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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郁颜想给母女俩留下单独相处的时间,看着郁迟起身要去厨房,也跟着起身,“我也去厨房看看,给夏夏做点什么。”

    说着,郁颜朝着郁征郁容使了个眼色,郁征郁容也跟着起身。

    郁容:“我也去学一学,这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也能给她做个饭。”

    郁征:“嗯,我有也去。”

    一瞬间,一窝子人都起了身,实在有些虚假了。

    氛围弄得沈栖宴更尴尬了。

    郁迟还冲着盛时妄出了声,“天君啊,你厨艺这么好,要不要去给尊后做点吃的尝一尝?”

    郁迟不仅是想将盛时妄喊走,也是想让盛时妄靠着厨艺这一点在郁婳面前表现表现好感。

    “好。”盛时妄也察觉到了他们想要给沈栖宴和郁婳两个人一些私密空间,刚要起身,胳膊却突然被沈栖宴拉住,“你坐下。”

    她语气有些生硬,表情也含着不爽,明显不高兴了。

    盛时妄只得再坐下。

    郁迟见状,没再说话,连忙带着郁容郁征离开了,这种修罗场简直吓人。

    屋内。

    郁婳和沈栖宴两个人谁都不说话,盛时妄手掌心都出了些汗。

    面对郁婳的那种慌乱,远比盛时妄当初去见郁琮时更紧张。

    盛时妄主动起身,去给郁婳倒水,“尊后,您喝点水。”

    沈栖宴看着盛时妄的动作,不满的撇了撇嘴,她不想看着盛时妄去为了她讨好郁婳,反正郁婳一直都是不珍惜的。

    到最后盛时妄也只是吃力不讨好。

    却不料郁婳竟然开口道:“你已经是天君了,以后跟着女帝称呼我母尊就行。”

    盛时妄意外,手上的动作都顿住了。

    “怎么了?你不愿意?”

    郁婳语气瞬间恢复了以往的冰冷。

    盛时妄连忙摇头,“不是的,是我受宠若惊。”

    话落,盛时妄隔了几秒,有些别扭的喊出,“母尊……”

    郁婳这才接过他手中的水,轻轻抿了抿。

    也算是他这个做女婿的给丈母娘敬的第一杯了。

    回到位置上,盛时妄脸上明显有了不少笑容,大手覆在沈栖宴手上,低声在她耳畔道:“你妈妈认可我了。”

    盛时妄尾音都带着上扬,明显的高兴。

    沈栖宴余光瞥了眼郁婳,发现她在往这边看,口是心非的小声嘟囔,“谁管她认不认可。”

    “郁夏。”郁婳突然喊她,沈栖宴莫名有点做贼心虚的轻咳了一声,“干嘛。”

    说话态度算不上好,但也没有多恶劣,就是不看郁婳,盛时妄推了推沈栖宴胳膊,提醒她好好说话。

    沈栖宴就好像那叛逆期延后了这么多年的顽固少女,死死活活和郁婳闹脾气。

    今天的郁婳也的确反常的很,以往看着沈栖宴这样,估计早都扭头就走了,或者就是大骂一顿。

    今天竟然还主动从主位走了下来,坐到了沈栖宴对面,“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沈栖宴抬头,终于看向了郁婳,沈栖宴看着她的眼睛才发现,今天的郁婳,像是哭过了,虽然化妆遮掩了,但作为女生,沈栖宴能清楚的分出什么样的效果是化妆出来的,什么样的是真实的。

    “不知道。”沈栖宴摇了摇头,有些疑惑。

    脑子里迅速的过着各种日期。

    能让郁婳这样伤感的日子,该是什么日子?

    可是沈栖宴完全不记得有什么特殊的日期是在明天的。

    “是你爸爸的祭日。”

    “轰——”

    沈栖宴脑子里一白,表情一瞬间都陷入了呆滞。

    她完全不知道沈楼的祭日是哪一天。

    她从爷爷那得知爸妈过世,都已经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

    所以沈栖宴根本不知道爸妈出事那一天的具体日期,爷爷怕她伤心,也不和她多提。

    那会爷爷生病,沈栖宴也没再去多问什么,也怕老年人伤感。

    更何况沈栖宴那会的世界里爸妈已经消失多年了,她早已适应了独立生活的能力。

    沈栖宴向爷爷提过说想去爸妈墓前看看,爷爷总说,等他身体好了,就陪她一起去。

    直到最后等到爷爷去世,也没再等到他身体好的那一天。

    如今突然听到爸爸的祭日……

    沈栖宴脑子里滚过无数的片段,她才发现,好像她只能够记住那些事情了,却早已模糊了爸爸的那张脸。

    “陪我去看看你爸爸吧,这么多年了,爸爸应该也想你了。”

