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绝路
杂物室柜子里。
在注视着屠夫的同时，江火同时也在思考。
如果将珍妮所说再加上系统的提示音综合考虑，他得出的结论是：精神病院内的“敌人”可以创造一种类似于亚空间的存在，将无辜的人拖进其中加害，而珍妮所做的，就是创造一小片同样类似的空间，将“敌人”的影响力隔绝在外，制造一个人为的安全区。
而刚才被他杀死的屠夫，应该就是安全区里意外入侵的敌人，或者说，是“敌人”的一部分。
那么，要如何才能脱离这个亚空间呢？
江火目前还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心中大致有了一些猜测，作为角色扮演游戏的常见套路，他需要根据线索找到正确的破解方式，并且在探险途中击杀一些小怪，同时还要保护珍妮的安全。
与此同时，外面的屠夫也没闲着，他在杂物室里没头脑的转着圈，发出阵阵嘶吼，像人又像是某种野兽在咆哮，大概是在为找不到江火的踪迹而头痛吧。
过了十几秒，屠夫提溜着斧子从江火踢开的那扇门走了出去，离开前还愤怒地一斧头砍在木头门上，砍出一个大缺口。
江火出了一口气，看起来屠夫的感知能力并不是非常突出，刚才的突然变化应该只是系统设定的必定触发的剧情，只要不直接把视线投向他身上，而是悄悄摸摸地观察，屠夫就感知不到他的存在，这倒是一个有用的信息。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江火和珍妮才从柜子里出来。
“珍妮，你留在这里好不好？”江火对女孩说。“大哥哥干掉那些坏人之后会回来找你的。”
“不！”珍妮摇摇脑袋。“我不想一个人待着！而且我也能帮到大哥哥的。”
“你的能力还能使用吗？”江火拍拍脑袋，他竟然忘记了身边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常规意义上的超能力者。
“嗯。”女孩点头，她的蓝紫色眸子闪烁着。“只是每次都会很不舒服。”
江火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带着珍妮一起行动，原因如下：
首先在恐怖片里单独行动通常都是作死的行为；其次珍妮具备特殊的能力，兴许能帮到他；再者这个亚空间非常诡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面对突发事件两个人在一起应该可以更好地应对。
至于行动路线，江火决定还是先尝试离开精神病院，或许只要离开一定的范围就能自动脱离出亚空间了呢？不管怎样，他决定试一试。
在江火的眼里，生活中很多事情的道理都是相通的，不管是冒险，还是生活，亦或是写作，都需要不断尝试，探索一切可能，在已知的所有路径当中，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那条。
江火拉着珍妮的手，向着原路返回。
这次屠夫没有出现，在紧张兮兮的气氛中，他和珍妮再次回到了病房门口。
身边的环境看起来变得安全了一些，江火便抓住机会，询问他最关心的问题：“你的能力能做到哪些事情呢？”
珍妮思考了一小会儿，道：“我可以听到一般人听不到的声音，还可以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有时可以把人送到那个安全的地方，有时可以听到别人心里的声音，能大概感受到那个人的想法。”她顿了顿，“但每次使用后身体都很难受。”
江火有些惊讶，虽然她说得并不是非常清楚，但总结下来，大概从低到高有：特殊视觉、听觉，读心还有精神控制，根据监控录像来判断，她在情绪受到刺激时这种能力会发生巨大提升，甚至可以干扰周围的电信号，短时间内屏蔽周围人能接收到的视觉信号，产生类似于瞬间移动的效果。
总结而言，她是一位精神能力者，但或许要加上“不稳定”的前缀，或许也可以加上“有潜力”这个前缀，毕竟她今年才十岁。
这种能力，如果运用得当的话……
江火在心里打断了自己的遐想，不管如何，这只是一个游戏，现实中精神能力者根本不存在，什么超能力者也只是子虚乌有，这一切都是游戏创作出来的东西，思考地太过深入完全没有意义。
他点点头，拉着珍妮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在走下楼梯来到二楼的时候，那种熟悉的阴冷感再次出现，似乎即使是在这个亚空间里，二楼的某种存在也能将它的影响力投射过来。
“珍妮，你知道那边有什么东西吗？”江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走廊深处的地方。
“那里是一片迷雾，好像通往另一个地方。”珍妮怯生生地说，她的眼神闪烁，似乎并不敢盯着那里看太久。
“那里有什么可怕的家伙吗？”
“制造这里的家伙，就在那里面……”珍妮断断续续地说。
好家伙，原来这是大boss的地盘，怪不得压迫力这么大，江火急忙拉着珍妮离开这片区域。
