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种子的秘密
男子说完，又再认真地看了看杰恩，忽然想起了什么，嚷道：“嗨，小兄弟，法隆将军是你什么人？”
洛丽娅也恍然大悟，不可思议地看着杰恩：“是了，我也想起来了，家父书房里有法隆将军的画像，你与画像上的法隆将军竟有七分相似，怪不得我会觉得如此眼熟！”
杰恩自己都没见过父亲的模样，听她如此一说，声音有些发颤道：“是的，不瞒各位，我就是他的儿子杰恩·安德斯顿。”
鉴于亚历山大六世早已经给自己父亲正名，杰恩也没有对自己的身份做什么刻意的隐瞒。
铁锤镇认识自己的人都知道自己是法隆将军的儿子。
但也仅此而已。
毕竟昔日强大的安德斯顿家族已经等于不存在了。
而杰恩自己也甘愿做一个小铁匠，做一个靠自己力气吃饭的平民。
这样的选择虽然让一些人甚为惋惜，像布鲁格就一直耿耿于怀，觉得法隆将军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没有志气的儿子，进而觉得自己收他为徒都是一种耻辱，对待他自然就苛刻得近似故意刁难了。
但谁又真正有资格指责他的选择呢？
简单的生活，快乐地过好每一天，不是正是大家都在追求的吗？
因此他跑回来继承叔叔的农场，却没有跑回帝都去继承安德斯顿家族留下的产业（已解封，由帝国有关部门托管），如此有担当，自然也更被大家所认可，对于他的身份大家更是有意无意地选择了淡忘。
现在居然还有人记得父亲的模样并能借此认出自己，这自然让他心里为之感动，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那男子点了点头：“没错，我以前在军队干过，虽然不是法隆将军手下的兵，但也见过他几次，很壮实很威武，如果不是出了那种事，他现在应该已经是帝国大元帅了，因为现在的雷蒙元帅都是你父亲的部下……”
狄莱斯特一直没吭声，听得这里才说道：“杰恩老弟，你怎么没有回帝都呢？”
杰恩耸耸肩：“不是没想过回去，但我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再说我回帝都又能干什么呢？继承家族产业做个终日游手好闲的富翁吗？我认为那样的生活毫无意义。”
狄莱斯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洛丽娅眼睛里明显燃起了某种火焰，神色却迅速恢复了正常，只是因为喝了酒，一张俏脸变得红扑扑的，她微笑道：“来，不说别的了，为咱们的相识干杯！为伟大的法隆将军干杯！”
“干杯！”
大家都举起了酒杯，气氛融洽地一干而尽。
随后，洛丽娅问了一些杰恩的近况，知道他继承了他叔叔的农场后，惊喜地叫道：“哇，我也很喜欢农场呢，那景色别提有多美了！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你农场欣赏欣赏！”
杰恩不得不迎着她的目光，微笑道：“杰恩随时恭候您的到来。”
狄莱斯特一看时候不早了，悄声提醒道：“小姐，我想我们该启程了。”
洛丽娅这才从兴奋中平静下来，想必又想起了自己父亲的事，脸色变得有些沉重，却比方才那种凄然要好了很多，让人能感觉到她的心情开始变得乐观起来，充满着希望：“很遗憾我们就要走了，杰恩，你就陪这几位大哥多喝点，咱们有缘再见……”
那四个男子听她称自己这些人为大哥，虽然知道这只是客套话，但也足以让他们高兴半天了，纷纷端起酒杯来：“这位尊敬的小姐，可惜我们还不知该如何称呼你呢！”
狄莱斯特微笑道：“这位便是梅兰维尔公爵大人的女儿洛丽娅小姐，我叫狄莱斯特，敢问几位大哥如何称呼？”
大家聚到一起喝了场酒，出于礼貌，相互认识一下自然是应该的。
那四个汉子没料到洛丽娅的身份如此尊贵，齐齐受宠若惊地报起自己的名字来。
“我叫戈比乌斯。”之前先和杰恩搭话的男子抢先说道。
“我叫古里亥。”
“我叫桑泰。”
“我叫达昂。”
