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试探，卜卦
上官婉儿如果还继续往前冲刺，便铁定躲不开这一下，只得向后退避，便没法继续往前甩出墨汁。达摩和百里玄策往前冲了两段，突然没了墨汁，便一起撞在前面一处库房墙上，一起砸落在地。百里守约倒是反应快，连忙提前落在地上同时大喊道：“婉儿小心啊！”
黑影一撞不中，立时间又朝着上官婉儿逼过来。上官婉儿一抖手中的画笔，卷出一团墨汁浮动于空中，再将墨笔朝着墨汁一指，将其尽数朝着黑影攻去。黑影一甩袍袖，在空中一画圈，瞬间将上官婉儿滴出的墨汁尽数笼罩其中。百里守约看着上官婉儿的攻击迅速被吞噬，心里顿时大震，他不能开枪更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黑影朝着上官婉儿逼过去，他想也不想也往前一冲。上官婉儿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百里守约只是摇头道：“我们没有理由抛下你不管。”
上官婉儿又将墨汁四散滴出，同时在墨汁之中冲锋起来。黑影朝着她要撞过去，上官婉儿身子一闪，便冲刺到另一边的墨汁之中，同时再将墨汁朝着两个方向抖出去。等着黑影又朝她逼来，她便还有两个方向能够穿梭出去。
“吼——”黑影似乎发出了一声十分恼火，但并不愿发出真声的叫声，朝着上官婉儿又撞过来。上官婉儿接连又躲闪了两次，眼看着只差一次就能遁入虚空之中并发起攻击，那黑影胸口方向忽然伸出一条类似钢鞭的武器，正好击中上官婉儿的小腹。上官婉儿闷哼一声，飞行立即被打断并坠落到了地上。
“婉儿！”百里守约一看不好，不顾一切朝着上官婉儿便扑过去。黑影挥手抖了一下体内那和钢鞭一样的武器，朝着上官婉儿便捅过去。百里守约正好扑在上官婉儿身上，这一击没捅到上官婉儿，反倒一击打中百里守约的腰部。
百里守约痛喝一声，随即上官婉儿在他身下一甩墨笔，将将两道墨汁精准击中了黑影的肩膀。同时百里玄策和达摩一起逼了过来，百里玄策一勾甩过去，恰好也命中了黑影的肩膀。黑影连续受击，似乎其行动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恰好达摩冲刺过来，抡拳朝着黑影便打。
黑影身子一闪躲了开来，百里玄策一拉飞镰要将他扯过来。黑影又掏出那武器一砸，便将飞镰扫开，同时向后隐匿了出去。
“你怎么样？”上官婉儿连忙查看趴在地上的百里守约：“你······你本没必要这样拼命相救于我······”“你有危险，我又则能坐视不理？”百里守约强笑道：“没事了，大家都没事就好······”
“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达摩扫了扫四周：“即便这个黑影走了，刚才这里的动静也是不小，我背着守约，婉儿你快甩墨吧。”于是达摩将百里守约背在背后，百里守约叹道：“辛苦大师了。”上官婉儿一甩墨汁，由百里玄策在前开路，达摩和百里守约在中，上官婉儿殿后，就此冲了出去。此时那个黑影果然退去，在离开之前，还不忘引诱外面的守卫冲进来搜查，但四人已遁入虚空之中，守卫和机器便都无法发现他们。
······
天明之后，大理寺。
百里守约腰部受到重创，此时也只能先趴在床上和李信一起静养。李信倒是苏醒了过来，他自认为已经可以如平常一般活动，但是大夫不许，他也只能躺在床上和上官婉儿叙旧。
狄仁杰听了达摩的诉说，很是赞赏地拍打着达摩健硕的胸肌，道：“多亏有大和尚啊，否则昨晚的情况还真挺危险的。”“哼。”百里玄策道：“那个黑影真是太可恶了，就哥哥受伤了，其实他才是最该死的。”
“狄大人，你们对于来俊臣府上的调查情况如何啊？”百里守约趴在床铺上问道。
