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约定 上
阴九九和张自凡冲进祠堂大厅，愣住了。
只见阳天和欣悦扑倒在地，他那还缠中着铜钱绳的手摁住欣悦的两只手，身子还压在她身上。欣悦那死鱼一般的躯壳此时已有了活力，不停地挣扎吼叫着，但阳天依旧死死地摁住她，在十指缠绕的铜钱绳的作用下，她无处遁遁形。
欣悦见到张自凡，叫喊了起来，“张自凡，还不来救我。”
张自凡的身体微微一颤，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了，就好像他的欣悦真的活过来一般。随后还听到欣悦骂阳天臭流氓，占她便宜，顿时冒火说：“不许你欺负她，给我松开。”说着就冲了上去。
阳天说：“别过来！”
阴九九说：“别过去！”
两人同时的喊叫未叫住张自凡，他已冲到阳天面前，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撞开阳天。但还未撞上去，无形中又被一股力量弹开，重重跌落在地，疼得他差点掉出眼泪。
“无知小儿，做事就是这么鲁莽。”
曾曾爷爷阳明邺的声音传来，原来他们在施法帮助阳天，并形成了一个小结界包裹住他们。
“谁呀，谁在说话？”张自凡四处搜寻不见人影。
“倒也是个可爱的人儿，就是可惜咯，没能入赘成阳家的人。”曾姑母阳美娴的声音也传来。
张自凡左看不见人，右看也不见人，吓得惊慌失措。倒是阴九九，镇定地感受四周的异动，然后提醒张自凡：“那些声音，是从阳天嘴里说出来的。”
张自凡看向阳天，果见他的嘴唇翕动。
曾曾爷爷阳明邺借着阳天的嘴继续说：“不愧是阴家后人，处事不乱，颇有大家风范。”
曾姑母阳美娴也借着阳天的嘴感慨说：“可惜啊，如果没有那件事，说不定你就是第二个……”
曾姑母阳美娴话还没说话，从阳天嘴里传出来的变成了阳天自己的声音：“你们唠嗑也不看是什么时候，想累死我吗？还不快想办法——”
在阴九九和张自凡呆在外面，那四位先祖施法救了阳天，又准备去唤醒欣悦时，没想到，他们施法的过程中欣悦突然暴走，一直嚷着“不要”，即便他们加大施法力度，只会让欣悦越来越狂躁，最后冲破了出来。曾曾爷爷阳明邺当即施法，让阳天那还缠着铜钱绳的双手抓住了欣悦，这才不让她逃跑。见欣悦一直挣脱，阳天索性拼尽全力压在她身上，然后就有了阴九九和张自凡冲进来看到的那一幕。
阳天能挣脱出曾姑母阳美娴的控制，让那四位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随后胖瘦二鬼欢呼叫了起来，“我们的小天天好厉害，看来也不是那么没用。”
他们的话让曾姑母阳美娴很没面子，咬牙瞪向他们，然后胖瘦二鬼瞬间乖乖闭上了嘴巴。
阳天的力气在一点点耗尽，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阴九九跑到阳天身后，右手食指点住他的头。阳天的身体内好像有一股力量涌进，感觉到身体有了力气继续压住欣悦。
“欣悦这是困在自己的幻境中不愿醒来。”阴九九说着，然后看向张自凡问他：“还记得刚才我问你的问题吗？”
张自凡点了点头。
阴九九继续说：“那我现在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让你冒着生命危险进入欣悦的幻境唤醒她，你可否愿意？”
“什么？要是他在幻境里面迷失了自己，那不就一尸两命了？”胖仙惊叫了起来。
瘦神狠敲胖仙的脑袋，纠正道：“那是一尸一命，欣悦早死了。”
胖瘦二鬼的对话只有阳天一人听到，他可不想失去张自凡这个兄弟，说道：“不可以。”
张自凡也同时说：“我愿意。”
阳天看向张自凡说：“你可能会死的。”
张自凡哭笑着说：“我知道。天哥，之前我们不是也逃出来了么。”
“可这次只有你一个人。”
“只要能唤醒欣悦，我愿意。”张自凡吼了起来。
“那你去吧，死了我会给你烧柱香的。”阳天突然说。