单单一个屠夫就撵的他抱头鼠窜，他无法想象创造了这个空间的家伙有多可怕，根据这个游戏的风格来看，江火不认为这位最终boss是个弱鸡，总之他当前的目标只是带着珍妮逃跑，其他剧情他连碰都不想碰。
幸运的是，二楼的boss似乎对他这样的小人物没有什么兴趣，江火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一楼大厅。
大厅里依旧是熟悉的样子，满地尸体，鲜血横流，破碎的装饰品和散落的杂物，这些依旧和正常环境下的精神病院一模一样。
“看起来这个亚空间并没有大幅度改变精神病院本身的布置和空间格局。”江火长出一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亚空间被扭曲成一个无法理解和与本身完全不同的地方，那样游戏的难度就太大了。
没人拦路。
江火拉着珍妮，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
灰白色的阳光照射下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弥漫着一层白色的雾气，没有淅淅沥沥的小雨，也没有虫鸣鸟叫，安静的就像是一片坟墓。
“我们走！”江火拉着珍妮，向前跑去，他一刻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了——或许只要跑出大门，他们就会自动脱离亚空间，回到正常世界吧，他在内心如此期盼着。
绕过院子里停着的歪歪斜斜的警车，江火和珍妮穿过白色的雾气，向着大门跑去。
十步。
九步。
八步。
他们绕过一具尸体。
七步。
六步。
大铁门已经隐约可见。
五步。
四步。
卢西恩会在外面等着自己吗？江火突然想起了那个胆小的司机。
三步。
看不到警车。
那家伙该不会已经先溜了吧，好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江火心里郁闷地想着。
两步。
“停下！”珍妮突然尖叫起来，像是一头受伤的小鹿。
一步。
江火站住身子，和珍妮一起停下脚步。
大铁门外并不是涂着沥青的柏油马路，而是一片黑暗的虚无。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边缘土地上断裂的缺口赤裸裸地展现在两人眼前，还有几块碎石头被踢了下去，久久没有声音传来。
整个精神病院好像一块漂浮在虚无中的岛屿，被悬崖阻断了出路。
远处的灰色天空被白色浓雾遮挡，看不到尽头。
他的小半个脚掌已经露在悬崖外的空中。
在注视着屠夫的同时，江火同时也在思考。
如果将珍妮所说再加上系统的提示音综合考虑，他得出的结论是：精神病院内的“敌人”可以创造一种类似于亚空间的存在，将无辜的人拖进其中加害，而珍妮所做的，就是创造一小片同样类似的空间，将“敌人”的影响力隔绝在外，制造一个人为的安全区。
而刚才被他杀死的屠夫，应该就是安全区里意外入侵的敌人，或者说，是“敌人”的一部分。
那么，要如何才能脱离这个亚空间呢？
江火目前还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心中大致有了一些猜测，作为角色扮演游戏的常见套路，他需要根据线索找到正确的破解方式，并且在探险途中击杀一些小怪，同时还要保护珍妮的安全。
与此同时，外面的屠夫也没闲着，他在杂物室里没头脑的转着圈，发出阵阵嘶吼，像人又像是某种野兽在咆哮，大概是在为找不到江火的踪迹而头痛吧。
过了十几秒，屠夫提溜着斧子从江火踢开的那扇门走了出去，离开前还愤怒地一斧头砍在木头门上，砍出一个大缺口。
江火出了一口气，看起来屠夫的感知能力并不是非常突出，刚才的突然变化应该只是系统设定的必定触发的剧情，只要不直接把视线投向他身上，而是悄悄摸摸地观察，屠夫就感知不到他的存在，这倒是一个有用的信息。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江火和珍妮才从柜子里出来。
“珍妮，你留在这里好不好？”江火对女孩说。“大哥哥干掉那些坏人之后会回来找你的。”
“不！”珍妮摇摇脑袋。“我不想一个人待着！而且我也能帮到大哥哥的。”
“你的能力还能使用吗？”江火拍拍脑袋，他竟然忘记了身边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常规意义上的超能力者。
“嗯。”女孩点头，她的蓝紫色眸子闪烁着。“只是每次都会很不舒服。”
江火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带着珍妮一起行动，原因如下：
首先在恐怖片里单独行动通常都是作死的行为；其次珍妮具备特殊的能力，兴许能帮到他；再者这个亚空间非常诡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面对突发事件两个人在一起应该可以更好地应对。
至于行动路线，江火决定还是先尝试离开精神病院，或许只要离开一定的范围就能自动脱离出亚空间了呢？不管怎样，他决定试一试。
