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奶奶
“假的就是假的，哪里需要什么证据。”
周暮语气很坚定，但说的话似乎没什么说服力。
“哈哈！”
发笑的是守卫，他指着周暮，一脸不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原来就知道胡搅蛮缠。”
“说是假的，那你知道什么是真的？”
“你说破天也不能证明，因为根本没有别的三素丹，你拿着的就是真的。”
“我看你才像假的。”
几个守卫也是知情的，抓到机会了，轮番嘲笑着周暮。
坊长就安静的看着，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的确，现在有什么证据能说是假的呢。
三素丹就是三素丹，就算那不是丹药，是搓的药丸，那又如何？
买三素丹的人不都是刘泉才，他们不会信周暮，他们信的是自己，信三素丹能提升自己的资质，只有三年后不能提升的时候，才会醒悟。
“其实你有证据也没意义。”
坊长开了口，“你把证据写在外面给人看，那些买丹的也不会相信你，他们会撕掉证据，然后继续买丹，这是他们的希望，他们不会让任何人毁掉他们的希望。”
“他们还会揍你，狠狠的揍。”
“没错，打得可惨了，我们看到好几次。”
守卫在后面帮腔。
“看来我不是第一个来退货的。”周暮低下头，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像你这样的人，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了。”
坊长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你们要的东西的确不多，就是退货，就是拿回自己的灵石，那根本不算什么，这里的人随便哪个都能给你们灵石，可是不能给，因为三素丹不是假的，它是真的，就算它没有效果，它也是真的。”
周暮似笑非笑的道：“所以，你们就是明着骗了。”
“那是真的，不算骗，真要算骗，也是他们蠢。”
“是你们蠢，还相信能提升灵根资质？这也相信，你们的灵石就该送给别人。”
“没办法吧？就算你明白，那也没有任何用处。”
几个守卫哈哈大笑，
周暮默不作声的打开袋子，把三素丹一瓶瓶的放在桌上。
坊长和守卫看着他，颇是不解，守卫忍不住的道：“你做什么，是不是失心疯了？”
“你们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吧。”
周暮笑了笑，看着桌上的丹药，“这种真的三素丹，我也能做，要多少就有多少。”
坊长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变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周暮很淡然，“这样好的真东西，不应该只是守诚坊市里有，落星山脉的每个坊市里面，都应该有这样的三素丹，都不需要你们动手，我会帮你们做到。”
“你敢！”
坊长脸色沉下来，眼神如果能杀人，已经把周暮戳穿了。
在一个坊市里设下骗局骗灵石，作为坊长他有这样的权利，控制得住，什么时候收手都行，宗门知道也不会苛责，赚一点外快罢了，但要是落星山脉里到处都是三素丹，影响太大，几大宗门都要追究，最后查到这里，他扛不起责任。
只是帮人赚点钱，没必要把自己坑进去。
“退货。”
周暮已经把三素丹都摆好了，缓缓道，“或者你们做些别的事情，比如杀了我，但没有用，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你们开了头，就算不是我，也会有人会这么做，如果你们继续骗下去，还能控制得住吗？”
长春功和三素丹，是很低级的骗术，在守诚坊市骗到一些外门弟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如果有人推波助澜？
落星山脉的外门弟子都会受到影响，哪怕上当的只有十分之一，也是很大的数目。
最后吃亏的可能是流霞门自己乃至四大宗门。
他说出来固然是想讨还灵石，也是想警告守诚坊市坊长，——可能他们起初只是想骗点灵石，但事情闹大了，谁也逃不脱罪责。
坊长也想到了这点，汗都流出来了，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平和。
“给他灵石。”
他必须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了。
三素丹这件事，不能再继续下去，就算要继续，也不能在他这里。
守卫还不明白，他们看到的事情不一样，但乖乖的送来了灵石，一颗不少。
