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特殊的调查方式
翌日六点，晨光微熹，雨过天晴。
唐真开着保时捷911，体验驾驶超跑的快感。
果然男人都逃不过真香定律，跑车的手感很棒，车内香味也很好闻。
就连副驾驶座上那个有故事的女博士，今天也换了一身装扮，仿佛一晚上就从灰姑娘变成了冷艳公主。
更绝的是，那张化了淡妆后的小脸比昨晚更加娇嫩光彩。
“晶晶小姐，鉴于你是小店的助理，有没有意愿给一点赞助费。”
“没钱！”
“那有矿吗？”
“我有药。”
“我是那种需要药的人吗？”
……
唐真没想到小助理还挺有幽默细胞，看来是那种熟了以后会放飞自我的类型。
跑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对于三浦良树的委托来说，今天是特别重要的一天。
一晚上的调查过后，所有证据都对良树特别不利。
上野伸平如意料之中，以入土为安为名，拒绝了法医尸检。
公交车站监控只拍下疑似良树撑伞路过的画面，没有拍到正脸。而且他所站的位置，正好是监控的盲区，似乎是刻意为之。
据良树表示，那个位置恰恰是奈美指定的碰头地点。
此外，事发前一晚，良树和奈美一同在廉价酒店过的夜，而且房费还是奈美支付的。
这样一来，没有充分不在场证明的良树，犯罪嫌疑就更大了。
“十八岁少女爱上四十多岁的流浪汉，还主动献身到酒店。这就是江户女生的脑回路吗？”肖晶晶在车中听完案情进展，也觉得有些不合常理。
“很合理啊。上完了床，奈美才能开口要走那把刀，不是吗？毕竟十字架小刀是良树父亲的遗物，应该有特殊的意义。”唐真分析道。
“我感觉你潜意识里对女人很有恶意啊。”少女传来警惕的眼神。
唐真原本想说“女人心海底针”，但转眼一想，还是要靠事实说话。
两人下了车，走入一条不太宽敞的小路。
路的左侧是民房，右侧则开着一些小餐馆和杂货店。
少年在写有“上野”的名牌前停下脚步，随后转身进入了斜对角的便利店。
“老板娘，来两份超豪华早餐，这位女士买单。”
唐真进店后，特别找了个窗口位置坐下。
江户是没有早餐店的，早餐一般都在家中或者便利店中解决。
老板娘送来了饭团、三明治、味增汤和咖啡，看起来还算丰盛。
“看你们的穿着，应该不住在附近吧。我们这有钱人很少来。”老板娘收完钱，眉开眼笑说道。
“我们来拜访对面的上野家，他家的大女儿昨天过世了，特来悼念。”唐真说起谎来，相当流畅。
“哦，他们家啊。怪不得……”老板娘欲言又止。
“我们是外地来的。我看他们家的墙上被泼了油漆，是有什么事吗？”唐真指着窗外说道。
“那还能有什么事。借钱不还呗，他家还欠着我酱油钱呢！”老板娘抱怨道。
“怎么那么惨？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少年持续诱导发问。
“我哪里知道。不过昨晚确实很奇怪，他们两夫妻急急忙忙要打车出门，突然又被英孝喊回来了。”
老板娘一般都挺八卦，绘声绘色描述道：“我们这的穷人，哪里打得起车。然后过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又再次出门，反倒选择骑那辆旧自行车。”
唐真听完，得意地看了肖晶晶一眼，又对老板娘问道：“是不是六点左右发生的事。”
老板娘：“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间。”
唐真：“英孝是他家小儿子吧，他每天都这个时间点回家吗？”
老板娘：“那小兔崽子整天打架，游手好闲。听说在学校里还霸凌同学，害得他母亲只能经常去上门道歉。”
两人闲聊许久，天色渐亮，便利店开始有了人气。
少年随意吃着早餐，双眼紧盯着上野家的动静。
肖晶晶双手捧着味增汤，噘嘴问道：“和阿姨妈妈聊得那么开心。你就是这么查案的吗？我们还在等什么？”
“哈哈，你有所不知，在下从小就是老少通吃，人称‘妇女之友’。”唐真开着玩笑道，“我在等这家人倒垃圾。”
“倒垃圾？”
“是的。只是好奇而已。”
话音刚落，远处的民房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上野伸平单独拿着一大包黑色垃圾袋，快步向远处走去。