这话让那四位目瞪口呆地看向他，刚还那般煽情差点为他们的兄弟情感动，怎么突然转变得这么快。
阴九九补充道：“进入幻境后，不管你看到什么你要时刻牢记欣悦已经死了，只要让她认清这个事实你就能出来。”
阴九九的话让那四位的目光转到她身上来，也是目瞪口呆的神色，感慨话说的这么直白，是直接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啊。
“开始吧。”
张自凡走上前去，按照阴九九的指示躺在欣悦旁边，然后缠着铜钱绳的右手握住欣悦不安分的左手。
阴九九拿出一张符贴在他们紧握的双手上，然后提醒他说：“一旦施了法，如果你不能从幻境中唤醒欣悦，你会死，而她会灰飞烟灭。”
她的话让张自凡心中一颤，不料这时候阴九九又说：“你现在放弃也行。不过，看欣悦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只能打得她魂飞魄散了。”
张自凡又是一惊，随即点头。阴九九的话无疑让他不得不进入幻境。
阴九九施法，只见张自凡缓缓闭上了双眼，而挣扎躁动的欣悦也慢慢安静下来，也闭上了双眼，看来目前一切顺利。
阳天问阴九九道：“你刚才是故意吓他的吧？”
“我从来不说假话。”阴九九回答。
阳天一脸不信的样子，看向平静躺在地上的兄弟以及不再挣扎的欣悦，他松开了手跌坐在地上，长长吁了一口气，还不忘在心里祈愿他们一定要平安醒来。
“欣悦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了，我们来谈谈你的事吧。”阴九九的话突然响去。
阳天一脸疑惑地看向阴九九，他不明白他这边有什么事情好谈的。
阴九九说：“我要和你的先祖说话。”
阳天“啊”了一声，在阴九九的解释下得知她是想通过他的身体来和曾曾爷爷他们对话。刚开始阳天说什么也不愿意，担心这会伤了他的身体。这的确会伤身体，但才回了一句拒绝，曾曾爷爷他们便围观了过来，齐齐弯下身体瞪向他，颇有些威胁地说：“你是想我们来强硬的呢，还是你让我们来呢？”
“我让你们来。”阳天哭笑不得，作为阳家先祖，不应该向着他的吗？怎么都胳膊往外拐。
阳天盘腿而坐，闭上了眼睛。随后，阴九九拿出一张符贴在阳天额头上，这才恭敬作揖，“阴家九九见过各位前辈。”
曾曾爷爷阳明邺借着阳天的嘴说：“好娃娃，真乖。”
同时站在一旁，但并未借阳天的嘴的胖仙吐槽说：“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你还叫她小妮子呢。”
曾姑母阳美娴和瘦神急忙捂住他的嘴，好在阴九九听不见。
考虑到阳天的身体，阴九九直截了当地说：“各位前辈，想必你们已经发现封印的裂痕又变大了。为防万一，还请各位前辈教授阳天转阴为阳之法。”
曾曾爷爷阳明邺哼了一声，说：“教不教他是我们的事。小娃娃，别以为你救了我们的族人，就可以对我们提要求。阳家所有族人都能学转阴为阳之法，但阳天不行。”
胖瘦二鬼借着阳天之口附和说：“就是就是。”
阴九九说：“可是，不教他，以后在遭遇类似事情，他可能会爆体而亡。”
曾姑母阳美娴借着阳天之口说：“既然如此，教你如何？”
不止阴九九，曾曾爷爷阳明邺和胖瘦二鬼都惊呆了，转阴为阳之法可以阳家密传，只传阳家族人，从不外传，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难道她忘记了阳家祖训？
曾姑母阳美娴似没看见般补充道：“只要你嫁入阳家，教你又何妨。我们家天儿就不错，要不要考虑一下？”
那三位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这个办法倒是不错，比教阳天强多了，纷纷赞同夸张曾姑母阳美娴。
