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拜师
“情况我大致明白了。按先生所说，没了锁脉之后不管我怎么选择都是走进了死胡同，”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后，苏宇马上冷静了下来，若有所思，“所以如果想走上先生说的第三条路，就不能解开锁脉。”
“正是如此。”
颜未明取走苏宇手中的玉盘，将之镶入法阵中央的一处凹槽中。
外围的晶石闪烁几下，无数光芒带着令人心颤的灵气波动沿着沟回涌向玉盘，把苏宇和颜未明二人的脸色照得发白，但这玉盘像个无底洞似的，没有一丝反应，不管多少能量涌入，始终没有半点反应。
“可我还有一事不明。”苏宇皱起眉头，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
“先不说历史上从未有过启灵成功后再次成功的例子，即便我成为了古往今来二次启灵的第一人，锁脉一日不除，我便一日无法吸纳外来的灵气，锁脉还会因仪式之中的精纯灵气加速生长，情况真的不会变得更糟么？”
这是苏宇一开始就想到的问题，只是被颜未明所说的东西乱了心神，一时忘了问。
求陌大陆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不乏各式各样的尝试者，历史上许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失去本源灵力或本源灵力被磨灭的人都尝试过再次参加启灵仪式，以凝练出一道新的本源灵力，却无人听说过有一例成功。
不仅如此，那些本源灵力弥散不全的人还反被阵法吸走了所有残余灵力和生机，直接给抽成了人干。
并且就算他苏宇真的能成功的二次启灵，创下前无古人的记录，可只要锁脉依旧存在，他就永远无法修炼，事情的现状不会有任何改变，更别说拥有颜未明许诺的未来，这个问题又要如何解决？
“没人成功不代表不能成功，你以为我为什么花了整整半日时间布下这座启灵法阵，还为了掩盖灵气波动在周围刻下了足足九九八十一道欺天阵纹？”
颜未明指着周围的明灭不定的晶石，说出的话石破天惊：“在我看来，世间现存的启灵法阵大多与破烂无异！”
破烂？
苏宇目瞪口呆，这些话放在其他人身上他恐怕只会觉得对方是在说胡话，可当说话的对象变成了颜未明，他几乎一瞬间就要相信了。
颜未明那副自然平淡中透露着不屑一顾的傲然神情实在太有说服力，非有相当实力者绝不可能显露这样的强大而坚实的气场。
话又说回来，先生刚才是不是说他刚才只花了半天时间就布下了这道启灵法阵来着？
苏宇倒吸一口凉气，他曾听说当年布置洛家后山的那座启灵法阵的时候，五名天阶阵纹师花费了近半年时间才稳定了基架，眼下这处启灵法阵面积虽然小了不少，可布阵的人仅仅颜未明一人，再加上这阵中的异象和自负的说辞……
他到底是什么等级的阵纹师？！
苏宇看向阵外的赵允蝶，想从后者那里得到一点提示，不料两人刚一对上眼，赵允蝶就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再看他。
从刹那交错的视线中，苏宇感到这个面目不明的少女是真的对自己有某种怨言。
另一边，颜未明的说明还在继续。
“原本每个人与天地灵气之间的契合点都不一样，这些启灵法阵之中却硬生生设定了一个死位，契合点与这设定的死位近的就能得精纯的本源灵力，离得远的获得的本源灵力就杂驳。而且这死位在大陆不同区域的启灵法阵上竟然都设定得相差仿佛，到底是谁教的这种做法！根本就是胡闹！”
说着，颜未明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一巴掌拍到地上，刻有阵纹的圆形石板颤了两颤，无事发生。
苏宇眼皮直抖。
他虽不是阵纹师，却也知道身下的这处法阵里面现在集聚了多少能量，要是因为颜未明那一巴掌爆发了……
老先生估计会没事，自己铁定连一点灰都剩不下，说不定还会波及到半里以外的青罗城。
“先生，消消气，这阵里可还有个人呢，您要是要生气，不如等先把事办了再生气可好？倒时不管是排山还是倒海都随您老人家的意，要把整座青峰山脉掀了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我像是干这种事的人吗？”颜未明倒是没有反驳把青峰山脉掀了这句话，只把眼睛一瞪，然后吐出一口长气，自嘲道：“罢了，我冲你发什么脾气。”
