”
这让顾迎珊不由得有些惊讶，芙忆在两年前还是持反对态度的。不过她也没有开口打断，只听云芙忆继续说道。
“妖族究竟何时会开始大规模出现在这世上，以我目前的估算，大概是在二十年到三十年以后，所以其实留给芸生派的时间，也就是这几十年了。”云芙忆道。
“现在我们接触到的，如玉狐族、赤霄族、灰雀族和血兔族，都是实力不过五十年的弱小妖族，像血兔族和灰雀族，更是寿命仅有十几年。实力越强大的妖族，手里掌握的资源，以及它们本身的寿命，就会越多。”
她顿了顿，端起一碗茶灌了下去，继续道：“仙界的供奉中，最重要的是仙圣水。有了它，妖族得以延长寿命。如今供奉都停止了，那么妖族的寿命会逐渐打回原形。而妖族惧怕仙界，不敢违抗仙界曾经和他们定下的规矩，除非到万不得已，族内的资源耗尽，他们才会大着胆子出来，到虚空石的外界来寻找资源。”
“若是等到妖族们都已经穷途末路，为了族群繁衍只得出来生活的话，那么到时候，即便未来的芸生派实力强大，也无法与天下所有的妖族战斗……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世界还有多少妖族，正隐藏在那些根本无法找到的虚空石里呢。”
“如果我们现在不做这件事，甚至连芸生派都没有的话，以目前修仙门派的实力，和这一盘散沙一般的做法，诸位觉得如何匹敌那些妖族？虽然说……仙界已经下发了屠妖令……”
众人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楚千行拱了拱手道：“那依姑娘之见，芸生派应该怎么做，才能避免未来的祸端？”
云芙忆不说话了，她看向顾迎珊。
“很简单，招收天下族群，不论人族妖族，皆在芸生派内！”顾迎珊听明白了，果断地说道。
“好。姐姐有如此宏愿，妹妹自当鼎力相助！”
江菱站起身来，拱手而立，随后半跪了下来。
“掌门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楚千行也不犹豫，跟着江菱朝着顾迎珊同样跪了下来。
林子羽感觉自己被抢戏了，立刻跪在二人前面，大声说道：“顾姑娘凌云之志，弟子自当肝脑涂地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吴立言和宁池婧互相看了看，也都跪了下来。
“掌门在上，请收弟子一拜！”
“混蛋，你要做什么？你快放开我。”吴立言大声喊叫。
楚千行和江菱，吃惊无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老、老妖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要对吴师兄做什么？”江菱大喊着，她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楚千行拉住。
“菱儿，你忘记肖荣师兄了吗？”楚千行说道。
而后不久，顾迎珊也进来了紫金葫芦内部。
吴立言的双手奋力抬起，他看着顾迎珊的方向，眼神露出了绝望：“顾长老救我！这个老妖怪要杀了我。”
“闭嘴。吵死了。”琼刃的手掌摁在吴立言的脑袋上，“你的神海已经被污染了，想死吗？想死你就继续吵。”
众人沉默了下来。
吴立言也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不再挣扎，而是任由琼刃在他的头顶施法。
“我会变得和肖荣师兄一样吗？”他终于有些忐忑小声的问道。
“闭嘴。”琼刃却懒得搭理他。
一刻钟的时间之后，琼刃终于放开了他，并告诉在场的人：“真是麻烦啊。老夫简要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白无非给这个小子的神海当中留下了寄生神印，只要他继续修炼法术，那么这个神印就会不断增强，直到有一天会完全占据他的意识，让他变成白无非的傀儡。所以老夫为了避免白无非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就在他的神海当中设下了一道禁制。也就是说。从今往后，你不能再修炼。”
吴立言的眼皮跳了跳。一时间他没有理解这其中的意义。
楚千行上前说道：“这么说，肖荣师兄，他现在已经成为……玄冥真人的傀儡了吗？”
琼刃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江菱说道：“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消除那个什么神印？”
“这老夫就不知道了。事实上，老夫也不能确保这神印会被永久的禁制下来。”琼刃满不在乎的回答说道，“不过你们如果怕麻烦的话，直接把这小子杀了，就可以永绝后患。”
“这怎么可能……”
众人沉默了下来。
吴立言挣扎着站了起来，那似乎是在安慰周围的人：“没什么的，只要我不修炼就可以了是吧。”他转头看向一旁被冰封的宁池婧，“事实上，对我来说，只要我能和池婧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在这期间，顾迎珊一直保持着沉默。看到琼刃已经做出了要离开的姿态，她终于走上前去，拱手说道：“琼刃长老，请您告诉我一切的真相。”