    “好。”沈栖宴点了点头,垂下眸。

    脑海里不断回荡着沈楼是如何宠爱她的画面。

    眼眶有些发酸。

    兴趣有些不高,沈栖宴也没在这里吃饭,让盛时妄陪着她回去了。

    临走时,郁婳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喊道:“宴宴。”

    听到这个称呼,沈栖宴身子一僵,脚下宛若灌了铅。

    “明早九点,我在你殿门口等你。”

    “嗯,我会去的。”沈栖宴说话都有些费劲,她甚至不敢扭头看郁婳一眼,生怕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她说不出那种感觉。

    明明往昔那么多年,她怨过爸妈许多次。

    怨爸妈明明生下了她,却不好好的抚养她,她就像个留守儿童一般。

    她怨爸妈为什么愿意花那么多时间去做慈善事业,去照顾别人的孩子,却不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

    每次看到同学被家人呵护的模样,沈栖宴都无比的羡慕。

    一点点长大后,她告诉自己,爸妈不回来就不回来,她也能过得挺好的,只要她不去想,就不会失望。

    但偏偏事与愿违,她又总是会渴望。

    如今,突然听到沈楼,沈栖宴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家庭的好,没有半点不好。

    当晚,沈栖宴把自己闷在屋子里,连晚饭都没吃。

    慕廑昕来到沈栖宴屋外时,发现盛时妄竟然也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皱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连你都不让进了?”

    盛时妄摇了摇头,“她就是想一个人安静安静,我就在门口陪着她。”

    慕廑昕遥望了眼沈栖宴的屋子,坐在了盛时妄身旁,屏退了长阳和潘子,单独和盛时妄交涉,“怎么了?自从你恢复记忆以后,她一直不都是高兴的吗?今天怎么连饭都不吃了。”

    盛时妄叹了口气,“宴宴刚知道,明天是她爸爸的祭日。”

    “尊后说的?”慕廑昕追问。

    盛时妄点了点头。

    慕廑昕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沈栖宴紧闭的房门,起身,“你好好陪着她。”

    “我知道。”

    盛时妄看着慕廑昕离开的背景,眉头微皱,在花城的时候,慕廑昕对他的态度就很一般,但瞧着慕廑昕对郁家三兄弟态度也没好哪去,盛时妄只当他是因为自小被父母抛弃,所以哪怕沈栖宴爸妈从孤儿院带回来后还是因为自小生活环境的原因导致的性格孤僻。

    但最近,盛时妄却越发的觉得奇怪。

    慕廑昕的样子越来越不像一个弟弟了。

    一开始,慕廑昕以帝君的名义进了沈栖宴殿里,盛时妄内心吃醋难免的,但他也不是吃慕廑昕的醋,只是觉得本该是他的位置,沈栖宴却给了别人。

    但那人是慕廑昕,盛时妄心里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偏偏慕廑昕却自己把自己困在屋里不出来,反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盛时妄原本没什么想法的,也挺感激慕廑昕,毕竟是因为慕廑昕他才恢复了记忆。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盛时妄对慕廑昕的感觉越来越不对,出于一种男人的直觉。

    盛时妄总觉得慕廑昕奇怪,如果慕廑昕真的坦坦荡荡,他大可以像在花城那样,每天一起吃饭一起行动,大家做什么都可以互相说着来。

    盛时妄只知道沈栖宴一直拿慕廑昕当弟弟,他也拿着慕廑昕当弟弟,偏偏这个弟弟……却好像总避着他们,生怕被人说什么一样,与慕廑昕这个大祭司以往的风格相差太大了……

    盛时妄内心升起一个想法……

    但他却内心一颤,久久不敢下定论。

    最后还是强制自己压下想法,在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情况下,不能够去妄加诬陷慕廑昕。

