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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精神病与朋友的定义

    新城医生,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但是他这个人的存在却像是微乎其微,相当的不起眼。

    此时的他像是结束了一天的辛劳才回到家,刚洗完热水澡还没来得及吃饭就已经是打开了电脑像是打开了东京各个地方的摄像头一般。

    这些,都是他的“门徒”安装的。

    没错,门徒,或者应该说是情愿成为他病人的各位。对于每一个门徒,他都是心存感激之情。

    而野泽明显是他极为优秀的一个门徒,哪怕现在就是被抓进了警视厅他也丝毫不慌。

    毕竟野泽这个人已经是弄好了一切,原本就想着事后看戏的他谁知道会遇到那个“司空摘星”呢。

    当然,遇到这么优秀的门徒,新城医生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一个体面的离开。

    如何体面的离开,那就是让自己另外一位门徒将他的仇人“杀戮鬼”给释放出来。

    杀戮鬼这个人有仇必报,这个人透着的就是一股小气。加上他如今的精神状态分析,他必然是会不顾一切的冲进警视厅。

    这个场面他已经是想好了,突出的就是在东京的一个乱。

    而作为真正的始作俑者,他只是把这一切当成一场一场的实验。

    不只是野泽和他的手下,也不只是杀戮鬼,更不只是那个司空摘星,他们都是绝佳的实验对象。

    “医生,野泽若是没死,真的不会因此记恨你吗?”此时和他通话的正是他另一个得意的“门徒”。

    “野泽只会为此觉得兴奋。更何况,我不会让野泽能够活着见到我。”

    新城医生结束了通话,原本他还打算继续欣赏自己的杰作。

    但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提示音。

    那是属于另一个专属监控的提示音,只要有人经过,就会想起声音。

    当然,这并不是预警摄像头。只不过是他现在重点观察的另一个对象。

    此时的他打开摄像头,摄像头里出现的女子,正是北乃沙耶,那个时下在电视上经常露脸的女画家。

    而新城医生看着北乃沙耶却并不是看着实验对象的眼神,或多或少他以往是有这个想法,但此时独立开的摄像头显示,他现在对北乃沙耶是有其他的想法。

    为什么我会被这个女人给吸引呢?没错,吸引。像他这样为了“实验”而活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需要爱情呢。

    但是,北乃沙耶对于他而言都是极具独特的魅力。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奇怪而又未知的谜呀。

    新城医生想到这里却是拿出葡萄酒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甚至于他是在北乃沙耶家里的许多角落都已经装上了摄像头,就像是欣赏着一件艺术品一般。

    而这件“艺术品”,他现在是要多亏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也算是他的同事,但也算是他半个门徒,他们的关系很亲密。至少他认为这个男人应该是最了解他的。

    以至于他说要离开的时候,新城整个人都是在心里有两种感觉。

    一种是好朋友式的成全,像他这样的人不应该有朋友,但是他真的把其当成朋友。

    而另一个感觉,是奇怪的割离感。这种感觉源于他对于和那个男人的分开,那是一种难言的背叛感。

    心里想着报复,但又念及朋友之情,他对自己有这种复杂的情绪而不可思议。

    毕竟他觉得像他这样的人,需要的只是简单简洁的思维,比如社会的规则和秩序,就是复杂的,他并不需要。但是这不能说他并不了解社会的规则和秩序,相反他很了解。他的性子就是自己判断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而对于这点,他需要全面的了解。

    眼前的北乃沙耶就是如此。

    当初之所以知道北乃沙耶,这点可能连他唯一的朋友都不知道。

    毕竟,他曾经对自己的这个朋友进行了一次催眠。可以说那次是他最成功的一次催眠,只此一次机会,毕竟他这个朋友的心防从根本上是难以突破的。

    而从他的口中,他也是仅仅知道了四个字,那是一个名字,正是“北乃沙耶”。

    有这个名字,那么找到这个女人便再简单不过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朋友离开组织之后。又或者说他起了找上北乃沙耶的念头,就是因为他的这个朋友。

