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柳秀的能力
滋啦滋啦……黑色与白色在走廊中段相遇，产生了僵持，但很快白色的冰冷气息就压过了那汹涌而来的黑影，寒意迅速蔓延，并且还有继续扩张的态势。
“这是……”刘青天愣住了。
几秒后，他感觉身体一轻，不受控制地悬空而起，像是突然从手中滑落后飘起的气球，连带着旁边的女孩，从左手边走廊尽头的承重墙上突然出现的一个大洞中穿过，直接飞出了教学楼。
“啊——”旁边的女孩一阵尖叫。他往下一看，距离地面至少十几米——他们正悬浮在树枝的顶端，一阵风吹过，他只感觉自己和那些树叶一样摇摇欲坠。
虽然作为御空级能力者，从十几米高掉下来大概率不会受伤，但他刚刚晋升，对于自己的灵力掌控还不熟悉。
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飞起来的！
“安静点。”一个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女孩瞬间止住尖叫。刘青天回头看去：两名年轻男女，正悬浮在他们的侧后方。
男子带着一只黑色眼罩，整个人笼罩在蓝紫色的灵力流之中，看不清面容，但目光一接触他的护体灵力，就感觉像是看到了正午时分的天空，眼睛胀痛；女子一身黑色战斗服，一头蓝色短发十分醒目，她浑身上下正散发着一股动人心魄的极寒气息，单是看到她，刘青天就忍不住浑身一抖，如坠冰窖之中，汗毛都像是被冻住了，显然，她就是那股突然出现的寒意的源头。
“两位统领！”刘青天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好像就这两个幸存者。”
随意扫视了一眼被自己救出来的略显惊慌的两个年轻人，江火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教学楼上，皱眉道。
“一个御空，一个纵物。”何叹冰说，“其他人已经没有气息了……那里面的东西，很难缠。”她叹了口气，抬起右手，对准教学楼墙壁上的大洞：“寒光！”
蓝白色的灵力流直射而出，包裹住被江火轰击开的洞口，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建筑物外墙迅速蔓延，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为教学楼贴上一层冷冻保鲜膜。空气中的水分子迅速凝结，又化为坚硬的寒冰，将整栋建筑物冻结起来。像是绽放了一朵雪白的梨花。
“新的类型吗？”
江火耐心观察着里面的情况，感受着里面怪物的气息。他的脑海里，整栋教学楼内部接近百分之八十的面积，包括五层楼的范围——全部被一种黑色的气息占满。那东西的生命气息极为强盛，至少也相当于上百人的总和，但同时又混乱无序，不像是完整的生命体，反倒更像是泥潭或沼泽。
片刻后，他又转头，看向办公楼的方向，凝视了一会儿，接着转向何叹冰：“你觉得呢？”
“不管它是什么东西，我暂时将它控制在教学楼范围内了。”何叹冰道，“和那种类似丧尸病毒不同的地方在于，一号教学楼里的怪物似乎不会控制人类，而是直接将他们杀死并吞噬，但外表上都有着某种相似性，比如黑泥般的液体状物质。”
此刻整栋建筑物已经完全被白色冰晶覆盖，像是一个闪烁着银光的巨大冰块。
建筑物内部那个神秘的怪物，也被封印在里面，气息不再肆意蔓延。
“厉害。”江火心中也不禁有些惊讶，当何叹冰成为统领级能力者之后，她的实力也提升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仅仅从轻易冰冻整座教学楼来看，也达到了一个难以估量的水准。
“现在不是分析这些的时间，我们先离开这里，那边还有其他几栋教学楼，能救几个算几个吧。”江火大手一挥，刘青天和女孩缓缓下落，接近地面。以他的灵力，短时间带着两人虽然没问题，但更多人呢？作为校园里为数不多的统领级能力者，他必须节省精力，保存体力和实力。
“等等，您是……江火统领……”被江火救下的御空级别的年轻男生突然开口道，一脸激动地看着他。
“你是谁？”江火愣了一下。
