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问答游戏
地球。琳恩酒店。
暴雨在早上七点就起床了，因为她经常奔波于各个星球。变化作息时她都适应地非常快。乔哲寅就不一样了，监狱里早睡早起，作息非常规律，所以他现在眼圈黑得像被揍过似的。
奥罗拉一下楼，就闻到了空气里剑拔弩张的低气压。
锦年被绑在沙发椅上一整晚，手脚都用电磁手铐拷住了，她现在的表情极为仇怨又恐惧，显然是出事了。
“你醒啦，来吃早饭吧。”乔哲寅打了个哈欠，正在吃一块烤吐司。他穿着一件格纹外套，外套上有些软霓虹灯条，这是这几年地球的流行款。这件衣服是乔哲寅从智能衣橱里买的，当然，付钱的是暴雨。
奥罗拉下楼就看见暴雨正穿着整套完备地战术服：“大早上的，你穿成这样干嘛？”
“她搞事情了。”暴雨指了指锦年。
“她怎么了？”奥罗拉这才看到锦年的脸上被招呼了一个大淤青。
“她昨晚弄倒了沙发椅，今天早上我起来一看，通讯器就在她能够到的地方，她绝对是跟鸢夫人联系过了。糖纸科技的雇佣兵可能随时赶到。”
“不会的。”奥罗拉，一听得意洋洋地说：“其实那个通讯器是我放下的，而且还是没有信号的。”
“啊？”乔哲寅无语。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老实，顺便给她开个玩笑。”
这“玩笑”开得确实很有效，昨晚锦年醒过来，废了老鼻子劲拿到通讯器，却发现它根本用不了，气得快吐血了。
“哦……但是气氛都到这里了，不挖出点东西我不舒服。”暴雨将咖啡一饮而尽。
“看样子我们喜闻乐见的问答游戏要继续了。”奥罗拉在冰箱拿了一杯果汁，插上吸管，倚着餐台猛喝一大口。
她突然想到她大概12岁的时候，有一次一个想扬名立万的混混偷了毒龙帮的货想去搞大生意，为了逃跑挟持并且绑架了奥罗拉。整个毒龙帮都群情激奋——从来没有人敢动他们的电脑天才兼“帮派小公主”。他们全城搜捕，她哥哥，一个二米一的壮汉，急得都快哭了。结果两个半小时后12岁的奥罗拉满身是血地回来了，她的手上拿着她随身携带的哥哥送给她的蝴蝶刀，刀上满是血。最后那个被捅了一刀半死不活的混混被毒龙帮找到，救活了他，然后把他绑在椅子上……那个混混所遭遇的代价，奥罗拉亲眼目睹。
奥罗拉和乔哲寅都是这样，他们的童年教会了他们选择性无视他人的痛苦。
而暴雨，她根本没有童年。
暴雨冷冷地看了看锦年，一边调试着一把手枪。
“我不知道你想让我开口的事情！！”锦年怒道，“你们把我打晕了，我醒过来就在这里被绑着，我连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哪个星球都不知道！”
“你是个要杀我的人，我凭什么相信！”暴雨枪口对准锦年的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锦年瞪着暴雨。
暴雨冷冷地对着他的腿上开了一枪，锦年发出了痛苦地尖叫。
“这是普通子弹，弹头取出来后，你的腿顶多就是瘸了。”只见她拿出另一颗子弹，“而这个，生化腐蚀弹，会让你失去你的腿，甚至整个腰部以下。”
锦年瞪着暴雨，说道：“那就来啊，以为我没见过是吧？”
乔哲寅一边吃着吐司，一边凑过来看热闹，插话道：“让我来试试？”
“你？”暴雨有些迟疑，“那好吧。枪给你，你会用吗？”
乔哲寅摆摆手表示不用枪。他拿了一把椅子，面向椅背，坐在锦年面前，咬了一口吐司边。
“如果你不肯说为什么你要杀我这位朋友，你就会被她打断一条腿——或者是两条，我不知道，看她心情吧。秦家的人也许会救下你，但是你下半辈子就要靠机械假肢活着了。你觉得秦家会为你花高价定做义体，然后花钱给你做神经控制训练？——比你好的家仆要多少有多少，他们可都是好手好脚的。你自己想想吧。你的结局除了失去双腿，死在街头，我想不出其他的了。
