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等级
由于凌晨三点才休息，陆予一直在治安局提供的房间内，睡到了中午。
大概是不愿意让他出去，治安局将午餐送到了房间，午餐虽然称不上丰盛，但味道尚可。
等到下午两点，终于有人来告诉他，可以进行测定了。
陆予跟随着来人，乘坐电梯，去向了最底层。
由于昨天一路被戴上镣铐，处于失神状态，等到失神解除后，就发现自己在审讯室内了。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直到看到电梯显示的楼层按钮，才发现治安局是在一栋足有二十层高楼里。
这么大个组织部门，以前怎么完全没有听见过？还有这些工作人员全是超能者？
陆予产生了这样的疑惑。
到达底层，通过一道坚固的防护门后，陆予进去了一个四处皆白像是进行科学实验的屋子里。
一个穿着白大褂，年龄四十左右的男人，正拿着扳手对着房间中央的仪器敲敲打打。
砰砰砰的声音里，他并没有发现陆予两人的到来。
领路人忍不住提醒道：“高博士，人已经到了。”
博士，是学位还是名字？
陆予不由得冒出这样的想法。
高博士这才回头，看见了陆予：“来了啊，是叫陆予吧，测定可以随时开始。”
说话间，带路人离开，他随手将扳手丢在一边，示意陆予坐上房间中央的仪式。
陆予突然觉得有些不靠谱，所谓的仪器就是个铁椅子加了个头罩，头罩上有一圈不同颜色的灯泡。
他数了数一共有七个。
高博士看出了陆予的迟疑，安慰的说道：“放心，这个仪器很安全，而且测定的结果也肯定准确，只是放了太久没用过，我进行了校正。”
陆予半信半疑，考虑到治安局没有要害自己的必要，所以还是坐了上去。
高博士调整了头套的位置，让其刚好悬在陆予头顶上，将他的整个脑袋全部包裹住。
他叮嘱道：“首先进行的是精神度量测定，等下你会听到一段音乐，然后睡着，进入梦境。
“在梦中你会有清醒的意识，仿佛悬浮于深海之中，这时候不要惊慌，不能呼吸等种种反应都是假象。
“你只需要努力保持意识的清醒，等到测定结束后，我自然会唤醒你。”
陆予越听越感觉奇怪。
这不是前几天的梦境吗，我不是已经从中逃脱了吗？还能回去吗？
他心中一堆疑问，却不敢多问，怕暴露自身异常。
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觉醒好像不太一样。
高博士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胖胖的陶瓷娃娃，又从另一边的口袋拿出一副耳塞。
“这是什么？”陆予在保证不暴露异常的同时，也想尽可能多的了解一些信息。
“诡物，用来让你快速睡的。”高博士回答道。
诡物？难道这就是超能道具，像郝文康那朵玫瑰花一样？
陆予本想多问两句，但看见高博士将耳塞紧紧的戴上，只能作罢。
高博士将娃娃放在陆予脚边，对其说道：“你唱的歌可真好听，来一首睡前曲吧。”
陶瓷娃娃从面无表情变成笑脸，突然一阵歌声从它身体里响起：
“睡，睡，睡，睡吧，你已经睡着了吧……”
这个声音就像一个几百斤满嘴油腻的胖子，五音不全，压着嗓子，在耳边歌唱。
陆予感觉耳朵受到了污染，甚至鼻子闻到油腥味。
仅仅循环了两遍，他却真的升起一股强烈的睡意，要知道他可刚起来没有三个小时。
在歌声开始第四遍循环时，陆予终于顶不住睡着了。
等到他再次拥有意识时，却发现自己漂浮在了水面，四周全是白雾，遮蔽了所有视线。
他依据经验，检查了自己的全身，有手有脚有五官，是个人。
看向水面，虽然是在梦里，但水面却清晰的倒映出来他的模样，和现实中的自己一般无二。
我没有回到海中，而是依然出现在了海面上，那测定能成功吗？
陆予能清楚的记起任何记忆，没有睡觉做梦的任何朦胧的感觉，他可以随时醒来。
认识到自己还处于测试之中，陆予决定等到高博士唤醒，一来考虑到测定，二来避免表现出异常。