“我叫刘青天，之前有幸观看过江家的跃龙门大会！”刘青天激动道，“刚才听您的声音，我早就应该认出您的！想不到您居然已经是统领了……”
“江家……吗？原来如此。”江火若有所思。
“江，江火大哥……”那个女孩也抬起头来，悄悄看了眼江火，低声道。
“哦？”何叹冰看过来，“江火，认识你的人还不少嘛。”
江火这才仔细看了眼女孩，觉得她确实有些眼熟。
“您不记得了吗？”女孩低声道，“我叫柳秀，之前和王怒大哥还有您一起参加过入学测试……您的眼睛……”
“哦，是你……”江火眼神微微一凝，点点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既然你们都认识我，那么我就长话短说。现在的情况是，学院正在遭受来历不明的怪物的袭击，很多学生都失去了理智，变成了肆意攻击同类的疯子，或者被怪物残忍地杀死。”
他指了指旁边的何叹冰：“这是何叹冰统领，我的队友。由于情况复杂，我们当前的任务是：救出幸存者，疏散学生，带你们一起撤离出学校。刘青天作为御空级别能力者，也加入到我们的临时救援小队中来，柳秀……跟上就行。”
“明白！”刘青天立刻答应，但一旁的柳秀却似乎欲言又止，一副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表情。
“你还有什么事吗？”江火问，“你知道，你仅仅是纵物级的实力，能跟上我们就算不错了。”他直接了当，毫不避讳，因为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心情。
“我，我也可以帮到忙的！”柳秀被否定后，脸色通红，抬起头来，急切地说。
“哦？一个纵物级，能帮什么忙？”何叹冰看向她，身体不自觉地散发出一阵寒意，柳秀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但仍然鼓起勇气抬头道：“我，我好像可以看出怪物的实力，还能分辨出它们的气味……”
“看出实力？”江火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在寒意下瑟瑟发抖的女孩，她穿着黑色牛仔裤，白色外套，黑色长发披散在肩膀上，长相虽然不算倾国倾城，但身材很好，更关键的是，她的眼睛，呈现出透亮的水晶色，像是能反射出眼前的一切。
“你如何证明？”何叹冰问。
“统领！我可以大概感觉出里面那东西的实力，它……很恐怖……只是行动力比较差，并且似乎没有什么理智。而办公楼那边的怪物行动力很强，但单独看来并不算麻烦……”柳秀坚定地与何叹冰对视，虽然身体在发抖，但声音还算稳定。
“如果以我作为基准，那么何叹冰统领的实力如何，里面这家伙呢？那边被怪物感染失去理智的家伙呢？刘青天呢？”江火想了想，问。
“如果……如果您的实力是1，那么何统领的实力就是……”她犹豫了下，好像在纠结该不该说。
“没关系，你说就好了。”江火道，“我们不在意这些的。”
“就是……10……里面那东西大概有8，那些发疯了的学生实力都不一样，有的高一些，可能有0.05，但更多的可能还不到0.01……”她顿了顿，又看了刘青天一眼，“刘青天的话……”
刘青天立刻精神起来，“我多少？”
“大概接近0.1吧……”柳秀道。
“有点意思……比我强十倍吗？”江火愣了下，看了眼身边的何叹冰，感慨道：“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一些啊……”他顿了顿，“不过，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感应还有缺陷。”
“什么缺陷？”柳秀问，她的神情略微有些期待，又有些失望，“江火大哥，我刚才说的不对吗？”
“基本上是对的。”江火点点头，“但是，你感应到的，应该是生命气息，而非真正的战斗力。”他看向刘青天，“比如，刘青天的生命气息接近0.1，如果按照你的感应，那么他的实力就应该是我的十分之一，而我的实力应该是叹冰的十分之一。”
“这……”柳秀有些迷茫，“难道不是这样吗？”
江火笑了笑，说：“蚂蚁弱小吗？但它能举起远比自己本身重得多的物体。生命本身是否强大，和它能达到的成就，是不成正比的。”
说着，他看向办公楼方向正朝这边方向疯狂冲过来的几十名发疯的怪物，举起手掌，微微向下一按。
