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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怎么就这样公开了?!

    第二天一早,杨墨桓背着书包老老实实的来到了学校。

    给自己放假什么的,也就口嗨一下,万万当不得真。之前说了学校属于市重点,相对应的竞争压力也大,你永远不知道你在玩乐的时候有多少人在卷!

    杨墨桓像往常一样走进教室,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可不知是不是错觉从教室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自己成了众人视线的焦点,在被他们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

    这让杨墨桓觉得浑身不自在,他不是那种喜欢社交的人,也不喜欢成为众人焦点。

    “教室里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杨墨桓忍不住向一旁的陈羽棉小声问到。

    “没发生什么啊,怎么了?”

    陈羽棉很平淡的说到,语气和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陈羽棉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也没理由说谎,杨墨桓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也只能揉了揉眉心,将这一切归结于自己想太多了。

    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排课的,早上的第一节课竟然是政治,这种容易睡觉的时间上政治是怕下节数学课前众人睡的不够吗?

    政治老师刘博群带着教案快步走进教室,那是个穿着长风衣的消瘦身影,背也有几分佝偻,虽然没有秃,但头发已经明显有些稀疏,相比之下,他下巴上快要成型的山羊胡反而显得生机勃勃,暗黄无光放肤色中一双眼睛倒是闪着精光,可惜又实在太小,被他盯着时总让人心生警惕。

    唯一能让人意识到他还不到30岁的光辉时刻,大抵也只有不关教室门就在讲台上大谈国事,褒贬时政,指点江山的时候,以及他在舔杨墨桓他们班的班主任老师也是历史老师的李的时候了。

    毕竟是第一节课,不仅是学生们无精打采,刘博群自己也显得有几分疲惫,所以也没吹吹水就直接开始上课了。

    然后没有任何意外的,刘博群在台上越讲越精神,台下的众人却是越听越迷糊,很快就乌泱泱地睡到一大片。

    高中的政治课终究是只是读背科目,第三轮复习又没有新知识点了,即使是学霸也乐得补补觉,为下节数学课做准备。

    陈羽棉此刻同样睡的正香,趴在桌子上白嫩的脸蛋像包子一样,这副可可爱爱的模样,让杨墨桓眼睛控制不住的往过瞟。

    好想戳一戳或者捏她鼻子把她弄醒啊……

    杨墨桓的脑子正不停的冒出一些邪恶的念头。

    醒归醒,但醒着不代表就在认真听课,只不过他毕竟是刘博群的课代表,总归要给台上的刘博群一个面子的。

    第一节政治课就这样过去了,下课铃一响,杨墨桓就起身离开了教室。他得去吹吹凉风,否则下节课就要睡着了。

    “环环!你和陈羽棉已经在一起了?真的假的?”任泽突然出现冲到杨墨桓面前急切的问到。

    “啊?!”

    杨墨桓被吓了一跳,任泽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吗?”

    已经被八卦蒙了脑子的任泽摇着杨墨桓的肩膀追问到。

    “有有有!赶紧别摇了,要给你摇晕了!”杨墨桓觉得自己的脑子要摇成一团了,赶忙说到。

    “环环你终于开窍了,恭喜你们,祝你们早生贵子!身为父亲我真是太欣慰了!”实锤了消息真实性的任泽带着慈祥的笑容送出了自己的祝福,甚至还作势想要留下几滴欣慰的眼泪。

    “滚蛋!神特么早生贵子,我又不是结婚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和陈羽棉的事的?”杨墨桓语气不善,用一副不悦的样子掩饰发慌的内心。

    就算他知道任泽人不可貌相,时不时会蹦出怪话,但早生贵子也太阴间了!他可还想这怎么结束这段关系!

    “她自己说的呀!”

    杨墨桓眉头一皱:“你有事没事问她这事干嘛?!”

    “她自己说的,全班都听见了。”

    “不是,她莫名其妙的把这事说出来给所有人分享?她脑子里但凡有一点干的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吧?”

