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谁是棋子
我是孤儿。
二十多年前的世界还是那么的美好！
我虽然是孤儿，同样生活的无忧无虑，衣食无忧，而且也接受了良好的教育。
我选择美术学科，也是因为想要将心中的世界展现给更多的人，让无暇他顾的人们能够通过我的作品感受到他们可能忽略的角落。
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是无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浑浑噩噩成为了现在世界的精神写照。
工作成为了基本求生途径。
社会发展的重任自有上层精英担负，而绝大多数人只需要工作，工作，工作……
停止工作，就意味着将会失去一切，包括生命。
有人会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填充在上层精英的周围，成为社会大同的典范，彰显着公平在这个世界依然存在。
但总有人想要另辟蹊径，想要有尊严的打破越来越牢固的社会阶层的壁垒，但最可能的结果也只是头破血流，独自瑟缩在某一个黑暗的角落自我疗愈。
而我，正是他们中的一员。
十年的奋斗，短暂的辉煌，最终也还是被打回了原型。
现在的我，就这样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的随手摆弄。
而她，只是因为因为家庭出身就可以为所欲为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
将别人的生命看得如草芥一般，予取予求无所顾忌！
2233年，我心中美好的世界已经暗淡无光。
无数人幻想未来世界会是一个充满污染、病毒的世界，仿佛一切都能够让地球上的九十亿人瞬间被抹除一样。
但地球，大自然永远在无私供养着每一个人。
最昂贵的不是水、空气或者阳光，而是通过底层人们的双手创造出来的商品和上层精英制定出来的游戏规则。
是它们让人们生活在无法喘息的空气中，如行尸走肉般奔波劳碌。
……
木屋后面安静了下来，身材壮硕的本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到了木屋门外，脸朝外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又有几个人绕到木屋前面的院子，各自散去，有的直接钻进了高粱地，很快看不到身影。
我背靠着墙壁蜷在一旁。
腹部的疼痛已经消失，脸上的疼痛愈发明显，火辣辣的撕裂感，伴随着丝丝的抓痒。
我将手掌轻轻贴在脸上，些许的温差勉强能够起到降温的作用。
……
高雅说这栋木屋原本是我的，只是后来被银行强制收走了，我也感觉这里有些熟悉，隐约感觉这里确实是我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但，木屋的前后和内部的格局和装饰却完全不是我的喜好！
我不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人。
所以，我绝不会只用几根木头随随便便绑在几根木桩上就算是围栏了。
我至少也会用木板围起一道一人高的围墙，至少视觉上会给我一种隔绝感。
还有床垫，我的失眠非常厉害，一张舒服的床垫会让我更加容易入睡。
可现在，唯一的卧室里只有一张还算结实的木板床。
床板甚至还不如铺在地上的木板平整光滑！
还有，我最怕蚊子。
住在青纱帐里竟然门窗上都没有防蚊的纱窗。
这足以让我抓狂！
……
高雅一直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好像很专注电视画面，哪怕是插播广告的时候都没有错开过眼神。
为了能够将广告的频率降低到每小时一次，我几乎订阅了每一个频道。
这不是因为我喜欢看电视，连续订阅能够积累我的信用度，仅此而已！
出身权贵的高雅对电视如此的痴迷，只能说我还是阅历太浅薄了！
……
不对！
也许是因为我的大脑已经对埋藏在左腿里的神秘装置产生了更强烈的抗拒，一直在自主进行着复杂的运算。
只是一闪念，让我又有了另外一个可怕的猜想。
左腿的装置是什么时候被植入的？
我一直被困在寻找罪魁祸首上面，却忽略了最重要的时间因素。
如果之前高议员给我看的影片就是我和高雅进入那家满是咖喱味的餐馆前的一幕。
那么，就说明在我们进入餐馆前还没有被植入装置。
因为，那时我并不知道走在前面的不是娜塔莎，而是高雅。
难道我和她在进入餐馆前就认识？
不！她之前应该……肯定不认识我！
而且，高雅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腿内也被植入了装置。
从她最初走的那么决绝，根本就不想看到我的神情就可以推测出这一点。
甚至当我腿疼摔倒的时候，她也摔倒了，而她好像也并没有意识到问题出在腿里的装置上，稍有好转继续往前走。
如果我是和娜塔莎约好的……
高雅假扮娜塔莎去那家餐馆的时候，应该是明叔开车送她过去的。
就算在半路上让她下了车，会有在街上被人植入装置的可能性吗？
至少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刺痛感，而且我腿上并没有注射留下的针孔。
时间、地点、距离，这些因素同时满足的概率太低了。
除非……
我和高雅是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被植入了装置。