“这是……”刘青天愣住了。
几秒后，他感觉身体一轻，不受控制地悬空而起，像是突然从手中滑落后飘起的气球，连带着旁边的女孩，从左手边走廊尽头的承重墙上突然出现的一个大洞中穿过，直接飞出了教学楼。
“啊——”旁边的女孩一阵尖叫。他往下一看，距离地面至少十几米——他们正悬浮在树枝的顶端，一阵风吹过，他只感觉自己和那些树叶一样摇摇欲坠。
虽然作为御空级能力者，从十几米高掉下来大概率不会受伤，但他刚刚晋升，对于自己的灵力掌控还不熟悉。
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飞起来的！
“安静点。”一个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女孩瞬间止住尖叫。刘青天回头看去：两名年轻男女，正悬浮在他们的侧后方。
男子带着一只黑色眼罩，整个人笼罩在蓝紫色的灵力流之中，看不清面容，但目光一接触他的护体灵力，就感觉像是看到了正午时分的天空，眼睛胀痛；女子一身黑色战斗服，一头蓝色短发十分醒目，她浑身上下正散发着一股动人心魄的极寒气息，单是看到她，刘青天就忍不住浑身一抖，如坠冰窖之中，汗毛都像是被冻住了，显然，她就是那股突然出现的寒意的源头。
“两位统领！”刘青天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好像就这两个幸存者。”
随意扫视了一眼被自己救出来的略显惊慌的两个年轻人，江火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教学楼上，皱眉道。
“一个御空，一个纵物。”何叹冰说，“其他人已经没有气息了……那里面的东西，很难缠。”她叹了口气，抬起右手，对准教学楼墙壁上的大洞：“寒光！”
蓝白色的灵力流直射而出，包裹住被江火轰击开的洞口，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建筑物外墙迅速蔓延，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为教学楼贴上一层冷冻保鲜膜。空气中的水分子迅速凝结，又化为坚硬的寒冰，将整栋建筑物冻结起来。像是绽放了一朵雪白的梨花。
“新的类型吗？”
江火耐心观察着里面的情况，感受着里面怪物的气息。他的脑海里，整栋教学楼内部接近百分之八十的面积，包括五层楼的范围——全部被一种黑色的气息占满。那东西的生命气息极为强盛，至少也相当于上百人的总和，但同时又混乱无序，不像是完整的生命体，反倒更像是泥潭或沼泽。
片刻后，他又转头，看向办公楼的方向，凝视了一会儿，接着转向何叹冰：“你觉得呢？”
“不管它是什么东西，我暂时将它控制在教学楼范围内了。”何叹冰道，“和那种类似丧尸病毒不同的地方在于，一号教学楼里的怪物似乎不会控制人类，而是直接将他们杀死并吞噬，但外表上都有着某种相似性，比如黑泥般的液体状物质。”
此刻整栋建筑物已经完全被白色冰晶覆盖，像是一个闪烁着银光的巨大冰块。
建筑物内部那个神秘的怪物，也被封印在里面，气息不再肆意蔓延。
“厉害。”江火心中也不禁有些惊讶，当何叹冰成为统领级能力者之后，她的实力也提升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仅仅从轻易冰冻整座教学楼来看，也达到了一个难以估量的水准。
“现在不是分析这些的时间，我们先离开这里，那边还有其他几栋教学楼，能救几个算几个吧。”江火大手一挥，刘青天和女孩缓缓下落，接近地面。以他的灵力，短时间带着两人虽然没问题，但更多人呢？作为校园里为数不多的统领级能力者，他必须节省精力，保存体力和实力。
“等等，您是……江火统领……”被江火救下的御空级别的年轻男生突然开口道，一脸激动地看着他。
“你是谁？”江火愣了一下。
“我叫刘青天，之前有幸观看过江家的跃龙门大会！”刘青天激动道，“刚才听您的声音，我早就应该认出您的！想不到您居然已经是统领了……”
“江家……吗？原来如此。”江火若有所思。
“江，江火大哥……”那个女孩也抬起头来，悄悄看了眼江火，低声道。
“哦？”何叹冰看过来，“江火，认识你的人还不少嘛。”