“进展不大。”狄仁杰摇了摇头道：“元芳他们从西门嗔钻出来的那个洞下去查了一番。这些魔族人倒是挺有办法的，直接又用泥土把地道给堵了。我们费了好大劲挖开，找到路了，一路追踪过去，出口只是个荒郊野岭，估摸着也是西门嗔他们很早之前就挖好的，他们早就想着要杀来俊臣灭口了。”
这时上官婉儿也拿出搜到的档案和那幅画，道：“狄大人，这些都是在来俊臣的档案袋中拿到的，应该有助于我们查案。”狄仁杰仔细看了看，又听了听上官婉儿的分析，很是惊讶道：“你们是怀疑秦琼或者秦不桧？”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四人，不住地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呢？秦琼可是当年的开国元勋，一路竭智尽忠到现在的，怎么会怀有二心呢？秦不桧也是在朝三十余年的老臣了，河洛能如此繁盛少不了他和魏大人的多年经营，他们可谓是朝野栋梁。还有你们这幅画也太扯淡了，它的意思就是说四大重臣之中有人觊觎这······这什么宝物是吗？那么秦琼不说，李靖乃是边关第一将领，没有他镇守边关多年，安禄山早就反了······”
上官婉儿听不下去，摆手打断道：“狄大人，事实往往都是出乎意料的。您这么排除来排除去，是发现不了真相的。我们也知道证据不足，那么接下来我们便继续调查，如果发现了什么关键性的证据，您便帮我们将证据交给女帝如何？”
“这没问题。”狄仁杰点了点头道：“这幅画里的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也挺好奇的。”说着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道：“有空我也找女帝打听打听。我以前似乎见过这盒子，但里头究竟是啥的确不知道。”
“多谢各位了。”李信在病床上道：“是我自己不争气，害的大家为了我和婉儿当年的事情如此劳心费力。唉······守约还受了伤。”“没事。”百里玄策嘻嘻一笑道：“李信兄弟，咋们都是荣耀联盟一家人，这些话就不必多说了，大家都懂的。不过大师确实是值得感谢的。”说着对达摩一鞠躬。达摩摆手道：“肩挑凡事，拳握初心。打倒一切不安因素，乃是我职责所在。”
······
当日正午，武则天召群臣集会，商议昨晚有人进入大明宫背后的库房区域一事。
狄仁杰看着魏征、秦不桧、司空震和其余大臣都已到场，唯有秦琼不在，仔细一询问才知道，原来秦琼前几天便因军务南下。他更感好奇：“怎么这么巧？他在这么重要且极端的日子离开了长安？难道婉儿所说的是真的？这不可能吧？”
只听魏征道：“陛下，经过一番简单清点，库房之内并未损失多少，但是出现了人命，这才是最需要追究的。我们发现了宫内两名管事之人的尸首出现了一间库房之中。但仔细深究，那里绝非凶杀的第一现场，而是被人移动到那的。但据臣估计，真正下杀手的地方，也不会在大明宫之外。”
狄仁杰听了心里一惊，暗暗道：“这我就明白了。陛下曾经说过，在大明宫内有暗道可以避开巡视机关，但除了陛下之外只有少数在大明宫内的管事之人知道。那个黑影就是朝中臣子叫了两名管事之人带他从侧门进入大明宫内，所以并未被守卫或者巡视的机关所发现。然后他发现了守约、婉儿他们，于是在大门口击杀了一个管事之人，想陷害守约、婉儿他们，没想到守约、婉儿他们依旧能够进入到库房区域。于是他逼迫另外一管事之人带他从暗道绕开了巡视机关进入到库房区域，再将这名管事之人击杀，同时将两具尸体全部存放在其中。好哇······不论你是谁，居然敢这么狠心，我一定要将你揪出来！”