    如今陪伴沈栖宴时间最长的亲人便是慕廑昕了。

    慕廑昕的背影早己消失在视线里了,盛时妄才回过神来。

    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别乱想,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还要尽快的想一想,明天沈楼的祭日,他该陪着沈栖宴如何才能让她情绪好一些。

    ……

    慕廑昕刚从沈栖宴的院子里出来,迎面就看到了不远处来回踱步的苏祺。

    四目对视。

    苏祺只得上前,“帝君大人。”

    慕廑昕垂眸扫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

    “听闻女帝陛下一直未用餐,我住在这里一日,便是得女帝陛下照拂一日,自然是该来询问一番。”

    “呵。”慕廑昕不温不凉的笑了声,“你当初不也在张丹丹那住了很久?如今不是说走就走了。”

    提到张丹丹,苏祺询问:“帝君大人您知道长公主殿下如今怎么样吗?她的病真的好了吗?”

    自从被郁迟抓进来以后,郁迟直接让侍者看着他,苏祺连沈栖宴宫殿的门都没出过。

    苏祺也问过郁迟几次张丹丹的病情,但郁迟一听到张丹丹就烦,满脸烦躁的说张丹丹没事,导致没什么说服力。

    苏祺也不知道郁迟究竟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慕廑昕凝了苏祺几秒,“你关心张丹丹?”

    苏祺解释:“只是报恩,长公主殿下帮过我。”

    慕廑昕:“喜欢她?”

    苏祺:“不是,我只是觉得长公主殿下没有那么坏。”

    慕廑昕不想去分辨那些真真假假的,直白问:“你想见她?”

    苏祺说话一顿,余光瞥了眼身后的侍者,侍者明显也将那些话尽收耳底了。

    下一秒,侍者就开口,“沈画师,迟王爷吩咐过了,不让您出去。”

    苏祺脸色难看,绷着脸,“知道了。”

    “什么时候主子说话,轮到一个侍者在这指手画脚了?”

    慕廑昕一句话,侍者瞬间跪下,“帝君大人息怒,迟王爷这样吩咐,小人也只能按着做啊。”

    “我和迟王爷,哪位地位更高?”

    侍者不敢含糊,连忙回答,“自然是帝君您。”

    不论是大祭司还是帝君的身份,慕廑昕的尊贵,都不是郁迟能比的。

    但不管是慕廑昕还是郁迟……身份都不是他一个小侍者能得罪的……

    他跪在地上,膝盖都在打颤。

    若是以往,他们都知道郁迟性格好,不会有什么太重的惩罚,但现在郁迟对苏祺的事情很是严肃,他们做侍者的也不敢去怠慢。

    如今又撞上慕廑昕这个活阎王,侍者都想哭,两边都得罪不了。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慕廑昕把苏祺带走了。

    ……

    沈栖宴一直到晚上才被盛时妄从被窝里捞出来。

    已经过了晚饭的点太久了,盛时妄怕她饿坏了身子。

    端着饭菜进了卧室,把她搂了起来,轻声安抚,“吃点东西吧,吃了再好好的睡一会儿。”

    沈栖宴小脸顺势埋在了他胸膛里,声音发紧的闷,“我睡不着……”

    她在床上缩了一下午,但脑海里却一直回荡着往昔的场景。

    整整一个下午,她都不知道脑子里到底划过了什么,空荡荡的,明明好像很多记忆,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盛时妄大手抚着她脑后发丝,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没事,睡不着我陪着你。”

    沈栖宴往床里挪了挪位置,“你也上来吧。”

    盛时妄脱了鞋,半靠在床头躺在了沈栖宴身边,沈栖宴瞬间又靠到了盛时妄身上。

    盛时妄单手拿过碗,另一只手拿着勺子,一边哄着一边喂着沈栖宴吃了些东西。

    吃到碗里还剩一点,沈栖宴吃不下了,摇了摇头。

    盛时妄便将剩下的几口都吃完了。

    “你也没吃饭吗?”沈栖宴看着盛时妄这样,立即坐起身了,拉着他胳膊,“你吃这么少哪行,根本吃不饱,我再陪你去外面吃点。”

    盛时妄适时的管教沈栖宴一二,“所以你以后别再不吃饭了,你这样我很担心。”

    沈栖宴看着盛时妄关切的眸,心一瞬间就软了,鼻尖发酸,低头攥着盛时妄的手指,“幸好……幸好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