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古怪的梦
唐坤坐在酒吧的角落里观望，跳舞区鱼龙混杂人头涌动，灯光闪动都带着晦暗的色彩，遮挡着人们之间的小动作，袒护着那些混在人群里的小偷流氓。聚在吧台前的男人调戏着四十多岁的调酒小姐。这是一个很低俗的酒吧。
按常理来说，唐坤不可能来这样的地方泡妹子喝酒。但事实上他就是来了，还是一个人。
一个光头男人拎着瓶酒在他边上坐下，他穿得很随意甚至有些邋遢。他看着唐坤刚刚看向的方向，喝了一口酒问他，“不去玩玩？”
“没兴趣。”唐坤说着放下的杯子，他其实也没喝过一口。这个杯子看上去像是没洗干净一样。鬼知道上一个用这个杯子的人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光头转过脸看着他笑了一下，眼角的皱纹让他看上去比唐坤预计的年纪更大，“头一回来这儿？”
唐坤朝他友好地笑了笑，年轻的脸上看上去还有些学生似的腼腆，“家里出了点事，刚刚搬到附近，出来找点事干。”
“呵！”光头晦涩地笑了一下，食指点了一下他的脸，眼神看上去带着几分醉意，“一看你就知道是一个学生娃子。”
唐坤忍着恶心，和他谈笑，“是吗？”临出门的时候唐坤换上了自己最廉价的一身衣服，还把刘海梳了下来，绝对和他两年前还在学校的时候一个样儿。
光头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和一对刚进来的情侣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回头和他搭话，“你是来找谁的啊？”他的眼睛瞥了唐坤一眼。
“我听沈悦说这里有兼职干，可以日结，所以我就来问问。”唐坤一早就找好了说辞。沈悦是之前这家酒吧的一个兼职服务员，在职专上学，最近有几个月不来了。
“你家里人舍得啊！”光头眯着眼笑了。
“什么？”四周很吵唐坤他感觉没听清楚对方说什么。
“呵呵！”光头笑了两声，凑近他的耳朵，说话间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就喷到他的侧脸上，“你知道你跟唐嘉淮长得有多像吗？”
唐坤的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汗毛紧竖。
光头已经回到他原来的位置，脸上带着一种你知我知的笑容，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廉价的啤酒。
“不好意思，”唐坤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他拿着自己的外套站了起来，快速地从人群里穿过就从后门溜了出去。该死的，他怎么没想到老O可能认识他叔！早知道来之前就应该让小恩给他来点妆。
出了后门是一处僻巷，唐坤看见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向他走了过来。一个马脸一个黄毛。×！唐坤向后退了两步，手上已经拨通了紧急电话。
老O的习惯，无论场子多脏，都不在场子里动手。丁晨的话又在他的耳朵里响了起来。
“嗨！”唐坤主动和他们打招呼，瞄了眼前后，来路被堵着，身后是一个死胡同。唐坤一点点靠后，手摸上门把手，拧不动。显然被里面的人锁住了。他的眼角瞥到了一处防火楼梯。
一个黄毛吐了口唾沫，突然一拳揍了过来。
唐坤反应奇快弯腰躲过，反手抄起了一根破拖布杆，当头给黄毛来了一下。再想打就被那马脸一把抓住了棍子，唐坤松手把手上的棍子扔了，连滚带爬地就冲上二楼天台。
黄毛捂着头骂了一句，紧跟着就冲了过来。楼梯极险，唐坤才站稳就借着地势揪着他的衣服就给他推下楼，黄毛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唐坤来不及想他死没死，当胸就挨了一脚。
唐坤赶紧爬了起来，马脸就扑了上来。
唐坤仗着身高，揪着马脸的领子照着脸就狠狠地来了两下肘击。马脸呜咽着捂着喷涌着鼻血的脸。唐坤没打过人，见了血不自觉就手一软，一不留神肚子上就挨了一拳。
你妈了个巴子的！唐坤血气也激起来了，一巴掌就呼了过去，唐坤的优势也就是体格好点，但论打架的经验哪能和马脸比？
马脸一躲抓着他的手，毫不犹豫照着他的肚子就来了几拳。
唐坤登时就一阵阵的恶心，才爬了起来就脚就一滑，带着马脸就摔在了地上。马脸懵了一下。唐坤了摆脱控制，爬起来就跑，天台不大，还左右不靠。
唐坤来不及犹豫，就直接跳了下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爬了起来。唐坤才想松一口气，突然一个人猛地就压在了他的身上，唐坤的下巴在水泥地上蹭了一下，整个人趴在地上，一瞬间那个重量差点没把他的内脏都挤了出来。
那个人掐着他的后脖子，钳住他的胳膊，顶住的他的背心。唐坤的脸颊在地上摩擦，眼镜摔碎在地上，眼前的事物一阵阵的重影。
又要来了。
唐坤忍不住狠狠闭了下了眼睛，忍住下巴上的剧痛和恐惧，心里不停的默念。
鲜血、车祸、淮叔、书房、照片、小恩、丁晨、王潇。