想到这，他便站了出来，道：“对于此案，我已经有了想法，请各位大臣都诉说一下自己在昨晚案发时分，都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有没有人作证。”众臣听着他忽然在这个时候出来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都感到颇为诧异。但他毕竟是破案无数的大理寺卿，也不好反驳。狄仁杰又道：“我现在强烈怀疑，此案与前两天的李信遇袭案，以及来俊臣被害案有所联系，所以还请各位同行不要隐瞒，你们的所为对破案都有着莫大的帮助，恕我现在不能把查案情况说得太明。但我许诺十天之内，定然能破这些案件。”武则天听了，她对这两件案子也很是关注，便也道：“既然怀英都这么说了，还请众爱卿积极配合。”
既然武则天都已发话，众臣自然不再犹豫，纷纷上报自己昨晚的行程。魏征、秦不桧和司空震都说了，狄仁杰其实也就关注魏征和秦不桧的，毕竟秦琼和李靖都不在长安，其他人到底去了哪并不重要。
“嗯······左相魏大人昨晚在和司空大人喝茶？”狄仁杰皱了皱眉，看着司空震道：“你们······居然还有闲心喝茶？”司空震耸了耸肩，道：“忙得太多了，总该放松放松不是吗？”“呃······”狄仁杰一阵无语，随即又记录起来：“右相秦大人······昨晚与鱼保家在一起喝酒？诶各位大人还真的爱好还都挺相近的啊？不是喝茶就是喝酒。”于是去向鱼保家核实，鱼保家倒也确认了秦不桧的话。狄仁杰寻思鱼保家这人平日里鬼点子多，但行事还算老实，便相信了他的话。
退朝之后，武则天特意留下了狄仁杰、魏征、秦不桧和司空震，道：“牡丹方士今日刚递给了朕最新的卜卦结果，朕很是惊讶。他的意思是，朝中会有一场大的震动，而与其相关的，竟会是朕手下一非常重要且信任的官员。不知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陛下。”魏征很是不悦道：“臣本就不太赞同多听信这牡丹方士所谓的卜卦。未来是要我们去携手创造的，而不是听着所谓卜卦就能够实现繁荣的。这些卜卦只会影响我们原本的判断。所以臣希望，不论之前这牡丹方士的卜卦有多么的准确，都应该直接舍弃他。”
秦不桧道：“陛下，臣也赞同左相的一些观点，未来需要我们去创造，而非听从占卜。但牡丹方士确实曾经有多次卜卦非常的灵验。所以臣觉得，牡丹方士的结果可以参考，但完全没有必要全信。”
司空震则说道：“陛下，我并不了解这所谓的牡丹方士是做什么的。但我要以力量来守护长安，不能单纯听信什么占卜师的占卜结果，就去怀疑我的同行。所以，这占卜师，直接赶出长安是个不错的选择。”
武则天最后看向狄仁杰，狄仁杰看明世隐不爽已经很久了，但这时候也不顾上管他，反倒觉得他这个占卜对接下来查案有帮助，于是道：“陛下，这什么占卜我也不信。但是牡丹方士前几次对于长城的占卜都准确无误，所以我确实会有所怀疑，这些天的一些案件是否真的和朝中一些大臣有关。陛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武则天思索一阵，终于道：“朕明白了。最近长安发现的坏事着实不少，我们还是不该掉以轻心才是。众爱卿，你们也回吧，但都还得考虑一下，一旦再出乱子，该如何应对。尤其是怀英，夸下海口若做不到，连朕也不好保你。”
退朝之后，狄仁杰又找上司空震，道：“其实你应该顺着明世隐的意思去说的，不论他到底是好是坏，但这次的卜卦其实是有利于我们查案的。”
“我们？”司空震嘴角一扬：“狄大人，这只是有利于你查案吧？我的原则还是很坚实的，与我理念不同者，便没有理由去为他说话。根据我一生之见闻，唯有力量可以守护住长安，其他皆是虚无缥缈。这什么占卜之类的东西，最是可笑。狄大人，想要破获案件，切莫真的与什么卜卦扯上联系，这东西毫无帮助，还只会给人带来无端的自信或者压力。”
“这我当然知道。唉······”狄仁杰也不知道怎样能和他说清楚，只得道：“这两天查案若需要虞衡司出力，司空大人是否愿意再次帮助？现在我最信得过的可就是司空大人你了。”
