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科幻灵异 » 凋零的百合 » 第一章 姚红缢死

第一章 姚红缢死

    本剧人物:

    欧阳剑,男,27岁,原川县公安局刑警队技术科副科长。

    伍喜哲,男,25岁,原川县公安局刑警队刑事技术员。

    刘莺,女,25岁,原川县公安局法医。

    周若杰,男,47岁,原川县公安局刑警队大队长。

    晋明正,男,43岁,原川县公安局刑警队副大队长。

    岳玉峰,男,49岁,原川县公安局刑警队第一侦查组组长。

    程新生,男,34岁,原川县公安局刑警队第一侦查组组员。

    张胜利,男,35岁,原川县公安局刑警队第二侦查组组长。

    李达明,男,31岁,原川县公安局刑警队第二侦查组组员。

    王仁贵,男,38岁,原川县公安局刑警队第三侦查组组长。

    李虎成,男,23岁,原川县公安局刑警队第三侦查组组员。

    史可飞,男,44岁,原川县公安局刑警队第四侦查组组长。

    吴仪芳,女,24岁,原川县公安局刑警队第四组侦查员。

    罗立夫,男,53岁,原川县公安局副局长,分管刑侦。

    郑可新,男,25岁,原川县公安局刑警队大案内勤。

    余洋,男,23岁,原川县公安局刑警队刑事技术员。

    方正,男,51岁,原川县公安局局长。

    李三旗,男,43岁,原川县公安局城关派出所所长。

    姚红,女,25岁,原川县工商银行个人金融业务部职员。死者。

    齐保瑞,男,48岁,原川县工商银行副行长,主持工作。

    张前进,男,26岁,原川县水利局办公室职员。

    汪涛,男,33岁,原川县工商银行计划财务部经理。

    薛冬生,男,35岁,原川县工商银行公司业务部经理。

    姚成彬,男,37岁,原川县工商银行个人金融业务部经理。

    谷小慧,女,31岁。原川县工商银行个私财务部职员。

    顾江滔,男,42岁,原川县工商银行保卫科科长。

    杨明阳,男,36岁,原川县工商银行办公室主任。

    姜红霞,女,45岁,原川县工商银行副行长。

    苏行长,男,42岁,原川县工商银行副行长。

    王玥,女,25岁,在原川县文化局工作,欧阳剑的妻子。

    姚主任,男,50岁,原川县坊集乡姚屯村治安主任。

    林成森,男,25岁,原川县工商银行办公室办事员。

    马月生,男,39岁,原川县水利局办公室主任。

    蒋菡芝,女,18岁,原川县一中学生。

    尚正,男,60岁,原川县工商银行门岗。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8点,原川县工商银行个人金融业务部的职工陆续来到办公室,坐到自己的桌前,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而姚红的位置却还空着,同事谷小慧问经理姚红是否请假,经理说没有。十分钟过去了,又十分钟过去了,同事谷小慧坐不住了:姚红上班从来不迟到,今天这是怎么啦?她先是到姚红的宿舍,敲门喊叫无人应答。就去找个人金融业务部的姚成彬经理,他和姚红是一个村的,想让他和老家联系一下,看姚红会不会临时有什么急事回家了。姚成彬闻讯,赶快和老家联系,家里人说她没有回家。俩人感到不对,昨晚是她值班,她会往哪里去呀?

    两个人就向保卫科通报了情况,保卫科的顾科长、小古就和他俩一起上了五楼,把姚红的宿舍门撬开。一打开门,室内的情景把他们惊呆啦:姚红被绳子悬挂在空中,头发散乱,两眼圆睁,鲜红的舌头伸出多长,嘴角还有血痕。啊!姚红上吊啦!谷小慧高声惊叫着慌乱地跑下了楼。

    顾科长等三人将姚红救下,问行里要了一辆车,顾科长和姚成彬就把她送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人早就不行了,医生就让他们将尸体暂时送到太平间存放。

    返回行里,顾科长和姚成彬就把此事向主持工作的齐副行长作了汇报。

    齐副行长问道:“她不是正在谈恋爱吗?”