不过我建议你用我的方法：你告诉我们真相，我们放你回去，大家一起保守秘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当然，你可以不相信我，代价是你的腿，不仅如此，等你回去，我们就四处宣扬你泄露了秦家的秘密，他们怎么处置叛徒，可能只有你清楚了。”
锦年的眼中闪烁出迟疑，但她还是重复着“什么都不知道”，但声音明显没什么底气了。奥罗拉和暴雨对视了一眼——看来这小子还有点办法。
唱完白脸，就该继续唱红脸。暴雨把手枪明晃晃地在锦年面前比划了几下，从侧弹夹安装绿色的生化腐蚀弹，然后瞄准锦年的一条腿——
“等一下！我说！我说！”就在快要扣动扳机之前，锦年终于崩溃求饶。
奥罗拉撇撇嘴；“还以为多刚烈，这就认怂了？”
暴雨冷艳的面容中闪现出一丝得意地微笑：“第一个问题，是谁派你来杀我？”
“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要杀你。”
“为什么？”
“因为你……你是我丈夫的前女友。”
“啊？！”奥罗拉差点喷她一脸果汁，“你编也编得靠谱一点行不行？”
暴雨则很理智，问：“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天鸣……他和我一样都是家仆，没有姓氏。”
“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夺走你的丈夫？”暴雨眉头紧缩，指甲摆弄着手枪上的部件。
“鸢夫人说，你本来和天鸣是一对年轻情侣。但是天鸣好赌，欠了帮派一笔钱，他为了脱身，只好和糖纸科技签下卖身契以还债。但是你却伤心欲绝，最后到糖纸科技旗下的医院做了记忆摘除手术。”
“你知不知道我原来的名字？”暴雨表情越发凝重。乔哲寅看着她的表情，真怕她下一秒就把全屋子人拿枪突突了。
“我不知道……总之，是我要杀你！明白了吗？！”
“因为我是你丈夫的前女友，你就要杀我？”暴雨直视着锦年的双眼。
“我就是要杀了你！你想要夺走天鸣，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可是我什么也不记得，我怎么会夺走你丈夫？”
“我知道你会夺走他！从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贱人！”锦年激动地大吼。
“你冷静一下……”
“我告诉你，要是谁敢抢走天鸣……”
“哎，行了行了。”暴雨粗暴地把布条塞进了锦年嘴里让他闭嘴。
三个人都沉默了一阵，互相看着对方，乔哲寅示意两人去阳台详谈。
刚到阳台，奥罗拉就忍不住感叹：这几天是什么日子，复杂又狗血的东西全都自己来了。
“有谁失恋了去清除从小到大的全部记忆啊？如果是主动做手术，怎么会被人在暴雨天路边发现。这故事也太假了吧？”奥罗拉翻了个白眼。
“完全把秦家和鸢夫人摘得干干净净，真是条忠心的狗。”暴雨发出一声冷冷的嘲笑。
“她看起来也蒙在鼓里，被那个鸢夫人利用了。”
“等一下……”奥罗拉突然想到，“鸢夫人的大名，叫做白鸢。”
暴雨脑袋嗡的一声，她清澈的绿色眸子扩张，喃喃道：“白鸢……BY……”她从包里拿出那枚戒指，“难道这……不是我的戒指。”
“怎么可能这么巧？世界上同名的人多了去了，更别说同字母的。”乔哲寅说。
而这时，门外传来了门铃声，三人汗毛顿时竖立起来。
“谁？怎么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个房间？”
“别担心，也许只是客房服务。”暴雨拍了拍乔哲寅的肩膀，突然地肢体接触让他一个激灵。
客房人工智能发出提示音：“尊贵的住客，有人正在按门铃……”
暴雨打开了监视器的影像，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白发少年。正是三人梦见的那一位。