“很高兴认识各位大哥。”洛丽娅很显然很认真地记住了他们的名字，而不是出于客套的应付，这说明她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身份和职业是显得多么的卑微：“我父亲和主教大人是好朋友，发生这样的事确实让人难过，也辛苦你们了，希望你们早日追查到真凶。”
她说得很是轻描淡写，却让杰恩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戈比乌斯四个人却立马面露窘色：“原来小姐早看出了我们的身份啊！”
洛丽娅淡淡一笑，不可置否：“狄莱斯特，咱们走吧！”
说完，便再瞧了杰恩一眼，轻轻袅袅地就朝门口走去。
狄莱斯特也是一头雾水，愕然地赶紧跟了上去，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杰恩坐了下来，望着戈比乌斯惊讶道：“咦，戈比乌斯大哥，你们难道是……”
戈比乌斯也不再遮掩：“是的，我们四个都是教会的猎魔者，主教遇刺后，我们就一路追查到了库洛城，可惜来到这里线索就断了，甚至我们唯一带来的猎魔犬，也被杀了，导致我们现在根本无法再追查下去，唉！”
杰恩赶紧站了起来：“啊！难道主教大人是被魔法师袭击的吗？”
戈比乌斯叹息道：“当然，那种火球术自然只有魔法师才会，侥幸梅兰维尔公爵替主教大人挡了一下，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得另外选位主教大人了，而公爵大人也不知能不能挺过来，唉！”
“公爵大人伤势真的很严重吗？”杰恩关切地问道。
“只能说公爵大人的伤势，已经到了让帝国最好的医师都束手无策的地步，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撑下来了，悲观点来讲，洛丽娅小姐现在加快速度赶回去的话，或许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啊？……这对她该是多么难以承受的打击！”杰恩心里发毛，感同身受般地微微颤抖起来。
“是啊，我们也是现在才认识她，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子就要遭受失去父亲的痛苦，真的让人难以接受，这也更加坚定了我们一定要把真凶抓到的决心！”
“嗯！你们一定要尽快抓到真凶，还公爵大人一个公道！”杰恩也很愤然，端起酒就先干为尽。
……
与戈里乌斯等人分别后，杰恩带着老黑就来到了专门供应农作物料的集市。
这里虽然没有库洛城其它集市那么人头簇动，但也是人来车往生意繁忙，毕竟整个喀特行省的农作物料大部分都是从这个集市出去的，不光农场主们会来这里采购所需物资，一些为了省些中间费用的自耕农也会从很远的地方赶来采买。
而现在正是为秋种做准备的时节，集市上几乎每个店铺里都挤满了汗流浃背一身尘土的人群。
杰恩此行主要是购买种子，在走了一遍观察了几家专门出售种子的店铺后，挑了一家没有那么多人的店铺走进去。
一开始，店主可能觉得他年纪小，也不像是农民，以为只是个无聊的孩子跑来看看新奇，便没有跑过来招应。
杰恩却正好把所有摆出来的种子标牌看了个遍，发现这家店铺以出售豆类种子为主，什么黄豆黑豆绿豆一应俱全，却少见小麦玉米等常见的主粮作物种子和蔬菜类种子。
而按照他自己的规划，打算用一半土地种玉米和小麦，一半土地种各种蔬菜，因为他担心自己没经验，单种一种作物不免风险太大，还是分摊开来先摸索摸索为好。
店主见他认真地看了半天，感到好奇，叫过助手接替自己招呼正商谈着的客人，亲自走了过来：“小兄弟，你是要买种子吗？”
杰恩微笑道：“是的，但你这里好像没有小麦和玉米种子，也没有蔬菜种子呢。”
店主脸色一沉：“要买它们，请出门右拐找那家叫冈波西斯的铺子去，那里才有。”
杰恩点头道：“谢谢，就这一家有吗？”
店主像打量个怪物般瞧了他一眼：“小兄弟，你怕不是开玩笑吧？谁不知道那些种子是他家专售的？你是第一次来这里？”