    姚成彬说:“她是正在谈恋爱。可是,前几天,男方要调到省城工作,就提出和她断绝关系。”

    “把她从屋里抬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桌上有一首绝命诗。”顾科长说。

    “什么绝命诗?”

    “我看好像是她临死前写的。前两句是世情薄,人情恶什么的。后面的记不清了。”

    “那这不就是典型的失恋后自杀的事件吗?这样子顾科长,你给公安局报一下,就说是失恋后自杀的可能性很大,让他们来看看,若没有什么异议,就通知死者家属处理尸体。”

    “好。我马上去办。”顾科长说道。

    时值隆冬,罡风唯恐错过了它施展才华的季节,在尽情地嘶鸣着,发出粗野的“呜------呜------呜”的响声,败叶随着风向,在天空飞舞,树木显得干枝枯蔓,似乎没有了任何生命的迹象,也随着风向没完没了地来回摆动。让人无法想象,这干枯的枝蔓,如遇春风,也会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这是1986年冬日的一个上午,地处黄河与太行山之间的广川平原天气寒冷,原川县也不例外,一片萧杀凋零的旷野。室内外温差不小,以至于室内的玻璃窗上长出了白白的窗花,顺窗外望,是朦朦胧胧的冬日景象。

    技术科副科长欧阳剑是一名警校毕业生,他27岁,1米75的身材,高高的鼻子,一双大眼睛明亮而深遂,浓浓的眉毛像画出来的一般。头发显的有点紊乱,脸部的骨胳轮廓明显,似乎影响了他的美观,却也给人以刚毅和自信。他业务熟悉,对破案有一种热情和智慧,是业界公认的案件分析高手。他正在用显微镜检验一枚指纹。

    这时,一辆三轮摩托车驶进原川县公安局,停到车库前。从车上跳下一男一女,背着勘察包、法医箱,匆匆穿过县公安局大院,向刑警大队刑事技术科走去。

    驾驶三轮摩托车的男警叫伍喜哲,25岁,头发稍长,方形脸,面色较白,中等个子,警校毕业生,是公安局技术科的一名民警。工作勤奋,喜欢钻研,是个不可多得的刑事技术员。唱歌也是他的强项。

    这女警叫刘莺,一个从洛城医学院毕业分来的大学生。25岁,个子不高,短发,脸稍长,皮肤稍黑。她性格爽朗,作风果敢。是原川县乃至全省公安系统唯一的县局女法医。口琴吹的不错。在闲暇的傍晚,经常可以听到她悠扬的琴声。

    两个人刚从县工商银行出现场回来,一走进技术科的门,欧阳剑就迫不及待地询问现场及尸体的情况。

    伍喜哲走到设备架前,放下勘查包,似乎有点怨气地叹道:“唉,这天寒地冻的也不问问我们冷不冷,勘察包还没有放下,就先急于询问案件。”

    “是呀,案情比你重要,警情大如火嘛!”

    伍喜哲苦笑道:“你这大道理说的。好,言归正传。昨天是12月7日,是一个星期天,县工商银行一个女职员叫姚红,在单位值班,自缢在自己的宿舍。我们走访了银行的一些职员,说死者一年前谈了一个对象,前段时间因男朋友要调到省城,就提出和她分手,姚红失恋后想不开,就上吊自杀。给公安上打个招呼,若无异议,就结合死者家属处理后事了。”

    伍喜哲说罢看着刘莺,刘莺说道:“从现场看好像是自杀,在她的桌子上还发现一首很悲情的诗。但我经过对尸表的检验,仍存疑义,还不敢贸然定论。”

    欧阳剑听完两个人的汇报,说道:“这家银行2号刚发生盗窃案,正在侦破中,就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是呀,并且时间相隔不长。”

    “这人命关天,只听汇报,不敢枉定。周大队长出差不在家,我去给晋副大队长汇报后再说吧。”

    ““好的。”伍喜哲应道。

    为了能让侦查员及时看到现场的情况,欧阳剑一走,伍喜哲和刘莺就马上钻进暗室,加洗现场的照片。外面现在是阳光灿烂,暗室内却是暗淡无光,厚厚的红黑窗帘把窗户遮盖的严严实实,进不来一丝光亮。和外面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挂在墙上的,是一个暗红色微微发亮的方灯,相纸的感光度对这样的灯光不敏感,才不会使照片曝光。彼此的身影和面目也有些影影绰绰。在这种环境里,却更加重了刘莺的心思。

