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拘拘拘，赶紧拘
肯德基里，刘大炮正抱着全家桶在大快朵颐。
突兀的一个大杯的可乐放在了他的桌子上，随后一个看上去颇有一点儒雅之气的中年男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大师您好，我请您喝可乐。”
刘大炮一愣，问道：“请问您是……”
“我是市局刑侦大队的第一支队长，我教张秋生，大师您怎么称呼？”
“我叫刘大炮，这个……请问刑侦大队是什么，您应该，也是官差吧。”
张秋生闻言笑着道：“现在好像已经很少有人用官差这个称呼了，很复古啊，不过我确实是个警察。”
“那你是来抓我的？”
“不是，主要是对你好奇，想跟你聊聊，你可能还不知道，城管那头，已经放弃追究你的责任了，愿意跟你和解，他们本来也都是轻微伤，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我对你倒是很好奇，刘大炮是吧，哪人啊？”
“祖籍是沧州。”
说着，刘大炮索性也拿起桌上的可乐喝了起来。
他也是有点跑不动了，况且，他还没吃饱呢。
“我看你好像很落魄啊，你在京海有住的地方么？还是就睡在我们发现你的那个桥洞里？”
“我没有住的地方，身上，一文钱也没有了。”
“这么说你在街头卖艺真的是为了钱？不应该啊，凭你的本事，做点什么还不来钱啊。”
“我……我去打工，他们都管我要一个叫身份证的东西，我没有，他们都不要我。”
“你没有身份证？是丢了么？怎么不去补办一个？还是说，其实你是通缉犯？”
“我不是通缉犯，我……我生于光绪二十七年，本是枪神李书文的关门弟子，我是被一块石头砸晕了，一醒来，就这样了，对，穿越，我穿越了一百年，以前的亲人朋友早就都已经死了，至于家中的宅邸，我去看过一次，现在已经面目全非。”
张秋生闻言靠在椅背上，摸着他的下巴沉吟了半天，看这刘大炮的神色，好像还真不像是撒谎。
“你是……以前就有这种症状，还是最近才有的？有这种症状多久了？”
“什么……症状。”
“我怀疑，您可能是有妄想症。”
“你说我疯癫了？没有，我说得都是真的，算了，你爱信不信，你要是不抓我，我就接着吃东西了。”
“那，刘大师是把自己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么？有没有还能想得起来的亲人？”
刘大炮闻言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吮指原味鸡。
这一百年之后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
张秋生见状笑着道：“如果你真的忘了自己是谁，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现代社会，若是没有身份证，确实也是寸步难行，不如这样，你若是心里没鬼，不妨先跟我回警局，只要能确定你不是通缉在逃人员，至少我能想办法给你开一张临时身份证，日后你不管是打工，还是做事情，也都能方便不少，总好过你流落街头，你说是吧。”
刘大炮闻言自然是大喜过望，难以置信地道：“我可以办身份证？真的么？有了身份证，我就可以打工，就不会饿死了？”
“当然，说实话凭你的这一身本事，不管干什么，我相信总不可能流落街头。”
“那，那您不抓我了？我不用坐牢了么？”
“这个么……你现在肯定不是刑事犯罪，但是行政拘留，还是要的，不长，也就是十五天，而且我们还可以出钱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十五天后，您大大方方的出去，我们把你的身份证也给你办了，怎么样？”
“十五天……十五天后，你们真的会放了我？”
“我一个刑侦支队长能骗你么？更何况你还是个网红，相信我们，相信法律，不然的话你没有身份证，今天这一顿你吃饱了，下一顿饭你上哪吃去？”
刘大炮闻言，一时不禁有些踟蹰，然后却是扭头看向了那位姑娘，道：“我……能信任他么？”
小姑娘理所当然地道：“当然啊，警察怎么可能信不过？”
“这样啊……”
想着，刘大炮却是发自内心地乐了出来，笑着道：“看来，这个时代的百姓，生活的都很安康，革命还是成功了啊，真好啊，真好。”
“您还有什么问题么？”
“我这个枪……之前听那些官差，不，城管说，这东西是管制刀具，你们会没收么？这个真的是我师父的遗物，我可不可以自己留着？”
“这个啊，怪那些城管没把话说明白，如果这东西确实对你有特殊的意义，不是说不让你持有，但你至少把这东西放家里，你扛着上街，还在人群中耍，连个枪套都没有，那这个肯定是不行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张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拘留的话，管饭么。”
“……”
…………
就这样，刘大炮开开心心地就坐上了张队长的警车去警局接受拘留去了，一路上，他还喋喋不休的问了各种在张秋生看来不可理喻的问题：
