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鱼眼
“那边那边！”
一大帮人气势汹汹的驶了过去，脚步声渐渐走远，世界再次归于宁静。
教学楼前的走道上，干净整洁，滋滋发亮，连灌木丛都有修剪，洒过水，清新欲滴。
从旁伫立着一排分类垃圾桶，成色颇新，而标注着“有害垃圾”的红桶更显得特别，分类图文下新添了一幅“艺术画作”：
——头顶随意画几根毛发多少有些抽象，圆圆的苦瓜脸点缀上赋予灵魂的死鱼眼。
独处在漆黑又狭小的空间里，孤独的心与之共鸣，思想不拘于现实，而是放旷到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
“此刻，我高于世俗。”
“那你干脆长眠于垃圾桶里好了。”
……
思维被拉回到躯壳之中，绫远用双手默默撑起垃圾桶盖，用死鱼眼窥探周遭，
为首的干部怒发冲冠，搬弄着手里的扫把，皮笑肉不笑，其余也都怒目圆视，簸箕、拖把，装备俱全。
绫远苦笑，干脆掀了垃圾桶盖。
“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绫远同学，好难才见你一次面呐，咋样，垃圾桶里，很干净吧。”
“呵呵……是，是挺干净的哈。”绫远陪笑着。
“那当然啦，”着手使扫把拍打一下右手掌心，“您的手指头那么一按，我们就得把全校的垃圾桶都擦一遍，可不干净？”
“是啊是啊。”旗下的也笑脸相迎，个个摩拳擦掌，歪歪脖子，指关节和脖颈“咔咔”作响。
见此情景绫远忙将相机的储存卡拔出，朝着走道对面的灌木丛扔去。
“我靠，玩阴的！”干部带头上钩，蜂拥而上扑向草丛，绫远趁其逃脱，挣扎着弄翻垃圾桶，拔腿就跑。
“你们几个找，其他的跟我追那小子！还有，垃圾桶扶起来，别让新闻部的又钻了空子。”
卫生部的身健体魄，很快绫远就重新出现在视野里。
干部嚷嚷着：“臭小子给我站住！”
部员们附和：“站住！”
绫远气力没他们好，顾不上说话，一个劲的狂奔，接连转过几个弯，绕过求学楼，部员们紧跟其后。
奔走在求实楼前走道上，碰巧遇到纪检部的部长出来，见此情景赶忙吹起哨子，指着他们喊道：
“不许在走道奔跑！”
“四眼妹！要你多管闲事！”
“黄敬！又是你，你给我等着！”
干部黄敬还不忘回过头来吐舌做个鬼脸，四眼妹掏出小本本就狠狠记他一过！
费尽浑身解数，绫远苦撑着终于冲进求新楼，直奔三楼。
“靠，让这小子麻溜的跑了！”黄敬停在楼梯口，拍打着膝盖，喘了口粗气。
“大哥，咱追上去！”
“追你个头！”上手就打了小弟脑门一下，“新闻部和我们总部都在三楼杵着呢，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上司和女魔头，上面都有你叫我咋追，撤！”
绫远这边踱步上了楼梯，一个转角突入挂有“新闻社”的教室，关上门转动钥匙锁上，这才喘着大气，两眼一黑瘫坐在地上倚着门。
睁眼的刹那又吓得心直哆嗦，浅灰百褶裙遮盖那细腻的曲线，若隐如现的神秘布料也都藏匿其中。
视线不自觉的落在白花花而又丰满的大腿上，蓝白校服套袖系在腰上，从校服上的徽章来看，是二年级生，穿着中间黑白格子、外两白短袖拼接衬衫假两件装。
“嘿咻，哟，我最得力的小弟回来啦？”中性的声音难以联想她那张萝莉脸。
“这算是员工福利吗，吓我一跳。”绫远咧着嘴，摸着后脑勺别过脸去。
李子璇晃动着臀部说道说道：“小弟，藏不住你青春期的小心思呀，但是你这直白的发言跟变态无异哦。”
“非得弄个会议桌，副社长整理的资料您都放在桌子底下，现在找起来够麻烦的。”
“风凉话！找到了。”李子璇从桌下爬出来，拍拍灰尘，才看清正脸，圆脸蛋，大眼睛，樱桃小嘴，戴着扁圆框眼镜，笑起来的时候仓鼠似的脸颊两侧出现一个小酒窝。
手里拿着几张资料，吹了下凌乱的刘海，然后整理仪容，露出不怀好意的的笑：
“小弟你冲进来就把门锁上，孤男寡女的，不会，别有用心吧。”
绫远汗颜：“我可不敢打您的主意，况且我锁门还不是您害的，这几天卫生部几个分部我算是得罪了个遍。”
李子璇嘟起嘴左探右顾，“这都是为了校园更加和谐美丽啦！”
“那也不能制造垃圾拍照嫁祸吧。”
“不是变得更干净了嘛，垃圾桶都跟新的一样。”