他没有在原处等待，在水面上站起，慢慢的朝着前方探索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四周脚下没有任何变化，终于感觉到外界传来的唤醒刺激。
现实之中，在陆予睡过去的瞬间，头罩上的灯就立刻全部亮起。
但高博士却没看到，他此刻转过身，走到一旁得工作台边，掏出了手机。
“测定需要一段时间，够我玩两把游戏了。”
而一旁的头套上的最后一颗紫色灯光不断闪烁，最后熄灭，紧挨着的橙色灯泡开始闪烁，就在它要熄灭的瞬间，红灯“砰”的一声爆开。
高博士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头罩上只剩五颗灯还亮起。
“卧槽，测试已经结束了？这小子的念很强啊，这都快够上A级了，而且精神稳定，测念石的光芒一点闪烁都没有，足足的A级啊。”
“不过测念石为什么会炸了，还是念容量最大的紫色。”
他急忙跑过去，发现不仅紫色测念石炸了，连橙色的都出现了裂纹。
“该死的，这从哪买的假货？只是放了大半年没用就坏了？这得亏多少钱啊！”
精神度量测定，主要就是看觉醒者的念能够点亮几颗测念石，以此评判等级，一般来说这需要一段时间。
高博士不知道为什么测念石突然就亮起，但看见第五颗测念石，光芒逐渐暗淡，觉得陆予已经没有点亮更多测念石的希望了。
所以结束了测定，唤醒了陆予。
陆予醒来后，发现头罩已经被取下来了，而高博士抱着头罩一脸痛惜的表情。
他忍不住问道：“测出来了？”
高博士这才把头罩放到一边，回答道：“念强度B级，精神稳定性A级，现在可以做能力测定了。”
说完，他就从工作台下，拿出了一个空无一物的透明罐子，递给了陆予：
“对着它，释放你的能力。”
陆予打量手中的罐子，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对着它使用能力？我的能力只对女性有效。”
高博士突然带起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看不出来啊，你小子一表人才，一本正经的模样竟然会对女人有这么强的执念。
“放心，不管是什么样的能力都能对这个罐子起作用。”
又是这种奇怪表情，难道觉醒什么能力与是什么样的人有关吗？
陆予不免有了猜测，他现在没有急于寻求答案，而是决定先测出能力的等级。
他随意的说了一句：“你会相信我。”
话落，罐子发出抖动，接着出现蓝色粒子，慢慢聚集后散发出细微的蓝色光芒。
高博士在一旁啧啧称奇：“E级能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很弱？”陆予问道。
高博士摇了摇头：“不是很弱，是非常，非常的弱。”
陆予不免问道：“能力强弱是靠哪些因素判定的？”
他已经见过几种能力，但感觉其强弱程度根本无法比较，场景不同所能发挥的威力和效果都不一样。
高博士解释道：“能力强弱不是针对效果，而是根据消耗，稳定性以及成长性来判断的。
说话间，他将罐子拿了过去，用双手捂住，闭上了眼睛：
“你这个能力是让女人相信你的谎话，消耗极大，虽然你的念强度有B级，但最多也就持续十分钟，每天重复使用不超过三次。
“效果也容易被外界因素打断，所以你得一直维持谎话的环境，比如你对一个女人说，你爱他，但如果她察觉到你不爱她，效果就会中断。
“而且对不同的人，说同样的谎话，产生的影响也大大不同。
“最最重要的是成长性，你这个能力毫无成长性，永远没有提升的空间。
“不过，啧啧啧，妥妥的渣男神技。”
陆予十分讶异，自己的都不完全了解能力，对方能说得如此全面。
这究竟是罐子的效果，还是对方的能力？
高博士睁开眼，继续道：
“明明念强度B级，精神稳定性有A级，若是能力刚到D级，就能满足进入治安局超能者小队的条件了。
“可偏偏就是E级，你的命好啊，还有选择的机会。”
“选择的机会？”陆予不懂其中含义。
“选择做回一个普通人的机会。”