杰恩愕然道：“专售？意思是这些种子都由他家垄断经营？我确实是第一次来……”
店主摇了摇头：“这就难怪了……对了，我看你这么年轻，也不像是个种地的人，你买种子做什么？”
杰恩笑道：“我自己有个农场，这不赶着要播秋种了嘛，就所跑来买些种子。”
“咦，你这么年轻就有农场了？有多大？”
“也不是很大，一百公顷的样子。”
店主不可思议地叹道：“哇，这算得上是一个大农场了，你这需要的种子量可是要很大的呢！”
“那可不嘛，正因为量大，我才跑这里来买，想着应该会更便宜些。”
店主有些舍不得这样的大客户，赶紧低声道：“小兄弟，不瞒你说，如果你要种那些东西，买种子的话就需要花起码十个金币，但如果你选择种豆子，你给我五个金币，我就保证能让你农场每个角落都不空着。而且种豆子很好打理，甚至都不需要施什么肥，也没有太多的害虫，收获后也好出售，价钱也好，豆油可是现在的富人和贵族们都推崇的食用好油，营养丰富，味道清香……”
杰恩被他说得有些动心，却狐疑道：“为何小麦这类种子会贵这么多？”
店主很警惕地瞧了瞧旁边，凑到杰恩耳旁轻道：“这不明摆着嘛，只有他家能卖，价钱自然是他家说了算啊！”
杰恩凛然醒悟，皱眉道：“这不是欺行霸市，囤积居奇吗？难道没人管吗？”
店主摇头轻叹：“那可是高官大人的亲外甥开的，在整个喀特行省，谁能管谁又敢管？不说别的，但这秋种一季，他这家铺子起码就得赚三四千金币。”
“利润这么丰厚？”
杰恩真的被震惊到了，想到农民辛苦耕种一年下来，撑死一公顷土地也只有一两个金币的收入，如此强烈的对比，自然让他从震惊很快形成了一种强烈的愤慨：这不是在吸农民的血吗？
店主无奈地耸耸肩：“人家有这能耐啊！”
杰恩想了想，微笑道：“谢谢老板指点，我先过去看看，要是价钱真不合适的话，我就回来买你的豆种。”
店主也很实诚：“可以，但你真要买他家的种子的话，我建议你一开始还是不要表明你是农场主为妙，因为他们宰起农场主来，可比对那些自耕农狠多了。”
杰恩很是感激地对店主道：“老板，冲你这份好意，无论怎样，我都会再来买点豆种回去！”
洛丽娅也恍然大悟，不可思议地看着杰恩：“是了，我也想起来了，家父书房里有法隆将军的画像，你与画像上的法隆将军竟有七分相似，怪不得我会觉得如此眼熟！”
杰恩自己都没见过父亲的模样，听她如此一说，声音有些发颤道：“是的，不瞒各位，我就是他的儿子杰恩·安德斯顿。”
鉴于亚历山大六世早已经给自己父亲正名，杰恩也没有对自己的身份做什么刻意的隐瞒。
铁锤镇认识自己的人都知道自己是法隆将军的儿子。
但也仅此而已。
毕竟昔日强大的安德斯顿家族已经等于不存在了。
而杰恩自己也甘愿做一个小铁匠，做一个靠自己力气吃饭的平民。
这样的选择虽然让一些人甚为惋惜，像布鲁格就一直耿耿于怀，觉得法隆将军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没有志气的儿子，进而觉得自己收他为徒都是一种耻辱，对待他自然就苛刻得近似故意刁难了。
但谁又真正有资格指责他的选择呢？
简单的生活，快乐地过好每一天，不是正是大家都在追求的吗？
因此他跑回来继承叔叔的农场，却没有跑回帝都去继承安德斯顿家族留下的产业（已解封，由帝国有关部门托管），如此有担当，自然也更被大家所认可，对于他的身份大家更是有意无意地选择了淡忘。
现在居然还有人记得父亲的模样并能借此认出自己，这自然让他心里为之感动，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那男子点了点头：“没错，我以前在军队干过，虽然不是法隆将军手下的兵，但也见过他几次，很壮实很威武，如果不是出了那种事，他现在应该已经是帝国大元帅了，因为现在的雷蒙元帅都是你父亲的部下……”
狄莱斯特一直没吭声，听得这里才说道：“杰恩老弟，你怎么没有回帝都呢？”
杰恩耸耸肩：“不是没想过回去，但我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再说我回帝都又能干什么呢？继承家族产业做个终日游手好闲的富翁吗？我认为那样的生活毫无意义。”
