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工作日
两小时后。地球。非洲北部。
暴雨和奥罗拉找到狐女。暴雨把一颗牙齿放在狐女的桌上。又传给她一张照片。照片的内容有些恐怖，总之是一张很“红”的照片。
狐女打开程序扫描照片，反复确认之后，点了点头。
她神秘莫测地看了看二人：“我做中间人十多年了，你知道我的信条是什么吗？”
“什么？”
“我从不背叛执行人。”
“那你还不把钱给我们。”暴雨不耐烦地回道。
“我会把钱给你们，但我不确定你有没有命拿。”
“你什么意思！”暴雨一脚踢飞放在地上的酒瓶。乒乒乓乓的声音传遍整个屋子。
“我的房间很隔音，你们不用太担心。暴雨，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但作为杀手，你还是太不小心了。”狐女站起身来，妩媚地轻步走到暴雨面前。
“你到底想说什么？”暴雨冷冷地问。
狐女轻轻贴近暴雨，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们走了之后，有一队看起来很能打的糖纸科技的杀手来过。”
暴雨一怔，和奥罗拉对视了一眼：“然后呢？”
“他们邀请你去秦家的别墅坐坐。我得罪不起他们。但是鉴于我的信条，我又不能欺瞒你。”狐女打开投影，展示店内的监控系统，果然有七八个男女站在门外，既不喝酒也不玩乐，表情严肃地说着悄悄话。
奥罗拉脑袋嗡地一声：“难道……他们跟踪了离弦号？”
暴雨怒道：“早知道就不该相信那个熵！不该放过锦年。”
“现在怎么办，你能直接解决他们吗？”奥罗拉问。
“以我现在的力量……不太能。”
暴雨从腰带上取下一支枪递给奥罗拉：“我们只有杀出去。”
暴雨半靠着墙，缓缓推开门。示意狐女和奥罗拉躲好。
房间外依然是震耳欲聋的音乐节奏。
一个男人首先想冲进房屋，冷不丁地被暴雨甩了一枪。
奥罗拉看着监控，在耳机里对暴雨喊：“门外还有七个！”
暴雨默念着“闪现……闪现……”，可是却丝毫没有变化，她只好一个地滚翻飞出门外，躲在一堵隔断墙后等待机会。
外面的杀手已经看见了她，其中一个带头的女人对着耳机喊道：“我们要活的，谁也不准乱开枪。”在吵闹的音乐里，暴雨的心砰砰地跳——她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她侧过头看见一个气窗：“奥罗拉，我开枪掩护你，你到我这里来！”
说完，她就站起，对着那队杀手疯狂开枪。杀手纷纷找掩护躲避。整个店面没几回合就被暴雨打得一片废墟。
狐女：还好买了保险。
奥罗拉闻声而动，快速移动到暴雨身后。
暴雨蹲下换弹：“你快走！”
“那你呢？”奥罗拉问。
“我有神赐……虽然开始消退了，但关键时刻能保命！你快走！我已经召唤了离弦号，打开了舱门，你快去检查有没有人跟踪飞船！”
奥罗拉点点头，一枪打烂视窗玻璃，双脚一蹬墙，跳上去拉开阀锁，然后从气窗爬出，跳上等在窗外的离弦号。奥罗拉快速控制飞船飞上高空，在云间盘旋等待。
杀手那边也有些不耐烦，带队的女人在耳机里吩咐：“启动自瞄弹，只准追踪脚腕！。”
暴雨一个翻滚，躲到沙发后，对着一个杀手就是一枪。杀手应声倒地。
“还剩六个！”
话音刚落，一枚跟踪弹就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暴雨伸出手，将那枚子弹悬停住，然后控制它向带对的女人那里冲过去。
然而，弹头歪仄地打到了天花板上。
耳机里，传来奥罗拉的声音：“我找到了一个发信器，一定是锦年趁我们不注意留下的！我已经处理了，离弦号随时可以起飞。”
暴雨这边，正在和杀手们混战。可惜她的能力已经不受她的控制。
“砰！”又是一枚跟踪弹。暴雨催动能力想要停止它，但偏在这一时，能力失效了，那枚子弹直接击中了她的左脚腕！
拖着伤脚，暴雨一边开枪还击一边向出口移动。她默默算了一下，子弹已经所剩无几，看着带头的女杀手正翻过各个掩体，朝她慢慢逼近，“奥罗拉，你先走吧……我跑不掉了……”
“不行！”奥罗拉嘶吼道，“我们一起走！”
“我的脚被击中了……子弹也打完了……奥罗拉……我没有什么朋友，但是……”
