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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都很勇敢(一)

    我在梦里醒过来的时候,刚刚好是凌晨三点,我有些怔忪,好像梦里的东西里我就那么近。

    我高二下学期更换了老师,更换老师的第一天晚上放学回家,我接到了秦褚的电话。

    “小乔,新的老师怎么样?”他在那头的声音轻轻的,好像还带着星星点点的笑,他对我说话的时候就一直是这样,总是带着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换老师了?”我在这头听见秦褚的话觉得有些蹊跷,隔了很远,他是怎么知道我换了老师的,不会又是他的老师吧,我真的不想再被支配了。

    “你猜猜。”我听见秦褚在那头欠扁的声音,更想给他一脚。

    “不会是.....”

    “猜对了,亲爱的小师妹。”我还没说完,秦褚那头就给了我答案。

    “秦褚!!!”我在高中之前一直叫他哥哥,但是从我上了高中我发现他越来越喜欢披着羊皮,我索性就直呼大名了。

    “不说了,早点睡,祝你以后的日子仍然开心。”秦褚倒是利落的挂掉了电话,生怕我在这头继续河东狮吼。

    果然,我就料定这个老师肯定会认识我,第二天就把我们四个都搬到了眼皮子底下,疏烟知道以后基本傻掉,要知道她真的不喜欢睡觉还要被砸粉笔头的感觉。因此我损失了一个月的奶茶,四份。我理所当然的找了秦褚报销。

    高二第一学年快期末的时候。有一天自习课,我们的班主任就站在讲台上给我们讲很多大道理,如果不学习你会怎么怎么样之类的,听着他的长篇大论,我就睡着了。

    “好了,接下来剩下的时间让我们给我曾经的同学。”这句话我也没听见,因为睡得太香了。我听见大家鼓掌的声音才缓缓的醒过来,然后看见老班坐在后面,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穿着米黄的毛衣,哎奇怪,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我正处于迷迷糊糊和清醒的状态的时候我听见了更让我熟悉的声音。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王老师曾经的学生,我叫秦褚。”我听见秦褚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瞬间清醒。这小子怎么说回来就回来啊。

    全程在许愿,希望秦褚先生千万别突然点我,我盯着站在讲台上的他,果然,米黄的毛衣,嗯头发长了点,但是好吧还是很帅,好像又瘦了。就这样迷迷蒙蒙我度过了他演讲的一个小时,下课铃响的时候我简直就兴奋的不行,回家回家了。却看见讲台上的秦褚缓缓地走到门边穿上了他的呢子大衣,不错不错还是暖色系。穿上衣服我以为他就要走了,刚想跑过去跟上他,结果他却回头看见我朝我走过来,走到我面前的时候自然而然的结果我手里的书包,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来了一件衣服放到我手里。

    “披上,外面下雪了,有点冷。”听见这句话我还是选择穿上衣服,秦褚很自然的牵起来我的手然后往外走,我愣了愣然后又重新跟上他的脚步向外走。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晚一点吗。”我在操场上边踩雪边问他。

    “我今天给你发过短信了,你一直没回复我,我以为你看见了。”他话里有点生气的样子,真是奇怪了,难道我都要期末考了还要天天看手机吗,这男人真的气死我了。

    “期末考了,没有手机,你别说短信了,电话打爆了也接不到。”我故意说得很赌气的样子。

    “好了,我又没说怪你,你赌气一样的是做什么。”秦褚浅浅的笑了笑,话里也带着笑。我从小就很少见到秦褚生气,他在我的记忆开一直带着浅浅的笑,魂牵梦绕我很多年。

    第二天到了学校就遭到了疏烟同学的强烈追问。

    “乔乔,你和昨天的秦褚同学什么关系?”阮疏烟八卦的眼光和语气朝我看来。

    “没关系啊,我哥而已。”从小到大很多人问我和他什么关系就说是哥哥,所以我下意识回答了疏烟,听见我的答案周围很多女生都凑上来。我听见旁边的叽叽喳喳没由来的烦心,问家庭地址问喜好问联系方式,叽叽喳喳的女孩子的声音让我没由来的反感。

    “说够了吗?”从来没有在班级里生过气的我头一次和同学们摆脸色。那些女生看见我的态度都看了看然后散了。阮疏烟看着我若有所思,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没说话。

    “乔乔,我感觉秦褚并不是你哥哥。”放学的路上阮疏烟和我这样说,我听见这句话怔了怔。

    “可是他就是我哥哥啊。”我抬起头回答疏烟,很好奇怎么今天的疏烟问得出来这种问题。

    “叫他哥哥,你对他的感情绝对不是哥哥。”阮疏烟的表情很凝重,好像是什么很重大的事情,搞得气氛都严肃了很多。

    “什么意思,不是哥哥还能是什么。”我有些疑惑她的问题,那时的我尚且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从小叫哥哥,好像也没有想过什么其他的东西。

    “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今天女生打听他的时候你会这么生气?”阮疏烟说完话就上了车,温听澜很绅士的邀请我是否要乘车送我回去,我拒绝了他的邀请,因为我觉得我真的应该好好想想。

    回家之后我没有吃完饭直接回了屋子,回想起来疏烟今天问我的话,仔细想想疏烟的话还真的有点道理,是哥哥吗,好像是,好像不是。我想起来他在放学的时候牵起来我的手往外走,我想起他星星点点的笑,我想起他每次都不少的生日礼物,我想起来他给我辅导作业的样子,我想起来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夹杂的温柔,我想起他穿着毛衣站在讲台的样子,我想起他零零星星各种各样的样子,我不得不去重新想一想疏烟的话,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却想起来疏烟之前给我寄来的信里告诉我,喜欢的人是明月,众星纵然熠熠生辉,但他是明月高悬,众星捧月,唯有他耀眼。我仔细回想起来,在我成长的这几年里,秦褚一直以什么样的身份在我身边,好像身边很多人都比不过他,好像我所见的人也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无论是阮哲明还是许辰扬抑或是疏烟的小叔叔温听澜,不论他们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好像我总会下意识的去比较,然后撇撇嘴,也不过如此,没有一点比得上秦褚。

    时至今日我仍然觉得秦褚是我心上明月,众星捧月,唯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