一只针管扎进了后脖子，冰凉的液体注射进他的静脉里。他这一次可能会死。唐坤突然害怕地意识到，他的身体痉挛了一下，意识渐渐陷入了混沌之中。接着他听见耳边打响打火机的声音。
鲜血、车祸、淮叔、书房、照片、小恩、丁晨、王潇……
“他就是唐嘉淮的侄子？”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唐坤的脸贴在水泥地上，嘴唇都开始麻痹起来，疼痛和恐惧也离他远去，他的脑子里重复着词汇，势必要牢牢地把它印在自己的记忆里。
鲜血、车祸、淮叔、书房、照片、小恩、丁晨、王潇。
“殿下？”
唐坤一睁眼睛看见一张熟悉女人的脸，唐坤猛地从床上做起来，愣愣地看着她。春桃看他满脸大汗，以为他又发烧了，就马上过去扶他。
唐坤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张清秀的脸。春桃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这太子这是又怎么了。
唐坤感觉到手里的手腕纤细又柔软，强劲的脉搏在她的皮肉之下跳动。
“殿下？”
唐坤突然回神，发现自己还抓着春桃的手腕，忙收回手，压着嗓子看上去很嫌恶，“以后不要随便碰我。”
春桃一愣，低下头，掩饰着，“是。”
“都出去，我不要伺候。”唐坤声音冷淡。
众宫女太监纷纷面面相觑，春桃给了他们一个手势，让她们放下的衣裳和热水，然后带着宫女太监安静地离开了房间。
“太子病愈之后不喜人接近，如果他说不要人伺候，你们就不必近身惹他不快，懂了吗？”春桃出了门，语气平静地对其他宫女太监说。
“是。”
小宫女小太监们低着头，都不敢看她。
春桃表情冰冷，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转身离开了。
她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哄小孩。
————————————————
殿内，唐坤惊魂未定地坐在床头，轻轻地摸索着自己的下巴，梦里的错觉让他还感觉到一种撕破皮肉的疼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唐坤感觉到这不是普通的梦境。他知道这不可能是梦境！
小恩。小恩是他大学时在外面认识女人，是个纹身师。是他前女友。他们处了几个月就分了，因为他们彼此都觉得当朋友比当情侣更适合他们。事实上那之后他们的关系也一直都很好。
那丁晨是谁？王潇是谁？老O是谁？
唐坤皱着眉回想，隐隐觉得很重要，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脑袋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了起来，一阵一阵的撕裂的疼痛。
唐嘉淮是他叔，这事和唐嘉淮有关吗？
不安焦躁的情绪烦扰了他半个白天，睡过午觉之后他才从寝殿里出来。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他再急躁也没有用。他安慰自己，而且无论怎么样这是那个世界发生的事，他在这个世界干着急也无济于事。
他做的任何事，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唐坤深深地吸了口气，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翻出了话本小说。看着看着却怎么也看不下去，脑子里就琢磨起当下的闹心事，他头疼地开始盘算。
这个东宫他可以留下哪几个人？目前除了春桃和跟着她的那两个宫女以外，唐坤身边的人基本上就已经换好了血。在这之中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看得上的人，唐坤目前很难在他们之间选出一个管事的，但这也没有办法。
这群宫女太监年纪太小，没有管事的经验。春桃这样的人他不想要，但是唐坤还不能否定春桃的行动力和决策力。
人是需要提拔的。他只能这么对自己说。这要是搁在现代他一定第一时间就把这群熊孩子辞干净了，但他现在毕竟人手紧缺。
说到底宫女太监都是苦出身，谁家要是有点钱也不至于要把小孩子卖进宫里。唐坤心里觉得要是都赶出去还挺可怜。但转念一想，谁不是这样呢？这个时代就是他这个太子爷也是活得提心吊胆的。
说到底他可真够倒霉的！
唐坤下午特别注意了那个如林，结果发现一直都不见这小子人影。唐坤觉得这个小孩子还挺不一样的。一般情况这些宫人们一但跟他搭上话，就立马顺着杆往上爬，上赶着就来讨好他。
但这个如林——
唐坤回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如林对他说是避如蛇蝎都不为过。
至少除了皇后来的那天给所有的宫人训话以外，他就没有见过这个小太监。
唐坤拿了一个厚厚的鸭绒垫子，坐在自己的窗户底下。这地方可以晒太阳，也能把他挡在小树林后头，只要没有人进来打理花园，就不被人看见。
这时候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说曹操，曹操就到。
