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血案，凶光
李信摔在街道上，顾不得疼痛就地一滚，继续往前奔走。此时身后追去来许多魔族人，对着他的后背便射出袖箭。
李信听见身后细微的袖箭响声，正好看见前面听着一驾马车，他赶紧往地上一滑，便从马车底部滑了出去，躲在马车前避免被袖箭瞄准。
“这群混蛋······”李信正大口的喘息，猛然间从马车之内飞出一道钩索，正好掐住了他的脖子。李信立即感到呼吸困难，他眼看着无法将摆脱钩索，而马车后方许多脚步声一起赶来，他不敢再有所犹豫，直接一剑插在地上，召唤出了金黄色的强光。
“受死吧！”忽然之间马车之上帘子大开，一道身影甩出一把锐利的镰刀，径直朝着李信而来。李信的头发才刚刚长长一截，根本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镰刀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李信闷哼一声，强忍着剧痛想要继续变身。只见马车之内的身影骤然跟出，重重一脚踢在李信小腹。李信只觉他脚上仿佛绑了什么利刃一般，使他感到钻心剧痛，顺着这股力道便向后倒飞而出，砸在后面的空地上动弹不得。
李信已经几乎失去了意识，看着那翻倒在身前，仅剩下一抹金光的暗黑色巨剑，他只能奋力将手臂探去：“何处······何处是吾乡······”便昏晕过去，变身也就此停止。
“呵呵呵呵，还想逃？”西门嗔此时也追到近前，和马车中出现那人对视一眼，那人便缓缓退回马车之上。他这才重新看向似乎陷入昏迷的李信，道：“好好呆在长城不好吗？非要回来长安查案，那我们也只能替北堂把你这个长城长官收拾掉了。”说着一招手，便有两个手下拿着钢刀朝着李信走近。
“biubiu！”此二人刚要靠近李信，李元芳纵身一跃将两把飞镖都分别砸落在他们身前，同时落在李信后方的高墙上，喝道：“大胆西门嗔！竟敢在长安大街上行凶！还不束手就擒？”他话音刚落，便从各处飞出几十名密探，站在各处房屋之上。
“是你们这些混血魔种。”西门嗔咬牙切齿道：“体内有着这么多魔族血统，却帮助人类打击我们！早就想干掉你们这些叛逆了！给我杀！”于是把手一招，他身后径直冲出数百魔族黑衣人，干脆也不拿武器了，直接化出魔族真身朝着这些密探就冲过来。马车上那人却不再行动，而是架着马车从反方向离开。
“我去，这么多！”站在李元芳身边的密探李楷固顿时惊呼起来。李元芳赶忙道：“敬晖！赶快叫救兵！”在最高处的密探虎敬晖几下闪身便跃了出去，拿出脖子上挂着的口哨用力吹了起来，这一带的街道上纷纷响起了口哨声。
“先救人！看他们这架势，我们是搞不定了。”李元芳说着也落了下来，带着几个兄弟拉着李信便想跑。西门嗔看着这些密探拼起命来倒也丝毫不弱，于是道：“给我放箭！一个人也不许走脱了！”后方便又多出来一百多魔种弓箭手，不管不顾朝着人群直接乱射。
李元芳看着他们居然不顾同伴性命乱射，阵中央的密探和魔族人纷纷死伤惨重，他心中也是倍感震惊，忙道：“离这些变态远点，快撤快撤！”一帮密探抬着李信就想走，不料后方也杀出来一群黑影，竟是另一波魔族人包抄而至。
“去死吧！”这些魔族人纷纷手拿钢斧、镰刀、狼牙棒等凶恶武器，朝着密探们便冲过来。李元芳拔牙一咬，喝道：“跟他们拼了！”一把甩出飞镖打倒一人，便领着身边的密探猛冲过去。
密探们两线被围，自身装备又只有随身携带的轻型武器，根本无法和全副武装的魔族人相比，两边奋力抵挡了一阵之后，已经损失了打扮，剩余的也是各个带伤，再无作战之力。
李元芳勉强用飞镖支撑着半边身体，还得扶着昏迷过去的李信，苦笑：“这些魔族人······怎么今晚这么多······”
“可笑啊，你们这些人魔混血，值得这样为人类卖命吗？”西门嗔看着大局已定，这才缓缓走出，一摊手道：“你们效忠于唐国，但唐国给予过你们信任和应有的待遇吗？表面上你们是大理寺密探，但实际上只有狄仁杰所给予的一丁点权力而已。朝廷从未承认过你们的合法地位，连装备都不舍得给你们发。就这样为这样的朝廷而牺牲，值得吗？”