“咱们国家现在百姓生活的这么好，是不是已经不再受外国人欺负了？咱们的军队中是不是真的有好多好多的大炮了？张大帅被炸死之后咱们给张大帅报仇了么？后来是谁得了天下？咱现在的政府是北洋政府么？张警官您听没听说过八极拳，这门功夫现在昌盛么？”
最终，张秋生决定，在拘留之前先去一趟医院，他要给刘大炮查一查脑子。
检查的结果，却是叫他大吃一惊。
“你看，这是刘先生脑部CT的片子，这里，有一块特别巨大的阴影，初步怀疑是脑瘤，不过按理来说，如果这真的是肿瘤的话，他现在应该连基本的行动能力和语言组织能力都不具备了，甚至还会压迫视神经，但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刘先生除了失忆和妄想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症状，我当医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稍后我会找一下国内乃至国际的相关病例，不过我预感，这很有可能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第一例特殊病例。”
“流星！这是流星，那流星就在我脑子里了，我就是被这流星给砸得穿越的。”
医生和张秋生闻言对视一眼，然后谁都没有理他，继续讨论起了他的病情。
“也就是说，刘先生的失忆和妄想应该都是真的，就是这块疑似脑瘤的阴影导致的，那这个具体要如何治疗呢？开颅将其取出来么？”
“不建议这么做，脑内医学领域目前国内医学研究的还不深入，我也解释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能不开颅，就尽量不要开颅，开颅都是有风险的，这么大的阴影，就算是普通的良性肿瘤的话，开颅手术能顺利取出来的成功率也不高，何况目前我们根本不确定这是什么东西。”
“因此根据我们医院的会诊，我们认为，只要刘先生的正常生活没有受到影响，治疗方面，还是要以保守治疗为主。”
张秋生闻言皱眉道：“这么说的话……医生，他这种情况，属于精神类疾病么？”
“当然。”
“这样啊……刘先生，您看您是去市局拘留十五天，还是去精神病医院，进一步的给您检测一下？”
“精神病医院，就是疯人院吧？我没有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我这脑子里就是一颗流星，肯定的，我真没疯，我……”
就见医生和警察都一脸同情的看着自己。
“我拘留，我愿意拘留，拘拘拘，赶紧的快点，把我给拘了吧。”
突兀的一个大杯的可乐放在了他的桌子上，随后一个看上去颇有一点儒雅之气的中年男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大师您好，我请您喝可乐。”
刘大炮一愣，问道：“请问您是……”
“我是市局刑侦大队的第一支队长，我教张秋生，大师您怎么称呼？”
“我叫刘大炮，这个……请问刑侦大队是什么，您应该，也是官差吧。”
张秋生闻言笑着道：“现在好像已经很少有人用官差这个称呼了，很复古啊，不过我确实是个警察。”
“那你是来抓我的？”
“不是，主要是对你好奇，想跟你聊聊，你可能还不知道，城管那头，已经放弃追究你的责任了，愿意跟你和解，他们本来也都是轻微伤，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我对你倒是很好奇，刘大炮是吧，哪人啊？”
“祖籍是沧州。”
说着，刘大炮索性也拿起桌上的可乐喝了起来。
他也是有点跑不动了，况且，他还没吃饱呢。
“我看你好像很落魄啊，你在京海有住的地方么？还是就睡在我们发现你的那个桥洞里？”
“我没有住的地方，身上，一文钱也没有了。”
“这么说你在街头卖艺真的是为了钱？不应该啊，凭你的本事，做点什么还不来钱啊。”
“我……我去打工，他们都管我要一个叫身份证的东西，我没有，他们都不要我。”
“你没有身份证？是丢了么？怎么不去补办一个？还是说，其实你是通缉犯？”
“我不是通缉犯，我……我生于光绪二十七年，本是枪神李书文的关门弟子，我是被一块石头砸晕了，一醒来，就这样了，对，穿越，我穿越了一百年，以前的亲人朋友早就都已经死了，至于家中的宅邸，我去看过一次，现在已经面目全非。”
张秋生闻言靠在椅背上，摸着他的下巴沉吟了半天，看这刘大炮的神色，好像还真不像是撒谎。
“你是……以前就有这种症状，还是最近才有的？有这种症状多久了？”
“什么……症状。”
“我怀疑，您可能是有妄想症。”
“你说我疯癫了？没有，我说得都是真的，算了，你爱信不信，你要是不抓我，我就接着吃东西了。”
“那，刘大师是把自己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么？有没有还能想得起来的亲人？”
刘大炮闻言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吮指原味鸡。
这一百年之后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