“放心。”司空震道：“如果长安有事，我与虞衡司必鼎力相助。守卫长安，乃是你我之夙愿，不论如何都不会变。”
黑影一撞不中，立时间又朝着上官婉儿逼过来。上官婉儿一抖手中的画笔，卷出一团墨汁浮动于空中，再将墨笔朝着墨汁一指，将其尽数朝着黑影攻去。黑影一甩袍袖，在空中一画圈，瞬间将上官婉儿滴出的墨汁尽数笼罩其中。百里守约看着上官婉儿的攻击迅速被吞噬，心里顿时大震，他不能开枪更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黑影朝着上官婉儿逼过去，他想也不想也往前一冲。上官婉儿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百里守约只是摇头道：“我们没有理由抛下你不管。”
上官婉儿又将墨汁四散滴出，同时在墨汁之中冲锋起来。黑影朝着她要撞过去，上官婉儿身子一闪，便冲刺到另一边的墨汁之中，同时再将墨汁朝着两个方向抖出去。等着黑影又朝她逼来，她便还有两个方向能够穿梭出去。
“吼——”黑影似乎发出了一声十分恼火，但并不愿发出真声的叫声，朝着上官婉儿又撞过来。上官婉儿接连又躲闪了两次，眼看着只差一次就能遁入虚空之中并发起攻击，那黑影胸口方向忽然伸出一条类似钢鞭的武器，正好击中上官婉儿的小腹。上官婉儿闷哼一声，飞行立即被打断并坠落到了地上。
“婉儿！”百里守约一看不好，不顾一切朝着上官婉儿便扑过去。黑影挥手抖了一下体内那和钢鞭一样的武器，朝着上官婉儿便捅过去。百里守约正好扑在上官婉儿身上，这一击没捅到上官婉儿，反倒一击打中百里守约的腰部。
百里守约痛喝一声，随即上官婉儿在他身下一甩墨笔，将将两道墨汁精准击中了黑影的肩膀。同时百里玄策和达摩一起逼了过来，百里玄策一勾甩过去，恰好也命中了黑影的肩膀。黑影连续受击，似乎其行动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恰好达摩冲刺过来，抡拳朝着黑影便打。
黑影身子一闪躲了开来，百里玄策一拉飞镰要将他扯过来。黑影又掏出那武器一砸，便将飞镰扫开，同时向后隐匿了出去。
“你怎么样？”上官婉儿连忙查看趴在地上的百里守约：“你······你本没必要这样拼命相救于我······”“你有危险，我又则能坐视不理？”百里守约强笑道：“没事了，大家都没事就好······”
“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达摩扫了扫四周：“即便这个黑影走了，刚才这里的动静也是不小，我背着守约，婉儿你快甩墨吧。”于是达摩将百里守约背在背后，百里守约叹道：“辛苦大师了。”上官婉儿一甩墨汁，由百里玄策在前开路，达摩和百里守约在中，上官婉儿殿后，就此冲了出去。此时那个黑影果然退去，在离开之前，还不忘引诱外面的守卫冲进来搜查，但四人已遁入虚空之中，守卫和机器便都无法发现他们。
······
天明之后，大理寺。
百里守约腰部受到重创，此时也只能先趴在床上和李信一起静养。李信倒是苏醒了过来，他自认为已经可以如平常一般活动，但是大夫不许，他也只能躺在床上和上官婉儿叙旧。
狄仁杰听了达摩的诉说，很是赞赏地拍打着达摩健硕的胸肌，道：“多亏有大和尚啊，否则昨晚的情况还真挺危险的。”“哼。”百里玄策道：“那个黑影真是太可恶了，就哥哥受伤了，其实他才是最该死的。”
“狄大人，你们对于来俊臣府上的调查情况如何啊？”百里守约趴在床铺上问道。
“进展不大。”狄仁杰摇了摇头道：“元芳他们从西门嗔钻出来的那个洞下去查了一番。这些魔族人倒是挺有办法的，直接又用泥土把地道给堵了。我们费了好大劲挖开，找到路了，一路追踪过去，出口只是个荒郊野岭，估摸着也是西门嗔他们很早之前就挖好的，他们早就想着要杀来俊臣灭口了。”