“到现在，你还想挑拨离间什么？”李楷固化为原本的穿山甲防御状态，怒道：“我们的一切都是狄大人给的，现在想要我们屈服于你们，绝无可能！”
“真是太可惜了，你们的英勇牺牲，也得不到应得的追封与尊重。”西门嗔摆了摆手道：“那就一起去死吧。”说着，他身后的魔族将士又是一通乱箭射来。
“小心！”李楷固纵身一跃，以防御形态挡在李元芳和李信的跟前。其他的密探也纷纷拿起武器抵挡或者化为混血魔种的状态，但都抵挡不住一轮齐射。只有李楷固用穿山甲的防御挡住这一轮攻击，其他密探纷纷中箭，不是立即阵亡便是奄奄一息，再无生还的可能。
“你没事吧。”李元芳看着重新化为人形却已摇摇欲坠的李楷固，摇头道：“你不该······拼死救我······”“哈哈。”李楷固却爽朗一笑，道：“元芳，当初我的命是你救的，又何必在意这些。弟兄们都牺牲了，我们也能死在一起，岂不是快哉？”
“别废话了！”西门嗔一招手道：“一起死吧！”身后便又冲出几十名魔族人，朝着他俩和李信扑来。
“嗖——”只见利箭离弦之声响起，竟是密探之中的神箭手王孝杰带领周围其余的密探闻声支援过来。他们从旁侧高墙之上越过，冲入乱阵。西门嗔一看侧翼突然出现敌人，立即命手下反击：“还是这些密探？我看你们今晚是想全军覆没是吧？”他心知狄仁杰手下的混血密探本就不到两百人，今日出现在此的密探已经远远超过一百六十人，可以说是全体在此，若是能够将他们团灭，对狄仁杰和大理寺定然是重创。
此时这整一条寂静的大街，四面都是打斗的声响，街道上的住户也全部被吵醒，但一看外面是西门嗔带领的魔族亡命徒，也不好出来和他们战斗，只能都缩在房子里，向外界发出求救信号。
魔族毕竟数量更多，而且正面战力更猛，很快便再次压制住了密探大队。
“这是怎么回事？”只听平地一声惊雷响起，司空震化为雷霆之王落入乱阵中央，瞬间将两翼好几十魔族将士纷纷炸翻。西门嗔一看不好，赶忙把手下全部召回自己身后。
司空震看了看另一边死伤惨重的密探大队，便抬头对自己虞衡司的手下道：“带活着的回大理寺医治。”这才看向西门嗔道：“好你个西门嗔，竟敢带这么多人在长安大街上械斗？看来当初我决定在全国巡视之前，就应该先把你收拾掉。”
“呵呵，司空震，你吓唬谁呢？”西门嗔根本不怕：“谋事在魔，成事在天。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扭转局面？今日我要杀的人，就一定要干掉。”
“那你便试试看吧。”司空震说着双手各自凝聚起一个球状闪电，沉吟道：“只有最震慑的雷霆，才能击碎最沉重的黑暗。魔族，就是黑暗！”说着将球状闪电朝着魔族大队甩了过来。
“杀！”西门嗔一手抡斧，一手抬着一柄滴落着黑色液体的钢叉，率领身后魔族将士冲杀过来。司空震身后的虞衡司将官一看，也纷纷上前，喝道：“虞衡司列阵！”便推出两辆机关战车，连带一排盾牌直接顶上去。司空震纵身一跃踩在战车之上，将无数闪电朝着人流密集之处便轰过去，所到之处，尽皆破灭。
西门嗔打了一阵，立即发现不对。虞衡司摆出的阵法在此狭窄的地形处颇有成效，根本不给魔族将士出击的空间或者放箭的射程。外加上司空震杀伤力太猛，若是再打下去，己方反倒是要被虞衡司无伤团灭了。西门嗔虽然不服，但此刻也不能再做徒劳牺牲，只得下令撤退。
司空震和虞衡司也没再追赶，只是去检查了一番延绵整条街的尸首，不禁叹息道：“迈向光明之路，注定荆棘丛生。虽然全国各地都有灾祸，但唯独长安魔族乃祸之根源，必须根除！”
大理寺内，狄仁杰和百里守约、百里玄策依旧在商讨查案一事。
“咦，婉儿还是没有来消息，这还挺奇怪的。”狄仁杰自言自语道：“一般来说，婉儿只要有空就会来找我分享她最近得到了一些有助于破案的消息。如果不来的话······可能最近任务也多，脱不开身吧。”
“唉······可惜······”百里守约忍不住叹息起来。“什么嘛。”百里玄策更加不满：“哼！哥哥是不是瞧不起我？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也一定能够搞定的。”