随后他正色道：“所谓启灵仪式，本是利用阵法之力寻找人与天地灵气之间的那处契合点，然后再以此入手为每个人构建出自己专属的本源灵力，这样每个人获得的本源灵力都能相对纯净，仪式结束的时候至少也能到启灵第三境。但现在的启灵法阵却几乎都反了过来。”
“每个人至少都能到启灵第三境？”苏宇被吓了一跳。
按照青罗城往年的记录，每年参加仪式的人中达到或超过这一境界的只有不到两成，这些人至少也可以修炼到入灵境。
要是所有人都至少能到启灵第三境，岂不就是说……
“反了过来？”苏宇重复了几遍这几个字，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似是猜到了苏宇心中所想，颜未明赞赏地点点头，道：“这些法阵事先设定了一个契合点，然后强行以此为基点，在参加者体内构建出一道与自身并不完全契合的本源灵力，这样大多数人获得的本源灵力自然也就杂驳无比，连运转都成困难，更别说修炼，只有少部分本身就与这契合点相近的人才能获得相对纯净的本源灵力。”
“不过这倒也给了你一线生机。”
“先生此话怎讲？”苏宇问道。
颜未明手指在身前划过，一条两指宽的白色轨迹随之出现，他在某处将轨迹横切一指，便有金色线条跨过，正像是一条跨河而建的桥梁。
“启灵法阵之中构建本源灵力就像是在河上架桥，凝练出一道本源灵力便是修好了一座桥，这处位置也就被占据了，就算这座桥梁被冲毁，残迹总还在，想要在这遗迹上建起一座新桥并非易事，这也是以往那些人失败的原因。可是……”
他看了一眼苏宇，又在另一处划了一条同样的金色细线，两条金色细线并列排在白色轨迹之上，交相辉映。
“这处没了位置，再去找另一处就好……”苏宇喃喃自语，恍然大悟，不敢置信地看向颜未明，“只要再找另一处就好！而且还可以找一处地基更稳固，河流更窄的地方！”
“孺子可教。”
颜未明袖子一拂，白色轨迹与金色细线转瞬消失，笑道：“我探查过你的本源灵力，虽然纯净至极，但并不是利用你与天地灵气之间最为契合之点构建而出，这次启灵中，只要有我帮助，你必定能凝练出一道更加强大更加无暇的本源灵力。”
“可锁脉呢？又要如何处理？”短暂的欣喜后苏宇又想到了这最关键的一点，虽知道颜未明肯定有解决的办法，还是立刻紧张起来。
今晚这短短不到一刻钟时间他的心情上上下下坐了无数次过山车。
“正如我说过的，锁脉曾经是一宗圣物，只有极少数超级势力的继承人有资格接触。”
颜未明抬头看看上方的星空，那七颗星辰越发的近了，他的语速也越来越快，许多要解释的东西不得不长话短说：“在成长的过程中，它的确会给宿主带来无比的痛苦，但一旦到了最终阶段，锁脉就会和宿主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并给宿主带来莫大的好处，只需要极少量的灵力供养即可，按照现在的说法，也算是某种意义上解了这锁脉之毒，所以这次启灵法阵的另一个用处就是将锁脉催生至成熟。”
“当然对你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长久的抑制住你的先天合一之境，让生命本源不再消耗，不过你获得的第一道本源灵力也会被彻底压制，以后必须重新修炼一门新的功法。”
说到此处，颜未明眼睛微眯，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而这门功法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只要你做一件事，我立刻就可以传给你，并且开启仪式。”
“先生您别这么笑，我身上有点发冷，”苏宇打了个寒颤，苦着脸道：“您说吧，什么事？”
“我要你拜我为师。”
“？？？？”
颜未明收了笑容一脸认真，苏宇一脸懵逼。
“我要你拜我为师”
“……”
颜未明：认真。
苏宇：懵逼。
“我要你拜……”
“好了先生，不用再重复了。”
苏宇伸出手阻止了颜未明继续说下去，捂着额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还以为会是什么事，还猜想过会不会现在就要说之前提到的“代价”了，结果却是这么一件对自己来说可谓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他自然知道颜未明说的不是在洛家时教书（？）那样的教书先生与学生之间关系，而是真正的师徒！
