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天下第一帮

    大城市的武林势力都比较的弱小，毕竟这里都有当朝暴力机关，有也就是青龙帮和五刀门这样小打小闹的，雷府都没有资格号称势力；不过有一个势力哪里都有，肯定就是号称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大明朝因为洪武皇帝和它们的渊源，丐帮弟子的地位其实有所提升。但为了防止他们犯上作乱，也是有很多的限制，丐帮帮主好像一直空缺，各地就是由各个“丐头”统领；各府州县的丐头，据说是朱老大做了天子以后与各府州县的城隍同时受封的，所不同的是：封为城隍的，都是已经死去的功臣，而被封为丐头的，则都是一些立有战功但又犯有小小过错的活着的下级军士。一方面封他们当世袭的“乞丐头儿”，一方面又明文规定：丐头生子，不得读书，生女不得裹脚；这年月，男子不读书则不得出仕做官，女子不裹脚则不能嫁进绅宦大户人家。因此可以说，这是“皇恩浩荡”，也可以说是彻底逐出体制，永世不再录用，既是一种恩惠，也是一种惩罚，本身也是一种行政手段。

    目前朝廷已没有什么特立独行的丐头，而丐帮更是被锦衣卫渗透得通透，他们也就成了朝廷的眼线；对于丐帮内部的发展那是更加彻底的打压，天下第一大帮早已名不副实，大还是很大就是不再是正常的一个帮派。朱老大作为一个纯正的草根，他的政治天赋有点可怕，江湖武林也是受到了波及整个格局都出现了变化；何海在苏州城扎根下来，这些锦衣卫的各个头目都要来拜拜山头，丐帮也因为它的优势和何少侠建立了更多的联系。

    对于著名的打狗棒法还有降龙十八掌，何海神往已久，可惜结果有点失望；降龙的去陪伏虎了，和丐帮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打狗棒法还有，但也只剩下三招，现在丐帮内部传承的是“打狗三棒”，分别叫做“獒口夺杖”“按狗低头”“天下无狗”。天下无狗很出名，听说没有几个使得好的，苏州城里就没有；易学难精的类型一直都在，献媚的时候原则是最没有原则的，何海也就看看没有太过在意。武功招式要配套的内功运转，“末法时代”和朝代更迭的兵荒马乱让很多传统丢失；丐帮的生存模式本质上没有变化，就是有了一点官方的背书，很多事情可以勉强分一杯羹。不过被锦衣卫多层渗透的丐帮，俨然成了等级森严的权力机关，虽然依旧是末流中的末流；底层其实也还是老样子，组织很松散，但也是有点门道，特定的地方还是可以一用的，不过朝廷也在限制他们的“做大做强”。

    作为一个丐头，没人告诉你，你肯定不会往这个方向想，这样的情况长此以往，他们的约束力的威望很快就会消失殆尽；他们的内部更迭也是很快，而且锦衣卫对此也不是很上心，威逼利诱都是可以很容易的“腐化”对方，做大做强基本都是不可能。大城市里不可能有什么大门派，要不就是五刀门这种小门派，再不济就是镖局武馆，再有就是雷府这样的地方豪强；但各地的丐帮一直都有，不过实力可就参差不齐，而且会有很多的变化。应该是因为无聊，晨帅拉着何海去过一次苏州城的栖留所，这个地方就是丐帮的各地办事处，正常丐头都是住在这里，包括他们的一家老小；同时也是收容了很多的乞丐，等级就很快出现，有些乞丐必须每天出门乞讨，天黑回来还要交上“份例”。栖留所本身又像一个宅邸，住在这里的一部分乞丐类似家奴，需要帮助所里的杂事；比如这里可以饲养牲畜，就需要不少的人来打理，就是级别比较的低下了。当然也有配套的公务人员，什么“掌刑”的负责执法，而他们本身又是当地乞丐“市场”的执法者，没有登记和份例的人可没有机会在这里厮混；也有不住在栖留所的乞丐，同样也要份例，不过好像是每月一次。反了错误就要受罚，掌嘴打屁股那是常事，还有噱头很足的三刀六洞，必须是对穿的伤害才符合要求；正常没人挺得过这样的伤害，主要还是现在高手越来越少，也有以讹传讹。还有一点乞丐内部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官府是不过问的，打死打活都看丐头的评判，除非涉及人命的大案；那为什么如此苛刻还有人愿意成为乞丐，这里需要说明一下，一旦加入丐帮，丁税钱粮全免，就是连个户籍都没有，这样一来基本上只能终老此地，也是懒人的极致选择。