“前辈说笑了。我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阴九九对他们的提议无动于衷，一丝波澜都未曾荡起，“不过，前辈们有没有发现，向阳天施展转阴为阳之法后，他能看见你们的范围扩大了，自身的力量也在增强，所以刚刚才摆脱了另一位前辈的控制。”
那四位当即跳了起来抱成一团，曾曾爷爷阳明邺颤抖道：“你不会是把你们阴家传世之宝吞灵珠给了天儿……”
阴九九回答说：“没错。”
曾姑母阳美娴借着阳天之口说：“我们可不想面对你们阴家那位，还是把吞灵珠收回去吧。”
“来不及了，我已经施法让阳天把吞灵珠吃了。”
此话一出，那四位抓耳挠腮来回走动起来，瘦神更是仰天大喊：“天呐，阴家那位肯定会灭了我们的。”
世代奉为阴家传世之宝的吞灵珠，相传有吸纳天地之气的能力，即可吸纳阴气，也可吸纳阳气，关键在于练习之法不同。但阴家先祖有言，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吞灵珠，按正常修习之法修炼即可。但在来阳家之前，阴九九避开所有监视潜入阴家祠堂，偷看阴氏秘事，并施法让那空白的一页显现文字。这才知道爷爷一直不让她看的文字里，有记载如何施法吞食吞灵珠和运用吞灵珠的方法。她原本想学习此法来对付红夜，没想到还没见到红夜，就把它用在阳天身上。
起初，阴九九带着阳天去废弃的屋子祭拜张秀莲奶奶，借阳天的身体让张秀莲奶奶和女儿对话，不料途中突遇恶灵，让阳天的封印外泄。阴九九打退恶灵后，用吞灵珠吸纳阴气救回阳天，但她本是人的躯体，无法运化阴气反伤了自己，以至于在处理欣悦的事情上让自己伤上加伤，落入下风。
欣悦掐住阳天和张自凡脖子时，她本想拼尽全力救他们，无奈伤势太重。情急之下只好赌一把，借用阳天与欣悦的联结抓住欣悦，但也因此封印开裂，裂缝比之前的大了一些，再次阴气外泄伤及阳天性命。当即把他送回阳氏祠堂，丢给阳家先祖救人。可是阳家先祖若强行吸收阴气，那封印里的阴气会使他们丧失心智殃及族人，为保万全之宜必定施展转阴为阳之法救阳天。
但有一弊病，就算施法将阴气转化为阳气，阳气依然存在于阳天体内，除非阴九九施法化为己用，否则阳天承受不住依然面临危险。但以她现在的伤势，化为己用只会让体内阴阳两股气伤了自己，到时候更无法对付红夜。思来想去，在进入祠堂之时，她施法让阳天吃了吞灵珠，并在他身上动了手脚，当阳家先祖在祠堂里面救人的时候，她便在门外施法让吞灵珠起作用吸纳阳气。
“怪不得小天天这么快醒来。我们都已经做好了他来给我们作伴的准备了。”说着，胖仙眼角流下了泪滴。
他们的话让阴九九从过去的神思游了回来，继续说服他们：“各位前辈，现在吞灵珠都在阳天体内了，你们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可别忘了，我们的共同敌人是红夜才对。更何况，以我一个人的力量，就现在这个情况根本对付不了他，除非我们能变得更强。”
那四位同时问：“你有法子了？”
“那就看阳天有多大的造化了。”阴九九郑重地说：“只要你们肯教阳天转阴为阳之法，那我便教他如何化为己用。”
阴九九话才说完，那四位异口同声地说：“好，成交。”
阴九九一愣，感觉哪点不对劲。站在阳天身后的那四位，抓耳挠腮的焦躁竟然变成了欢喜雀跃，尤其是胖瘦二鬼更是自夸自己的演技不错，要不然阴九九怎么会主动提起要教阳天阴家独有的法术。可惜，他们的神情阴九九看不到，只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流波动和之前的不太一样，有些剧烈。
“吵死了。”原本被阴九九贴了符沉睡的阳天，此刻居然睁开了眼睛，撕下贴在额头上的符。
那四位惊讶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阳天居然自己撕开了符。
阴九九的眼神像看到了希望般亮了起来，喜道：“看来我的想法是对的，这一次一定有希望了。”
那四位惊讶的下巴收了回去，又是一阵欢呼。此时，进入沉睡的张自凡有了反应，嘴里一直喊着“欣悦”。他们当即围了过去。