唐坤扒拉开枝丫，朝他喊了一声，
“站住！”
按常理来说，唐坤不可能来这样的地方泡妹子喝酒。但事实上他就是来了，还是一个人。
一个光头男人拎着瓶酒在他边上坐下，他穿得很随意甚至有些邋遢。他看着唐坤刚刚看向的方向，喝了一口酒问他，“不去玩玩？”
“没兴趣。”唐坤说着放下的杯子，他其实也没喝过一口。这个杯子看上去像是没洗干净一样。鬼知道上一个用这个杯子的人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光头转过脸看着他笑了一下，眼角的皱纹让他看上去比唐坤预计的年纪更大，“头一回来这儿？”
唐坤朝他友好地笑了笑，年轻的脸上看上去还有些学生似的腼腆，“家里出了点事，刚刚搬到附近，出来找点事干。”
“呵！”光头晦涩地笑了一下，食指点了一下他的脸，眼神看上去带着几分醉意，“一看你就知道是一个学生娃子。”
唐坤忍着恶心，和他谈笑，“是吗？”临出门的时候唐坤换上了自己最廉价的一身衣服，还把刘海梳了下来，绝对和他两年前还在学校的时候一个样儿。
光头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和一对刚进来的情侣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回头和他搭话，“你是来找谁的啊？”他的眼睛瞥了唐坤一眼。
“我听沈悦说这里有兼职干，可以日结，所以我就来问问。”唐坤一早就找好了说辞。沈悦是之前这家酒吧的一个兼职服务员，在职专上学，最近有几个月不来了。
“你家里人舍得啊！”光头眯着眼笑了。
“什么？”四周很吵唐坤他感觉没听清楚对方说什么。
“呵呵！”光头笑了两声，凑近他的耳朵，说话间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就喷到他的侧脸上，“你知道你跟唐嘉淮长得有多像吗？”
唐坤的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汗毛紧竖。
光头已经回到他原来的位置，脸上带着一种你知我知的笑容，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廉价的啤酒。
“不好意思，”唐坤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他拿着自己的外套站了起来，快速地从人群里穿过就从后门溜了出去。该死的，他怎么没想到老O可能认识他叔！早知道来之前就应该让小恩给他来点妆。
出了后门是一处僻巷，唐坤看见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向他走了过来。一个马脸一个黄毛。×！唐坤向后退了两步，手上已经拨通了紧急电话。
老O的习惯，无论场子多脏，都不在场子里动手。丁晨的话又在他的耳朵里响了起来。
“嗨！”唐坤主动和他们打招呼，瞄了眼前后，来路被堵着，身后是一个死胡同。唐坤一点点靠后，手摸上门把手，拧不动。显然被里面的人锁住了。他的眼角瞥到了一处防火楼梯。
一个黄毛吐了口唾沫，突然一拳揍了过来。
唐坤反应奇快弯腰躲过，反手抄起了一根破拖布杆，当头给黄毛来了一下。再想打就被那马脸一把抓住了棍子，唐坤松手把手上的棍子扔了，连滚带爬地就冲上二楼天台。
黄毛捂着头骂了一句，紧跟着就冲了过来。楼梯极险，唐坤才站稳就借着地势揪着他的衣服就给他推下楼，黄毛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唐坤来不及想他死没死，当胸就挨了一脚。
唐坤赶紧爬了起来，马脸就扑了上来。
唐坤仗着身高，揪着马脸的领子照着脸就狠狠地来了两下肘击。马脸呜咽着捂着喷涌着鼻血的脸。唐坤没打过人，见了血不自觉就手一软，一不留神肚子上就挨了一拳。
你妈了个巴子的！唐坤血气也激起来了，一巴掌就呼了过去，唐坤的优势也就是体格好点，但论打架的经验哪能和马脸比？
马脸一躲抓着他的手，毫不犹豫照着他的肚子就来了几拳。
唐坤登时就一阵阵的恶心，才爬了起来就脚就一滑，带着马脸就摔在了地上。马脸懵了一下。唐坤了摆脱控制，爬起来就跑，天台不大，还左右不靠。
唐坤来不及犹豫，就直接跳了下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爬了起来。唐坤才想松一口气，突然一个人猛地就压在了他的身上，唐坤的下巴在水泥地上蹭了一下，整个人趴在地上，一瞬间那个重量差点没把他的内脏都挤了出来。
那个人掐着他的后脖子，钳住他的胳膊，顶住的他的背心。唐坤的脸颊在地上摩擦，眼镜摔碎在地上，眼前的事物一阵阵的重影。
又要来了。
唐坤忍不住狠狠闭了下了眼睛，忍住下巴上的剧痛和恐惧，心里不停的默念。
鲜血、车祸、淮叔、书房、照片、小恩、丁晨、王潇。
一只针管扎进了后脖子，冰凉的液体注射进他的静脉里。他这一次可能会死。唐坤突然害怕地意识到，他的身体痉挛了一下，意识渐渐陷入了混沌之中。接着他听见耳边打响打火机的声音。
鲜血、车祸、淮叔、书房、照片、小恩、丁晨、王潇……
