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领军入川破辕门
春雷响大地苏，细雨蒙蒙的三四月间，冰封的关中平原还未解冻，万物待醒点缀春色的和熙之光虽迟迟还未到来，时令已是春分，脱掉棉衣棉裤换上单衣单裤的农人们正散落在田地里打田插秧犁地撒麦，“一年之计在于春”忙碌的百姓又开始周而复始的劳作，而西安城内张献忠早早的就微醺了，他始终想不明白李自成为何如此对待自己，想起当年自己义无反顾辞了延安捕快官差跟随他在西北偏北的天水举事，兄弟二人硬是从默默无闻的草莽到如今赫赫有名义军领袖，一路辗转十余年都是情同手足兄友弟恭，他想到此又是酌了满满一杯，四个义子都是立在一旁看他独自饮酒黯然神伤，定国看着可望道“大哥，义父如此喝法，怕是迟早要出大事”
孙可望叹息道“有什么办法，连续三天义父都是从早喝到晚，嘴里一句话也没有，劝又劝不住”
刘文秀疑惑道“大哥二哥，我就纳闷了闯王为何就丢下义父独自北去”
孙可望看着刘文秀道“老三，你还小，不明白其中缘由”
刘文秀道“可他们毕竟是结拜兄弟，情同手足，结义的时候也发过誓，同生死”
孙可望颔首不语。
李定国道“这就是所谓的同生死易共患患难难”
刘文秀继续道“我不赞同二哥你的话，那日在南阳府文莱客栈我饿得实在不行了，便在客栈点了吃食，可吃完了没钱付账，店家便要将我交给官府，我害怕至极，便要起身跑，可客栈七八个人就朝我按了过来，我哪里打得过，还是大哥二哥挺身而出救了我，二哥因此还替我挨了一刀，从此我就立下誓言有朝一日我富贵了我会把最好的给大哥二哥老四”
李定国拍着刘文秀的肩膀道“我兄弟四人一条心一条命”
孙可望道“对，一条心一条命，义父错付了所交之人，以至于痛苦不已，我兄弟四人可不能步其后尘”
艾能奇道“不会的大哥，你是我们的大哥，一辈子都是我们的大哥”
孙可望道“眼下义父沉沦，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所谓父有能力儿无欺，儿无才能父低头，我们不能让义父受委屈”
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纷纷看向孙可望异口同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们的义父不是无能之人，也不会让你们受委屈”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四子喜出望外，张献忠从酒桌上站了起来，他将手中的就酒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四子立时笑道“义父，你终于振作起来了”
张献忠面无表情神情凝重道“他是曹操之心，已是路人皆知，我也不能妇人之仁优柔寡断，你们四个心向我，我心甚慰，义父定不会辜负你们”
孙可望道“他李自成就算弃我们而去，只要义父重振雄风，总有我们落脚容身之地”
张献忠道“我儿所言极是，天下之大河山俊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而去，没了张屠夫咱也不吃带毛猪，我看西安城万余守将，很多都是我带出来的，归顺我则罢，不顺则死”死字一出顿时房间里笼罩着一层恐惧之色，四子不时互相瞟望。
大漠风尘日色昏，夕阳温柔，浮挂东边，此时西风正烈，西安城内营帐哗哗声响，张献忠将一干将领唤道帅帐中，眼见众将列队两旁，他看人已到齐，便高呼道“众将都来齐了，今天传唤大家前来叙一叙，眼下闯王留我们守西安城，大家都很辛苦，今天我特地在此备了薄酒与兄弟们共叙往事”
张献忠说完，双手互拍了三下，只见营帐外几个侍女将早已备好的酒菜端进了营帐，众将士见此均是高兴。
张献忠见酒已端到各将领面前，便亲自满了一杯酒道“我先敬兄弟们一杯，一是敬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二是缘分一场望兄弟们多支持”
西安城留守将军杜如飞道“大西将军乃闯王之义弟，我军之领袖，我昔日跟随闯王南征北战，得闯王抬爱，今日受命驻守西安，只盼闯王早日得胜归来”
张献忠道“杜老弟真是忠心耿耿，实属难得，可杜老弟可知闯王这次北征为何不带领大家一起北上？”
杜如飞道“西安城乃是义军的基地，大军倾巢而出怕后方不保啊”
张献忠道“错，大错特错，其中缘由，我可以说与你”
杜如飞静观其言。
“你们可知闯王为何突然北上？那是因为我从北京杨嗣昌府中刺探出重要军情，明廷举全国之兵力围剿辽东满虏，以解多年边关隐患，只要边关隐患一除，明朝就可以腾出手来平了所谓的草寇流贼，闯王得知时机千载难逢，便夜间行军北上”
杜如飞道“倘若如此，闯王得胜，大西将军就是第一功臣”
