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出人意料的反转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唐真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杀意。
这种杀意完全出于本能，少年之前只在那些杀人凶手的眼睛里感受过。
清宁的嘴巴紧绷，欲言又止，整个人充满斗志，似乎在内心诅咒唐真的祖宗十八代。
佐藤办案能力虽然极其低下，但判断形势却是眼光毒辣。
见清宁没有再反驳，这位警部麻溜从背后掏出手铐，抢着抓人。
可谁知刚刚碰上对方的手臂，楼梯口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且慢！”
众人回身看去，只见住持在小和尚的搀扶下缓缓攀爬而上，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红木香盒，费力走到白马勇藏面前。
“慧济住持，您这是？”白马对待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相当尊敬。
“白马警视总监，老衲特来此处自首。”
慧济住持说着，偷偷看了眼清宁法师的面容，随后坦然打开香盒，将其中的《法华经》展示于众。
有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马见到真迹顿时心中狂喜，只觉今日运气不错，仅用两小时便化解了警视厅的舆论危机，总算能为自己的政途增添一抹亮色。
不过作为老江湖，这位警视总监相当沉得住气，假装面露难色沉声问道：“这……住持您向来光明磊落，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真迹在此，哪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慧济住持仍是慈祥笑着，复又看向唐真说道：“是昨天这位小友让老衲顿彻顿悟，决定坚守本心、从一而终。”
唐真听完，站在一旁不住摇头，大为叹息。
佐藤则是轻轻松开清宁法师的手，赔礼说道：“监院别介意，我们警视厅请的这位侧写师不太靠谱，让您蒙冤了。”
这位警部翻脸比翻书还快，纱佳也着实看不下去，只得投去无比鄙夷的眼神。
随后一切都是按部就班。
白马收下真迹，为表尊重并没有给慧济戴上手铐，只是让佐藤将其搀扶着送回警局。
清宁监院如蒙大赦。他万万没有想到住持会傻到替他扛下这一切。
他脸上的微表情看不到难过和愧疚，更多的是狂喜。
愣了几秒后，这位监院拼命扑到住持脚边，死死抱住小腿就是一顿痛哭。
这场面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出了藏经阁，宝藏门外的僧人全都跪倒在路旁，更是哭成一片。清宁法师自始至终跟在住持身边，不发一言。
“莫哭莫哭！这都是佛祖对老衲的考验。老衲走后，寺中事务交由清宁监院全权管理，切不可乱了分寸。”
步出雷门，慧济住持留下最后的命令，转手将住持信物交到清宁法师手中，似是托付一件终身大事。
“且慢！”
这回轮到唐真说出了这两个字。少年按住慧济的手掌，轻声说道：“住持可否借一步说话。”
慧济犹豫片刻，在白马的准许下，被唐真扶到树荫之下。
“住持何苦如此。”
四下无人，少年说话更洒脱了些，像是和忘年交进行对话。
“小施主聪慧过人，自然能读懂老衲的用意。”慧济淡然回道。
唐真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相劝：“小子本不愿参合寺中之事。只奈实在不忍住持所托非人。”
慧济住持刚想开口反驳，却听少年继续说道：“释迦摩尼在尚未成佛之前，有割肉喂鹰的典故。住持甘愿领下责罚，想必也是为了以己度人，来感化清宁监院。”