“他就是唐嘉淮的侄子？”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唐坤的脸贴在水泥地上，嘴唇都开始麻痹起来，疼痛和恐惧也离他远去，他的脑子里重复着词汇，势必要牢牢地把它印在自己的记忆里。
鲜血、车祸、淮叔、书房、照片、小恩、丁晨、王潇。
“殿下？”
唐坤一睁眼睛看见一张熟悉女人的脸，唐坤猛地从床上做起来，愣愣地看着她。春桃看他满脸大汗，以为他又发烧了，就马上过去扶他。
唐坤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张清秀的脸。春桃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这太子这是又怎么了。
唐坤感觉到手里的手腕纤细又柔软，强劲的脉搏在她的皮肉之下跳动。
“殿下？”
唐坤突然回神，发现自己还抓着春桃的手腕，忙收回手，压着嗓子看上去很嫌恶，“以后不要随便碰我。”
春桃一愣，低下头，掩饰着，“是。”
“都出去，我不要伺候。”唐坤声音冷淡。
众宫女太监纷纷面面相觑，春桃给了他们一个手势，让她们放下的衣裳和热水，然后带着宫女太监安静地离开了房间。
“太子病愈之后不喜人接近，如果他说不要人伺候，你们就不必近身惹他不快，懂了吗？”春桃出了门，语气平静地对其他宫女太监说。
“是。”
小宫女小太监们低着头，都不敢看她。
春桃表情冰冷，她回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转身离开了。
她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哄小孩。
————————————————
殿内，唐坤惊魂未定地坐在床头，轻轻地摸索着自己的下巴，梦里的错觉让他还感觉到一种撕破皮肉的疼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唐坤感觉到这不是普通的梦境。他知道这不可能是梦境！
小恩。小恩是他大学时在外面认识女人，是个纹身师。是他前女友。他们处了几个月就分了，因为他们彼此都觉得当朋友比当情侣更适合他们。事实上那之后他们的关系也一直都很好。
那丁晨是谁？王潇是谁？老O是谁？
唐坤皱着眉回想，隐隐觉得很重要，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脑袋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了起来，一阵一阵的撕裂的疼痛。
唐嘉淮是他叔，这事和唐嘉淮有关吗？
不安焦躁的情绪烦扰了他半个白天，睡过午觉之后他才从寝殿里出来。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他再急躁也没有用。他安慰自己，而且无论怎么样这是那个世界发生的事，他在这个世界干着急也无济于事。
他做的任何事，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唐坤深深地吸了口气，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翻出了话本小说。看着看着却怎么也看不下去，脑子里就琢磨起当下的闹心事，他头疼地开始盘算。
这个东宫他可以留下哪几个人？目前除了春桃和跟着她的那两个宫女以外，唐坤身边的人基本上就已经换好了血。在这之中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看得上的人，唐坤目前很难在他们之间选出一个管事的，但这也没有办法。
这群宫女太监年纪太小，没有管事的经验。春桃这样的人他不想要，但是唐坤还不能否定春桃的行动力和决策力。
人是需要提拔的。他只能这么对自己说。这要是搁在现代他一定第一时间就把这群熊孩子辞干净了，但他现在毕竟人手紧缺。
说到底宫女太监都是苦出身，谁家要是有点钱也不至于要把小孩子卖进宫里。唐坤心里觉得要是都赶出去还挺可怜。但转念一想，谁不是这样呢？这个时代就是他这个太子爷也是活得提心吊胆的。
说到底他可真够倒霉的！
唐坤下午特别注意了那个如林，结果发现一直都不见这小子人影。唐坤觉得这个小孩子还挺不一样的。一般情况这些宫人们一但跟他搭上话，就立马顺着杆往上爬，上赶着就来讨好他。
但这个如林——
唐坤回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如林对他说是避如蛇蝎都不为过。
至少除了皇后来的那天给所有的宫人训话以外，他就没有见过这个小太监。
唐坤拿了一个厚厚的鸭绒垫子，坐在自己的窗户底下。这地方可以晒太阳，也能把他挡在小树林后头，只要没有人进来打理花园，就不被人看见。
这时候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说曹操，曹操就到。
唐坤扒拉开枝丫，朝他喊了一声，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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