“我其实也相信你们能够搞定。”狄仁杰笑道：“毕竟你们连魔种·炎怒和北堂慢疑都能够搞定，就凭这些······”
“大人······大人，出事了！”李元芳突然惊慌的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狄仁杰看着李元芳满面血污，连两个大耳朵也都尽是鲜血，身背的飞镖也不知所踪，心知出了事情，连忙问道：“是······是李信吗？”李元芳忍着疼，一挥手，便摔倒在地，与此同时，身后虎敬晖、李楷固、王孝杰和密探林永忠便抬着已经是一个血人的李信赶了进来。
百里守约和百里玄策刚刚扶起李元芳，就被这副模样的李信吓了一跳。狄仁杰也是吃惊不已，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元芳在百里守约的搀扶之下，才能勉强站稳，道：“是······是西门嗔，他带着所有的魔族手下在暗黑的街市之中偷袭了李信。好在我们有密探发现，并且还有其他路过的人提醒，我们才能及时赶过去，在他们灭口之前将他救下······咳咳······大人，这个······这个西门嗔和他的手下好生厉害，都······都是亡命徒，连自己人的性命都不看重······我们······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若非司空大人和虞衡司刚巧在附近办事，且被我们的哨子声引了过来，恐怕我们就都回不来了······”
“只剩你们五个了？”狄仁杰看着剩下同样浑身血污的四人，不敢置信道。虎敬晖眼中尽是血丝，摇头道：“还剩下十几个兄弟，但一个比一个伤重，已经去医治了，但······谁知道能不能挺过今晚······”他说着说着，已然是泣不成声。狄仁杰更是无力地坐倒在座位上，掩面而泣。谁又能够想到，跟李元芳一样的近两百混血密探在这夜晚一战之中，竟然近乎全军覆没。
李信听见身后细微的袖箭响声，正好看见前面听着一驾马车，他赶紧往地上一滑，便从马车底部滑了出去，躲在马车前避免被袖箭瞄准。
“这群混蛋······”李信正大口的喘息，猛然间从马车之内飞出一道钩索，正好掐住了他的脖子。李信立即感到呼吸困难，他眼看着无法将摆脱钩索，而马车后方许多脚步声一起赶来，他不敢再有所犹豫，直接一剑插在地上，召唤出了金黄色的强光。
“受死吧！”忽然之间马车之上帘子大开，一道身影甩出一把锐利的镰刀，径直朝着李信而来。李信的头发才刚刚长长一截，根本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镰刀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李信闷哼一声，强忍着剧痛想要继续变身。只见马车之内的身影骤然跟出，重重一脚踢在李信小腹。李信只觉他脚上仿佛绑了什么利刃一般，使他感到钻心剧痛，顺着这股力道便向后倒飞而出，砸在后面的空地上动弹不得。
李信已经几乎失去了意识，看着那翻倒在身前，仅剩下一抹金光的暗黑色巨剑，他只能奋力将手臂探去：“何处······何处是吾乡······”便昏晕过去，变身也就此停止。
“呵呵呵呵，还想逃？”西门嗔此时也追到近前，和马车中出现那人对视一眼，那人便缓缓退回马车之上。他这才重新看向似乎陷入昏迷的李信，道：“好好呆在长城不好吗？非要回来长安查案，那我们也只能替北堂把你这个长城长官收拾掉了。”说着一招手，便有两个手下拿着钢刀朝着李信走近。
“biubiu！”此二人刚要靠近李信，李元芳纵身一跃将两把飞镖都分别砸落在他们身前，同时落在李信后方的高墙上，喝道：“大胆西门嗔！竟敢在长安大街上行凶！还不束手就擒？”他话音刚落，便从各处飞出几十名密探，站在各处房屋之上。