张献忠顿时哈哈大笑道“功臣，老弟，你想多了，闯王为何在临走前要将我灌醉把我留在西安？就是因为他怕我跟他北上抢了推翻明朝京师的功劳”
杜如飞诧异道“大西将军怕是喝多了，如此诋毁闯王？岂是臣子之言”
张献忠猛然转过头盯着杜如飞道“诋毁？眼下已是事实何来诋毁？他一声不吭的走了，还不让我说？”
杜如飞道“即便如此，大西将军也不可在众将士面前公然说闯王啊”
张献忠慢慢的走到桌前，又满了一杯酒，道“我义军所到之处之所以所向披靡，归根结底就是大家互为兄弟视死如归，同生死共富贵，可眼下闯王只愿同生死，不愿共富贵了，现在只怕已经破了北京城称帝了，而大家却留守西安，到时候后论功行赏，你们觉得跟你们有关系吗？”
众将均是沉默一言不发，只有杜如飞道“大西将军如此离间闯王与我们的关系，是何居心？”
张献忠道“不能共富贵，何以长相随？眼下我有一想法，就是我们弃了这荒凉的西安城，跟我一起入四川，那里可是天府之国，粮饷充足美女如云”
众将士一听均是兴奋不已，唯有杜如飞道“我奉命镇守西安城，大家不可轻举妄动，违令者斩！”
刚斩子一出口，只见孙可望从张献忠左侧突然一刀砍出，顿时将杜如飞头颅砍下，众将士均是目瞪口呆，只见孙可望满脸是血，面部狰狞道“我义父以身说教，奈何这厮油盐不进，天道苍苍所谓顺之者昌逆之者亡，那闯王已是弃了兄弟们，兄弟们何苦为他守这破城？何不跟随大西将军一起到四川成都，那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数不完的美女如云”
张献忠严厉之色看着众人，道“愿意跟随我的就是立马整军出发，不愿意的那么下场就跟杜如飞一样”
众将士高呼道“大西将军万岁”
张献忠看着孙可望道“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我儿今后定能成就大事”
孙可望道“唯义父是”
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见此都是诧异不已，张献忠道“你们三个要向你们大哥学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有的事不可不为，切勿如我之前一般妇人之仁沉沦酒色”，三人都点头称是，见张献忠以如此手段将部下收服，顿感佩服“正所谓无毒不丈夫”
张献忠以杯酒释兵权的手法将西安守军尽收麾下，他谋定而后动，早已将心中谋略一点点点的付诸于行动，眼下他带领上万余士兵浩浩荡荡沿着关中平原向四川开进，他将自己的军队命名为大西军，从此与李自成划清了界限。
醉酒三天志气低，四子齐心劝其振。
忽然一语触其心，摔杯在地豪气生。
杯酒兵权释在手，斩杀如飞定军心。
弃城南下入四川，从此与闯不相关。
孙可望叹息道“有什么办法，连续三天义父都是从早喝到晚，嘴里一句话也没有，劝又劝不住”
刘文秀疑惑道“大哥二哥，我就纳闷了闯王为何就丢下义父独自北去”
孙可望看着刘文秀道“老三，你还小，不明白其中缘由”
刘文秀道“可他们毕竟是结拜兄弟，情同手足，结义的时候也发过誓，同生死”
孙可望颔首不语。
李定国道“这就是所谓的同生死易共患患难难”
刘文秀继续道“我不赞同二哥你的话，那日在南阳府文莱客栈我饿得实在不行了，便在客栈点了吃食，可吃完了没钱付账，店家便要将我交给官府，我害怕至极，便要起身跑，可客栈七八个人就朝我按了过来，我哪里打得过，还是大哥二哥挺身而出救了我，二哥因此还替我挨了一刀，从此我就立下誓言有朝一日我富贵了我会把最好的给大哥二哥老四”
李定国拍着刘文秀的肩膀道“我兄弟四人一条心一条命”
孙可望道“对，一条心一条命，义父错付了所交之人，以至于痛苦不已，我兄弟四人可不能步其后尘”
艾能奇道“不会的大哥，你是我们的大哥，一辈子都是我们的大哥”
孙可望道“眼下义父沉沦，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所谓父有能力儿无欺，儿无才能父低头，我们不能让义父受委屈”
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纷纷看向孙可望异口同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们的义父不是无能之人，也不会让你们受委屈”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四子喜出望外，张献忠从酒桌上站了起来，他将手中的就酒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四子立时笑道“义父，你终于振作起来了”
张献忠面无表情神情凝重道“他是曹操之心，已是路人皆知，我也不能妇人之仁优柔寡断，你们四个心向我，我心甚慰，义父定不会辜负你们”