    现在比较讽刺的在于，丐头的一家是不可能住在栖留所，他们都有自己的府邸；而且还和普通的富贵人家差不多，油水多的地方也是不一般的骄奢淫逸，脱离阶级本身拼命融入更高的圈子，奈何出身被所有人看不起，基本上都是身死道消。本来晨帅来栖留所是找不到他们的丐头，岂料有眼力见的小弟发现了何海的存在，也就很快通知了丐头；享受着比一般人舒服很多生活的丐头迅速登场，江湖儿女风里来雨里去，少不了奇奇怪怪的各种攀关系，其实也就客客气气混个脸熟。眼下苏州的丐头姓李，年纪不大差不多就要白发满头了，之前为了上位也是苦心经营；武力值肯定是拿的出手的，等级也有40级的样子，压制普通的丐帮弟子是必须的，能力的关键还是谋略。听说上位的过程非常狗血，这个没法过多关心，现在对城里丐帮的掌控力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真正的李府也是在富人区，糟糠之妻听说已被抛弃，他的成分本身也有点复杂，李府应该也是妾室当道，这个不好太关心。

    打狗三棒必须不错，私底下何少侠已经领教过了，丐头传承的“打狗棒”也在他的手里；这个朝代每个地方的丐头都有传承之物，就是象征帮主的打狗棒不知所踪，一般都是象征意义。大部分都是老竹根的简单加工配上陈年包浆，小喽喽的打狗棒都比较的简陋，但丐头的武器可就高端的多，至少也是硬木；包铁纯铁也是不少，就是后者要求天生怪力，这种人才一般不会沦落至此，李丐头的就是常规的包铁硬木，对于晨少侠的切磋请求有点不好拒绝。双方一交手就主动了结果，李丐头很想试探一下，好方便之后怎么演，可惜对方才是过江猛龙；有着少侠梦的晨同学其实非常刻苦热血，训练挑战兼顾，就是之前在何海手里经常性受挫，其实也是在加速“狂战五刀”七个招式的融会贯通。

    标准意义上的丐头是没有户籍的，出门在外的路引也是很麻烦，有些武林大事参加起来有点麻烦；为此他们的能力上限有点参差不齐，成名高手还是比较有地位，四处游荡的机会也是比较多，李丐头显然没有机会。现在的很多奋斗不是纯粹的江湖规则，大家的整体水平在下降，高手依旧高高在上，可是下面的就越来越平庸；李丐头顶多江湖三流水平，也就和之前的郑浪差不多的水平，但是临场对敌随机应变的能力可是差了不少。不说生死相搏，简单的对垒也不是直接比较两边的等级，毕竟不是玩游戏，很多细节可以左右最终的结果；和这位丐头的实战收获很有限，对决的后面他已经选择了放弃，看来这次晨同学长不了什么经验，还是要挨到比较长记性。看来打狗棒的保有程度还不如五虎断门刀，不少优劣的问题，江湖之上武学功法又是新一轮的洗牌，这还是大明朝平稳发展了一百二十年的功劳；很多武功已经很接近何海来的时代，那些名声显赫的绝世武功已经逐渐凋零。

    眼下还没有和那些真正的高手交过手，很多的传闻无法证实，往往跃跃欲试的时候都会被耽搁；还好这些命运的安排回过头来看都是好事情，希望这次也是一样，就是非常不纯粹且功利的丐帮让何海有点不爽，而且他们的办事能力低下的夸张，勉强可以充当一下监视器，其他的没有什么屁用。而在人龙混杂的地方，他们的能力也是不好用，古代的保甲制度让小地方非常安全和无聊；可是那些人流密集的地方，他们也是无能为力，还有夜盲症的问题，加上营养不良普遍都是弱不禁风的样子。一场无聊的打发，眼下就看雷大小姐能不能加快一下节奏了，何海还好晨同学已经有点要长草了；生男生女的问题古代也是非常看中的，类似的预测也是很多，就像之后会一直流传的生男生女清宫图，什么根据周易、按照阴阳、五行、八卦的公式推算而成，依旧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说明了一切。不过雷府的两个新生命，出现男孩的概率居高不下，尽快结束这种事情还是很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