“不错！贫僧已时日无多。众多弟子中，唯有清宁对佛法悟性最高，能力也是最强。”
老者喃喃回忆道：“犹记清宁入寺之时，才十七岁的年纪，便能速记多本佛经，惊为天人。只一本《金刚经》，其他弟子死记硬背都要背好久，他两天就能背完，并且一字不差，是真正能够传承浅草寺衣钵的人啊。”
唐真见慧济心意已决，知道他起了爱才之心，强劝也无用，只好附耳暗示道：“犯了贪念尚能拯救，破了杀戒又当如何自处。住持能否给在下三天时间。小子自会给您一个说法。”
少年说完，不等对方答应，便施礼告辞。只留慧济站在原地，苍老的双手抚摸着住持信物，黯然神伤。
……
离开浅草寺，纱佳有些闷闷不乐。
由于是住持自首交出的《法华经》，白马并没有认可之前的破案约定，可谓白忙活了一场。
但也有个好消息。听说最后清宁法师并没有拿到住持信物，看来唐真最后的对话起到了效果。
警视厅很快对外宣布了案情，并在新闻镜头的见证下，将真经放归原位，以安民心。
慧济住持的声望从顶峰跌落到谷底，成为监守自盗的典型，被舆论肆意抨击。
案件发展到现在着实是越来越有趣了。
唐真显然不愿意见到老人不得善终，将清宁可能犯有命案的侧写说了出来，要求纱佳回警视厅搜集更详细的个人资料。
一直到晚饭时间，纱佳才带着几袋档案来到“暖心屋”。
小店里一如往常的没有客人。这些天，甚至连营业的招牌都很少挂出去过。
所幸屋里很是热闹，唐真和肖晶晶在讨论哪里的小笼包最正宗，争得不可开交。
见纱佳进门，两人这才互不相让的“哼”了一声，热情招呼起来。
“来来来，热腾腾的小笼包刚刚送到，再配上绿豆汤，保管你喜欢。”唐真接过档案，将纱佳拉到餐桌边。
“哎呀，我哪有心思吃东西啊。学长，你不知道佐藤今天在警视厅有多嚣张。好像找回经书全是他的功劳！”纱佳例行发嗲，让人超有保护欲。
“你和小狗狗较什么劲啊。乖，快点吃。我先看看档案。”少年草草哄了几句，在肖晶晶的眼神威慑下，坐回沙发上翻阅材料。
不得不说，纱佳的脸和小笼包很相配，都是那种肉嘟嘟的模样，捏起来一定很舒服。
唐真摇摇头，扫去脑中这个奇怪想法，才将注意力集中到清宁的早年简历上来。
这种杀意完全出于本能，少年之前只在那些杀人凶手的眼睛里感受过。
清宁的嘴巴紧绷，欲言又止，整个人充满斗志，似乎在内心诅咒唐真的祖宗十八代。
佐藤办案能力虽然极其低下，但判断形势却是眼光毒辣。
见清宁没有再反驳，这位警部麻溜从背后掏出手铐，抢着抓人。
可谁知刚刚碰上对方的手臂，楼梯口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且慢！”
众人回身看去，只见住持在小和尚的搀扶下缓缓攀爬而上，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红木香盒，费力走到白马勇藏面前。
“慧济住持，您这是？”白马对待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相当尊敬。
“白马警视总监，老衲特来此处自首。”
慧济住持说着，偷偷看了眼清宁法师的面容，随后坦然打开香盒，将其中的《法华经》展示于众。
有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马见到真迹顿时心中狂喜，只觉今日运气不错，仅用两小时便化解了警视厅的舆论危机，总算能为自己的政途增添一抹亮色。
不过作为老江湖，这位警视总监相当沉得住气，假装面露难色沉声问道：“这……住持您向来光明磊落，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真迹在此，哪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慧济住持仍是慈祥笑着，复又看向唐真说道：“是昨天这位小友让老衲顿彻顿悟，决定坚守本心、从一而终。”
唐真听完，站在一旁不住摇头，大为叹息。
佐藤则是轻轻松开清宁法师的手，赔礼说道：“监院别介意，我们警视厅请的这位侧写师不太靠谱，让您蒙冤了。”