只见阳天和欣悦扑倒在地，他那还缠中着铜钱绳的手摁住欣悦的两只手，身子还压在她身上。欣悦那死鱼一般的躯壳此时已有了活力，不停地挣扎吼叫着，但阳天依旧死死地摁住她，在十指缠绕的铜钱绳的作用下，她无处遁遁形。
欣悦见到张自凡，叫喊了起来，“张自凡，还不来救我。”
张自凡的身体微微一颤，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了，就好像他的欣悦真的活过来一般。随后还听到欣悦骂阳天臭流氓，占她便宜，顿时冒火说：“不许你欺负她，给我松开。”说着就冲了上去。
阳天说：“别过来！”
阴九九说：“别过去！”
两人同时的喊叫未叫住张自凡，他已冲到阳天面前，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撞开阳天。但还未撞上去，无形中又被一股力量弹开，重重跌落在地，疼得他差点掉出眼泪。
“无知小儿，做事就是这么鲁莽。”
曾曾爷爷阳明邺的声音传来，原来他们在施法帮助阳天，并形成了一个小结界包裹住他们。
“谁呀，谁在说话？”张自凡四处搜寻不见人影。
“倒也是个可爱的人儿，就是可惜咯，没能入赘成阳家的人。”曾姑母阳美娴的声音也传来。
张自凡左看不见人，右看也不见人，吓得惊慌失措。倒是阴九九，镇定地感受四周的异动，然后提醒张自凡：“那些声音，是从阳天嘴里说出来的。”
张自凡看向阳天，果见他的嘴唇翕动。
曾曾爷爷阳明邺借着阳天的嘴继续说：“不愧是阴家后人，处事不乱，颇有大家风范。”
曾姑母阳美娴也借着阳天的嘴感慨说：“可惜啊，如果没有那件事，说不定你就是第二个……”
曾姑母阳美娴话还没说话，从阳天嘴里传出来的变成了阳天自己的声音：“你们唠嗑也不看是什么时候，想累死我吗？还不快想办法——”
在阴九九和张自凡呆在外面，那四位先祖施法救了阳天，又准备去唤醒欣悦时，没想到，他们施法的过程中欣悦突然暴走，一直嚷着“不要”，即便他们加大施法力度，只会让欣悦越来越狂躁，最后冲破了出来。曾曾爷爷阳明邺当即施法，让阳天那还缠着铜钱绳的双手抓住了欣悦，这才不让她逃跑。见欣悦一直挣脱，阳天索性拼尽全力压在她身上，然后就有了阴九九和张自凡冲进来看到的那一幕。
阳天能挣脱出曾姑母阳美娴的控制，让那四位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随后胖瘦二鬼欢呼叫了起来，“我们的小天天好厉害，看来也不是那么没用。”
他们的话让曾姑母阳美娴很没面子，咬牙瞪向他们，然后胖瘦二鬼瞬间乖乖闭上了嘴巴。
阳天的力气在一点点耗尽，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阴九九跑到阳天身后，右手食指点住他的头。阳天的身体内好像有一股力量涌进，感觉到身体有了力气继续压住欣悦。
“欣悦这是困在自己的幻境中不愿醒来。”阴九九说着，然后看向张自凡问他：“还记得刚才我问你的问题吗？”
张自凡点了点头。
阴九九继续说：“那我现在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让你冒着生命危险进入欣悦的幻境唤醒她，你可否愿意？”
“什么？要是他在幻境里面迷失了自己，那不就一尸两命了？”胖仙惊叫了起来。
瘦神狠敲胖仙的脑袋，纠正道：“那是一尸一命，欣悦早死了。”
胖瘦二鬼的对话只有阳天一人听到，他可不想失去张自凡这个兄弟，说道：“不可以。”
张自凡也同时说：“我愿意。”
阳天看向张自凡说：“你可能会死的。”
张自凡哭笑着说：“我知道。天哥，之前我们不是也逃出来了么。”
“可这次只有你一个人。”
“只要能唤醒欣悦，我愿意。”张自凡吼了起来。
“那你去吧，死了我会给你烧柱香的。”阳天突然说。
这话让那四位目瞪口呆地看向他，刚还那般煽情差点为他们的兄弟情感动，怎么突然转变得这么快。