“是啊，都准备把我大卸八块呢，尸骨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有啦，在这边。”走到写字板前，眯缝着眼，然后刷刷刷的将上面的照片随意扯下，找到写字板上细小的行程。
“嗯嗯，”李子璇抵着下巴点点头，转身时还踩了某张照片一脚，绫远看在眼里，疼在脸上。
写字板上的，都是试用部员跟踪绫远所偷拍的各种角度毫无生气的死鱼眼正脸，据说是每次偷拍时绫远都像有感应的回头，而且本人对此毫不知情，后来看到照片才听说。
随后李子璇拍拍绫远的肩膀，“继续好好表现，小弟！”然后笑盈盈的转动钥匙办事去了。
“对了，照片帮我重新贴上去。”
“不能扔了吗？密集的死鱼眼贴在一起，晨曦每一次都被这恐怖景象吓得虎躯一震呢。”
“不行，那些个家伙浪费了我那么多胶卷，等我想到合理处理这些照片还能回本的方法再说。”
门随即关上，望着满地的照片，绫远叹了口气。
蹲下身子捡起其中一张，看着上面的半边脚印，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咚咚咚”
“请进。”
“你好，请问这里是学生会吗？我最近遇到了点事情……哇！”
刚打开门，白芷伊就被眼前的诡异画面吓得后退一步，
“吓，吓死我了！”
指着写字板：“干嘛贴那么恐怖照片啊！而且还都是……”
一旁正拖拽轮滑支架、调整位置的绫远声望去，
“死鱼眼……”
停顿了半响后，
“你怎么在这里……”
绫远给白芷伊倒了杯水，
“谢谢。”
给写字板盖上幕布，绫远缓缓说道“这里是新闻社，新学期还没挂门牌，学生会在楼层的尽头。”
“这样啊。”
看着新闻社里的陈设，脑袋不由思索起相关的东西。
“哦哦，上次开会也有你在！还是会议的主持来着，当时场面可是一片混乱啊，想起来都感觉后背发凉。”白芷伊抱胸瑟瑟发抖。
“是挺可怕的，”绫远坐到白芷伊对面的位置上，开始操作起电脑：
“大小姐，书呆子，还有毒舌女，简直是三国鼎立。”
白芷伊托起脸颊，“你个家暴男还好意思给别人取外号啊。”
“彼此彼此，黑寡妇。”
“你他娘滴！瞅你脸就来气！”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一大帮人气势汹汹的驶了过去，脚步声渐渐走远，世界再次归于宁静。
教学楼前的走道上，干净整洁，滋滋发亮，连灌木丛都有修剪，洒过水，清新欲滴。
从旁伫立着一排分类垃圾桶，成色颇新，而标注着“有害垃圾”的红桶更显得特别，分类图文下新添了一幅“艺术画作”：
——头顶随意画几根毛发多少有些抽象，圆圆的苦瓜脸点缀上赋予灵魂的死鱼眼。
独处在漆黑又狭小的空间里，孤独的心与之共鸣，思想不拘于现实，而是放旷到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
“此刻，我高于世俗。”
“那你干脆长眠于垃圾桶里好了。”
……
思维被拉回到躯壳之中，绫远用双手默默撑起垃圾桶盖，用死鱼眼窥探周遭，
为首的干部怒发冲冠，搬弄着手里的扫把，皮笑肉不笑，其余也都怒目圆视，簸箕、拖把，装备俱全。
绫远苦笑，干脆掀了垃圾桶盖。
“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绫远同学，好难才见你一次面呐，咋样，垃圾桶里，很干净吧。”
“呵呵……是，是挺干净的哈。”绫远陪笑着。
“那当然啦，”着手使扫把拍打一下右手掌心，“您的手指头那么一按，我们就得把全校的垃圾桶都擦一遍，可不干净？”
“是啊是啊。”旗下的也笑脸相迎，个个摩拳擦掌，歪歪脖子，指关节和脖颈“咔咔”作响。
见此情景绫远忙将相机的储存卡拔出，朝着走道对面的灌木丛扔去。
“我靠，玩阴的！”干部带头上钩，蜂拥而上扑向草丛，绫远趁其逃脱，挣扎着弄翻垃圾桶，拔腿就跑。
“你们几个找，其他的跟我追那小子！还有，垃圾桶扶起来，别让新闻部的又钻了空子。”
卫生部的身健体魄，很快绫远就重新出现在视野里。
干部嚷嚷着：“臭小子给我站住！”
部员们附和：“站住！”
绫远气力没他们好，顾不上说话，一个劲的狂奔，接连转过几个弯，绕过求学楼，部员们紧跟其后。
奔走在求实楼前走道上，碰巧遇到纪检部的部长出来，见此情景赶忙吹起哨子，指着他们喊道：
“不许在走道奔跑！”
“四眼妹！要你多管闲事！”
“黄敬！又是你，你给我等着！”