    许久分离未见,他对于这个朋友很是想念。但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完全没有踪迹。没人知道他在哪里,身在何方。

    越是这种因为割离感而产生的思念之情,他就愈发忍不住,于是乎,他在那个时间里想起了北乃沙耶,这个被他朋友挂在口中的名字。

    于是乎,他对于北乃沙耶的观察便开始了。首先他一开始是想通过北乃沙耶找到自己那位朋友。又或者来说,他一开始也是有心把北乃沙耶当成一个简单的课题来研究。

    但自打注意到了这个女人,不知为何,新城医生觉得自己完全被吸引了。

    但与此同时,北乃沙耶的身边却是没有他朋友的踪迹出现。

    不仅如此,他对于北乃沙耶的观察也是逐步加深,甚至于为了方便,他是搬到了北乃沙耶的楼下。

    没错,楼下。

    比起隔壁和楼上,这里的感觉最好。

    能偶尔听到北乃沙耶的脚步声,以及结合摄像头里的感觉,让他倍感愉悦。

    因此对于北乃沙耶,他心里是有着莫名的感觉,但是他不愿意承认。

    直到北乃沙耶是带回了她的未婚夫小山田健……

    他第一次看着北乃沙耶和其他的男人亲热,依存,而且因为在楼下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更加的历历在目。

    这时候的他,竟是发现自己有着一种他最不需要以及原本最为看不起的人类情感:“嫉妒”。

    没错,他嫉妒面前的这个男人,嫉妒着他与北乃沙耶的关系。而这个男人,甚至不是他的那个朋友……

    “所以她始终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怎么死的。”

    新城医生此时是笑出了声。

    没错,小山田健确实是被其七个朋友以及自己的母亲合谋杀死的。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当中起到推波助澜作用的,其实是他……

    这是一种心理暗示,八位凶手都会为此负上法律责任,但是他们不会想起也不会认为是他煽动了他们八个人……

    他如愿以偿的让小山田健离开了北乃沙耶,永远的离开……

    这是一种奇妙的愉悦感觉。

    他在这当中操纵着一切,就像是操纵着他人的命运一般。尤其是北乃沙耶的命运。

    又或者说他内心里对于北乃沙耶的奇怪感觉,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那么,如此愉悦的享受,现在才刚开始,不是么。”

    至于他说的那位朋友,如今是改名成了堂本谅。现在的他对此还不得而知。

    而同样不得而知的还有堂本谅。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是成功的让北乃沙耶卷入了自己本不想她介入的人生。

    ……

    另一边,堂本谅此时罕见的对于外界的事有着极为浓厚的兴趣。

    不只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到的是他的过去,以及另一个他如今很感兴趣的人。

    这个人便是加藤白羽,被他拆穿身份的鲁邦三世弟子司空摘星。

    堂本谅知道自己有着过人的天赋。不是自夸,他的眼睛确实能够看到很多常人不能触及的东西。

    这里指的并不是幽灵,而是一种对于极微反应的捕捉。也是因为这个能力,在小的时候和北乃沙耶分开之后,他因缘际会就进入了那里。

    严格上来说那里算是一个组织,但更像是一个奇怪的联盟。里面的家伙都极具天赋,而且都是表现在明面和暗面都有。

    而他显然是属于暗面的人,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为组织杀过人。当然,他确实杀过人,在小时候……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不过他为组织做过的事,算是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虽然没有杀人,但是间接因为他死的人并不是没有。

    他可谓自小在组织,加起来也有七八年光景。他没有仔细去算,毕竟现在就是压根不想去想那时候的事,所以又怎么会记得自己究竟呆了几个月几天呢。

    而他在那个组织可谓是认识的人不多,毕竟组织太过于庞大,从能操纵权力的政客到政客对立面的暴乱分子,那都是组织有涉猎的。

    没错,你经常看到的所谓某人某个组织对某人某事的制裁,其实很可能就只是左手在打右手。

    你是否没有想到过,他们很可能就是一伙的。而这场戏不过是演给你看的呢。这些若非亲身经历他也不信。

    日暮下的星空,他是她的日暮,但是他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什么太阳,也不是什么光明。