张秋生见状笑着道：“如果你真的忘了自己是谁，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现代社会，若是没有身份证，确实也是寸步难行，不如这样，你若是心里没鬼，不妨先跟我回警局，只要能确定你不是通缉在逃人员，至少我能想办法给你开一张临时身份证，日后你不管是打工，还是做事情，也都能方便不少，总好过你流落街头，你说是吧。”
刘大炮闻言自然是大喜过望，难以置信地道：“我可以办身份证？真的么？有了身份证，我就可以打工，就不会饿死了？”
“当然，说实话凭你的这一身本事，不管干什么，我相信总不可能流落街头。”
“那，那您不抓我了？我不用坐牢了么？”
“这个么……你现在肯定不是刑事犯罪，但是行政拘留，还是要的，不长，也就是十五天，而且我们还可以出钱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十五天后，您大大方方的出去，我们把你的身份证也给你办了，怎么样？”
“十五天……十五天后，你们真的会放了我？”
“我一个刑侦支队长能骗你么？更何况你还是个网红，相信我们，相信法律，不然的话你没有身份证，今天这一顿你吃饱了，下一顿饭你上哪吃去？”
刘大炮闻言，一时不禁有些踟蹰，然后却是扭头看向了那位姑娘，道：“我……能信任他么？”
小姑娘理所当然地道：“当然啊，警察怎么可能信不过？”
“这样啊……”
想着，刘大炮却是发自内心地乐了出来，笑着道：“看来，这个时代的百姓，生活的都很安康，革命还是成功了啊，真好啊，真好。”
“您还有什么问题么？”
“我这个枪……之前听那些官差，不，城管说，这东西是管制刀具，你们会没收么？这个真的是我师父的遗物，我可不可以自己留着？”
“这个啊，怪那些城管没把话说明白，如果这东西确实对你有特殊的意义，不是说不让你持有，但你至少把这东西放家里，你扛着上街，还在人群中耍，连个枪套都没有，那这个肯定是不行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张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拘留的话，管饭么。”
“……”
…………
就这样，刘大炮开开心心地就坐上了张队长的警车去警局接受拘留去了，一路上，他还喋喋不休的问了各种在张秋生看来不可理喻的问题：
“咱们国家现在百姓生活的这么好，是不是已经不再受外国人欺负了？咱们的军队中是不是真的有好多好多的大炮了？张大帅被炸死之后咱们给张大帅报仇了么？后来是谁得了天下？咱现在的政府是北洋政府么？张警官您听没听说过八极拳，这门功夫现在昌盛么？”
最终，张秋生决定，在拘留之前先去一趟医院，他要给刘大炮查一查脑子。
检查的结果，却是叫他大吃一惊。
“你看，这是刘先生脑部CT的片子，这里，有一块特别巨大的阴影，初步怀疑是脑瘤，不过按理来说，如果这真的是肿瘤的话，他现在应该连基本的行动能力和语言组织能力都不具备了，甚至还会压迫视神经，但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刘先生除了失忆和妄想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症状，我当医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稍后我会找一下国内乃至国际的相关病例，不过我预感，这很有可能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第一例特殊病例。”
“流星！这是流星，那流星就在我脑子里了，我就是被这流星给砸得穿越的。”
医生和张秋生闻言对视一眼，然后谁都没有理他，继续讨论起了他的病情。
“也就是说，刘先生的失忆和妄想应该都是真的，就是这块疑似脑瘤的阴影导致的，那这个具体要如何治疗呢？开颅将其取出来么？”
“不建议这么做，脑内医学领域目前国内医学研究的还不深入，我也解释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能不开颅，就尽量不要开颅，开颅都是有风险的，这么大的阴影，就算是普通的良性肿瘤的话，开颅手术能顺利取出来的成功率也不高，何况目前我们根本不确定这是什么东西。”
“因此根据我们医院的会诊，我们认为，只要刘先生的正常生活没有受到影响，治疗方面，还是要以保守治疗为主。”
张秋生闻言皱眉道：“这么说的话……医生，他这种情况，属于精神类疾病么？”
“当然。”
“这样啊……刘先生，您看您是去市局拘留十五天，还是去精神病医院，进一步的给您检测一下？”
“精神病医院，就是疯人院吧？我没有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我这脑子里就是一颗流星，肯定的，我真没疯，我……”
就见医生和警察都一脸同情的看着自己。
“我拘留，我愿意拘留，拘拘拘，赶紧的快点，把我给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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