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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矛盾

    下午13:40,舒舒服服睡了一中午的杨墨桓拎着果茶,哼着小曲,高高兴兴的来到了教室。

    他现在隔三差五就会去买一杯果茶,倒不是他自己有多喜欢喝,而是之前给陈羽棉送果茶反馈不错,六七块钱换一个好心情怎么想都不亏。

    只不过今天,他的小算盘却是注定无法成功,前脚刚迈进教室门甚至都来不及将拎着的果茶放在陈羽棉的桌子上,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寒意”就铺面而来,刚睡醒还有些轻飘飘的杨墨桓顿时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寒意”的来源是陈羽棉,坐在座位上的陈羽棉脸色阴沉,手里死死攥着一张纸或者说一团纸碎,整个人散发着压抑而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暴起将什么人或东西撕成碎片。

    杨墨桓额上冷汗直冒,下意识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过他们中午分别时都还好好的,陈羽棉这副样子现在这个样子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原因呢?

    确定了这一点的杨墨桓小心翼翼坐到陈羽棉旁边自己的座位上,将买的果茶插好吸管递到陈羽棉手边,陈羽棉没说话也没拒绝,只是捧起果茶默默喝了起来。

    见糖分让陈羽棉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杨墨桓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了?这么生气?”

    提到这个问题陈羽棉顿时露出了既愤怒又厌恶的表情,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凤!鼎!宇!”

    听到这个名字杨墨桓也是眉头一皱,这名字可有段时间没听到了,之前虽然有想到凤鼎宇不会轻易放弃,但没想到竟然是在陈羽棉那边搞事……

    杨墨桓有些好奇问道:“那沙币干嘛了?”

    “那沙币玩意到处给别人说咱们分手了,要不是传到我舍友耳朵里我都不知道!”

    凤鼎宇传的谣言没有任何意义,确实是恶心到她了,本来无辜的吸管承担了此刻陈羽棉无处发泄的怒火,几乎要被她咬成两截。

    “啊?他在想什么?!”

    杨墨桓有些懵,他实在想不通凤鼎宇这么做的意义何在,难道是为了加深陈羽棉对他的反感不成?

    陈羽棉已经不想再去想凤鼎宇的脑回路,怒气冲天的她直接开骂:“鬼特么知道他想干嘛!N/C玩意屎吃多了没地装,脑子都变成化粪池了,还特么来恶心人,这么多年怎么就没人把他扔进垃圾场火化了呢?能让他活这么多年真是全人类的失误!”

    “你舍友咋和你说的?再怎么想凤鼎宇这也太夸张了。”杨墨桓对凤鼎宇存在脑子这件事还抱有一些幻想。

    提到她那几个舍友,陈羽棉不禁又想起了今天中午她们所讲述的那添油加醋到只剩油和醋的故事……果然还是简化一下比较好!

    陈羽棉挑了几个关键词凑成一句话:“她们说你有新欢就主动来和我提分手,我不同意,咱们就大吵一架不但分手还彻底决裂了。”

    如此剧情顿时让一个巨大的问号变成了杨墨桓的模样,就他这种阿宅还能“有新欢”!?难道是说白羽、日日姬和米娅不成?

    他忍不住吐槽:“逻辑上是通的,但总觉得不会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然而就这屁话竟然能在隔壁班传起来,甚至还有咱们班的人信!”陈羽棉还在生闷气。

    总之算是搞清楚情况了,杨墨桓开始劝到:“都知道他N/C了就别计较这么多了,这种谣言过两天也就没了,你也没必要这么生气。”

    陈羽棉有些不满:“你为什么能这么平静啊!”