阴九九补充道：“进入幻境后，不管你看到什么你要时刻牢记欣悦已经死了，只要让她认清这个事实你就能出来。”
阴九九的话让那四位的目光转到她身上来，也是目瞪口呆的神色，感慨话说的这么直白，是直接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啊。
“开始吧。”
张自凡走上前去，按照阴九九的指示躺在欣悦旁边，然后缠着铜钱绳的右手握住欣悦不安分的左手。
阴九九拿出一张符贴在他们紧握的双手上，然后提醒他说：“一旦施了法，如果你不能从幻境中唤醒欣悦，你会死，而她会灰飞烟灭。”
她的话让张自凡心中一颤，不料这时候阴九九又说：“你现在放弃也行。不过，看欣悦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只能打得她魂飞魄散了。”
张自凡又是一惊，随即点头。阴九九的话无疑让他不得不进入幻境。
阴九九施法，只见张自凡缓缓闭上了双眼，而挣扎躁动的欣悦也慢慢安静下来，也闭上了双眼，看来目前一切顺利。
阳天问阴九九道：“你刚才是故意吓他的吧？”
“我从来不说假话。”阴九九回答。
阳天一脸不信的样子，看向平静躺在地上的兄弟以及不再挣扎的欣悦，他松开了手跌坐在地上，长长吁了一口气，还不忘在心里祈愿他们一定要平安醒来。
“欣悦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了，我们来谈谈你的事吧。”阴九九的话突然响去。
阳天一脸疑惑地看向阴九九，他不明白他这边有什么事情好谈的。
阴九九说：“我要和你的先祖说话。”
阳天“啊”了一声，在阴九九的解释下得知她是想通过他的身体来和曾曾爷爷他们对话。刚开始阳天说什么也不愿意，担心这会伤了他的身体。这的确会伤身体，但才回了一句拒绝，曾曾爷爷他们便围观了过来，齐齐弯下身体瞪向他，颇有些威胁地说：“你是想我们来强硬的呢，还是你让我们来呢？”
“我让你们来。”阳天哭笑不得，作为阳家先祖，不应该向着他的吗？怎么都胳膊往外拐。
阳天盘腿而坐，闭上了眼睛。随后，阴九九拿出一张符贴在阳天额头上，这才恭敬作揖，“阴家九九见过各位前辈。”
曾曾爷爷阳明邺借着阳天的嘴说：“好娃娃，真乖。”
同时站在一旁，但并未借阳天的嘴的胖仙吐槽说：“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你还叫她小妮子呢。”
曾姑母阳美娴和瘦神急忙捂住他的嘴，好在阴九九听不见。
考虑到阳天的身体，阴九九直截了当地说：“各位前辈，想必你们已经发现封印的裂痕又变大了。为防万一，还请各位前辈教授阳天转阴为阳之法。”
曾曾爷爷阳明邺哼了一声，说：“教不教他是我们的事。小娃娃，别以为你救了我们的族人，就可以对我们提要求。阳家所有族人都能学转阴为阳之法，但阳天不行。”
胖瘦二鬼借着阳天之口附和说：“就是就是。”
阴九九说：“可是，不教他，以后在遭遇类似事情，他可能会爆体而亡。”
曾姑母阳美娴借着阳天之口说：“既然如此，教你如何？”
不止阴九九，曾曾爷爷阳明邺和胖瘦二鬼都惊呆了，转阴为阳之法可以阳家密传，只传阳家族人，从不外传，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难道她忘记了阳家祖训？
曾姑母阳美娴似没看见般补充道：“只要你嫁入阳家，教你又何妨。我们家天儿就不错，要不要考虑一下？”
那三位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这个办法倒是不错，比教阳天强多了，纷纷赞同夸张曾姑母阳美娴。
“前辈说笑了。我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阴九九对他们的提议无动于衷，一丝波澜都未曾荡起，“不过，前辈们有没有发现，向阳天施展转阴为阳之法后，他能看见你们的范围扩大了，自身的力量也在增强，所以刚刚才摆脱了另一位前辈的控制。”