这可是一名真灵境以上的强者啊！还是一名高深莫测的阵纹师！只要放话出去说要收徒，不知有多少人会哭着喊着一路跪着爬过来求颜未明收下。
这应该是一件好事才对……
但是为什么总有一种被套路的感觉？
“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先生？”
“你今晚问题可真多，说吧，不过快点，时间不多了。”
“先生为什么要收我为徒呢？”苏宇放下捂着额头的手，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不管是这处启灵法阵也好，还是传我功法也好，于先生而言都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付出甚多。并且先生先前也给了我除此之外的另外两条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先生如此信任，但我隐约觉得就算我选了前两条路中的任何一条，先生都会遵守承诺。这究竟是为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先生如此注意？”
苏宇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赵允蝶也听见了他的话语，撇嘴小声道：“就是啊，这个小豆丁有什么好的，凭什么老师要收他做关门大弟子却只收我做记名弟子，居然还让我以后叫这小豆丁师兄？”
“因为我与你有缘。”
“……先生，正经点，这话我更希望是一个美少女来跟我说，而不是您这样百八十岁的糟老头子。”
“别废话，拜不拜！”
“拜！师父在上，受弟子苏宇一拜！”
开玩笑！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谁会错过，错过就是傻子！
自己和洛家又没什么值得他惦记的东西，后山的启灵法阵先生不还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往坏处想，就算他别有所图又怎么了，这样修为的人有什么想要的还需要遮遮掩掩？直接打上门来谁敢不从，这样遮遮掩掩要不就是说明他还有顾忌，要不就是他有求于自己。
不管好坏都无甚区别，最差不过自己烂命一条，那还怕什么？先把这个便宜师傅拜了再说！
苏宇如是想。
“正是如此。”
颜未明取走苏宇手中的玉盘，将之镶入法阵中央的一处凹槽中。
外围的晶石闪烁几下，无数光芒带着令人心颤的灵气波动沿着沟回涌向玉盘，把苏宇和颜未明二人的脸色照得发白，但这玉盘像个无底洞似的，没有一丝反应，不管多少能量涌入，始终没有半点反应。
“可我还有一事不明。”苏宇皱起眉头，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
“先不说历史上从未有过启灵成功后再次成功的例子，即便我成为了古往今来二次启灵的第一人，锁脉一日不除，我便一日无法吸纳外来的灵气，锁脉还会因仪式之中的精纯灵气加速生长，情况真的不会变得更糟么？”
这是苏宇一开始就想到的问题，只是被颜未明所说的东西乱了心神，一时忘了问。
求陌大陆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不乏各式各样的尝试者，历史上许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失去本源灵力或本源灵力被磨灭的人都尝试过再次参加启灵仪式，以凝练出一道新的本源灵力，却无人听说过有一例成功。
不仅如此，那些本源灵力弥散不全的人还反被阵法吸走了所有残余灵力和生机，直接给抽成了人干。
并且就算他苏宇真的能成功的二次启灵，创下前无古人的记录，可只要锁脉依旧存在，他就永远无法修炼，事情的现状不会有任何改变，更别说拥有颜未明许诺的未来，这个问题又要如何解决？
“没人成功不代表不能成功，你以为我为什么花了整整半日时间布下这座启灵法阵，还为了掩盖灵气波动在周围刻下了足足九九八十一道欺天阵纹？”
颜未明指着周围的明灭不定的晶石，说出的话石破天惊：“在我看来，世间现存的启灵法阵大多与破烂无异！”
破烂？
苏宇目瞪口呆，这些话放在其他人身上他恐怕只会觉得对方是在说胡话，可当说话的对象变成了颜未明，他几乎一瞬间就要相信了。
颜未明那副自然平淡中透露着不屑一顾的傲然神情实在太有说服力，非有相当实力者绝不可能显露这样的强大而坚实的气场。