“别说这种话！”奥罗拉，她一边打开离弦号的导弹系统，一边喊道：“我不会丢下你！”
但是，没有暴雨的生物识别解锁导弹系统怎么也打不开。
“可恶啊！”奥罗拉眼含热泪，用手疯狂捶打着发射按钮。
“……快走……”暴雨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耳机里只剩下忙音。
……
帝皇星系，唐朝星。糖纸科技大楼第350层。
天鸣跟随着鸢夫人，沿着白色极简设计的走廊，缓缓经过几个实验室，他粗略地扫了一眼门口的指示牌，这些都是人体改造实验项目。
走在他旁边的，正是鸢夫人的另一随从，锦年的哥哥——锦夕。
“夫人，锦年她……难道也参与了这个项目？”
“当然。”鸢夫人微笑道。她笑得瘆人。
锦夕和天鸣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是恐惧。
“安排给锦夕的一项任务并没有完成，所以她自愿接受了参与这项计划。幸运的是，她活了下来，而且她活得很好。这次来，是想让作为家人的你们看看她。”
鸢夫人推开门，带领二人进去。门内是一个控制台和几把椅子，两个科研人员正在电脑上记录着数据。
“鸢夫人。”科研人员恭敬地行礼。
实验室的另一边用强化玻璃隔开，锦年正在墙角发抖。
她颈部以下的位置，都是由金属和工业材料拼接成的；她的头部后方是一块白色的工业材料，一直延伸到额头两边；她的眼睛变成了发着蓝光的人造眼球。
“除了面部，她都被改造过了。她是最完美的人形武器。很多人都死在了手术中只有她撑了下来。”鸢夫人赞赏道。
锦夕觉得背脊发凉。
天鸣看见自己的妻子变成一个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钢铁怪物，他崩溃了，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咬着牙立在原地。
“天鸣，你在抖什么呀？”鸢夫人故意问，“难道你不想进去看看她吗？”
“可……可以吗？”
“放他们进去。”鸢夫人命令研究人员道。
侧面的小门缓缓打开。
“进去吧。”
锦夕和天鸣呆在原地。
“怎么了？不想去看看你们的亲人吗？”
两人扭扭捏捏地，一前一后进入了玻璃另一侧的房间。
小门缓缓关闭。
“老婆，老婆！”天鸣走上去呼唤锦夕，但却没有任何反应。
“妹妹……”锦夕见呼唤不成，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强化玻璃的另一边。鸢夫人冷冷地命令道：“让锦年跳舞。”
随着研究人员按下按钮，锦年就原地站了起来，跳起了优雅的舞步。
“很好，让她揍她哥哥一拳。”
跳舞的锦年突然停下舞步，冲到来不及防卫的锦夕面前，一记上摆拳击中下颚。锦夕身体一僵，直接原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很好，这铁拳的力量果然不一般。”鸢夫人微笑着点点头。
天鸣这才醒悟过来，冲到房间侧边跪地乞求。刚好处于观察视野盲区，让鸢夫人很不悦。
“让她把他拖到房间中央。”鸢夫人命令道。
接到指令，锦年立刻行动。抓住天鸣的脖子把他硬生生拖到了房间中央——最适合展示杀戮的地方。
“打开臂刃。”
从锦年的手臂处接缝里弹出一柄刀锋，刀刃泛着寒光。
“老婆，是我啊……”天鸣哭着哀求。
锦年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冷漠空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鸢夫人昂着头看着眼前的一切，很难想象她只是一个21岁的年轻女人。
“杀了他。”
刀刃在空中发出“噌”地一声。表演在一抹红色洒满整个房间后结束。
实验人员拍手庆祝：“恭喜夫人，第三阶段实验正式成功。实验表明，实验体027不会因其家人或亲属产生任何情绪波动。我们的控制是绝对有效的。目前来看，她是手术后恢复得最快的实验体，也是最可能成功的实验体。”
“很好。”鸢夫人微笑，“去告诉研究组，今晚放个假，都去聚一聚吧，经费到时候报给我就行。”
“谢谢鸢夫人！”
一切像普通的职场般进行，好像刚才并没有两个生命逝去。