这时上官婉儿也拿出搜到的档案和那幅画，道：“狄大人，这些都是在来俊臣的档案袋中拿到的，应该有助于我们查案。”狄仁杰仔细看了看，又听了听上官婉儿的分析，很是惊讶道：“你们是怀疑秦琼或者秦不桧？”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四人，不住地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呢？秦琼可是当年的开国元勋，一路竭智尽忠到现在的，怎么会怀有二心呢？秦不桧也是在朝三十余年的老臣了，河洛能如此繁盛少不了他和魏大人的多年经营，他们可谓是朝野栋梁。还有你们这幅画也太扯淡了，它的意思就是说四大重臣之中有人觊觎这······这什么宝物是吗？那么秦琼不说，李靖乃是边关第一将领，没有他镇守边关多年，安禄山早就反了······”
上官婉儿听不下去，摆手打断道：“狄大人，事实往往都是出乎意料的。您这么排除来排除去，是发现不了真相的。我们也知道证据不足，那么接下来我们便继续调查，如果发现了什么关键性的证据，您便帮我们将证据交给女帝如何？”
“这没问题。”狄仁杰点了点头道：“这幅画里的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也挺好奇的。”说着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道：“有空我也找女帝打听打听。我以前似乎见过这盒子，但里头究竟是啥的确不知道。”
“多谢各位了。”李信在病床上道：“是我自己不争气，害的大家为了我和婉儿当年的事情如此劳心费力。唉······守约还受了伤。”“没事。”百里玄策嘻嘻一笑道：“李信兄弟，咋们都是荣耀联盟一家人，这些话就不必多说了，大家都懂的。不过大师确实是值得感谢的。”说着对达摩一鞠躬。达摩摆手道：“肩挑凡事，拳握初心。打倒一切不安因素，乃是我职责所在。”
······
当日正午，武则天召群臣集会，商议昨晚有人进入大明宫背后的库房区域一事。
狄仁杰看着魏征、秦不桧、司空震和其余大臣都已到场，唯有秦琼不在，仔细一询问才知道，原来秦琼前几天便因军务南下。他更感好奇：“怎么这么巧？他在这么重要且极端的日子离开了长安？难道婉儿所说的是真的？这不可能吧？”
只听魏征道：“陛下，经过一番简单清点，库房之内并未损失多少，但是出现了人命，这才是最需要追究的。我们发现了宫内两名管事之人的尸首出现了一间库房之中。但仔细深究，那里绝非凶杀的第一现场，而是被人移动到那的。但据臣估计，真正下杀手的地方，也不会在大明宫之外。”
狄仁杰听了心里一惊，暗暗道：“这我就明白了。陛下曾经说过，在大明宫内有暗道可以避开巡视机关，但除了陛下之外只有少数在大明宫内的管事之人知道。那个黑影就是朝中臣子叫了两名管事之人带他从侧门进入大明宫内，所以并未被守卫或者巡视的机关所发现。然后他发现了守约、婉儿他们，于是在大门口击杀了一个管事之人，想陷害守约、婉儿他们，没想到守约、婉儿他们依旧能够进入到库房区域。于是他逼迫另外一管事之人带他从暗道绕开了巡视机关进入到库房区域，再将这名管事之人击杀，同时将两具尸体全部存放在其中。好哇······不论你是谁，居然敢这么狠心，我一定要将你揪出来！”
想到这，他便站了出来，道：“对于此案，我已经有了想法，请各位大臣都诉说一下自己在昨晚案发时分，都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有没有人作证。”众臣听着他忽然在这个时候出来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都感到颇为诧异。但他毕竟是破案无数的大理寺卿，也不好反驳。狄仁杰又道：“我现在强烈怀疑，此案与前两天的李信遇袭案，以及来俊臣被害案有所联系，所以还请各位同行不要隐瞒，你们的所为对破案都有着莫大的帮助，恕我现在不能把查案情况说得太明。但我许诺十天之内，定然能破这些案件。”武则天听了，她对这两件案子也很是关注，便也道：“既然怀英都这么说了，还请众爱卿积极配合。”