大概是不愿意让他出去，治安局将午餐送到了房间，午餐虽然称不上丰盛，但味道尚可。
等到下午两点，终于有人来告诉他，可以进行测定了。
陆予跟随着来人，乘坐电梯，去向了最底层。
由于昨天一路被戴上镣铐，处于失神状态，等到失神解除后，就发现自己在审讯室内了。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直到看到电梯显示的楼层按钮，才发现治安局是在一栋足有二十层高楼里。
这么大个组织部门，以前怎么完全没有听见过？还有这些工作人员全是超能者？
陆予产生了这样的疑惑。
到达底层，通过一道坚固的防护门后，陆予进去了一个四处皆白像是进行科学实验的屋子里。
一个穿着白大褂，年龄四十左右的男人，正拿着扳手对着房间中央的仪器敲敲打打。
砰砰砰的声音里，他并没有发现陆予两人的到来。
领路人忍不住提醒道：“高博士，人已经到了。”
博士，是学位还是名字？
陆予不由得冒出这样的想法。
高博士这才回头，看见了陆予：“来了啊，是叫陆予吧，测定可以随时开始。”
说话间，带路人离开，他随手将扳手丢在一边，示意陆予坐上房间中央的仪式。
陆予突然觉得有些不靠谱，所谓的仪器就是个铁椅子加了个头罩，头罩上有一圈不同颜色的灯泡。
他数了数一共有七个。
高博士看出了陆予的迟疑，安慰的说道：“放心，这个仪器很安全，而且测定的结果也肯定准确，只是放了太久没用过，我进行了校正。”
陆予半信半疑，考虑到治安局没有要害自己的必要，所以还是坐了上去。
高博士调整了头套的位置，让其刚好悬在陆予头顶上，将他的整个脑袋全部包裹住。
他叮嘱道：“首先进行的是精神度量测定，等下你会听到一段音乐，然后睡着，进入梦境。
“在梦中你会有清醒的意识，仿佛悬浮于深海之中，这时候不要惊慌，不能呼吸等种种反应都是假象。
“你只需要努力保持意识的清醒，等到测定结束后，我自然会唤醒你。”
陆予越听越感觉奇怪。
这不是前几天的梦境吗，我不是已经从中逃脱了吗？还能回去吗？
他心中一堆疑问，却不敢多问，怕暴露自身异常。
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觉醒好像不太一样。
高博士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胖胖的陶瓷娃娃，又从另一边的口袋拿出一副耳塞。
“这是什么？”陆予在保证不暴露异常的同时，也想尽可能多的了解一些信息。
“诡物，用来让你快速睡的。”高博士回答道。
诡物？难道这就是超能道具，像郝文康那朵玫瑰花一样？
陆予本想多问两句，但看见高博士将耳塞紧紧的戴上，只能作罢。
高博士将娃娃放在陆予脚边，对其说道：“你唱的歌可真好听，来一首睡前曲吧。”
陶瓷娃娃从面无表情变成笑脸，突然一阵歌声从它身体里响起：
“睡，睡，睡，睡吧，你已经睡着了吧……”
这个声音就像一个几百斤满嘴油腻的胖子，五音不全，压着嗓子，在耳边歌唱。
陆予感觉耳朵受到了污染，甚至鼻子闻到油腥味。
仅仅循环了两遍，他却真的升起一股强烈的睡意，要知道他可刚起来没有三个小时。
在歌声开始第四遍循环时，陆予终于顶不住睡着了。
等到他再次拥有意识时，却发现自己漂浮在了水面，四周全是白雾，遮蔽了所有视线。
他依据经验，检查了自己的全身，有手有脚有五官，是个人。
看向水面，虽然是在梦里，但水面却清晰的倒映出来他的模样，和现实中的自己一般无二。
我没有回到海中，而是依然出现在了海面上，那测定能成功吗？
陆予能清楚的记起任何记忆，没有睡觉做梦的任何朦胧的感觉，他可以随时醒来。
认识到自己还处于测试之中，陆予决定等到高博士唤醒，一来考虑到测定，二来避免表现出异常。
他没有在原处等待，在水面上站起，慢慢的朝着前方探索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四周脚下没有任何变化，终于感觉到外界传来的唤醒刺激。