“是你们这些混血魔种。”西门嗔咬牙切齿道：“体内有着这么多魔族血统，却帮助人类打击我们！早就想干掉你们这些叛逆了！给我杀！”于是把手一招，他身后径直冲出数百魔族黑衣人，干脆也不拿武器了，直接化出魔族真身朝着这些密探就冲过来。马车上那人却不再行动，而是架着马车从反方向离开。
“我去，这么多！”站在李元芳身边的密探李楷固顿时惊呼起来。李元芳赶忙道：“敬晖！赶快叫救兵！”在最高处的密探虎敬晖几下闪身便跃了出去，拿出脖子上挂着的口哨用力吹了起来，这一带的街道上纷纷响起了口哨声。
“先救人！看他们这架势，我们是搞不定了。”李元芳说着也落了下来，带着几个兄弟拉着李信便想跑。西门嗔看着这些密探拼起命来倒也丝毫不弱，于是道：“给我放箭！一个人也不许走脱了！”后方便又多出来一百多魔种弓箭手，不管不顾朝着人群直接乱射。
李元芳看着他们居然不顾同伴性命乱射，阵中央的密探和魔族人纷纷死伤惨重，他心中也是倍感震惊，忙道：“离这些变态远点，快撤快撤！”一帮密探抬着李信就想走，不料后方也杀出来一群黑影，竟是另一波魔族人包抄而至。
“去死吧！”这些魔族人纷纷手拿钢斧、镰刀、狼牙棒等凶恶武器，朝着密探们便冲过来。李元芳拔牙一咬，喝道：“跟他们拼了！”一把甩出飞镖打倒一人，便领着身边的密探猛冲过去。
密探们两线被围，自身装备又只有随身携带的轻型武器，根本无法和全副武装的魔族人相比，两边奋力抵挡了一阵之后，已经损失了打扮，剩余的也是各个带伤，再无作战之力。
李元芳勉强用飞镖支撑着半边身体，还得扶着昏迷过去的李信，苦笑：“这些魔族人······怎么今晚这么多······”
“可笑啊，你们这些人魔混血，值得这样为人类卖命吗？”西门嗔看着大局已定，这才缓缓走出，一摊手道：“你们效忠于唐国，但唐国给予过你们信任和应有的待遇吗？表面上你们是大理寺密探，但实际上只有狄仁杰所给予的一丁点权力而已。朝廷从未承认过你们的合法地位，连装备都不舍得给你们发。就这样为这样的朝廷而牺牲，值得吗？”
“到现在，你还想挑拨离间什么？”李楷固化为原本的穿山甲防御状态，怒道：“我们的一切都是狄大人给的，现在想要我们屈服于你们，绝无可能！”
“真是太可惜了，你们的英勇牺牲，也得不到应得的追封与尊重。”西门嗔摆了摆手道：“那就一起去死吧。”说着，他身后的魔族将士又是一通乱箭射来。
“小心！”李楷固纵身一跃，以防御形态挡在李元芳和李信的跟前。其他的密探也纷纷拿起武器抵挡或者化为混血魔种的状态，但都抵挡不住一轮齐射。只有李楷固用穿山甲的防御挡住这一轮攻击，其他密探纷纷中箭，不是立即阵亡便是奄奄一息，再无生还的可能。
“你没事吧。”李元芳看着重新化为人形却已摇摇欲坠的李楷固，摇头道：“你不该······拼死救我······”“哈哈。”李楷固却爽朗一笑，道：“元芳，当初我的命是你救的，又何必在意这些。弟兄们都牺牲了，我们也能死在一起，岂不是快哉？”
“别废话了！”西门嗔一招手道：“一起死吧！”身后便又冲出几十名魔族人，朝着他俩和李信扑来。
“嗖——”只见利箭离弦之声响起，竟是密探之中的神箭手王孝杰带领周围其余的密探闻声支援过来。他们从旁侧高墙之上越过，冲入乱阵。西门嗔一看侧翼突然出现敌人，立即命手下反击：“还是这些密探？我看你们今晚是想全军覆没是吧？”他心知狄仁杰手下的混血密探本就不到两百人，今日出现在此的密探已经远远超过一百六十人，可以说是全体在此，若是能够将他们团灭，对狄仁杰和大理寺定然是重创。
此时这整一条寂静的大街，四面都是打斗的声响，街道上的住户也全部被吵醒，但一看外面是西门嗔带领的魔族亡命徒，也不好出来和他们战斗，只能都缩在房子里，向外界发出求救信号。
魔族毕竟数量更多，而且正面战力更猛，很快便再次压制住了密探大队。
“这是怎么回事？”只听平地一声惊雷响起，司空震化为雷霆之王落入乱阵中央，瞬间将两翼好几十魔族将士纷纷炸翻。西门嗔一看不好，赶忙把手下全部召回自己身后。
司空震看了看另一边死伤惨重的密探大队，便抬头对自己虞衡司的手下道：“带活着的回大理寺医治。”这才看向西门嗔道：“好你个西门嗔，竟敢带这么多人在长安大街上械斗？看来当初我决定在全国巡视之前，就应该先把你收拾掉。”