那四位当即跳了起来抱成一团，曾曾爷爷阳明邺颤抖道：“你不会是把你们阴家传世之宝吞灵珠给了天儿……”
阴九九回答说：“没错。”
曾姑母阳美娴借着阳天之口说：“我们可不想面对你们阴家那位，还是把吞灵珠收回去吧。”
“来不及了，我已经施法让阳天把吞灵珠吃了。”
此话一出，那四位抓耳挠腮来回走动起来，瘦神更是仰天大喊：“天呐，阴家那位肯定会灭了我们的。”
世代奉为阴家传世之宝的吞灵珠，相传有吸纳天地之气的能力，即可吸纳阴气，也可吸纳阳气，关键在于练习之法不同。但阴家先祖有言，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吞灵珠，按正常修习之法修炼即可。但在来阳家之前，阴九九避开所有监视潜入阴家祠堂，偷看阴氏秘事，并施法让那空白的一页显现文字。这才知道爷爷一直不让她看的文字里，有记载如何施法吞食吞灵珠和运用吞灵珠的方法。她原本想学习此法来对付红夜，没想到还没见到红夜，就把它用在阳天身上。
起初，阴九九带着阳天去废弃的屋子祭拜张秀莲奶奶，借阳天的身体让张秀莲奶奶和女儿对话，不料途中突遇恶灵，让阳天的封印外泄。阴九九打退恶灵后，用吞灵珠吸纳阴气救回阳天，但她本是人的躯体，无法运化阴气反伤了自己，以至于在处理欣悦的事情上让自己伤上加伤，落入下风。
欣悦掐住阳天和张自凡脖子时，她本想拼尽全力救他们，无奈伤势太重。情急之下只好赌一把，借用阳天与欣悦的联结抓住欣悦，但也因此封印开裂，裂缝比之前的大了一些，再次阴气外泄伤及阳天性命。当即把他送回阳氏祠堂，丢给阳家先祖救人。可是阳家先祖若强行吸收阴气，那封印里的阴气会使他们丧失心智殃及族人，为保万全之宜必定施展转阴为阳之法救阳天。
但有一弊病，就算施法将阴气转化为阳气，阳气依然存在于阳天体内，除非阴九九施法化为己用，否则阳天承受不住依然面临危险。但以她现在的伤势，化为己用只会让体内阴阳两股气伤了自己，到时候更无法对付红夜。思来想去，在进入祠堂之时，她施法让阳天吃了吞灵珠，并在他身上动了手脚，当阳家先祖在祠堂里面救人的时候，她便在门外施法让吞灵珠起作用吸纳阳气。
“怪不得小天天这么快醒来。我们都已经做好了他来给我们作伴的准备了。”说着，胖仙眼角流下了泪滴。
他们的话让阴九九从过去的神思游了回来，继续说服他们：“各位前辈，现在吞灵珠都在阳天体内了，你们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可别忘了，我们的共同敌人是红夜才对。更何况，以我一个人的力量，就现在这个情况根本对付不了他，除非我们能变得更强。”
那四位同时问：“你有法子了？”
“那就看阳天有多大的造化了。”阴九九郑重地说：“只要你们肯教阳天转阴为阳之法，那我便教他如何化为己用。”
阴九九话才说完，那四位异口同声地说：“好，成交。”
阴九九一愣，感觉哪点不对劲。站在阳天身后的那四位，抓耳挠腮的焦躁竟然变成了欢喜雀跃，尤其是胖瘦二鬼更是自夸自己的演技不错，要不然阴九九怎么会主动提起要教阳天阴家独有的法术。可惜，他们的神情阴九九看不到，只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流波动和之前的不太一样，有些剧烈。
“吵死了。”原本被阴九九贴了符沉睡的阳天，此刻居然睁开了眼睛，撕下贴在额头上的符。
那四位惊讶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阳天居然自己撕开了符。
阴九九的眼神像看到了希望般亮了起来，喜道：“看来我的想法是对的，这一次一定有希望了。”
那四位惊讶的下巴收了回去，又是一阵欢呼。此时，进入沉睡的张自凡有了反应，嘴里一直喊着“欣悦”。他们当即围了过去。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