    “倒也不能说平静吧,只是仔细想想这事挺无厘头的,而且好像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损失。”杨墨桓解释到。

    就他看来,陈羽棉如此生气一大半都是因为凤鼎宇这个人而非事本身,事本身倒也算不得大事。

    “这倒是……但想想是那沙币干的就犯恶心。”陈羽棉想了想认同了杨墨桓的话,但内心总还是有些不愉快的。

    “这种人就把他当个小丑就行,认真就是作践自己了。”这种时候就是要顺毛捋,杨墨桓也顺势说到。

    “小丑可比他好多了,至少是人。”陈羽棉争辩,但明显情绪已经消了不少。

    “这倒是。”

    见陈羽棉心情差不多转好,杨墨桓终于松了口气开始翻书准备上课。事实证明大多数人还是相信自己眼睛的,俩人这副样子怎么看都不是闹掰了也就没人跑过多问。

    两节课安稳过去,有些疲倦的杨墨桓正像陈羽棉一样趴在桌子上休息。

    “杨?杨狗?你还醒着没?”

    赵金诚从门外进来,快步走到杨墨桓旁边小声问到。

    “怎么了?”

    杨墨桓抬起头,有些疲惫的问到。

    “过来我给你说点事。”

    赵金诚用眼神示意杨墨桓到后面说。

    “有啥事不能直接说吗?”

    杨墨桓不知道赵金诚在搞什么飞机,只是有些疑惑的问道。

    “在这不太好说,总之你先过来。”

    说着,赵金诚指了指趴在桌子上的陈羽棉。

    杨墨桓一下懂了,笑着说到:“凤鼎宇的事?我和陈羽棉之间好好的,鬼知道凤鼎宇咋想的造这种谣。

    赵金诚一愣,有些奇怪的问:“凤鼎宇那货不是说找了几个高二的搞你吗?没有吗?”

    听到这话杨墨桓也有点懵,一时间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愣住了。

    “咚!”

    旁边突然惊起的一声巨响将两人吓的身体一震,齐齐扭头望去。

    原本趴在桌子上的陈羽棉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她一只拳头正砸在桌面上,身上散发着和杨墨桓下午刚进教室时类似的气息。

    “你刚才说什么?能详细说一下吗?”

    陈羽棉的表情很是克制,甚至还挤出了个笑,但这丝毫不让赵金诚和杨墨桓轻松,反而是有些不寒而栗。

    “我……”

    杨墨桓想要说些什么,但一开口就被陈羽棉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如此架势也是把赵金诚吓到了,小心翼翼的说到:“咱这年纪虚长一岁,就斗胆称声哥,弟妹你先冷静一下,我也就是听我那些朋友说的。”

    陈羽棉也不在意别的,直接问到:“凤鼎宇具体说什么了。”

    “这……”

    之前说的话实在是不好再改口,赵金诚面露难色,但也只好实话实话:“凤鼎宇那小子说他找了几个高二的把杨墨桓收拾了一顿,让杨墨桓和你分手,这样他就有机会了。但杨墨桓这啥事都没有,那些高二的应该就忽悠了他一下啥也没干。”

    赵金诚话说完,陈羽棉啥想法不清楚,但杨墨桓终于是把整件事串在了一起。凤鼎宇的整个计划倒不能说完全没有智商,只是执行未免过于拉胯,以至于关键的“威胁”步骤都只让他感觉莫名其妙,不是赵金诚提前他都要忘了。

    “杨墨桓,有人找你吗?”

    陈羽棉面无表情的看向杨墨桓。

    “姑且……大概……是没有吧……”

    杨墨桓打了个激灵,想着早上的事又看了看陈羽棉这幅样子没敢真的瞒着。

    “什么叫大概?”

    陈羽棉当然不会给杨墨桓糊弄的机会。

    “大课间时好像是在图书馆遇到过一群高二的……”

    杨墨桓模模糊糊的说了说早上的事,最后又赶忙补充到甚至开了个小玩笑:“但也没发生什么,他们就在那里嚷了两句,我走了他们也没管我,估计是拿钱办事还缺乏职业道德。”

    “这样啊……呵呵……”

    只可惜这个玩笑没有任何效果,陈羽棉的心情没有一点好转的样子。

    见陈羽棉不再问他话,早已呆不住的赵金诚拍了拍杨墨桓的肩暗示剩下的交给他,赶忙溜走了。

    “要不……你先冷静一下?”