暴雨在早上七点就起床了，因为她经常奔波于各个星球。变化作息时她都适应地非常快。乔哲寅就不一样了，监狱里早睡早起，作息非常规律，所以他现在眼圈黑得像被揍过似的。
奥罗拉一下楼，就闻到了空气里剑拔弩张的低气压。
锦年被绑在沙发椅上一整晚，手脚都用电磁手铐拷住了，她现在的表情极为仇怨又恐惧，显然是出事了。
“你醒啦，来吃早饭吧。”乔哲寅打了个哈欠，正在吃一块烤吐司。他穿着一件格纹外套，外套上有些软霓虹灯条，这是这几年地球的流行款。这件衣服是乔哲寅从智能衣橱里买的，当然，付钱的是暴雨。
奥罗拉下楼就看见暴雨正穿着整套完备地战术服：“大早上的，你穿成这样干嘛？”
“她搞事情了。”暴雨指了指锦年。
“她怎么了？”奥罗拉这才看到锦年的脸上被招呼了一个大淤青。
“她昨晚弄倒了沙发椅，今天早上我起来一看，通讯器就在她能够到的地方，她绝对是跟鸢夫人联系过了。糖纸科技的雇佣兵可能随时赶到。”
“不会的。”奥罗拉，一听得意洋洋地说：“其实那个通讯器是我放下的，而且还是没有信号的。”
“啊？”乔哲寅无语。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老实，顺便给她开个玩笑。”
这“玩笑”开得确实很有效，昨晚锦年醒过来，废了老鼻子劲拿到通讯器，却发现它根本用不了，气得快吐血了。
“哦……但是气氛都到这里了，不挖出点东西我不舒服。”暴雨将咖啡一饮而尽。
“看样子我们喜闻乐见的问答游戏要继续了。”奥罗拉在冰箱拿了一杯果汁，插上吸管，倚着餐台猛喝一大口。
她突然想到她大概12岁的时候，有一次一个想扬名立万的混混偷了毒龙帮的货想去搞大生意，为了逃跑挟持并且绑架了奥罗拉。整个毒龙帮都群情激奋——从来没有人敢动他们的电脑天才兼“帮派小公主”。他们全城搜捕，她哥哥，一个二米一的壮汉，急得都快哭了。结果两个半小时后12岁的奥罗拉满身是血地回来了，她的手上拿着她随身携带的哥哥送给她的蝴蝶刀，刀上满是血。最后那个被捅了一刀半死不活的混混被毒龙帮找到，救活了他，然后把他绑在椅子上……那个混混所遭遇的代价，奥罗拉亲眼目睹。
奥罗拉和乔哲寅都是这样，他们的童年教会了他们选择性无视他人的痛苦。
而暴雨，她根本没有童年。
暴雨冷冷地看了看锦年，一边调试着一把手枪。
“我不知道你想让我开口的事情！！”锦年怒道，“你们把我打晕了，我醒过来就在这里被绑着，我连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哪个星球都不知道！”
“你是个要杀我的人，我凭什么相信！”暴雨枪口对准锦年的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锦年瞪着暴雨。
暴雨冷冷地对着他的腿上开了一枪，锦年发出了痛苦地尖叫。
“这是普通子弹，弹头取出来后，你的腿顶多就是瘸了。”只见她拿出另一颗子弹，“而这个，生化腐蚀弹，会让你失去你的腿，甚至整个腰部以下。”
锦年瞪着暴雨，说道：“那就来啊，以为我没见过是吧？”
乔哲寅一边吃着吐司，一边凑过来看热闹，插话道：“让我来试试？”
“你？”暴雨有些迟疑，“那好吧。枪给你，你会用吗？”
乔哲寅摆摆手表示不用枪。他拿了一把椅子，面向椅背，坐在锦年面前，咬了一口吐司边。
“如果你不肯说为什么你要杀我这位朋友，你就会被她打断一条腿——或者是两条，我不知道，看她心情吧。秦家的人也许会救下你，但是你下半辈子就要靠机械假肢活着了。你觉得秦家会为你花高价定做义体，然后花钱给你做神经控制训练？——比你好的家仆要多少有多少，他们可都是好手好脚的。你自己想想吧。你的结局除了失去双腿，死在街头，我想不出其他的了。
不过我建议你用我的方法：你告诉我们真相，我们放你回去，大家一起保守秘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当然，你可以不相信我，代价是你的腿，不仅如此，等你回去，我们就四处宣扬你泄露了秦家的秘密，他们怎么处置叛徒，可能只有你清楚了。”