“戴上墨镜，跟紧我！”
唐真猛地起身，翻起卫衣帽子，同样迅速推门而出。
在江户，倒垃圾是件很麻烦的事，不仅有具体时间，还需要详尽的分类。
现在是早上七点，上野伸平路过了最近的垃圾回收站，向着更远的方向走去。
一直走过三个街区，这位中年男子环顾四周后，才小心扔完垃圾，随后转身离去。
唐真走入垃圾站，戴上手套，将那包黑色垃圾袋翻了出来。
绳子、胶带、手套、鞋套。
四件套一出，让肖晶晶看得目瞪口呆。
“这就破案了？”
“看起来都是新的，并没有用过。”唐真将东西放回垃圾袋中。
“鬼鬼祟祟扔那么远，又是这些明显的作案工具，看来你的判断真的没错。”少女脸色凝重。
“你错了。这些东西恰恰说明上野伸平并不知情。那么，真正的帮凶只能是那个霸凌同学的高中生了。”
唐真做出“真相只有一个”的手势，让肖晶晶连连摇头。
“可是从伤口看，高中生弟弟怎么会对自己的姐姐下如此狠手，完全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少女仍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因为他从小生活在畸形的家庭中。家庭暴力会让孩子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
“他们很容易模仿这些行为，对身边的小动物、小伙伴施暴。通过殴打他人，来满足自己心中的满足感。”
唐真将垃圾袋提在手中，感觉提着百斤重担。
“所以他才会霸凌同学。”肖晶晶恍然大悟。
“没错，他的病已经很严重。如果不把他关进牢房，恐怕下一次就不是唆使自杀，而是谋杀了。”
案件调查越来越明朗，但两人却再没心情说笑。
等回到车上，警视厅突然打来电话，说保险调查已经出炉。
不出意料，上野伸平果然为全家买了巨额人身保险。
唐真挂上电话，透过车窗看着蹦蹦跳跳前去上学的上野英孝，手握方向盘的力量更大了。
唐真开着保时捷911，体验驾驶超跑的快感。
果然男人都逃不过真香定律，跑车的手感很棒，车内香味也很好闻。
就连副驾驶座上那个有故事的女博士，今天也换了一身装扮，仿佛一晚上就从灰姑娘变成了冷艳公主。
更绝的是，那张化了淡妆后的小脸比昨晚更加娇嫩光彩。
“晶晶小姐，鉴于你是小店的助理，有没有意愿给一点赞助费。”
“没钱！”
“那有矿吗？”
“我有药。”
“我是那种需要药的人吗？”
……
唐真没想到小助理还挺有幽默细胞，看来是那种熟了以后会放飞自我的类型。
跑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对于三浦良树的委托来说，今天是特别重要的一天。
一晚上的调查过后，所有证据都对良树特别不利。
上野伸平如意料之中，以入土为安为名，拒绝了法医尸检。
公交车站监控只拍下疑似良树撑伞路过的画面，没有拍到正脸。而且他所站的位置，正好是监控的盲区，似乎是刻意为之。
据良树表示，那个位置恰恰是奈美指定的碰头地点。
此外，事发前一晚，良树和奈美一同在廉价酒店过的夜，而且房费还是奈美支付的。
这样一来，没有充分不在场证明的良树，犯罪嫌疑就更大了。
“十八岁少女爱上四十多岁的流浪汉，还主动献身到酒店。这就是江户女生的脑回路吗？”肖晶晶在车中听完案情进展，也觉得有些不合常理。
“很合理啊。上完了床，奈美才能开口要走那把刀，不是吗？毕竟十字架小刀是良树父亲的遗物，应该有特殊的意义。”唐真分析道。
“我感觉你潜意识里对女人很有恶意啊。”少女传来警惕的眼神。
唐真原本想说“女人心海底针”，但转眼一想，还是要靠事实说话。
两人下了车，走入一条不太宽敞的小路。
路的左侧是民房，右侧则开着一些小餐馆和杂货店。
少年在写有“上野”的名牌前停下脚步，随后转身进入了斜对角的便利店。
“老板娘，来两份超豪华早餐，这位女士买单。”
唐真进店后，特别找了个窗口位置坐下。
江户是没有早餐店的，早餐一般都在家中或者便利店中解决。
老板娘送来了饭团、三明治、味增汤和咖啡，看起来还算丰盛。