话又说回来，先生刚才是不是说他刚才只花了半天时间就布下了这道启灵法阵来着？
苏宇倒吸一口凉气，他曾听说当年布置洛家后山的那座启灵法阵的时候，五名天阶阵纹师花费了近半年时间才稳定了基架，眼下这处启灵法阵面积虽然小了不少，可布阵的人仅仅颜未明一人，再加上这阵中的异象和自负的说辞……
他到底是什么等级的阵纹师？！
苏宇看向阵外的赵允蝶，想从后者那里得到一点提示，不料两人刚一对上眼，赵允蝶就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再看他。
从刹那交错的视线中，苏宇感到这个面目不明的少女是真的对自己有某种怨言。
另一边，颜未明的说明还在继续。
“原本每个人与天地灵气之间的契合点都不一样，这些启灵法阵之中却硬生生设定了一个死位，契合点与这设定的死位近的就能得精纯的本源灵力，离得远的获得的本源灵力就杂驳。而且这死位在大陆不同区域的启灵法阵上竟然都设定得相差仿佛，到底是谁教的这种做法！根本就是胡闹！”
说着，颜未明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一巴掌拍到地上，刻有阵纹的圆形石板颤了两颤，无事发生。
苏宇眼皮直抖。
他虽不是阵纹师，却也知道身下的这处法阵里面现在集聚了多少能量，要是因为颜未明那一巴掌爆发了……
老先生估计会没事，自己铁定连一点灰都剩不下，说不定还会波及到半里以外的青罗城。
“先生，消消气，这阵里可还有个人呢，您要是要生气，不如等先把事办了再生气可好？倒时不管是排山还是倒海都随您老人家的意，要把整座青峰山脉掀了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我像是干这种事的人吗？”颜未明倒是没有反驳把青峰山脉掀了这句话，只把眼睛一瞪，然后吐出一口长气，自嘲道：“罢了，我冲你发什么脾气。”
随后他正色道：“所谓启灵仪式，本是利用阵法之力寻找人与天地灵气之间的那处契合点，然后再以此入手为每个人构建出自己专属的本源灵力，这样每个人获得的本源灵力都能相对纯净，仪式结束的时候至少也能到启灵第三境。但现在的启灵法阵却几乎都反了过来。”
“每个人至少都能到启灵第三境？”苏宇被吓了一跳。
按照青罗城往年的记录，每年参加仪式的人中达到或超过这一境界的只有不到两成，这些人至少也可以修炼到入灵境。
要是所有人都至少能到启灵第三境，岂不就是说……
“反了过来？”苏宇重复了几遍这几个字，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似是猜到了苏宇心中所想，颜未明赞赏地点点头，道：“这些法阵事先设定了一个契合点，然后强行以此为基点，在参加者体内构建出一道与自身并不完全契合的本源灵力，这样大多数人获得的本源灵力自然也就杂驳无比，连运转都成困难，更别说修炼，只有少部分本身就与这契合点相近的人才能获得相对纯净的本源灵力。”
“不过这倒也给了你一线生机。”
“先生此话怎讲？”苏宇问道。
颜未明手指在身前划过，一条两指宽的白色轨迹随之出现，他在某处将轨迹横切一指，便有金色线条跨过，正像是一条跨河而建的桥梁。
“启灵法阵之中构建本源灵力就像是在河上架桥，凝练出一道本源灵力便是修好了一座桥，这处位置也就被占据了，就算这座桥梁被冲毁，残迹总还在，想要在这遗迹上建起一座新桥并非易事，这也是以往那些人失败的原因。可是……”
他看了一眼苏宇，又在另一处划了一条同样的金色细线，两条金色细线并列排在白色轨迹之上，交相辉映。
“这处没了位置，再去找另一处就好……”苏宇喃喃自语，恍然大悟，不敢置信地看向颜未明，“只要再找另一处就好！而且还可以找一处地基更稳固，河流更窄的地方！”
“孺子可教。”
颜未明袖子一拂，白色轨迹与金色细线转瞬消失，笑道：“我探查过你的本源灵力，虽然纯净至极，但并不是利用你与天地灵气之间最为契合之点构建而出，这次启灵中，只要有我帮助，你必定能凝练出一道更加强大更加无暇的本源灵力。”
“可锁脉呢？又要如何处理？”短暂的欣喜后苏宇又想到了这最关键的一点，虽知道颜未明肯定有解决的办法，还是立刻紧张起来。
今晚这短短不到一刻钟时间他的心情上上下下坐了无数次过山车。
“正如我说过的，锁脉曾经是一宗圣物，只有极少数超级势力的继承人有资格接触。”