既然武则天都已发话，众臣自然不再犹豫，纷纷上报自己昨晚的行程。魏征、秦不桧和司空震都说了，狄仁杰其实也就关注魏征和秦不桧的，毕竟秦琼和李靖都不在长安，其他人到底去了哪并不重要。
“嗯······左相魏大人昨晚在和司空大人喝茶？”狄仁杰皱了皱眉，看着司空震道：“你们······居然还有闲心喝茶？”司空震耸了耸肩，道：“忙得太多了，总该放松放松不是吗？”“呃······”狄仁杰一阵无语，随即又记录起来：“右相秦大人······昨晚与鱼保家在一起喝酒？诶各位大人还真的爱好还都挺相近的啊？不是喝茶就是喝酒。”于是去向鱼保家核实，鱼保家倒也确认了秦不桧的话。狄仁杰寻思鱼保家这人平日里鬼点子多，但行事还算老实，便相信了他的话。
退朝之后，武则天特意留下了狄仁杰、魏征、秦不桧和司空震，道：“牡丹方士今日刚递给了朕最新的卜卦结果，朕很是惊讶。他的意思是，朝中会有一场大的震动，而与其相关的，竟会是朕手下一非常重要且信任的官员。不知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陛下。”魏征很是不悦道：“臣本就不太赞同多听信这牡丹方士所谓的卜卦。未来是要我们去携手创造的，而不是听着所谓卜卦就能够实现繁荣的。这些卜卦只会影响我们原本的判断。所以臣希望，不论之前这牡丹方士的卜卦有多么的准确，都应该直接舍弃他。”
秦不桧道：“陛下，臣也赞同左相的一些观点，未来需要我们去创造，而非听从占卜。但牡丹方士确实曾经有多次卜卦非常的灵验。所以臣觉得，牡丹方士的结果可以参考，但完全没有必要全信。”
司空震则说道：“陛下，我并不了解这所谓的牡丹方士是做什么的。但我要以力量来守护长安，不能单纯听信什么占卜师的占卜结果，就去怀疑我的同行。所以，这占卜师，直接赶出长安是个不错的选择。”
武则天最后看向狄仁杰，狄仁杰看明世隐不爽已经很久了，但这时候也不顾上管他，反倒觉得他这个占卜对接下来查案有帮助，于是道：“陛下，这什么占卜我也不信。但是牡丹方士前几次对于长城的占卜都准确无误，所以我确实会有所怀疑，这些天的一些案件是否真的和朝中一些大臣有关。陛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武则天思索一阵，终于道：“朕明白了。最近长安发现的坏事着实不少，我们还是不该掉以轻心才是。众爱卿，你们也回吧，但都还得考虑一下，一旦再出乱子，该如何应对。尤其是怀英，夸下海口若做不到，连朕也不好保你。”
退朝之后，狄仁杰又找上司空震，道：“其实你应该顺着明世隐的意思去说的，不论他到底是好是坏，但这次的卜卦其实是有利于我们查案的。”
“我们？”司空震嘴角一扬：“狄大人，这只是有利于你查案吧？我的原则还是很坚实的，与我理念不同者，便没有理由去为他说话。根据我一生之见闻，唯有力量可以守护住长安，其他皆是虚无缥缈。这什么占卜之类的东西，最是可笑。狄大人，想要破获案件，切莫真的与什么卜卦扯上联系，这东西毫无帮助，还只会给人带来无端的自信或者压力。”
“这我当然知道。唉······”狄仁杰也不知道怎样能和他说清楚，只得道：“这两天查案若需要虞衡司出力，司空大人是否愿意再次帮助？现在我最信得过的可就是司空大人你了。”
“放心。”司空震道：“如果长安有事，我与虞衡司必鼎力相助。守卫长安，乃是你我之夙愿，不论如何都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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