狄莱斯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洛丽娅眼睛里明显燃起了某种火焰，神色却迅速恢复了正常，只是因为喝了酒，一张俏脸变得红扑扑的，她微笑道：“来，不说别的了，为咱们的相识干杯！为伟大的法隆将军干杯！”
“干杯！”
大家都举起了酒杯，气氛融洽地一干而尽。
随后，洛丽娅问了一些杰恩的近况，知道他继承了他叔叔的农场后，惊喜地叫道：“哇，我也很喜欢农场呢，那景色别提有多美了！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你农场欣赏欣赏！”
杰恩不得不迎着她的目光，微笑道：“杰恩随时恭候您的到来。”
狄莱斯特一看时候不早了，悄声提醒道：“小姐，我想我们该启程了。”
洛丽娅这才从兴奋中平静下来，想必又想起了自己父亲的事，脸色变得有些沉重，却比方才那种凄然要好了很多，让人能感觉到她的心情开始变得乐观起来，充满着希望：“很遗憾我们就要走了，杰恩，你就陪这几位大哥多喝点，咱们有缘再见……”
那四个男子听她称自己这些人为大哥，虽然知道这只是客套话，但也足以让他们高兴半天了，纷纷端起酒杯来：“这位尊敬的小姐，可惜我们还不知该如何称呼你呢！”
狄莱斯特微笑道：“这位便是梅兰维尔公爵大人的女儿洛丽娅小姐，我叫狄莱斯特，敢问几位大哥如何称呼？”
大家聚到一起喝了场酒，出于礼貌，相互认识一下自然是应该的。
那四个汉子没料到洛丽娅的身份如此尊贵，齐齐受宠若惊地报起自己的名字来。
“我叫戈比乌斯。”之前先和杰恩搭话的男子抢先说道。
“我叫古里亥。”
“我叫桑泰。”
“我叫达昂。”
“很高兴认识各位大哥。”洛丽娅很显然很认真地记住了他们的名字，而不是出于客套的应付，这说明她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身份和职业是显得多么的卑微：“我父亲和主教大人是好朋友，发生这样的事确实让人难过，也辛苦你们了，希望你们早日追查到真凶。”
她说得很是轻描淡写，却让杰恩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戈比乌斯四个人却立马面露窘色：“原来小姐早看出了我们的身份啊！”
洛丽娅淡淡一笑，不可置否：“狄莱斯特，咱们走吧！”
说完，便再瞧了杰恩一眼，轻轻袅袅地就朝门口走去。
狄莱斯特也是一头雾水，愕然地赶紧跟了上去，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杰恩坐了下来，望着戈比乌斯惊讶道：“咦，戈比乌斯大哥，你们难道是……”
戈比乌斯也不再遮掩：“是的，我们四个都是教会的猎魔者，主教遇刺后，我们就一路追查到了库洛城，可惜来到这里线索就断了，甚至我们唯一带来的猎魔犬，也被杀了，导致我们现在根本无法再追查下去，唉！”
杰恩赶紧站了起来：“啊！难道主教大人是被魔法师袭击的吗？”
戈比乌斯叹息道：“当然，那种火球术自然只有魔法师才会，侥幸梅兰维尔公爵替主教大人挡了一下，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得另外选位主教大人了，而公爵大人也不知能不能挺过来，唉！”
“公爵大人伤势真的很严重吗？”杰恩关切地问道。
“只能说公爵大人的伤势，已经到了让帝国最好的医师都束手无策的地步，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撑下来了，悲观点来讲，洛丽娅小姐现在加快速度赶回去的话，或许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啊？……这对她该是多么难以承受的打击！”杰恩心里发毛，感同身受般地微微颤抖起来。
“是啊，我们也是现在才认识她，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子就要遭受失去父亲的痛苦，真的让人难以接受，这也更加坚定了我们一定要把真凶抓到的决心！”
