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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人若不死,终须出头【修订版】

    经过九个小时的辗转,跨越六千里的空间,落地埃及东北西奈半岛的努韦巴,落地后再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到了一座临近地中海的风情酒吧。

    这座风情酒吧叫PLEASED,高小树见此,酒吧的名字,还真的是很随心,只是,他此刻根本没心情去关心这些,这一路而来,他都在思忖,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找出背叛父亲的人,以及害死父亲的人,这才是头等大事。

    酒吧现在显得有些冷清。

    不是生意不兴隆,而是时间未到。

    毕竟,现在烈日高照的时刻,谁特码脑子有病在这时候来沙滩海滨来受罪呢?

    高小树提着军用野战背包,蹬着一双野外ALTAMA军靴,作为世界三大顶级军工军靴品牌之一,一度是美国军靴的标准,为全球成千上万军事人员提供最佳的军靴。

    作为曾今在特种军中服役过一段时间的他而言,再加上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军迷,很是热衷于收集这类军工巅峰级别的品牌。

    然而,就是这双靴子,一般人是很难发现,他是世界最顶尖的存在,因为它被主人做了系列的改进。

    因此在蓉城他除了卖军用品,还别人修补和裁剪衣服什么的,他便有另外一个外号——裁缝。

    这也是高小树的心思缜密,毕竟人多眼杂,自己不想被人注意。

    当然,这些都是自特种作战部队中学来,也是极好的武装了自己,能在平时和极限时刻都让自己时刻警醒着。

    走进酒吧,酒吧居然没有人?

    这……

    这怎么回事?

    难道酒吧生意不做了?

    咚的一声,就在高小树心里嘀咕的时候,突然一声响起,是酒瓶掉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然后夹杂着一声叫骂,之后就是一阵脚步声自楼上传出。

    很快,高小树就看到一个极为狼狈酒吧服务员模样的家伙正向楼下跑。

    是个华裔的小伙子。

    年龄不大,大约在二十岁上下。

    见到站在吧台旁的年轻人后,他稍微有些失神,但很快脸上的颓色就消失殆尽,而是挂着笑意道:“你是华国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当然,这家伙没有哭,而就那么看着他。

    他看着年轻人的着装,以及放在桌上的那个军用背包,神情有些迷糊,因为他根本猜不出此人的来头。

    高小树被他这么一阵打量,也不生气,而是平和道:“怎么,不欢迎?给我来杯柠檬水,加冰的!”他说完后,服务员似乎有些惊讶,进了酒吧,谁特码喝柠檬水啊?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高小树被服务员无声的对待后,依旧不曾生气,而是继续道:“没问题吧?”

    服务员被高小树这么一提醒,如梦初醒,但心里一阵嘀咕着,“还真是个怪人……”

    “你说什么?”

    “哦,没事,”被高小树这么一反问,服务员马上就去张罗,给这位年轻而又古怪的家伙弄一杯柠檬水,以此来化解此刻的尴尬,“别人来酒吧,都是喝酒,先生倒是有趣的很,喝柠檬水,我倒是头一回见!”

    在服务员的眼神中很显然带着些看土老帽的意思,心中对眼前这个相对于他而言如巨人,有着一米八八个头的年轻人由之前的眼前一亮,忽然就急转直下,觉得他就是一个土老帽进城,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高小树在颓废的这几年中,他何尝不知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呢?包括自己身边的亲人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更何况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呢?

    他根本不在意,而是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了一眼整个酒吧的装潢,风格很是暗黑,就连基调都带着一丝的灰暗。

    在与服务员闲聊的过程中,高小树知晓这PLEASED酒吧营业时间是晚上八点到第二天凌晨六点,现在正是中午时分,老板史密斯.沃尔夫正在酒吧的阁楼上休息。

    刚才酒瓶摔坏的声音,只因老板被一场足球扫兴了。

    服务员叫杨斌,今年刚刚十八岁,不过,在这里他叫史密斯.斌。

    酒吧总共有十多个服务员,都是华裔,但都有自己的家,这会儿估计都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而他,无亲无故,就在酒吧待着,顺带照顾孤苦伶仃的沃尔夫,因为他也不清楚,这个精神有些失常的家伙,会不会出什么事。

    特别是最近这些天,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在与史密斯.斌的交谈过程中,阁楼上的声音渐渐的平息下来。

    坐在吧台里边的史密斯.斌摆出一个无可奈何手势,苦笑道:“沃尔夫以前不这样的,他失去了一个朋友,哦,具体点说,应该是战友,就是那种生死战友,当然,这一切,我都是从他喝醉酒后的话中得知的只言片语,具体如何,是谁,我也不清楚!”