当我们出现在一定的距离内，装置自动或者被人为激活！
可，我现在根本记不起那段影片之前的任何东西。
而且，本该出现在影片里的不是我和娜塔莎吗？
有谁会知道我会去那里？
又有谁会知道高雅会扮作娜塔莎出现在那里？
明叔！
我现在能够想到的只有明叔！
这也印证了我之前的一个疑问。
明叔怎么就这么容易的做出了反制这种装置的吊坠呢！
那间实验室看着是很先进，在我一个门外汉来说，可以用高大上来形容。
可也不会是万能的吧？
怎么就恰好有合适的材料，还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交到我和高雅手上呢？
而且，明叔这样做，只要心智正常的人，稍稍冷静一下就不难想到这一点。
明叔这不是自我暴露了吗？
何况，我只是在高议员家里短短几个小时，就能看出明叔是非常受信任的。
只要我和高雅一直保持在有效范围内，生命就不会受到任何的威胁。
现在，外面又有这么多厉害的帮手，一般人想要接近我们都很困难……
目标是我？
可如果目标是我，那明叔就没有必要对高雅有所隐瞒！
高雅也不是傻子，她难道就不会发现端倪吗？
难道高雅也只是棋子？
她会是谁的棋子？
绝不会是高议员，难道是……她的组织？
就算她不承认也不否认，我还是相信她一定是加入了某个组织。
门外的本怎么看都不像是保镖之类的身份，更像是某一个组织的成员……
小姐！……那个送费舍医生离开的查克一直没有回来，他一直称呼高雅为小姐……难道那个组织的幕后大佬是高议员？
他会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一枚棋子？
这太难以想象了，难道权贵家族都是这么冷血的吗？
但，这样似乎能够解释通所有的问题了！
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我身上还藏着什么秘密？
我都落魄如此了，如果真有什么秘密的话，只要有人给钱，我可以毫不犹豫的交换！
身无它技的我，只要不是出卖尊严和我对艺术仅存的点点追求，能够有钱解决生存的问题，这笔买卖划算！
只可惜，我现在没有想到任何可以交换的秘密！
而且，我和高雅现在都……是我，我已经成了彻彻底底的通缉犯了！
……
所以，费舍医生登场了！
所以，这是一个局！
所以，我是一个实至名归的背锅侠。
一旦，他们从我的记忆中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秘密，或许第二天我就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还是属于畏罪自杀的那种！
而且，当有人发现我的尸身的时候，也不知会过去多久！
三五天？一周？一个月？
如果现在木屋后面还有一个空荡荡的深坑，也许那里就是我的归宿了！
就和刚才那两具被发现的白骨一样，只要没有人翻动，我也许会和她们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直到天荒地老！
……
高雅总算是挪动了一下身体，握着拳头轻轻捶打着后脖颈。
“你在那儿干什么呢？不去睡觉就过来帮我按摩一下肩膀！我昨天可能被吊的太久，难受死我了！……”
我是想睡觉！但我相信，当我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会有更多的时间！
不会再被人打扰的安眠！
……
这算是对我的信任，还是对我的不屑？
我有一种掐死她的冲动！
但我不糊涂！
我完全没有任何的胜算，除非我能一下扭断她的脖子，然后逃之夭夭……
结局是我跑不出五十米就死翘翘了！
更可能在她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我也随她一同去了！
看来，即便她之前不知道，现在应该也知道也些什么了，所以才对我这么放心！
她吃定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了！
但她就不怕我已经猜到了结局，选择拉上她垫背吗？
“看什么看，小心看到眼睛里拔不出来！……真烦人！”
高雅拢了拢领口，扭回身又面向了电视。
我一定还有生的计划，所以我不会冲动！
“快点儿过来！……”
“小姐！你叫我？”
本推门走了进来。
“没叫你！对了，本，查克怎么还没回来啊！你安排人去路上接应他一下！……”
“是！小姐！”
原来本也叫她小姐！
我已经从地上爬起身，在衣襟上抹了抹手上的尘土。
本很警觉地瞪着我，直勾勾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朝着本呲牙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高雅。
“还愣着干什么？我可是为了救你，差点儿半条命都没了，让你按摩一下还这么费劲！……”
“不费劲，不费劲……”
我忙上前，隔着沙发背站在了高雅的身后。
谁救谁还真不好说！
与赫曼周旋的是我，开着垃圾车狂奔的也是我……
本终于走了。
“高小姐，你还记着吗？赫曼说他杀了明叔，我还难过了半天，没想到明叔竟然还活着，真是福大命大……”
“就凭他还想伤了明叔！……你用点儿力！”
……
电视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头顶地中海的中年男人的照片。
虽然只是一面，他的面孔已经印在了我的脑子里了。
一股莫名的咖喱味充满了我的鼻腔，我确信一定是他！
二十多年前的世界还是那么的美好！