    毕竟他见识过了人类的恶,人性的恶,见识到的永远是这个世界的最为阴暗面。

    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渴望挣扎出来,真正的呼吸一口,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阳光。

    哪怕是日暮,在他看来都是很耀眼,很温暖的。所以他很喜欢日暮。

    “所以我们这个世界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呢?它内里是非常的冷,冷得透心,冷得彻骨。”

    “诶?大哥,你在问我吗?”

    坐在他对面的是大久保海斗,那个曾经收留过他,自称是他小弟的家伙

    大久保海斗自然是疑惑,显然对于自己大哥的这个问题莫名其妙。

    “大哥,难不成你是觉得这里空调太冷的缘故?要不我们换个位置?”

    对于大久保海斗的话,他却是笑出了声。显然他很喜欢大久保海斗这样单纯的回答。

    “刚才很冷,现在不冷了。”

    “是吗?”大久保海斗倒是露出灿烂的笑容:“那就好了,其实说实话这里的空调刚刚好,比起外面肯定是凉快多了。”

    而堂本谅此时看着大久保海斗,虽然和他许久未见,但是这个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单纯小子。

    “那大哥,等下我们去西装店吧。”

    “去那里做什么?”堂本谅眨巴下眼睛,实在没想到这个家伙也给他来个思维的跳跃,让他搞不清楚状况。

    “嗨,你该不会就想穿成这样来参加我的婚礼吧。怎么的也得穿得正式点,好看点。”大久保海斗此时是看着堂本谅:“你该不会不想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你的这个婚礼,在哪里举行?”堂本谅此时是问了声。

    “很重要吗?”大久保海斗有些疑惑。

    “很重要。”堂本谅是认真的点头。

    “在家附近的餐馆呀。小婚礼,但绝对足够日式。”

    “录不录像?”

    “这怎么的也得记录下婚礼时刻吧。”大久保海斗自然是疑惑。

    随即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大哥好像有个怪癖。

    “哈哈哈,大哥你该不会还是怕什么镜头闪光吧,什么病来着。”

    “你才有病,那叫镜头前焦虑症。”

    这自然是堂本谅随口说出来骗大久保海斗的,但是这个家伙却是很相信。果然是一个八嘎男人。

    “对对对。”大久保海斗此时倒是拍了拍胸脯:“到时肯定不拍你的。只要你到场的话。”

    “你真想要我去?”

    “当然想呀!一声大哥!一辈子大哥!”

    堂本谅倒是突然有些沉默。

    当初救大久保海斗绝对是很意外的一件事,但现在的他确信,当初很幸运自己救了大久保海斗。

    “谢谢你。”堂本谅此时是轻声说道。

    但像是第一次对大久保海斗说谢谢,整个人是有些莫名的腼腆。

    “诶?我没听错吧。大哥你刚才说的是……”

    “休想让我说第二遍!”

    堂本谅此时是伸出手指警告一声。但随即看到大久保懵逼的眨巴下眼,算是笑出了声。

    没错,他很少笑,以至于大久保海斗见到自己大哥笑了,那都是跟着笑出声。

    堂本谅知道,自己的人生并不都是灰暗,除了有他心里的“星空”,还有眼前的大久保海斗。

    大久保海斗很多事都不懂,但往往就是不懂这些,可能才是最幸福的。

    “那大哥,说好了一定要来哟,我的婚礼。”

    “知道了。你再啰嗦一句我可就不去了。”

    ……

    不久的未来,当白羽翻开堂本谅的遗书之后,当中是有一句让他印象深刻的话:“没想到我这人死到临头也会有很多的遗憾。很遗憾不能再继续守护你,也很遗憾不能参加我最好朋友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