    她和伍喜哲的办公桌面对面,两个人年龄相当,性格相近,积极上进,彼此似乎都有好感。伍喜哲单纯、开朗、活泼的性格,精干的作风,让刘莺心有所动,加上这几年来二人朝夕相处,干着同一种工作,彼此间密切配合、互相帮助。在刘莺的心中,这种同志式的友谊在不断地拓展着空间,就像那大海的潮汐,不停地在冲涮着新的记录。

    刘莺是多么希望伍喜哲能够主动示爱,对她表白,哪怕是一个暗示呀!可这几年了,却总是没有等到。而这种感觉却在她的心中日生夜长。特别是最近,总想和他呆在一起,总想和他多说说话,或是多看看他,可伍喜哲似乎不大觉得。有时,在端祥伍喜哲时他会偶尔抬头,自己就慌乱地把视线移开。同时,警告自己,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这样会失态的。可好像又总是拗不过自己。

    一回到家里,母亲就催她找对象,要给她介绍对象。最近,说有人来家提亲,说男方是县里一个什么局长家的儿子,说要她下个周日给人家见面。虽然让她给拒绝了,可母亲对她的婚事一直絮叨个不停,想着都烦。

    这可怎么办?还要等下去吗?要等到什么时候呀?即使再等下去他会主动吗?要么,等到闲的时候?可哪有案件少的时候呀?她决定自己先委婉地试探他一下。

    她看现在就是个好时机,暗室的工作已基本结束,两人收拾好场地,拿出照片,坐到办公桌前,开始往照相记录薄上粘贴。这时,技术室就他们两个人,刘莺就在一张稿纸上大大地写下了七个字,然后递给了伍喜哲。

    伍喜哲接过后念道:“山有木兮木有枝,什么意思呀?”

    “我不懂,这不是请教你吗。”

    “这在高中的时候好像学过这首诗,现在全忘完了。”

    “你歌唱的不错,喜欢唱《梁山泊与祝英台》吗?”

    “《梁祝》,喜欢呀。”

    “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呀,旋律多美呀!”

    “你不觉得词更美吗?”

    “是,词也不错。”

    “我听叶底莺啼叫,便想那琴瑟和鸣唱桃夭。多么美!”说罢,刘莺站了起来,吭着《梁祝》的旋律又走进了暗室。

    伍喜哲也跟着吭了起来,他看着刘莺的背影,总感到今天此时的刘莺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这怎么老往什么诗呀、歌呀上整呀,让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摇摇头,就没再多想。

    此时的刘莺似祝英台,伍喜哲也确实有点像梁山泊。

    停了一会儿,刘莺又走出了暗室,她脸色微红,本打算给伍喜哲再说点什么。这时,刑警大队的内勤郑可新推门而进。

    伍喜哲看郑可新走了进来,就问道:“你这内勤,不在办公室呆着,跑来我们技术室干什么?”

    “我来检查检查你的工作,看你偷懒了没有。”

    “你以为我们会像你一样?说吧,什么事?”

    “快把现场和尸体照片给我一套,几个领导要看。”

    “你这家伙就是催命鬼。我和刘莺刚刚洗好,还带着温度,你就来要了。”

    “那正好呀。好,继续辛苦。”郑可新看了一眼刘莺,拿着照片就走。

    而刘莺却在一旁提心吊胆,她真害怕那憨呆的伍喜哲把那七个字让郑可新破解。

    刑警大队副大队长晋明正,他中等个,黑瘦,平头,眼睛深遂,思维敏捷,在侦查和审讯上都很有一套,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侦破经验丰富,做事简炼而得要害。

    他听完欧阳剑的汇报,说道:“张胜利组不是还在那里侦破一起盗窃案吗?让岳玉峰和王仁贵组也一同前往,你们先进行初步的调查和勘察。在征得死者家属的同意后,可以对尸体进行解剖。若是自杀,把结论告诉银行,让他们办理后事;如果拿不准,我们再研究;一旦确认是案件,我们再组织警力进行侦破。”

    “是!”欧阳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