孙可望道“他李自成就算弃我们而去，只要义父重振雄风，总有我们落脚容身之地”
张献忠道“我儿所言极是，天下之大河山俊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而去，没了张屠夫咱也不吃带毛猪，我看西安城万余守将，很多都是我带出来的，归顺我则罢，不顺则死”死字一出顿时房间里笼罩着一层恐惧之色，四子不时互相瞟望。
大漠风尘日色昏，夕阳温柔，浮挂东边，此时西风正烈，西安城内营帐哗哗声响，张献忠将一干将领唤道帅帐中，眼见众将列队两旁，他看人已到齐，便高呼道“众将都来齐了，今天传唤大家前来叙一叙，眼下闯王留我们守西安城，大家都很辛苦，今天我特地在此备了薄酒与兄弟们共叙往事”
张献忠说完，双手互拍了三下，只见营帐外几个侍女将早已备好的酒菜端进了营帐，众将士见此均是高兴。
张献忠见酒已端到各将领面前，便亲自满了一杯酒道“我先敬兄弟们一杯，一是敬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二是缘分一场望兄弟们多支持”
西安城留守将军杜如飞道“大西将军乃闯王之义弟，我军之领袖，我昔日跟随闯王南征北战，得闯王抬爱，今日受命驻守西安，只盼闯王早日得胜归来”
张献忠道“杜老弟真是忠心耿耿，实属难得，可杜老弟可知闯王这次北征为何不带领大家一起北上？”
杜如飞道“西安城乃是义军的基地，大军倾巢而出怕后方不保啊”
张献忠道“错，大错特错，其中缘由，我可以说与你”
杜如飞静观其言。
“你们可知闯王为何突然北上？那是因为我从北京杨嗣昌府中刺探出重要军情，明廷举全国之兵力围剿辽东满虏，以解多年边关隐患，只要边关隐患一除，明朝就可以腾出手来平了所谓的草寇流贼，闯王得知时机千载难逢，便夜间行军北上”
杜如飞道“倘若如此，闯王得胜，大西将军就是第一功臣”
张献忠顿时哈哈大笑道“功臣，老弟，你想多了，闯王为何在临走前要将我灌醉把我留在西安？就是因为他怕我跟他北上抢了推翻明朝京师的功劳”
杜如飞诧异道“大西将军怕是喝多了，如此诋毁闯王？岂是臣子之言”
张献忠猛然转过头盯着杜如飞道“诋毁？眼下已是事实何来诋毁？他一声不吭的走了，还不让我说？”
杜如飞道“即便如此，大西将军也不可在众将士面前公然说闯王啊”
张献忠慢慢的走到桌前，又满了一杯酒，道“我义军所到之处之所以所向披靡，归根结底就是大家互为兄弟视死如归，同生死共富贵，可眼下闯王只愿同生死，不愿共富贵了，现在只怕已经破了北京城称帝了，而大家却留守西安，到时候后论功行赏，你们觉得跟你们有关系吗？”
众将均是沉默一言不发，只有杜如飞道“大西将军如此离间闯王与我们的关系，是何居心？”
张献忠道“不能共富贵，何以长相随？眼下我有一想法，就是我们弃了这荒凉的西安城，跟我一起入四川，那里可是天府之国，粮饷充足美女如云”
众将士一听均是兴奋不已，唯有杜如飞道“我奉命镇守西安城，大家不可轻举妄动，违令者斩！”
刚斩子一出口，只见孙可望从张献忠左侧突然一刀砍出，顿时将杜如飞头颅砍下，众将士均是目瞪口呆，只见孙可望满脸是血，面部狰狞道“我义父以身说教，奈何这厮油盐不进，天道苍苍所谓顺之者昌逆之者亡，那闯王已是弃了兄弟们，兄弟们何苦为他守这破城？何不跟随大西将军一起到四川成都，那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数不完的美女如云”
张献忠严厉之色看着众人，道“愿意跟随我的就是立马整军出发，不愿意的那么下场就跟杜如飞一样”
众将士高呼道“大西将军万岁”
张献忠看着孙可望道“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我儿今后定能成就大事”
孙可望道“唯义父是”
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见此都是诧异不已，张献忠道“你们三个要向你们大哥学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有的事不可不为，切勿如我之前一般妇人之仁沉沦酒色”，三人都点头称是，见张献忠以如此手段将部下收服，顿感佩服“正所谓无毒不丈夫”
张献忠以杯酒释兵权的手法将西安守军尽收麾下，他谋定而后动，早已将心中谋略一点点点的付诸于行动，眼下他带领上万余士兵浩浩荡荡沿着关中平原向四川开进，他将自己的军队命名为大西军，从此与李自成划清了界限。
醉酒三天志气低，四子齐心劝其振。
忽然一语触其心，摔杯在地豪气生。
杯酒兵权释在手，斩杀如飞定军心。
弃城南下入四川，从此与闯不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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