“看你们的穿着，应该不住在附近吧。我们这有钱人很少来。”老板娘收完钱，眉开眼笑说道。
“我们来拜访对面的上野家，他家的大女儿昨天过世了，特来悼念。”唐真说起谎来，相当流畅。
“哦，他们家啊。怪不得……”老板娘欲言又止。
“我们是外地来的。我看他们家的墙上被泼了油漆，是有什么事吗？”唐真指着窗外说道。
“那还能有什么事。借钱不还呗，他家还欠着我酱油钱呢！”老板娘抱怨道。
“怎么那么惨？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少年持续诱导发问。
“我哪里知道。不过昨晚确实很奇怪，他们两夫妻急急忙忙要打车出门，突然又被英孝喊回来了。”
老板娘一般都挺八卦，绘声绘色描述道：“我们这的穷人，哪里打得起车。然后过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又再次出门，反倒选择骑那辆旧自行车。”
唐真听完，得意地看了肖晶晶一眼，又对老板娘问道：“是不是六点左右发生的事。”
老板娘：“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间。”
唐真：“英孝是他家小儿子吧，他每天都这个时间点回家吗？”
老板娘：“那小兔崽子整天打架，游手好闲。听说在学校里还霸凌同学，害得他母亲只能经常去上门道歉。”
两人闲聊许久，天色渐亮，便利店开始有了人气。
少年随意吃着早餐，双眼紧盯着上野家的动静。
肖晶晶双手捧着味增汤，噘嘴问道：“和阿姨妈妈聊得那么开心。你就是这么查案的吗？我们还在等什么？”
“哈哈，你有所不知，在下从小就是老少通吃，人称‘妇女之友’。”唐真开着玩笑道，“我在等这家人倒垃圾。”
“倒垃圾？”
“是的。只是好奇而已。”
话音刚落，远处的民房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上野伸平单独拿着一大包黑色垃圾袋，快步向远处走去。
“戴上墨镜，跟紧我！”
唐真猛地起身，翻起卫衣帽子，同样迅速推门而出。
在江户，倒垃圾是件很麻烦的事，不仅有具体时间，还需要详尽的分类。
现在是早上七点，上野伸平路过了最近的垃圾回收站，向着更远的方向走去。
一直走过三个街区，这位中年男子环顾四周后，才小心扔完垃圾，随后转身离去。
唐真走入垃圾站，戴上手套，将那包黑色垃圾袋翻了出来。
绳子、胶带、手套、鞋套。
四件套一出，让肖晶晶看得目瞪口呆。
“这就破案了？”
“看起来都是新的，并没有用过。”唐真将东西放回垃圾袋中。
“鬼鬼祟祟扔那么远，又是这些明显的作案工具，看来你的判断真的没错。”少女脸色凝重。
“你错了。这些东西恰恰说明上野伸平并不知情。那么，真正的帮凶只能是那个霸凌同学的高中生了。”
唐真做出“真相只有一个”的手势，让肖晶晶连连摇头。
“可是从伤口看，高中生弟弟怎么会对自己的姐姐下如此狠手，完全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少女仍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因为他从小生活在畸形的家庭中。家庭暴力会让孩子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
“他们很容易模仿这些行为，对身边的小动物、小伙伴施暴。通过殴打他人，来满足自己心中的满足感。”
唐真将垃圾袋提在手中，感觉提着百斤重担。
“所以他才会霸凌同学。”肖晶晶恍然大悟。
“没错，他的病已经很严重。如果不把他关进牢房，恐怕下一次就不是唆使自杀，而是谋杀了。”
案件调查越来越明朗，但两人却再没心情说笑。
等回到车上，警视厅突然打来电话，说保险调查已经出炉。
不出意料，上野伸平果然为全家买了巨额人身保险。
唐真挂上电话，透过车窗看着蹦蹦跳跳前去上学的上野英孝，手握方向盘的力量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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