我虽然是孤儿，同样生活的无忧无虑，衣食无忧，而且也接受了良好的教育。
我选择美术学科，也是因为想要将心中的世界展现给更多的人，让无暇他顾的人们能够通过我的作品感受到他们可能忽略的角落。
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是无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浑浑噩噩成为了现在世界的精神写照。
工作成为了基本求生途径。
社会发展的重任自有上层精英担负，而绝大多数人只需要工作，工作，工作……
停止工作，就意味着将会失去一切，包括生命。
有人会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填充在上层精英的周围，成为社会大同的典范，彰显着公平在这个世界依然存在。
但总有人想要另辟蹊径，想要有尊严的打破越来越牢固的社会阶层的壁垒，但最可能的结果也只是头破血流，独自瑟缩在某一个黑暗的角落自我疗愈。
而我，正是他们中的一员。
十年的奋斗，短暂的辉煌，最终也还是被打回了原型。
现在的我，就这样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的随手摆弄。
而她，只是因为因为家庭出身就可以为所欲为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
将别人的生命看得如草芥一般，予取予求无所顾忌！
2233年，我心中美好的世界已经暗淡无光。
无数人幻想未来世界会是一个充满污染、病毒的世界，仿佛一切都能够让地球上的九十亿人瞬间被抹除一样。
但地球，大自然永远在无私供养着每一个人。
最昂贵的不是水、空气或者阳光，而是通过底层人们的双手创造出来的商品和上层精英制定出来的游戏规则。
是它们让人们生活在无法喘息的空气中，如行尸走肉般奔波劳碌。
……
木屋后面安静了下来，身材壮硕的本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到了木屋门外，脸朝外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又有几个人绕到木屋前面的院子，各自散去，有的直接钻进了高粱地，很快看不到身影。
我背靠着墙壁蜷在一旁。
腹部的疼痛已经消失，脸上的疼痛愈发明显，火辣辣的撕裂感，伴随着丝丝的抓痒。
我将手掌轻轻贴在脸上，些许的温差勉强能够起到降温的作用。
……
高雅说这栋木屋原本是我的，只是后来被银行强制收走了，我也感觉这里有些熟悉，隐约感觉这里确实是我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但，木屋的前后和内部的格局和装饰却完全不是我的喜好！
我不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人。
所以，我绝不会只用几根木头随随便便绑在几根木桩上就算是围栏了。
我至少也会用木板围起一道一人高的围墙，至少视觉上会给我一种隔绝感。
还有床垫，我的失眠非常厉害，一张舒服的床垫会让我更加容易入睡。
可现在，唯一的卧室里只有一张还算结实的木板床。
床板甚至还不如铺在地上的木板平整光滑！
还有，我最怕蚊子。
住在青纱帐里竟然门窗上都没有防蚊的纱窗。
这足以让我抓狂！
……
高雅一直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好像很专注电视画面，哪怕是插播广告的时候都没有错开过眼神。
为了能够将广告的频率降低到每小时一次，我几乎订阅了每一个频道。
这不是因为我喜欢看电视，连续订阅能够积累我的信用度，仅此而已！
出身权贵的高雅对电视如此的痴迷，只能说我还是阅历太浅薄了！
……
不对！
也许是因为我的大脑已经对埋藏在左腿里的神秘装置产生了更强烈的抗拒，一直在自主进行着复杂的运算。
只是一闪念，让我又有了另外一个可怕的猜想。
左腿的装置是什么时候被植入的？
我一直被困在寻找罪魁祸首上面，却忽略了最重要的时间因素。
如果之前高议员给我看的影片就是我和高雅进入那家满是咖喱味的餐馆前的一幕。
那么，就说明在我们进入餐馆前还没有被植入装置。
因为，那时我并不知道走在前面的不是娜塔莎，而是高雅。
难道我和她在进入餐馆前就认识？
不！她之前应该……肯定不认识我！
而且，高雅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腿内也被植入了装置。
从她最初走的那么决绝，根本就不想看到我的神情就可以推测出这一点。
甚至当我腿疼摔倒的时候，她也摔倒了，而她好像也并没有意识到问题出在腿里的装置上，稍有好转继续往前走。
如果我是和娜塔莎约好的……
高雅假扮娜塔莎去那家餐馆的时候，应该是明叔开车送她过去的。
就算在半路上让她下了车，会有在街上被人植入装置的可能性吗？
至少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刺痛感，而且我腿上并没有注射留下的针孔。
时间、地点、距离，这些因素同时满足的概率太低了。
除非……
我和高雅是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被植入了装置。
当我们出现在一定的距离内，装置自动或者被人为激活！
可，我现在根本记不起那段影片之前的任何东西。
而且，本该出现在影片里的不是我和娜塔莎吗？
有谁会知道我会去那里？