在江火的眼里，生活中很多事情的道理都是相通的，不管是冒险，还是生活，亦或是写作，都需要不断尝试，探索一切可能，在已知的所有路径当中，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那条。
江火拉着珍妮的手，向着原路返回。
这次屠夫没有出现，在紧张兮兮的气氛中，他和珍妮再次回到了病房门口。
身边的环境看起来变得安全了一些，江火便抓住机会，询问他最关心的问题：“你的能力能做到哪些事情呢？”
珍妮思考了一小会儿，道：“我可以听到一般人听不到的声音，还可以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有时可以把人送到那个安全的地方，有时可以听到别人心里的声音，能大概感受到那个人的想法。”她顿了顿，“但每次使用后身体都很难受。”
江火有些惊讶，虽然她说得并不是非常清楚，但总结下来，大概从低到高有：特殊视觉、听觉，读心还有精神控制，根据监控录像来判断，她在情绪受到刺激时这种能力会发生巨大提升，甚至可以干扰周围的电信号，短时间内屏蔽周围人能接收到的视觉信号，产生类似于瞬间移动的效果。
总结而言，她是一位精神能力者，但或许要加上“不稳定”的前缀，或许也可以加上“有潜力”这个前缀，毕竟她今年才十岁。
这种能力，如果运用得当的话……
江火在心里打断了自己的遐想，不管如何，这只是一个游戏，现实中精神能力者根本不存在，什么超能力者也只是子虚乌有，这一切都是游戏创作出来的东西，思考地太过深入完全没有意义。
他点点头，拉着珍妮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在走下楼梯来到二楼的时候，那种熟悉的阴冷感再次出现，似乎即使是在这个亚空间里，二楼的某种存在也能将它的影响力投射过来。
“珍妮，你知道那边有什么东西吗？”江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走廊深处的地方。
“那里是一片迷雾，好像通往另一个地方。”珍妮怯生生地说，她的眼神闪烁，似乎并不敢盯着那里看太久。
“那里有什么可怕的家伙吗？”
“制造这里的家伙，就在那里面……”珍妮断断续续地说。
好家伙，原来这是大boss的地盘，怪不得压迫力这么大，江火急忙拉着珍妮离开这片区域。
单单一个屠夫就撵的他抱头鼠窜，他无法想象创造了这个空间的家伙有多可怕，根据这个游戏的风格来看，江火不认为这位最终boss是个弱鸡，总之他当前的目标只是带着珍妮逃跑，其他剧情他连碰都不想碰。
幸运的是，二楼的boss似乎对他这样的小人物没有什么兴趣，江火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一楼大厅。
大厅里依旧是熟悉的样子，满地尸体，鲜血横流，破碎的装饰品和散落的杂物，这些依旧和正常环境下的精神病院一模一样。
“看起来这个亚空间并没有大幅度改变精神病院本身的布置和空间格局。”江火长出一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亚空间被扭曲成一个无法理解和与本身完全不同的地方，那样游戏的难度就太大了。
没人拦路。
江火拉着珍妮，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
灰白色的阳光照射下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弥漫着一层白色的雾气，没有淅淅沥沥的小雨，也没有虫鸣鸟叫，安静的就像是一片坟墓。
“我们走！”江火拉着珍妮，向前跑去，他一刻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了——或许只要跑出大门，他们就会自动脱离亚空间，回到正常世界吧，他在内心如此期盼着。
绕过院子里停着的歪歪斜斜的警车，江火和珍妮穿过白色的雾气，向着大门跑去。
十步。
九步。
八步。
他们绕过一具尸体。
七步。
六步。
大铁门已经隐约可见。
五步。
四步。
卢西恩会在外面等着自己吗？江火突然想起了那个胆小的司机。
三步。
看不到警车。
那家伙该不会已经先溜了吧，好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江火心里郁闷地想着。
两步。
“停下！”珍妮突然尖叫起来，像是一头受伤的小鹿。
一步。
江火站住身子，和珍妮一起停下脚步。
大铁门外并不是涂着沥青的柏油马路，而是一片黑暗的虚无。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边缘土地上断裂的缺口赤裸裸地展现在两人眼前，还有几块碎石头被踢了下去，久久没有声音传来。
整个精神病院好像一块漂浮在虚无中的岛屿，被悬崖阻断了出路。
远处的灰色天空被白色浓雾遮挡，看不到尽头。
他的小半个脚掌已经露在悬崖外的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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