    杨墨桓眉头皱的更紧了,几乎能夹死一只海蟹。

    “你先听我说完!是隔壁班那个傻卵过来,然后陈羽棉才说的。”

    任泽这话一出口,杨墨桓恍然大悟。

    如果是那个傻卵来犯贱,陈羽棉做出什么反应都是正常的。不客气的说,认识那家伙的人里十个有八个都反感他,剩下两个是觉得有利可图。

    “行吧,那我等会去问问陈羽棉啥情况。”

    说完,已经再无困意的杨墨桓扭头便要回教室。然而他刚走两步就听到任泽幽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桓桓你好狠的心!用完我就走,不要脸,负心汉!”

    杨墨桓只觉两眼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他狼狈的看向任泽有些崩溃的说到:“有啥说事,别说这种令人误解的怪话啊!”

    任泽赶忙将杨墨桓拉了过去,四处打量了一番后,神神秘秘的说到:“其实也没啥事……”

    “那我走了?”

    杨墨桓面无表情的反问到。

    “别别别,我就想问问你和陈羽棉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任泽小声问到。

    杨墨桓很无语,就这点事任泽有何必要神神秘秘的?他想赶紧回教室了:“就是这周周末。”

    “你在什么地方表的白?你们去哪玩了?”任泽紧接着问到。

    他的眼中闪着名为期待的光,这让杨墨桓心中罪恶感大增,因为他马上就要摧毁一个无知高中生对爱情的浪漫幻想了。

    “昨天中午去吃饭时在QQ上发了一句,完了。”杨墨桓如是说到。

    任泽眼中的光消散了,看着杨墨桓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结束了?就这么简单?甚至不需要在现实中面对面说一句?

    杨墨桓也很无奈,仅管表白的并不是他,但他完全能想来“自己”当时的想法。

    无非就是现实中表白不太好意思,生怕到时候说不出口出糗,又担心正面被拒关系闹僵,索性在QQ上发了一句,然后还老半天不敢看手机,生怕回复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唉!真是老窝囊了……

    仅管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但该装的逼还是要装的,杨墨桓故作深沉的拍了拍任泽的肩,说到:“所以说少看点言情小说,现实中的事要简单很多。”

    两人沉默了一阵,任泽突然抓住杨墨桓的肩,哭丧着脸叫了起来:“啊啊啊!环环!我也好想谈恋爱啊!”

    杨墨桓被吓了一跳,随即而来的就是嫌弃:“想谈恋爱你表白去啊!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任泽是有喜欢的人的,叫陈欣怡,还是从初中喜欢到了高中那种,两人关系也不差,双方也都是一直单身,就是不知道任泽为啥一直不敢表白。

    “我又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要是被拒绝不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任泽顿时软了下来,很没底气的说到。

    “你知道什么叫飞龙骑脸吗?你凭什么觉得陈欣怡会拒绝你啊!”杨墨桓完全无法理解任泽的担忧,挥舞着手臂恨铁不成钢的说。

    他一般不会对现实中的人使用“高富帅”这个词,“现充”这个词在他这里也有那么一点贬义的意味,但唯独对于任泽,他愿称他为完全褒义上的高富帅现充。

    身高180加,干净整洁,迷妹不少但始终单身,性格好和男生玩的开,家庭条件不差的情况下学习也挺好,除了偶尔会说点怪话之外,杨墨桓实在找不到他有什么缺点,为毛这样的人会不敢表白呢?

    任泽弱弱的来了一句:“她又不是那种势利的人……”

    杨墨桓也是被任泽气笑了:“你看她平常是不是很爱吃素,还喜欢看《道德经》或《法华经》啊?”

    “没……没有吧。”

    任泽想了想说到。

    “那不就得了,她一没出家二没修仙,还不食人间烟火了不成?”杨墨桓叹了口气。

    周围的人普遍认为任泽和陈欣怡属于双向暗恋,可惜任泽似乎完全不那么想,还不听人劝……

    “我再想想吧。”

    任泽闷闷的说到。

    杨墨桓连连摇头,心理颇有种老爹见到儿子不成器的悲哀,却也只能留下一句:“那你想着吧。”

    总算回到了教室,离上课还剩两三分钟,陈羽棉不但没有醒来的意思,反而睡的更熟了。相信如果没有外力干扰,她接下来的整节数学课也都会是这个状态。

    只不过既然杨墨桓已经回来,他自然是不会坐视那种事情发生的,不论陈羽棉是否乐意。

    杨墨桓清了清嗓子,尽可能正式且严肃的叫到:“陈羽棉?陈羽棉!醒醒!上课了!”