又有谁会知道高雅会扮作娜塔莎出现在那里？
明叔！
我现在能够想到的只有明叔！
这也印证了我之前的一个疑问。
明叔怎么就这么容易的做出了反制这种装置的吊坠呢！
那间实验室看着是很先进，在我一个门外汉来说，可以用高大上来形容。
可也不会是万能的吧？
怎么就恰好有合适的材料，还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交到我和高雅手上呢？
而且，明叔这样做，只要心智正常的人，稍稍冷静一下就不难想到这一点。
明叔这不是自我暴露了吗？
何况，我只是在高议员家里短短几个小时，就能看出明叔是非常受信任的。
只要我和高雅一直保持在有效范围内，生命就不会受到任何的威胁。
现在，外面又有这么多厉害的帮手，一般人想要接近我们都很困难……
目标是我？
可如果目标是我，那明叔就没有必要对高雅有所隐瞒！
高雅也不是傻子，她难道就不会发现端倪吗？
难道高雅也只是棋子？
她会是谁的棋子？
绝不会是高议员，难道是……她的组织？
就算她不承认也不否认，我还是相信她一定是加入了某个组织。
门外的本怎么看都不像是保镖之类的身份，更像是某一个组织的成员……
小姐！……那个送费舍医生离开的查克一直没有回来，他一直称呼高雅为小姐……难道那个组织的幕后大佬是高议员？
他会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一枚棋子？
这太难以想象了，难道权贵家族都是这么冷血的吗？
但，这样似乎能够解释通所有的问题了！
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我身上还藏着什么秘密？
我都落魄如此了，如果真有什么秘密的话，只要有人给钱，我可以毫不犹豫的交换！
身无它技的我，只要不是出卖尊严和我对艺术仅存的点点追求，能够有钱解决生存的问题，这笔买卖划算！
只可惜，我现在没有想到任何可以交换的秘密！
而且，我和高雅现在都……是我，我已经成了彻彻底底的通缉犯了！
……
所以，费舍医生登场了！
所以，这是一个局！
所以，我是一个实至名归的背锅侠。
一旦，他们从我的记忆中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秘密，或许第二天我就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还是属于畏罪自杀的那种！
而且，当有人发现我的尸身的时候，也不知会过去多久！
三五天？一周？一个月？
如果现在木屋后面还有一个空荡荡的深坑，也许那里就是我的归宿了！
就和刚才那两具被发现的白骨一样，只要没有人翻动，我也许会和她们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直到天荒地老！
……
高雅总算是挪动了一下身体，握着拳头轻轻捶打着后脖颈。
“你在那儿干什么呢？不去睡觉就过来帮我按摩一下肩膀！我昨天可能被吊的太久，难受死我了！……”
我是想睡觉！但我相信，当我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会有更多的时间！
不会再被人打扰的安眠！
……
这算是对我的信任，还是对我的不屑？
我有一种掐死她的冲动！
但我不糊涂！
我完全没有任何的胜算，除非我能一下扭断她的脖子，然后逃之夭夭……
结局是我跑不出五十米就死翘翘了！
更可能在她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我也随她一同去了！
看来，即便她之前不知道，现在应该也知道也些什么了，所以才对我这么放心！
她吃定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了！
但她就不怕我已经猜到了结局，选择拉上她垫背吗？
“看什么看，小心看到眼睛里拔不出来！……真烦人！”
高雅拢了拢领口，扭回身又面向了电视。
我一定还有生的计划，所以我不会冲动！
“快点儿过来！……”
“小姐！你叫我？”
本推门走了进来。
“没叫你！对了，本，查克怎么还没回来啊！你安排人去路上接应他一下！……”
“是！小姐！”
原来本也叫她小姐！
我已经从地上爬起身，在衣襟上抹了抹手上的尘土。
本很警觉地瞪着我，直勾勾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朝着本呲牙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高雅。
“还愣着干什么？我可是为了救你，差点儿半条命都没了，让你按摩一下还这么费劲！……”
“不费劲，不费劲……”
我忙上前，隔着沙发背站在了高雅的身后。
谁救谁还真不好说！
与赫曼周旋的是我，开着垃圾车狂奔的也是我……
本终于走了。
“高小姐，你还记着吗？赫曼说他杀了明叔，我还难过了半天，没想到明叔竟然还活着，真是福大命大……”
“就凭他还想伤了明叔！……你用点儿力！”
……
电视画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头顶地中海的中年男人的照片。
虽然只是一面，他的面孔已经印在了我的脑子里了。
一股莫名的咖喱味充满了我的鼻腔，我确信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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