暴雨和奥罗拉找到狐女。暴雨把一颗牙齿放在狐女的桌上。又传给她一张照片。照片的内容有些恐怖，总之是一张很“红”的照片。
狐女打开程序扫描照片，反复确认之后，点了点头。
她神秘莫测地看了看二人：“我做中间人十多年了，你知道我的信条是什么吗？”
“什么？”
“我从不背叛执行人。”
“那你还不把钱给我们。”暴雨不耐烦地回道。
“我会把钱给你们，但我不确定你有没有命拿。”
“你什么意思！”暴雨一脚踢飞放在地上的酒瓶。乒乒乓乓的声音传遍整个屋子。
“我的房间很隔音，你们不用太担心。暴雨，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但作为杀手，你还是太不小心了。”狐女站起身来，妩媚地轻步走到暴雨面前。
“你到底想说什么？”暴雨冷冷地问。
狐女轻轻贴近暴雨，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们走了之后，有一队看起来很能打的糖纸科技的杀手来过。”
暴雨一怔，和奥罗拉对视了一眼：“然后呢？”
“他们邀请你去秦家的别墅坐坐。我得罪不起他们。但是鉴于我的信条，我又不能欺瞒你。”狐女打开投影，展示店内的监控系统，果然有七八个男女站在门外，既不喝酒也不玩乐，表情严肃地说着悄悄话。
奥罗拉脑袋嗡地一声：“难道……他们跟踪了离弦号？”
暴雨怒道：“早知道就不该相信那个熵！不该放过锦年。”
“现在怎么办，你能直接解决他们吗？”奥罗拉问。
“以我现在的力量……不太能。”
暴雨从腰带上取下一支枪递给奥罗拉：“我们只有杀出去。”
暴雨半靠着墙，缓缓推开门。示意狐女和奥罗拉躲好。
房间外依然是震耳欲聋的音乐节奏。
一个男人首先想冲进房屋，冷不丁地被暴雨甩了一枪。
奥罗拉看着监控，在耳机里对暴雨喊：“门外还有七个！”
暴雨默念着“闪现……闪现……”，可是却丝毫没有变化，她只好一个地滚翻飞出门外，躲在一堵隔断墙后等待机会。
外面的杀手已经看见了她，其中一个带头的女人对着耳机喊道：“我们要活的，谁也不准乱开枪。”在吵闹的音乐里，暴雨的心砰砰地跳——她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她侧过头看见一个气窗：“奥罗拉，我开枪掩护你，你到我这里来！”
说完，她就站起，对着那队杀手疯狂开枪。杀手纷纷找掩护躲避。整个店面没几回合就被暴雨打得一片废墟。
狐女：还好买了保险。
奥罗拉闻声而动，快速移动到暴雨身后。
暴雨蹲下换弹：“你快走！”
“那你呢？”奥罗拉问。
“我有神赐……虽然开始消退了，但关键时刻能保命！你快走！我已经召唤了离弦号，打开了舱门，你快去检查有没有人跟踪飞船！”
奥罗拉点点头，一枪打烂视窗玻璃，双脚一蹬墙，跳上去拉开阀锁，然后从气窗爬出，跳上等在窗外的离弦号。奥罗拉快速控制飞船飞上高空，在云间盘旋等待。
杀手那边也有些不耐烦，带队的女人在耳机里吩咐：“启动自瞄弹，只准追踪脚腕！。”
暴雨一个翻滚，躲到沙发后，对着一个杀手就是一枪。杀手应声倒地。
“还剩六个！”
话音刚落，一枚跟踪弹就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暴雨伸出手，将那枚子弹悬停住，然后控制它向带对的女人那里冲过去。
然而，弹头歪仄地打到了天花板上。
耳机里，传来奥罗拉的声音：“我找到了一个发信器，一定是锦年趁我们不注意留下的！我已经处理了，离弦号随时可以起飞。”
暴雨这边，正在和杀手们混战。可惜她的能力已经不受她的控制。
“砰！”又是一枚跟踪弹。暴雨催动能力想要停止它，但偏在这一时，能力失效了，那枚子弹直接击中了她的左脚腕！
拖着伤脚，暴雨一边开枪还击一边向出口移动。她默默算了一下，子弹已经所剩无几，看着带头的女杀手正翻过各个掩体，朝她慢慢逼近，“奥罗拉，你先走吧……我跑不掉了……”
“不行！”奥罗拉嘶吼道，“我们一起走！”
“我的脚被击中了……子弹也打完了……奥罗拉……我没有什么朋友，但是……”
“别说这种话！”奥罗拉，她一边打开离弦号的导弹系统，一边喊道：“我不会丢下你！”
但是，没有暴雨的生物识别解锁导弹系统怎么也打不开。
“可恶啊！”奥罗拉眼含热泪，用手疯狂捶打着发射按钮。