现实之中，在陆予睡过去的瞬间，头罩上的灯就立刻全部亮起。
但高博士却没看到，他此刻转过身，走到一旁得工作台边，掏出了手机。
“测定需要一段时间，够我玩两把游戏了。”
而一旁的头套上的最后一颗紫色灯光不断闪烁，最后熄灭，紧挨着的橙色灯泡开始闪烁，就在它要熄灭的瞬间，红灯“砰”的一声爆开。
高博士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头罩上只剩五颗灯还亮起。
“卧槽，测试已经结束了？这小子的念很强啊，这都快够上A级了，而且精神稳定，测念石的光芒一点闪烁都没有，足足的A级啊。”
“不过测念石为什么会炸了，还是念容量最大的紫色。”
他急忙跑过去，发现不仅紫色测念石炸了，连橙色的都出现了裂纹。
“该死的，这从哪买的假货？只是放了大半年没用就坏了？这得亏多少钱啊！”
精神度量测定，主要就是看觉醒者的念能够点亮几颗测念石，以此评判等级，一般来说这需要一段时间。
高博士不知道为什么测念石突然就亮起，但看见第五颗测念石，光芒逐渐暗淡，觉得陆予已经没有点亮更多测念石的希望了。
所以结束了测定，唤醒了陆予。
陆予醒来后，发现头罩已经被取下来了，而高博士抱着头罩一脸痛惜的表情。
他忍不住问道：“测出来了？”
高博士这才把头罩放到一边，回答道：“念强度B级，精神稳定性A级，现在可以做能力测定了。”
说完，他就从工作台下，拿出了一个空无一物的透明罐子，递给了陆予：
“对着它，释放你的能力。”
陆予打量手中的罐子，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对着它使用能力？我的能力只对女性有效。”
高博士突然带起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看不出来啊，你小子一表人才，一本正经的模样竟然会对女人有这么强的执念。
“放心，不管是什么样的能力都能对这个罐子起作用。”
又是这种奇怪表情，难道觉醒什么能力与是什么样的人有关吗？
陆予不免有了猜测，他现在没有急于寻求答案，而是决定先测出能力的等级。
他随意的说了一句：“你会相信我。”
话落，罐子发出抖动，接着出现蓝色粒子，慢慢聚集后散发出细微的蓝色光芒。
高博士在一旁啧啧称奇：“E级能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很弱？”陆予问道。
高博士摇了摇头：“不是很弱，是非常，非常的弱。”
陆予不免问道：“能力强弱是靠哪些因素判定的？”
他已经见过几种能力，但感觉其强弱程度根本无法比较，场景不同所能发挥的威力和效果都不一样。
高博士解释道：“能力强弱不是针对效果，而是根据消耗，稳定性以及成长性来判断的。
说话间，他将罐子拿了过去，用双手捂住，闭上了眼睛：
“你这个能力是让女人相信你的谎话，消耗极大，虽然你的念强度有B级，但最多也就持续十分钟，每天重复使用不超过三次。
“效果也容易被外界因素打断，所以你得一直维持谎话的环境，比如你对一个女人说，你爱他，但如果她察觉到你不爱她，效果就会中断。
“而且对不同的人，说同样的谎话，产生的影响也大大不同。
“最最重要的是成长性，你这个能力毫无成长性，永远没有提升的空间。
“不过，啧啧啧，妥妥的渣男神技。”
陆予十分讶异，自己的都不完全了解能力，对方能说得如此全面。
这究竟是罐子的效果，还是对方的能力？
高博士睁开眼，继续道：
“明明念强度B级，精神稳定性有A级，若是能力刚到D级，就能满足进入治安局超能者小队的条件了。
“可偏偏就是E级，你的命好啊，还有选择的机会。”
“选择的机会？”陆予不懂其中含义。
“选择做回一个普通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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