颜未明抬头看看上方的星空，那七颗星辰越发的近了，他的语速也越来越快，许多要解释的东西不得不长话短说：“在成长的过程中，它的确会给宿主带来无比的痛苦，但一旦到了最终阶段，锁脉就会和宿主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并给宿主带来莫大的好处，只需要极少量的灵力供养即可，按照现在的说法，也算是某种意义上解了这锁脉之毒，所以这次启灵法阵的另一个用处就是将锁脉催生至成熟。”
“当然对你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长久的抑制住你的先天合一之境，让生命本源不再消耗，不过你获得的第一道本源灵力也会被彻底压制，以后必须重新修炼一门新的功法。”
说到此处，颜未明眼睛微眯，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而这门功法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只要你做一件事，我立刻就可以传给你，并且开启仪式。”
“先生您别这么笑，我身上有点发冷，”苏宇打了个寒颤，苦着脸道：“您说吧，什么事？”
“我要你拜我为师。”
“？？？？”
颜未明收了笑容一脸认真，苏宇一脸懵逼。
“我要你拜我为师”
“……”
颜未明：认真。
苏宇：懵逼。
“我要你拜……”
“好了先生，不用再重复了。”
苏宇伸出手阻止了颜未明继续说下去，捂着额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还以为会是什么事，还猜想过会不会现在就要说之前提到的“代价”了，结果却是这么一件对自己来说可谓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他自然知道颜未明说的不是在洛家时教书（？）那样的教书先生与学生之间关系，而是真正的师徒！
这可是一名真灵境以上的强者啊！还是一名高深莫测的阵纹师！只要放话出去说要收徒，不知有多少人会哭着喊着一路跪着爬过来求颜未明收下。
这应该是一件好事才对……
但是为什么总有一种被套路的感觉？
“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先生？”
“你今晚问题可真多，说吧，不过快点，时间不多了。”
“先生为什么要收我为徒呢？”苏宇放下捂着额头的手，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不管是这处启灵法阵也好，还是传我功法也好，于先生而言都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付出甚多。并且先生先前也给了我除此之外的另外两条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先生如此信任，但我隐约觉得就算我选了前两条路中的任何一条，先生都会遵守承诺。这究竟是为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先生如此注意？”
苏宇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赵允蝶也听见了他的话语，撇嘴小声道：“就是啊，这个小豆丁有什么好的，凭什么老师要收他做关门大弟子却只收我做记名弟子，居然还让我以后叫这小豆丁师兄？”
“因为我与你有缘。”
“……先生，正经点，这话我更希望是一个美少女来跟我说，而不是您这样百八十岁的糟老头子。”
“别废话，拜不拜！”
“拜！师父在上，受弟子苏宇一拜！”
开玩笑！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谁会错过，错过就是傻子！
自己和洛家又没什么值得他惦记的东西，后山的启灵法阵先生不还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往坏处想，就算他别有所图又怎么了，这样修为的人有什么想要的还需要遮遮掩掩？直接打上门来谁敢不从，这样遮遮掩掩要不就是说明他还有顾忌，要不就是他有求于自己。
不管好坏都无甚区别，最差不过自己烂命一条，那还怕什么？先把这个便宜师傅拜了再说！
苏宇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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