江火这才仔细看了眼女孩，觉得她确实有些眼熟。
“您不记得了吗？”女孩低声道，“我叫柳秀，之前和王怒大哥还有您一起参加过入学测试……您的眼睛……”
“哦，是你……”江火眼神微微一凝，点点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既然你们都认识我，那么我就长话短说。现在的情况是，学院正在遭受来历不明的怪物的袭击，很多学生都失去了理智，变成了肆意攻击同类的疯子，或者被怪物残忍地杀死。”
他指了指旁边的何叹冰：“这是何叹冰统领，我的队友。由于情况复杂，我们当前的任务是：救出幸存者，疏散学生，带你们一起撤离出学校。刘青天作为御空级别能力者，也加入到我们的临时救援小队中来，柳秀……跟上就行。”
“明白！”刘青天立刻答应，但一旁的柳秀却似乎欲言又止，一副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表情。
“你还有什么事吗？”江火问，“你知道，你仅仅是纵物级的实力，能跟上我们就算不错了。”他直接了当，毫不避讳，因为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心情。
“我，我也可以帮到忙的！”柳秀被否定后，脸色通红，抬起头来，急切地说。
“哦？一个纵物级，能帮什么忙？”何叹冰看向她，身体不自觉地散发出一阵寒意，柳秀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但仍然鼓起勇气抬头道：“我，我好像可以看出怪物的实力，还能分辨出它们的气味……”
“看出实力？”江火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在寒意下瑟瑟发抖的女孩，她穿着黑色牛仔裤，白色外套，黑色长发披散在肩膀上，长相虽然不算倾国倾城，但身材很好，更关键的是，她的眼睛，呈现出透亮的水晶色，像是能反射出眼前的一切。
“你如何证明？”何叹冰问。
“统领！我可以大概感觉出里面那东西的实力，它……很恐怖……只是行动力比较差，并且似乎没有什么理智。而办公楼那边的怪物行动力很强，但单独看来并不算麻烦……”柳秀坚定地与何叹冰对视，虽然身体在发抖，但声音还算稳定。
“如果以我作为基准，那么何叹冰统领的实力如何，里面这家伙呢？那边被怪物感染失去理智的家伙呢？刘青天呢？”江火想了想，问。
“如果……如果您的实力是1，那么何统领的实力就是……”她犹豫了下，好像在纠结该不该说。
“没关系，你说就好了。”江火道，“我们不在意这些的。”
“就是……10……里面那东西大概有8，那些发疯了的学生实力都不一样，有的高一些，可能有0.05，但更多的可能还不到0.01……”她顿了顿，又看了刘青天一眼，“刘青天的话……”
刘青天立刻精神起来，“我多少？”
“大概接近0.1吧……”柳秀道。
“有点意思……比我强十倍吗？”江火愣了下，看了眼身边的何叹冰，感慨道：“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一些啊……”他顿了顿，“不过，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感应还有缺陷。”
“什么缺陷？”柳秀问，她的神情略微有些期待，又有些失望，“江火大哥，我刚才说的不对吗？”
“基本上是对的。”江火点点头，“但是，你感应到的，应该是生命气息，而非真正的战斗力。”他看向刘青天，“比如，刘青天的生命气息接近0.1，如果按照你的感应，那么他的实力就应该是我的十分之一，而我的实力应该是叹冰的十分之一。”
“这……”柳秀有些迷茫，“难道不是这样吗？”
江火笑了笑，说：“蚂蚁弱小吗？但它能举起远比自己本身重得多的物体。生命本身是否强大，和它能达到的成就，是不成正比的。”
说着，他看向办公楼方向正朝这边方向疯狂冲过来的几十名发疯的怪物，举起手掌，微微向下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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