    “……”

    好吧,不出意料的没有反应,睡得跟死猪一样……

    但问题不大,杨墨桓有经验,他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他经常把课堂上睡觉的陈总叫醒。

    然而杨墨桓的自信很快就散了,如果是对付陈总,他肯定是毫不犹豫的对着对方那精心收拾了的甚至还花了几百大洋的头发一顿乱rua,不出两秒陈总就会骂骂咧咧的醒来,骂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不要把他当做猫猫狗狗。

    但现在……

    杨墨桓看着眼前熟睡的陈羽棉实在下不去手,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还是rua头?不行不行,女生的头发不好收拾,很可能会出人命,而且母胎单身18年的他和广大网友一样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直接碰头什么的也太高难度了。

    戳胳膊?陈羽棉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有感觉也会被无视。

    拍背?这个力道可不好掌握,陈总都不喜欢这种方式,换陈羽棉大概率发飙。

    戳脸捏鼻子?似乎可以,就是代价可能是一根手指被咬掉,陈羽棉是会咬人的,他很肯定。

    思来想去,杨墨桓悲哀的发现自己似乎只能很君子的动口不动手,于是他扯起了嗓子:“陈羽棉~陈小姐~陈女士~陈总~陈大小姐~快醒醒,别睡啦,该起床了,掀被子了,太阳晒屁股啦,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杨墨桓就这样喊了好几轮。陈羽棉眉头越皱越紧,身体抖动幅度也越来越大。

    终于,她受不了,很不耐烦的叫到:“别叫了别叫了!吵死了!我醒了!什么事啊?”

    “听说因为某些原因,你在班上公开咱俩现在的关系了?”杨墨桓重新换回严肃脸,很认真的问到。

    “嗯,没错,怎么了?”

    陈羽棉显然不认为这是什么重要事,一听杨墨桓提这事立刻打了个哈欠,又趴回了回去。

    杨墨桓想要斥责陈羽棉,但他的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最后无奈的发现他似乎没有任何斥责陈羽棉的理由,陈羽棉只是说出了事实。

    最终杨墨桓只能长叹一声,无奈的亡羊补牢道:“没什么事,就是以后再又这种事,事后记得给我说一声。”

    就说今早班上人看他的眼神怎么不对劲,现在算是真相大白了,亏他之前还有过那么一丝在其他人知道前快刀斩乱麻的念头……

    毕竟在除了她的所有人眼中的陈羽棉都只是一个普通的美少女,要真在众人知道他们关系情况下把陈羽棉甩了…他可不想在高三末期多承受一份舆论压力,更别说出于人类的劣根性他其实有点舍不得就这样结束两人的感情。

    “不要,提到那玩意我就犯恶心。”

    陈羽棉语气中有着极其明显的厌恶,如此理由让杨墨桓陷入沉默。

    得了,陈总还只是不承认对方是个人,陈羽棉连对方是生物都不承认了……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在原本的世界那家伙只会不懂氛围的靠上来,如今却会恬不知耻的舔上来。再想想陈羽棉的性格,杨墨桓觉得陈羽棉能忍住不触犯法律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行了,要上课了,怎么又趴下了。”

    知道陈羽棉向来讨厌那家伙,杨墨桓也不再触这个霉头转而开始劝学。

    “听又听不懂,不想起,不如睡觉。”陈羽棉小声嘟囔,隐隐有点撒娇的意味。

    陈羽棉的数学成绩只能说是差到家了,而学习的主动性是很大程度上是以成就感作为支撑的。一门学科一直学不好,还要被老师家长骂,一点成就感获得感都没,时间一长,换谁来都会讨厌乃至逃避这门学科。

    杨墨桓能理解这种感觉,但并不支持,也不会看着陈羽棉这样下去:“不想起也得起,不想听也得听,否则也只会越来越听不懂。”

    “……”

    陈羽棉扭过头不说话了。

    “真的不起?”