琼刃看着她的眼眸，就像是在告诉她，小孩子不要捣乱。
“我知道。这些事情的背后，一定隐喻着非常严重的后果。虽然我还不知道这些后果到底意味着什么，就如同……就如同我不知道我的神海，我的脑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
“为什么玄冥真人会在这里出现？他最后离开前说……他要把一切公之于众，他到底要公布什么？那个青灵派的老神仙，还有天神宗的掌门，他们口口声声说的屠妖令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要将时间的妖族全部屠杀殆尽吗？为什么玄冥真人出现之后，他们就停止了攻击？”
一连串的疑问，不光是顾迎珊，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些事情的蹊跷。顾迎珊认真的看着琼刃，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你以为老夫知道什么？老夫就知道这一切的事情吗？老夫如果知道的话，何必还要等你的神之力达到500年的修为？”琼刃的眼睛眯了起来。
“不过有一件事情，老夫还是希望你们能够注意，这个屠妖令显然是仙界下发的，虽然不知道仙界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但是这一定会引得天下大乱。”
“希望你不要让老夫失望……老夫会等你，等你的实力达到散仙，老夫会等你自己亲口告诉老夫，你刚才那些问题的真正答案。你答应老夫的事情，没有忘记吧？”
顾迎珊抬起头，她缓缓地朝着琼刃施了一礼道：“晚辈记得。”
琼刃哼了一声，他掏出几块虚空石丢给顾迎珊，随后唤出掠影图，飞遁而去，离开了紫金葫芦。
楚千行紧紧搂着江菱，两人安慰着吴立言。后者在他们的安慰下，也逐渐缓过劲来。
“那个月明稀，似乎是和顾姐姐说的那些话……”江菱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顾迎珊，后者迟疑了许久，才缓缓颔首，表示眼下已经不需要隐瞒了。
众人深知此事轻重，在江菱简单的提了几句之后，便再没有人提及此事。
顾迎珊重新站在紫金葫芦上，一路朝着希城飞去。
……
回到希城，顾迎珊迫不及待地叫来了云芙忆，将先前的事都告知了她。
云芙忆静静地听完，在环顾四周众人一圈后，深深吐出一口气。
“你们是怎么打算的？真的要和姐姐一起了吗？”云芙忆皱着眉头问道。
江菱痛心疾首的说道：“我们曾经是掌门的棋子，虽然如今掌门已死，青灵派却不是我们能回去的地方……顾姐姐是可以信赖之人，我们愿意跟随她。”
“我自然是……跟着顾姑娘啦。”林子羽毫无芥蒂地哈哈道。
吴立言紧紧抓着宁池婧的手，生怕对方会马上死掉一般：“多亏了顾长老，池婧的命才算是保住了。”
宁池婧经过救治，已经转醒。现在听到吴立言这么说，脸色微红，嗔道：“你这木头，弄疼我了。”
“我再也不要让你涉险了。”吴立言认真无比的说道。
“恩……”宁池婧微微点点头，随后宽慰道，“放心吧，我已经是死过两次的人了，我福大命大，不会再死了。”
林子羽站起身来，他有些气不过，走到江菱和楚千行面前，又绕着吴立言和宁池婧走了一圈，气呼呼的坐在顾迎珊身边：“你们都是成双成对的，真煞风景。”
众人无语，但是也习惯了这个人的行事风格。
顾迎珊赶紧转移话题：“池婧……我应该是叫你姐姐？”
“按年龄的话，确实如此。”宁池婧微微点点头，笑道，“不过我辈修士，不以年龄论高下，你就叫我池婧好了。”
顾迎珊颔首，和对方寒暄了一阵。
末了，她定了定心神，随后站起来朝着众人说道：“我感谢大家信任我。虽然，我也不清楚我能给大家做些什么……不过，眼下的情况……”
众人沉默了下来，在场的除了云芙忆和宁池婧，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琼刃最后所言。
“不久之后，真的会天下大乱吗？”江菱有些担忧地说道。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多半会如此……而且我认为，即便没有那仙界发出的屠妖令，妖族在未来的某一刻，也会和人类发生战争。”顾迎珊蹙着眉头说道，“如各位所知道的，仙界给妖族的供奉，基本都是从三十年前开始停止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停止这供奉，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妖族的栖息地便会逐渐减少，他们迟早都会来到人类的领地上……就如同玉灵族一样。”
楚千行点点头：“顾姑娘说的不错。眼下，可能有像赤霄族那样，通过控制人口增长，来达到延缓他们入侵时间的目的。但是这种做法终究只是延缓，迟早还是会有那么一日，这些妖族不堪重负，再次来到这个世界上。”