    史密斯.斌说完后,眼眸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同情,时不时的看着阁楼上,很显然,他很关心自己的老板。

    时间在两人聊天中流逝着。

    已经下午五点钟,阁楼上突然想起一声男子浑厚的声音,很显然,那是在呼唤史密斯.斌。

    史密斯.斌马上放下手中的活,就直奔阁楼上而去,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向着高小树苦笑一下,顺便双手做出一个很无奈的展开的动作。

    史密斯.斌上了阁楼,就在下一刻,突然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高小树听得仔细,他知道,史密斯.沃尔夫在他伙计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的到来,肯定会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

    高小树抬头看着阁楼上的栏杆,一位中年人正满脸悲伤的看着他,似乎有着无数的言语要说。

    他脸上表情平静的如同地中海的那一抹阳光下的宁静,令人心中都有些发毛,但接下来,他举起手上的杯子,装满柠檬水的杯子,就那么停滞在空中,久久不曾放下。

    这时。

    就连站在沃尔夫身后的杨斌都一阵莫名其妙,难以置信,高小树居然认识沃尔夫,看沃尔夫的行动,似乎与高小树的交情不浅,这令他的心中稍微平静些,还好之前看不起年轻人的想法没有延伸,否则真的会出事。

    至少被沃尔夫知道,他会失业!

    高小树的表情有些苦涩。

    “沃尔夫,你好啊!”

    “哦,高,你好啊!”

    史密斯.沃尔夫居然有些哽咽,在杨斌以及酒吧其他伙伴的眼中,他就是他们的上帝,他们心中的神话,毕竟在整个努韦巴,甚至在西奈半岛,没有人不给这个看起来有些油腻的中年大叔面子。

    人们都亲切的尊称他为西奈半岛的纬托.唐.柯里昂。

    两人的寒暄很简单。

    简单到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般,就连杨斌都能听见自己粗壮的呼吸声,以及脉搏的声音似得。

    “沃尔夫,小树,你们聊,我去准备今晚的东西。”杨斌跟着沃尔夫这些年,可谓是得到了沃尔夫的言传身教,为人处世的精髓,这时候不抽身,何时走呢?

    因此,杨斌脚底抹油,迅速撤离。

    沃尔夫和高小树看着杨斌落荒而逃的样子,都一阵摇头。

    沃尔夫走下阁楼,在吧台上给自己调制了他自己特别喜欢的鸡尾酒,端着酒杯走出来,与高小树相对而坐。

    “高,你不该来这里,这里不是天堂,而是地狱,”史密斯.沃尔夫猛地喝了一口鸡尾酒,说出的话,带着一口刺鼻的酒气,混着酒劲,就像在说酒话般,他狠狠的将酒杯放在桌上,发出哐啷的一声,骂道:“该死的巴沙恶狗,他们就是一群穷疯了的恶狗,见谁咬谁,规矩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坨屎,一分不值,天杀的,他们在交易的前一晚,居然撕票了!”

    他说完后,声音中带着丝丝的沙哑,诅咒着那些该死的巴沙暴徒,他们就该死去,被判处无期徒刑。

    国际就该孤立他们。

    高小树的表情也是很凝重,似乎被沃尔夫如此一说,心情也有些莫名的悲伤起来。

    “沃尔夫,他是我的父亲,我不能置身事外。”高小树慢悠悠的端起了手上的柠檬水,并未将内心深处的愤怒展现出来,而是极为平静的喝了一口柠檬水,就连看向窗外的眼神都是那般的平静如水,良久,他才回了一句,“有烟吗?”

    很显然,他这是在问沃尔夫。

    因为,在这里只有沃尔夫。

    听到高小树的这话后,沃尔夫的神情有些凝滞,眼神有些失神,他总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高小树变了,与十年前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判若云泥。

    就是在这些年,在高云飞的口中,总是似有似无的听到一阵的叹息,他经常说,自己的儿子废了,已经失去了该有的血性。

    沃尔夫知道,高云飞在说这话时,内心是很高兴地,毕竟,他最希望看到的正是高小树不会走他的路,因为,这是一条没有退路的路。

    他这辈子已经走得很厌倦,很坎坷,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踏上这条路,何况,还是由他亲自带上这条路?

    这就更不可能!

    只是,很可惜。

    如果他真的活着,就会很伤心,因为,他直接让高小树卷入了其中,而且直接激发了沉睡在高小树身体内二十多年的那股子的血性。

    他将会走上他一生都不想让他走的路。

    “说真的,高,你真的不该来,你父亲断气的时候,跟我说了很多,告诉我,你不能来这蹚浑水。”史密斯.沃尔夫神情很是严肃道,“这是他的遗言,再说了,我在西奈半岛,我会为他报仇,为他主持公道,让那些乡巴佬付出生命的代价!”

    “沃尔夫,你与我父亲的友谊,上帝定会看在眼中,”高小树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感激,“我,高小树,也在看眼中,父亲生前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幸运。”

    沃尔夫有些哽咽。

    不过,他还是没有因为伤心而乱了阵脚,表情很是认真的看着高小树,在衣兜中掏摸出一个记事本,递给高小树,道:“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让我务必亲手交给你!”

    高小树看着沃尔夫递过来的有些乏黄的记事本,这笔记本看起来就有些岁月,带着一股四五十年代时代的气息,很是文艺,但在父亲多年的浸淫下,居然有着一股子的不一样的气息。

    高小树翻开记事本,扉页上赫然写着一句:

    “人若不死,终须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