“嗯！你们一定要尽快抓到真凶，还公爵大人一个公道！”杰恩也很愤然，端起酒就先干为尽。
……
与戈里乌斯等人分别后，杰恩带着老黑就来到了专门供应农作物料的集市。
这里虽然没有库洛城其它集市那么人头簇动，但也是人来车往生意繁忙，毕竟整个喀特行省的农作物料大部分都是从这个集市出去的，不光农场主们会来这里采购所需物资，一些为了省些中间费用的自耕农也会从很远的地方赶来采买。
而现在正是为秋种做准备的时节，集市上几乎每个店铺里都挤满了汗流浃背一身尘土的人群。
杰恩此行主要是购买种子，在走了一遍观察了几家专门出售种子的店铺后，挑了一家没有那么多人的店铺走进去。
一开始，店主可能觉得他年纪小，也不像是农民，以为只是个无聊的孩子跑来看看新奇，便没有跑过来招应。
杰恩却正好把所有摆出来的种子标牌看了个遍，发现这家店铺以出售豆类种子为主，什么黄豆黑豆绿豆一应俱全，却少见小麦玉米等常见的主粮作物种子和蔬菜类种子。
而按照他自己的规划，打算用一半土地种玉米和小麦，一半土地种各种蔬菜，因为他担心自己没经验，单种一种作物不免风险太大，还是分摊开来先摸索摸索为好。
店主见他认真地看了半天，感到好奇，叫过助手接替自己招呼正商谈着的客人，亲自走了过来：“小兄弟，你是要买种子吗？”
杰恩微笑道：“是的，但你这里好像没有小麦和玉米种子，也没有蔬菜种子呢。”
店主脸色一沉：“要买它们，请出门右拐找那家叫冈波西斯的铺子去，那里才有。”
杰恩点头道：“谢谢，就这一家有吗？”
店主像打量个怪物般瞧了他一眼：“小兄弟，你怕不是开玩笑吧？谁不知道那些种子是他家专售的？你是第一次来这里？”
杰恩愕然道：“专售？意思是这些种子都由他家垄断经营？我确实是第一次来……”
店主摇了摇头：“这就难怪了……对了，我看你这么年轻，也不像是个种地的人，你买种子做什么？”
杰恩笑道：“我自己有个农场，这不赶着要播秋种了嘛，就所跑来买些种子。”
“咦，你这么年轻就有农场了？有多大？”
“也不是很大，一百公顷的样子。”
店主不可思议地叹道：“哇，这算得上是一个大农场了，你这需要的种子量可是要很大的呢！”
“那可不嘛，正因为量大，我才跑这里来买，想着应该会更便宜些。”
店主有些舍不得这样的大客户，赶紧低声道：“小兄弟，不瞒你说，如果你要种那些东西，买种子的话就需要花起码十个金币，但如果你选择种豆子，你给我五个金币，我就保证能让你农场每个角落都不空着。而且种豆子很好打理，甚至都不需要施什么肥，也没有太多的害虫，收获后也好出售，价钱也好，豆油可是现在的富人和贵族们都推崇的食用好油，营养丰富，味道清香……”
杰恩被他说得有些动心，却狐疑道：“为何小麦这类种子会贵这么多？”
店主很警惕地瞧了瞧旁边，凑到杰恩耳旁轻道：“这不明摆着嘛，只有他家能卖，价钱自然是他家说了算啊！”
杰恩凛然醒悟，皱眉道：“这不是欺行霸市，囤积居奇吗？难道没人管吗？”
店主摇头轻叹：“那可是高官大人的亲外甥开的，在整个喀特行省，谁能管谁又敢管？不说别的，但这秋种一季，他这家铺子起码就得赚三四千金币。”
“利润这么丰厚？”
杰恩真的被震惊到了，想到农民辛苦耕种一年下来，撑死一公顷土地也只有一两个金币的收入，如此强烈的对比，自然让他从震惊很快形成了一种强烈的愤慨：这不是在吸农民的血吗？
店主无奈地耸耸肩：“人家有这能耐啊！”
杰恩想了想，微笑道：“谢谢老板指点，我先过去看看，要是价钱真不合适的话，我就回来买你的豆种。”
店主也很实诚：“可以，但你真要买他家的种子的话，我建议你一开始还是不要表明你是农场主为妙，因为他们宰起农场主来，可比对那些自耕农狠多了。”
杰恩很是感激地对店主道：“老板，冲你这份好意，无论怎样，我都会再来买点豆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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