宁池婧刚刚知道这些事情不久，她有些困惑得问道：“可是，仙界不管吗？”
“他们自己停掉了虚空石的供应，自然是料到了终有这么一天会发生这些事。”云芙忆点着头，仔细分析着眼下的情况，道，“而且，最关键的是……以我这些日子斡旋人族与玉灵族的经验来看，种族不同，迟早会产生矛盾。”
“难道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些矛盾吗？”宁池婧柳眉微皱，问道。
“有，当然有。”云芙忆微微抬起头，有些得意地说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通婚。让不同种族的人血脉融合，彼此交融。文化和种族的差异，就会在岁月的痕迹下逐渐消失。”
说着，她蹬蹬蹬地跑了出去，没过多久又抱着一大堆竹简跑了回来，分给他们看。
“这是现在试行的针对于玉灵族和人族的交往政策，涉及到文字、货币、婚配、习俗、度量衡等。一共三十四册，每册十二卷，你们现在手上拿到的，都是总纲。细则还在编撰，张烈大叔他们组织了一个九方堂的地方，专门让一些士子们在里面讨论研究。”
众人大致翻了翻，有人点头称赞，有人却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样就能让不同种族的人融合在一起了？”林子羽持怀疑态度。
“那是自然。”云芙忆哼了一声，“两族交汇，无非是物质文化差异和非物质文化差异。只要把这两件事情做到细致入微，随着时间推移，这自然可以……只是这个时间，可能会很长。”
顾迎珊站了起来道：“时间长我们不怕。”
众人犹豫了片刻，纷纷颔首。
“哎……我辈修仙者，时间最为珍贵，也最为不珍贵了。”吴立言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没有告诉宁池婧，自己不能再修炼的事情。而他也请求了顾迎珊等人替他保守这个秘密。
其他人随即跟着附和了起来。修仙者一闭关，便是不知年月，纵然活着千百岁月，也恍惚是一瞬。
“诸位，我打算成立芸生派……不，应该说这个门派已经成立了两年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顾迎珊吐出了这句话。
几人互相看了看，江菱说道：“姐姐不必担心，我们既然已经决定要跟着你了，成立不成立门派，都无关紧要。”
“不，要成立门派。”云芙忆坚定地说道，“眼下，只有成立门派，聚集、培养天下修仙者，才有可能应对未来不知何时会爆发爆发的各族冲突。”
这让顾迎珊不由得有些惊讶，芙忆在两年前还是持反对态度的。不过她也没有开口打断，只听云芙忆继续说道。
“妖族究竟何时会开始大规模出现在这世上，以我目前的估算，大概是在二十年到三十年以后，所以其实留给芸生派的时间，也就是这几十年了。”云芙忆道。
“现在我们接触到的，如玉狐族、赤霄族、灰雀族和血兔族，都是实力不过五十年的弱小妖族，像血兔族和灰雀族，更是寿命仅有十几年。实力越强大的妖族，手里掌握的资源，以及它们本身的寿命，就会越多。”
她顿了顿，端起一碗茶灌了下去，继续道：“仙界的供奉中，最重要的是仙圣水。有了它，妖族得以延长寿命。如今供奉都停止了，那么妖族的寿命会逐渐打回原形。而妖族惧怕仙界，不敢违抗仙界曾经和他们定下的规矩，除非到万不得已，族内的资源耗尽，他们才会大着胆子出来，到虚空石的外界来寻找资源。”
“若是等到妖族们都已经穷途末路，为了族群繁衍只得出来生活的话，那么到时候，即便未来的芸生派实力强大，也无法与天下所有的妖族战斗……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世界还有多少妖族，正隐藏在那些根本无法找到的虚空石里呢。”
“如果我们现在不做这件事，甚至连芸生派都没有的话，以目前修仙门派的实力，和这一盘散沙一般的做法，诸位觉得如何匹敌那些妖族？虽然说……仙界已经下发了屠妖令……”
众人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楚千行拱了拱手道：“那依姑娘之见，芸生派应该怎么做，才能避免未来的祸端？”
云芙忆不说话了，她看向顾迎珊。
“很简单，招收天下族群，不论人族妖族，皆在芸生派内！”顾迎珊听明白了，果断地说道。
“好。姐姐有如此宏愿，妹妹自当鼎力相助！”
江菱站起身来，拱手而立，随后半跪了下来。
“掌门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楚千行也不犹豫，跟着江菱朝着顾迎珊同样跪了下来。
林子羽感觉自己被抢戏了，立刻跪在二人前面，大声说道：“顾姑娘凌云之志，弟子自当肝脑涂地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吴立言和宁池婧互相看了看，也都跪了下来。
“掌门在上，请收弟子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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