“……快走……”暴雨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耳机里只剩下忙音。
……
帝皇星系，唐朝星。糖纸科技大楼第350层。
天鸣跟随着鸢夫人，沿着白色极简设计的走廊，缓缓经过几个实验室，他粗略地扫了一眼门口的指示牌，这些都是人体改造实验项目。
走在他旁边的，正是鸢夫人的另一随从，锦年的哥哥——锦夕。
“夫人，锦年她……难道也参与了这个项目？”
“当然。”鸢夫人微笑道。她笑得瘆人。
锦夕和天鸣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是恐惧。
“安排给锦夕的一项任务并没有完成，所以她自愿接受了参与这项计划。幸运的是，她活了下来，而且她活得很好。这次来，是想让作为家人的你们看看她。”
鸢夫人推开门，带领二人进去。门内是一个控制台和几把椅子，两个科研人员正在电脑上记录着数据。
“鸢夫人。”科研人员恭敬地行礼。
实验室的另一边用强化玻璃隔开，锦年正在墙角发抖。
她颈部以下的位置，都是由金属和工业材料拼接成的；她的头部后方是一块白色的工业材料，一直延伸到额头两边；她的眼睛变成了发着蓝光的人造眼球。
“除了面部，她都被改造过了。她是最完美的人形武器。很多人都死在了手术中只有她撑了下来。”鸢夫人赞赏道。
锦夕觉得背脊发凉。
天鸣看见自己的妻子变成一个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钢铁怪物，他崩溃了，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咬着牙立在原地。
“天鸣，你在抖什么呀？”鸢夫人故意问，“难道你不想进去看看她吗？”
“可……可以吗？”
“放他们进去。”鸢夫人命令研究人员道。
侧面的小门缓缓打开。
“进去吧。”
锦夕和天鸣呆在原地。
“怎么了？不想去看看你们的亲人吗？”
两人扭扭捏捏地，一前一后进入了玻璃另一侧的房间。
小门缓缓关闭。
“老婆，老婆！”天鸣走上去呼唤锦夕，但却没有任何反应。
“妹妹……”锦夕见呼唤不成，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强化玻璃的另一边。鸢夫人冷冷地命令道：“让锦年跳舞。”
随着研究人员按下按钮，锦年就原地站了起来，跳起了优雅的舞步。
“很好，让她揍她哥哥一拳。”
跳舞的锦年突然停下舞步，冲到来不及防卫的锦夕面前，一记上摆拳击中下颚。锦夕身体一僵，直接原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很好，这铁拳的力量果然不一般。”鸢夫人微笑着点点头。
天鸣这才醒悟过来，冲到房间侧边跪地乞求。刚好处于观察视野盲区，让鸢夫人很不悦。
“让她把他拖到房间中央。”鸢夫人命令道。
接到指令，锦年立刻行动。抓住天鸣的脖子把他硬生生拖到了房间中央——最适合展示杀戮的地方。
“打开臂刃。”
从锦年的手臂处接缝里弹出一柄刀锋，刀刃泛着寒光。
“老婆，是我啊……”天鸣哭着哀求。
锦年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冷漠空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鸢夫人昂着头看着眼前的一切，很难想象她只是一个21岁的年轻女人。
“杀了他。”
刀刃在空中发出“噌”地一声。表演在一抹红色洒满整个房间后结束。
实验人员拍手庆祝：“恭喜夫人，第三阶段实验正式成功。实验表明，实验体027不会因其家人或亲属产生任何情绪波动。我们的控制是绝对有效的。目前来看，她是手术后恢复得最快的实验体，也是最可能成功的实验体。”
“很好。”鸢夫人微笑，“去告诉研究组，今晚放个假，都去聚一聚吧，经费到时候报给我就行。”
“谢谢鸢夫人！”
一切像普通的职场般进行，好像刚才并没有两个生命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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