周暮收起灵石，似有所思：“要债的不是你们的人吧？”
“他们是他们！坊市是坊市！”
坊长断然摇头，开始撇开关系。
“让他们别再来找麻烦。”
周暮点点头，举手告辞离开。
坊长擦了把汗，眼神渐渐冷下来，转向后堂，低声说了句什么。
两道人影从房屋后闪出来，无声无息的钻进人群。
坊市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也没谁注意，有个摊贩悄然收了摊。
如愿的拿回了灵石，周暮没有停留，径直出了坊市。
坊长不像是个输得起放得下的人，不早点回宗门，很可能有麻烦。
灵力潮汐不能用在赶路上，他也没有增加脚力的轻身符，于是，在一个阴森黑暗的地方，他被追上了。
借助地形绕了几圈也没逃掉。
身前是厚实的山壁，后面是追兵。
这一劫还是要过。
他已经说了很多人都可能去做三素丹发财，但很明显，坊长还是认为最大的威胁来自于他，没有他别人也想不到这个主意，这样大的隐患，能清除掉自然最好。
两个修仙者，狞笑着靠近，手里的法器发着幽光。
倒不陌生，就是之前去找刘泉才讨债的那两个，是卖丹那边的。
周暮靠着岩壁，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但手里握紧了蟒角，随时都能把灵力完全倾泻出去。
他很确信，不需要法诀，就是纯粹的灵力攻击，也足够把这两个修仙者击倒击杀。
这些人大都是炼气六七层的样子，不可能是周暮的对手。
“你们真的要赶尽杀绝？”
周暮哼了一声，抖抖索索的道，“我们明霭宗也不是好惹的！”
“哈哈哈！”有守卫大笑，“明霭宗的外门弟子，死多少都没人管。”
另一人皱着眉，喝道：“别跟他废话，一起上，赶紧杀了回去复命。”
两人对视一眼，直冲过来。
周暮刚想出手，却见到两人后方冒出了一个人影。
速度奇快的掠到两人身后，手一扬，像是飞索一样的法器直卷出来，无声无息的缠在一个守卫脖子上。
鲜血飚起，那守卫直接了账，惨叫都来不及。
另一人暗道一声不好，急忙撑起灵力罩。
“你是谁？”
“你奶奶。”
飞索飞起，轻易就穿过了灵力罩，勒在脖颈上。
啊——
叫声刚出来，人就倒下，没了声息。
“还以为守诚坊市的人有多厉害呢，也都差不多。”
来人轻嗤一声，弯下腰在两具尸身上搜寻，动作熟练得让人咂舌。
金沙色的头巾，在夜里有点晃眼。
周暮语气很坚定，但说的话似乎没什么说服力。
“哈哈！”
发笑的是守卫，他指着周暮，一脸不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原来就知道胡搅蛮缠。”
“说是假的，那你知道什么是真的？”
“你说破天也不能证明，因为根本没有别的三素丹，你拿着的就是真的。”
“我看你才像假的。”
几个守卫也是知情的，抓到机会了，轮番嘲笑着周暮。
坊长就安静的看着，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的确，现在有什么证据能说是假的呢。
三素丹就是三素丹，就算那不是丹药，是搓的药丸，那又如何？
买三素丹的人不都是刘泉才，他们不会信周暮，他们信的是自己，信三素丹能提升自己的资质，只有三年后不能提升的时候，才会醒悟。
“其实你有证据也没意义。”
坊长开了口，“你把证据写在外面给人看，那些买丹的也不会相信你，他们会撕掉证据，然后继续买丹，这是他们的希望，他们不会让任何人毁掉他们的希望。”
“他们还会揍你，狠狠的揍。”
“没错，打得可惨了，我们看到好几次。”
守卫在后面帮腔。
“看来我不是第一个来退货的。”周暮低下头，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像你这样的人，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了。”
坊长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你们要的东西的确不多，就是退货，就是拿回自己的灵石，那根本不算什么，这里的人随便哪个都能给你们灵石，可是不能给，因为三素丹不是假的，它是真的，就算它没有效果，它也是真的。”
周暮似笑非笑的道：“所以，你们就是明着骗了。”
“那是真的，不算骗，真要算骗，也是他们蠢。”
“是你们蠢，还相信能提升灵根资质？这也相信，你们的灵石就该送给别人。”
“没办法吧？就算你明白，那也没有任何用处。”
几个守卫哈哈大笑，
周暮默不作声的打开袋子，把三素丹一瓶瓶的放在桌上。
坊长和守卫看着他，颇是不解，守卫忍不住的道：“你做什么，是不是失心疯了？”
“你们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吧。”