    杨墨桓无奈的再度问到。

    “不起。”

    陈羽棉眼睛都懒得睁开,她不信杨墨桓敢做什么。

    “你确定?”

    杨墨桓加重语气,试图让陈羽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默,陈羽棉在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一阵安静……

    难道他就这样放弃啦?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对付了?

    如此反常的情况让陈羽棉反而有些疑惑,就在她这么想的下一秒,她就听到杨墨桓若有所思的声音:“说起来还没见过这家伙刘海掀起来是什么样子,要不趁这个机会试试?”

    动是不敢动,但嘴一下还是可以的,他就不信陈羽棉敢冒头发被rua乱的风险!

    “你敢!”

    声如洪钟,怒目圆睁,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陈羽棉拍案而起。

    觉是睡不了了,但听课对陈羽棉这个基本没怎么学过数学的人来说可谓是天方夜谭。

    数学老师在台上讲个不停,不知所谓的数字和字母一股脑灌进脑子,让陈羽棉觉得自己就像听紧箍咒的孙猴子,除了头疼还是头疼。

    还不如睡觉呢,听又听不懂,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很快,陈羽棉再也听不下去了,怀着满心怨念望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杨墨桓正在认真听课,他的数学可不算好,考试总排名不差完全是因为有文科三门和语文兜底。

    但就在这种情况下,他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拽了拽。

    “干嘛?”

    杨墨桓头没转手没停,随口问到。

    开玩笑,数学课走神一分钟接下来的半节课都不一定听懂,他哪有多余的注意力分给陈总。

    但出乎意料的,杨墨桓并未迎来他预想中的消停,反倒又被猛拽一把,差点在复习书上划出一道难看的弧线。

    “你干嘛!”

    杨墨桓又惊又怒,说过多少次数学课尽量别打扰他了,陈总今天这是犯什么病啊!

    他带着烦躁的扭过头,但看到的却不是陈总那个狗东西的臭脸,而是一张就差把不满俩字写脑门上还要点缀些恼怒的小脸。

    杨墨桓愣住了,过于专注于黑板上的数字让他的脑子犹如1941年莫斯科城外点不着火的德军坦克,愣是没认出眼前的陈羽棉。

    看着眼前的美少女,杨墨桓的精神有些恍惚,满脑子都是两个问题:这是谁?陈总哪去了?

    陈羽棉冷着脸和杨墨桓默默对视着,但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太久,就在陈羽棉的视线中杨墨桓的脸色慢慢苍白起来……

    made!他想起来了!这里没有陈总,只有陈羽棉!

    杨墨桓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自己都有些没底气的说到:“我说我刚才脑子抽了你信吗?”

    陈羽棉没说话,只是推过来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个“井”字,中间还有个圆圈。

    杨墨桓想了想,试探性的在“井”字其中一角画了个叉。就这个图像,无论怎么想他都只能想到井字棋,……

    陈羽棉随即在上方格子中又画了个圈,杨墨桓松了口气,看来他是猜对了,这就是井字棋游戏。

    至于原因,大概是数学课太无聊了……

    游戏还在继续,只不过井字棋这个游戏显然没法那么轻易的分出胜负,两人一盘接一盘,画了五六个“井”字也始终是平局。

    杨墨桓试探性地问到:“要不咱们换个游戏玩?比如五子棋?”

    陈羽棉没说话,只是又写了一个“井”字,并且率先画上了圆。

    杨墨桓无奈但也只能继续画叉,心情也不免有些烦躁。虽然这事是他的锅,但半天不说话,搁这玩破井字棋是几个意思?

    棋局又进行三四局,陈羽棉突然说话了:“算了,不玩了,你还是赶紧听课吧。”

    杨墨桓一愣,明明不用玩这破井字棋了,但他的心情却高兴不起来,反倒担心起来:“不是,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想睡觉了。”

    陈羽棉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没事,但她不愿说,杨墨桓也没啥办法,只好暂时搁置。

    等等呗,以前和陈总有矛盾说不清都是等一个上午或下午就好了,指不定陈羽棉也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