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人性

    顾阳对自己的能力很清楚，所以他选择一个人清理七楼，而廖一凡竟然也要求一个人清理六楼，其实他们两个都知道现在班级里的同学肯定都在咒骂他们见死不救了，其实他们作为特殊事件的经历者都明白，在这种形成领域的特殊事件当中，救人完全是无意义的行为。很多的网络小说，电影当中总会描写到：主角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救得过来，但是既然发生在眼前，那就一定要去救。事实上，这种行为完全是错误的，在领域内，只要你没有办法出去，其实就相当于没有活下来的机会。所以这种时候最正确的做法就是等待救援，保存体力，寻找时机，在可行的情况下，可以有组织的提前计划好的。去进行一些行动动。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就算你有能力去救别人，当别人有能力的时候，也不会来救你，而当你妄想的平静生活被打破的时候，那些毫无价值的人，你对他们的所谓救命之恩，其实什么都不是，所以，当看到被杀死的人，是平时经常欺负同学的，是当看到别人痛苦而感到高兴的，是承受了你的恩惠，却反过来骂你的。顾阳和廖一凡在心底都承认，他们是不想上去救人的，只有在体育委员冲上去的时候，他们刚想出手，人却没了，因为他们也没有想到，平时体委的粗犷，正直，善良，竟然是他真实的样子。

    不该被救的人活下来了一堆，而应该被救的人，却在直面死亡的过程中悄然离去，这就是人类的悲哀。

    因此，当魏老师让所有战斗的能力者去集合的时候，两个人心底都犹豫了，可就算是为了那无数的不该被拯救之人当中零星的几个应该被拯救的人，他们还是站了出来，不是因为虚伪的善意，仅仅是简单的触动。就像是普罗米修斯知道世间渺小的人类向往火焰，而他冒死将其传向人间，一件微不足道的，却击打在你心灵上的小小的感动，值得你为之拼上性命。

    七楼，踩着布满血肉的楼梯，顾阳走进了楼道，楼道里已经有两只小白，而教室里传出了惊恐的叫声，这群才初一的孩子们惊慌失措，不断的跑出教室，有一个和他擦肩而过跑下了楼，顾阳握紧了手枪，自言自语道：“子弹强化，火焰附着，爆炸伤害。”说罢连射两枪，两发子弹瞬间命中两只小白，如同手榴弹被引爆，随着两声巨响，大量的火焰在小白身上轰然炸开，高温火焰灼烧着小白的身体，使其身体变黑，发出碎裂迸溅的声音，几秒钟就烧成了几块焦炭。

    顾阳也不耽误时间，冲进最近的一个教室，这个教室里只有一只小白，但是班级里没有能力者，老师已经躲在了教室最后面的角落里抱着头发抖，顾阳又是一发子弹处理了小白，然后来到窗户处，双手触碰窗户，小声道：“高温赋予。”窗户连带玻璃温度骤然升高，但诡异的没有融化，处理完后他赶紧离开教室，关紧门，以同样的方法处理了之后去往了下一间教室，而教室里的血肉也被火焰焚烧成灰。就这样，顾阳一间一间教室的去救人。

    六楼，廖一凡来到楼道之后，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在他额头出现几道模糊的纹路，一股浓郁的好似奶香的气味热浪般席卷整个楼道，几只小白突然极度渴望的向他冲了过来，就连墙上的血肉都伸一根根触手想要接触廖一凡，当小白和触手距离他足够近的时候，他额头的纹路闪烁了一下，一个直径三米的漆黑光球以廖一凡为中心形成，然后光球猛的收缩，变成了一个拇指大的小圆球，廖一凡抓住黑色圆球，飘过地面上的大洞，手机用力，搓成了一堆黑色粉末，手部一杨粉末就随风飘散了，同时，廖一凡也吸收到了大量的能量，他走进一间教室，右手对着小白用力一握，小白就变成了一片碎渣，在看看眼神已经迷离还留着口水的学弟学妹们，他摇了摇头，还是在窗子和门上布置了一层黑色的屏障，至于谁傻了似的要是触摸，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

    尽管听说楼里面有人在处理怪物，顾辰还是走进了楼里，来到一间教室门前，这里已经被布置了一张火网，顾辰轻轻碰了一下，结果一根手指直接被烧成的黑炭，再看教室里学生有恃无恐的样子，他还是十分无语，似乎是逐渐适应了特殊的事件，学生们显得有些兴奋，他来到另一间门前，看到了让他震撼的一幕：

    教室里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被扔出教室，在接触火网的时候化成了灰，而教室里桌子也被搬到了四周，有一个又高又胖的男生躺在几张桌子拼接而成的床上，手里拿着薯条正吃着，有两个同学坐在椅子上给他揉腿，最重要的是，一个女生正跪在他身旁，胖子的手在女生的脸上。肆无忌惮的动着，女生泪流满面，周围有人幸灾乐祸的，有人害怕的瑟瑟发抖，还有人竟然在把书本卷子往火网上扔，顾辰真的怀疑这是一群初三的孩子吗？顾阳都没这么嚣张。

    而里面的人也发现了门口的小白，他们知道小白进不来，故而露出挑衅的表情，顾辰哪受得了这气，直接跳进了火网之中，果然不出意外直接变成了焦炭，但下一瞬间，焦炭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承受了更长时间的死亡痛苦后，顾辰再一次复活，在众人害怕的眼神里，他走到了胖子身边，两个男生吓得逃走了，女的也停下了，胖子却在这时坐了起来，严肃的看向顾辰，一拳打了过来，打断了一根骨头，，顾辰后退一步，心念一动，胖子头骨长出了一根长长的骨刺直接刺穿了他的大脑，胖子睁着眼睛躺了下去，顾辰看向周围的学生，伸手抚摸了一下女生的脸然后嫌弃的甩了甩，只有廖一凡的他才真正喜欢。他转身又消耗了一次复活的机会，走出了教室。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可能是因为身体是怪物的，心里没有负罪感，他也知道这样做似乎是不对的，但是，正义即使能制裁世界上所有的东西，但是却制裁不了它本身，在顾辰看来，这确实是一件正义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