锦年的眼中闪烁出迟疑，但她还是重复着“什么都不知道”，但声音明显没什么底气了。奥罗拉和暴雨对视了一眼——看来这小子还有点办法。
唱完白脸，就该继续唱红脸。暴雨把手枪明晃晃地在锦年面前比划了几下，从侧弹夹安装绿色的生化腐蚀弹，然后瞄准锦年的一条腿——
“等一下！我说！我说！”就在快要扣动扳机之前，锦年终于崩溃求饶。
奥罗拉撇撇嘴；“还以为多刚烈，这就认怂了？”
暴雨冷艳的面容中闪现出一丝得意地微笑：“第一个问题，是谁派你来杀我？”
“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要杀你。”
“为什么？”
“因为你……你是我丈夫的前女友。”
“啊？！”奥罗拉差点喷她一脸果汁，“你编也编得靠谱一点行不行？”
暴雨则很理智，问：“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天鸣……他和我一样都是家仆，没有姓氏。”
“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夺走你的丈夫？”暴雨眉头紧缩，指甲摆弄着手枪上的部件。
“鸢夫人说，你本来和天鸣是一对年轻情侣。但是天鸣好赌，欠了帮派一笔钱，他为了脱身，只好和糖纸科技签下卖身契以还债。但是你却伤心欲绝，最后到糖纸科技旗下的医院做了记忆摘除手术。”
“你知不知道我原来的名字？”暴雨表情越发凝重。乔哲寅看着她的表情，真怕她下一秒就把全屋子人拿枪突突了。
“我不知道……总之，是我要杀你！明白了吗？！”
“因为我是你丈夫的前女友，你就要杀我？”暴雨直视着锦年的双眼。
“我就是要杀了你！你想要夺走天鸣，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可是我什么也不记得，我怎么会夺走你丈夫？”
“我知道你会夺走他！从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贱人！”锦年激动地大吼。
“你冷静一下……”
“我告诉你，要是谁敢抢走天鸣……”
“哎，行了行了。”暴雨粗暴地把布条塞进了锦年嘴里让他闭嘴。
三个人都沉默了一阵，互相看着对方，乔哲寅示意两人去阳台详谈。
刚到阳台，奥罗拉就忍不住感叹：这几天是什么日子，复杂又狗血的东西全都自己来了。
“有谁失恋了去清除从小到大的全部记忆啊？如果是主动做手术，怎么会被人在暴雨天路边发现。这故事也太假了吧？”奥罗拉翻了个白眼。
“完全把秦家和鸢夫人摘得干干净净，真是条忠心的狗。”暴雨发出一声冷冷的嘲笑。
“她看起来也蒙在鼓里，被那个鸢夫人利用了。”
“等一下……”奥罗拉突然想到，“鸢夫人的大名，叫做白鸢。”
暴雨脑袋嗡的一声，她清澈的绿色眸子扩张，喃喃道：“白鸢……BY……”她从包里拿出那枚戒指，“难道这……不是我的戒指。”
“怎么可能这么巧？世界上同名的人多了去了，更别说同字母的。”乔哲寅说。
而这时，门外传来了门铃声，三人汗毛顿时竖立起来。
“谁？怎么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个房间？”
“别担心，也许只是客房服务。”暴雨拍了拍乔哲寅的肩膀，突然地肢体接触让他一个激灵。
客房人工智能发出提示音：“尊贵的住客，有人正在按门铃……”
暴雨打开了监视器的影像，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白发少年。正是三人梦见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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