干部黄敬还不忘回过头来吐舌做个鬼脸，四眼妹掏出小本本就狠狠记他一过！
费尽浑身解数，绫远苦撑着终于冲进求新楼，直奔三楼。
“靠，让这小子麻溜的跑了！”黄敬停在楼梯口，拍打着膝盖，喘了口粗气。
“大哥，咱追上去！”
“追你个头！”上手就打了小弟脑门一下，“新闻部和我们总部都在三楼杵着呢，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上司和女魔头，上面都有你叫我咋追，撤！”
绫远这边踱步上了楼梯，一个转角突入挂有“新闻社”的教室，关上门转动钥匙锁上，这才喘着大气，两眼一黑瘫坐在地上倚着门。
睁眼的刹那又吓得心直哆嗦，浅灰百褶裙遮盖那细腻的曲线，若隐如现的神秘布料也都藏匿其中。
视线不自觉的落在白花花而又丰满的大腿上，蓝白校服套袖系在腰上，从校服上的徽章来看，是二年级生，穿着中间黑白格子、外两白短袖拼接衬衫假两件装。
“嘿咻，哟，我最得力的小弟回来啦？”中性的声音难以联想她那张萝莉脸。
“这算是员工福利吗，吓我一跳。”绫远咧着嘴，摸着后脑勺别过脸去。
李子璇晃动着臀部说道说道：“小弟，藏不住你青春期的小心思呀，但是你这直白的发言跟变态无异哦。”
“非得弄个会议桌，副社长整理的资料您都放在桌子底下，现在找起来够麻烦的。”
“风凉话！找到了。”李子璇从桌下爬出来，拍拍灰尘，才看清正脸，圆脸蛋，大眼睛，樱桃小嘴，戴着扁圆框眼镜，笑起来的时候仓鼠似的脸颊两侧出现一个小酒窝。
手里拿着几张资料，吹了下凌乱的刘海，然后整理仪容，露出不怀好意的的笑：
“小弟你冲进来就把门锁上，孤男寡女的，不会，别有用心吧。”
绫远汗颜：“我可不敢打您的主意，况且我锁门还不是您害的，这几天卫生部几个分部我算是得罪了个遍。”
李子璇嘟起嘴左探右顾，“这都是为了校园更加和谐美丽啦！”
“那也不能制造垃圾拍照嫁祸吧。”
“不是变得更干净了嘛，垃圾桶都跟新的一样。”
“是啊，都准备把我大卸八块呢，尸骨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有啦，在这边。”走到写字板前，眯缝着眼，然后刷刷刷的将上面的照片随意扯下，找到写字板上细小的行程。
“嗯嗯，”李子璇抵着下巴点点头，转身时还踩了某张照片一脚，绫远看在眼里，疼在脸上。
写字板上的，都是试用部员跟踪绫远所偷拍的各种角度毫无生气的死鱼眼正脸，据说是每次偷拍时绫远都像有感应的回头，而且本人对此毫不知情，后来看到照片才听说。
随后李子璇拍拍绫远的肩膀，“继续好好表现，小弟！”然后笑盈盈的转动钥匙办事去了。
“对了，照片帮我重新贴上去。”
“不能扔了吗？密集的死鱼眼贴在一起，晨曦每一次都被这恐怖景象吓得虎躯一震呢。”
“不行，那些个家伙浪费了我那么多胶卷，等我想到合理处理这些照片还能回本的方法再说。”
门随即关上，望着满地的照片，绫远叹了口气。
蹲下身子捡起其中一张，看着上面的半边脚印，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咚咚咚”
“请进。”
“你好，请问这里是学生会吗？我最近遇到了点事情……哇！”
刚打开门，白芷伊就被眼前的诡异画面吓得后退一步，
“吓，吓死我了！”
指着写字板：“干嘛贴那么恐怖照片啊！而且还都是……”
一旁正拖拽轮滑支架、调整位置的绫远声望去，
“死鱼眼……”
停顿了半响后，
“你怎么在这里……”
绫远给白芷伊倒了杯水，
“谢谢。”
给写字板盖上幕布，绫远缓缓说道“这里是新闻社，新学期还没挂门牌，学生会在楼层的尽头。”
“这样啊。”
看着新闻社里的陈设，脑袋不由思索起相关的东西。
“哦哦，上次开会也有你在！还是会议的主持来着，当时场面可是一片混乱啊，想起来都感觉后背发凉。”白芷伊抱胸瑟瑟发抖。
“是挺可怕的，”绫远坐到白芷伊对面的位置上，开始操作起电脑：
“大小姐，书呆子，还有毒舌女，简直是三国鼎立。”
白芷伊托起脸颊，“你个家暴男还好意思给别人取外号啊。”
“彼此彼此，黑寡妇。”
“你他娘滴！瞅你脸就来气！”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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