“呵呵，司空震，你吓唬谁呢？”西门嗔根本不怕：“谋事在魔，成事在天。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扭转局面？今日我要杀的人，就一定要干掉。”
“那你便试试看吧。”司空震说着双手各自凝聚起一个球状闪电，沉吟道：“只有最震慑的雷霆，才能击碎最沉重的黑暗。魔族，就是黑暗！”说着将球状闪电朝着魔族大队甩了过来。
“杀！”西门嗔一手抡斧，一手抬着一柄滴落着黑色液体的钢叉，率领身后魔族将士冲杀过来。司空震身后的虞衡司将官一看，也纷纷上前，喝道：“虞衡司列阵！”便推出两辆机关战车，连带一排盾牌直接顶上去。司空震纵身一跃踩在战车之上，将无数闪电朝着人流密集之处便轰过去，所到之处，尽皆破灭。
西门嗔打了一阵，立即发现不对。虞衡司摆出的阵法在此狭窄的地形处颇有成效，根本不给魔族将士出击的空间或者放箭的射程。外加上司空震杀伤力太猛，若是再打下去，己方反倒是要被虞衡司无伤团灭了。西门嗔虽然不服，但此刻也不能再做徒劳牺牲，只得下令撤退。
司空震和虞衡司也没再追赶，只是去检查了一番延绵整条街的尸首，不禁叹息道：“迈向光明之路，注定荆棘丛生。虽然全国各地都有灾祸，但唯独长安魔族乃祸之根源，必须根除！”
大理寺内，狄仁杰和百里守约、百里玄策依旧在商讨查案一事。
“咦，婉儿还是没有来消息，这还挺奇怪的。”狄仁杰自言自语道：“一般来说，婉儿只要有空就会来找我分享她最近得到了一些有助于破案的消息。如果不来的话······可能最近任务也多，脱不开身吧。”
“唉······可惜······”百里守约忍不住叹息起来。“什么嘛。”百里玄策更加不满：“哼！哥哥是不是瞧不起我？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也一定能够搞定的。”
“我其实也相信你们能够搞定。”狄仁杰笑道：“毕竟你们连魔种·炎怒和北堂慢疑都能够搞定，就凭这些······”
“大人······大人，出事了！”李元芳突然惊慌的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狄仁杰看着李元芳满面血污，连两个大耳朵也都尽是鲜血，身背的飞镖也不知所踪，心知出了事情，连忙问道：“是······是李信吗？”李元芳忍着疼，一挥手，便摔倒在地，与此同时，身后虎敬晖、李楷固、王孝杰和密探林永忠便抬着已经是一个血人的李信赶了进来。
百里守约和百里玄策刚刚扶起李元芳，就被这副模样的李信吓了一跳。狄仁杰也是吃惊不已，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元芳在百里守约的搀扶之下，才能勉强站稳，道：“是······是西门嗔，他带着所有的魔族手下在暗黑的街市之中偷袭了李信。好在我们有密探发现，并且还有其他路过的人提醒，我们才能及时赶过去，在他们灭口之前将他救下······咳咳······大人，这个······这个西门嗔和他的手下好生厉害，都······都是亡命徒，连自己人的性命都不看重······我们······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若非司空大人和虞衡司刚巧在附近办事，且被我们的哨子声引了过来，恐怕我们就都回不来了······”
“只剩你们五个了？”狄仁杰看着剩下同样浑身血污的四人，不敢置信道。虎敬晖眼中尽是血丝，摇头道：“还剩下十几个兄弟，但一个比一个伤重，已经去医治了，但······谁知道能不能挺过今晚······”他说着说着，已然是泣不成声。狄仁杰更是无力地坐倒在座位上，掩面而泣。谁又能够想到，跟李元芳一样的近两百混血密探在这夜晚一战之中，竟然近乎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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