    事情到这一步杨墨桓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只能干巴巴的说。

    “冷静?我只想让那玩意彻底冷了!”陈羽棉很是暴躁。

    杨墨桓嘴角抽了两下,疏导到:“咱别这么极端嘛,给那家伙计较不划算。”

    “那又怎样?老娘现在就是想弄死那沙币,他爹妈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能生出个这东西,生出来没立刻溺死在马桶里竟然还要我来处理!”

    陈羽棉话里没了刚才的暴躁,有的只是上班族突然知道要加班,学生党突然多了两张卷子时的厌烦。

    总之,怎么听怎么不像是玩笑话。

    “停停停!别这么认真啊,这不是啥都没发生吗?”

    杨墨想给这样的陈羽棉踩下刹车,只是现在的陈羽棉却有些“刹车失灵”,当即反驳道:“这次啥都没发生下次呢?就看着那个沙币恶心人?就这么喜欢装眼瞎?”

    “不划算啊……”

    杨墨桓揉了揉眉心苦笑到。

    “划算?什么叫划算?被人搞了还忍气吞声就划算?那抱歉我没那个习惯,我就想搞他,搞不死他也要让他长点教训!”

    陈羽棉说着说着都要站起来了,被连带着攻击了的杨墨桓也有点不爽,但他还是拉住了陈羽棉,尽可能耐心的说到:“现在真不合适,真想报复高考后怎么都行,但现在搞不是和凤鼎宇一换一吗?你觉得值得吗?”

    “至少换我接下来三个月的清净!我没你能忍,也不想忍这种沙币,他也不配让我忍!”

    陈羽棉却是一头撞进牛角尖,不仅如此火气还烧到了杨墨桓身上:“还有我早上问你时为什么不说?你又在想什么?”

    杨墨桓叹了口气,解释道:“早上又不知道是啥情况,感觉没必要和你说啊……凤鼎宇恶心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人踩到狗屎还能去把狗屎踩碎不成?”

    “是不能,但可以叫人收拾了火化了!”陈羽棉冷酷的说到。

    “你这……”

    杨墨桓也是被陈羽棉这话逗笑了,但笑完剩下的也就只有无奈了。

    “你说不是一次两次,他之前是不是还找过你?”陈羽棉抓住了刚才杨墨桓话里的毛病,气势汹汹的又问到。

    “唉……”

    杨墨桓无奈,但也只好实话实说:“之前回宿舍时遇到过一次,给他骂回去了。”

    “为什么没跟我说?”陈羽棉问到。

    “骂回去了啊!”

    杨墨桓睁大眼睛,他惊讶于陈羽棉还会纠缠这个问题,于是再次强调到。

    “和这个有关系吗?为什么没跟我说?”

    陈羽棉还在问,杨墨桓也是被逼的有些急了,很不耐烦的反问道:“都骂回去了还跟你说什么?故意惹你生气?我有病?”

    他就纳了闷了,这道理讲不明白就算了怎么还成他的错了,这不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吗?

    “呵。”

    陈羽棉颇有些讽刺的笑了笑,深吸一口气问到:“以前你主动故意惹我生气少吗?我不让你干的你强来的情况少吗?我有计较过吗?咱们的关系不就是这么来的吗?相互分享糟心事分享情绪不是常态?什么时候要顾及这么多了?还是说恋人这个身份连朋友都算不上吗?”

    刚才还理智气壮的的杨墨桓被陈羽棉连珠炮般的发问说的哑口无言。

    陈羽棉说的没错,所谓朋友就是相互帮助相互倾诉的,而恋人本应该更进一步。但仔细想想,如今的他却一直在单方面的寻求付出而不愿索取……

    “我不会去和那个沙币计较了。”

    在杨墨桓的沉默中,陈羽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也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