周暮笑了笑，看着桌上的丹药，“这种真的三素丹，我也能做，要多少就有多少。”
坊长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变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周暮很淡然，“这样好的真东西，不应该只是守诚坊市里有，落星山脉的每个坊市里面，都应该有这样的三素丹，都不需要你们动手，我会帮你们做到。”
“你敢！”
坊长脸色沉下来，眼神如果能杀人，已经把周暮戳穿了。
在一个坊市里设下骗局骗灵石，作为坊长他有这样的权利，控制得住，什么时候收手都行，宗门知道也不会苛责，赚一点外快罢了，但要是落星山脉里到处都是三素丹，影响太大，几大宗门都要追究，最后查到这里，他扛不起责任。
只是帮人赚点钱，没必要把自己坑进去。
“退货。”
周暮已经把三素丹都摆好了，缓缓道，“或者你们做些别的事情，比如杀了我，但没有用，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你们开了头，就算不是我，也会有人会这么做，如果你们继续骗下去，还能控制得住吗？”
长春功和三素丹，是很低级的骗术，在守诚坊市骗到一些外门弟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如果有人推波助澜？
落星山脉的外门弟子都会受到影响，哪怕上当的只有十分之一，也是很大的数目。
最后吃亏的可能是流霞门自己乃至四大宗门。
他说出来固然是想讨还灵石，也是想警告守诚坊市坊长，——可能他们起初只是想骗点灵石，但事情闹大了，谁也逃不脱罪责。
坊长也想到了这点，汗都流出来了，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平和。
“给他灵石。”
他必须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了。
三素丹这件事，不能再继续下去，就算要继续，也不能在他这里。
守卫还不明白，他们看到的事情不一样，但乖乖的送来了灵石，一颗不少。
周暮收起灵石，似有所思：“要债的不是你们的人吧？”
“他们是他们！坊市是坊市！”
坊长断然摇头，开始撇开关系。
“让他们别再来找麻烦。”
周暮点点头，举手告辞离开。
坊长擦了把汗，眼神渐渐冷下来，转向后堂，低声说了句什么。
两道人影从房屋后闪出来，无声无息的钻进人群。
坊市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也没谁注意，有个摊贩悄然收了摊。
如愿的拿回了灵石，周暮没有停留，径直出了坊市。
坊长不像是个输得起放得下的人，不早点回宗门，很可能有麻烦。
灵力潮汐不能用在赶路上，他也没有增加脚力的轻身符，于是，在一个阴森黑暗的地方，他被追上了。
借助地形绕了几圈也没逃掉。
身前是厚实的山壁，后面是追兵。
这一劫还是要过。
他已经说了很多人都可能去做三素丹发财，但很明显，坊长还是认为最大的威胁来自于他，没有他别人也想不到这个主意，这样大的隐患，能清除掉自然最好。
两个修仙者，狞笑着靠近，手里的法器发着幽光。
倒不陌生，就是之前去找刘泉才讨债的那两个，是卖丹那边的。
周暮靠着岩壁，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但手里握紧了蟒角，随时都能把灵力完全倾泻出去。
他很确信，不需要法诀，就是纯粹的灵力攻击，也足够把这两个修仙者击倒击杀。
这些人大都是炼气六七层的样子，不可能是周暮的对手。
“你们真的要赶尽杀绝？”
周暮哼了一声，抖抖索索的道，“我们明霭宗也不是好惹的！”
“哈哈哈！”有守卫大笑，“明霭宗的外门弟子，死多少都没人管。”
另一人皱着眉，喝道：“别跟他废话，一起上，赶紧杀了回去复命。”
两人对视一眼，直冲过来。
周暮刚想出手，却见到两人后方冒出了一个人影。
速度奇快的掠到两人身后，手一扬，像是飞索一样的法器直卷出来，无声无息的缠在一个守卫脖子上。
鲜血飚起，那守卫直接了账，惨叫都来不及。
另一人暗道一声不好，急忙撑起灵力罩。
“你是谁？”
“你奶奶。”
飞索飞起，轻易就穿过了灵力罩，勒在脖颈上。
啊——
叫声刚出来，人就倒下，没了声息。
“还以为守诚坊市的人有多厉害呢，也都差不多。”
来人轻嗤一声，弯下腰在两具尸身上搜寻，动作熟练得让人咂舌。
金沙色的头巾，在夜里有点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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