这位警部翻脸比翻书还快，纱佳也着实看不下去，只得投去无比鄙夷的眼神。
随后一切都是按部就班。
白马收下真迹，为表尊重并没有给慧济戴上手铐，只是让佐藤将其搀扶着送回警局。
清宁监院如蒙大赦。他万万没有想到住持会傻到替他扛下这一切。
他脸上的微表情看不到难过和愧疚，更多的是狂喜。
愣了几秒后，这位监院拼命扑到住持脚边，死死抱住小腿就是一顿痛哭。
这场面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出了藏经阁，宝藏门外的僧人全都跪倒在路旁，更是哭成一片。清宁法师自始至终跟在住持身边，不发一言。
“莫哭莫哭！这都是佛祖对老衲的考验。老衲走后，寺中事务交由清宁监院全权管理，切不可乱了分寸。”
步出雷门，慧济住持留下最后的命令，转手将住持信物交到清宁法师手中，似是托付一件终身大事。
“且慢！”
这回轮到唐真说出了这两个字。少年按住慧济的手掌，轻声说道：“住持可否借一步说话。”
慧济犹豫片刻，在白马的准许下，被唐真扶到树荫之下。
“住持何苦如此。”
四下无人，少年说话更洒脱了些，像是和忘年交进行对话。
“小施主聪慧过人，自然能读懂老衲的用意。”慧济淡然回道。
唐真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相劝：“小子本不愿参合寺中之事。只奈实在不忍住持所托非人。”
慧济住持刚想开口反驳，却听少年继续说道：“释迦摩尼在尚未成佛之前，有割肉喂鹰的典故。住持甘愿领下责罚，想必也是为了以己度人，来感化清宁监院。”
“不错！贫僧已时日无多。众多弟子中，唯有清宁对佛法悟性最高，能力也是最强。”
老者喃喃回忆道：“犹记清宁入寺之时，才十七岁的年纪，便能速记多本佛经，惊为天人。只一本《金刚经》，其他弟子死记硬背都要背好久，他两天就能背完，并且一字不差，是真正能够传承浅草寺衣钵的人啊。”
唐真见慧济心意已决，知道他起了爱才之心，强劝也无用，只好附耳暗示道：“犯了贪念尚能拯救，破了杀戒又当如何自处。住持能否给在下三天时间。小子自会给您一个说法。”
少年说完，不等对方答应，便施礼告辞。只留慧济站在原地，苍老的双手抚摸着住持信物，黯然神伤。
……
离开浅草寺，纱佳有些闷闷不乐。
由于是住持自首交出的《法华经》，白马并没有认可之前的破案约定，可谓白忙活了一场。
但也有个好消息。听说最后清宁法师并没有拿到住持信物，看来唐真最后的对话起到了效果。
警视厅很快对外宣布了案情，并在新闻镜头的见证下，将真经放归原位，以安民心。
慧济住持的声望从顶峰跌落到谷底，成为监守自盗的典型，被舆论肆意抨击。
案件发展到现在着实是越来越有趣了。
唐真显然不愿意见到老人不得善终，将清宁可能犯有命案的侧写说了出来，要求纱佳回警视厅搜集更详细的个人资料。
一直到晚饭时间，纱佳才带着几袋档案来到“暖心屋”。
小店里一如往常的没有客人。这些天，甚至连营业的招牌都很少挂出去过。
所幸屋里很是热闹，唐真和肖晶晶在讨论哪里的小笼包最正宗，争得不可开交。
见纱佳进门，两人这才互不相让的“哼”了一声，热情招呼起来。
“来来来，热腾腾的小笼包刚刚送到，再配上绿豆汤，保管你喜欢。”唐真接过档案，将纱佳拉到餐桌边。
“哎呀，我哪有心思吃东西啊。学长，你不知道佐藤今天在警视厅有多嚣张。好像找回经书全是他的功劳！”纱佳例行发嗲，让人超有保护欲。
“你和小狗狗较什么劲啊。乖，快点吃。我先看看档案。”少年草草哄了几句，在肖晶晶的眼神威慑下，坐回沙发上翻阅材料。
不得不说，纱佳的脸和小笼包很相配，都是那种肉嘟嘟的模样，捏起来一定很舒服。
唐真摇摇头，扫去脑中这个奇怪想法，才将注意力集中到清宁的早年简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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