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不是欺负人嘛
周日晚，新德七中，夜自修。
钟煜姗姗来迟。
破天荒早早赶到的高昊东苦等良久，终于见着活人了，赶紧追问：“昨晚你去哪了？”
“天堂。”
“那今天白天呢？”
“人间。”
高昊东琢磨片刻，恍然大悟，小声讨教道：“我听说天上人间查得很严，你是怎么混进去的，能带一个吗？”
钟煜打量高昊东健壮的体格，挨揍一把好手，果断同意。
“下周末带你一起。”
“真的！”
高昊东不敢相信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保证让你起飞。”
高昊东兴奋地搓搓手，原地转两圈，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但是一天一夜也太久了，下周末还是小周，就周六一个晚上加周天一个白天，要不我们白天还是打游戏去吧？”
“不行，白天我要学习。”
“还学！周六一个晚上不够吗？”
“那是两回事。”
钟煜拿出书本和试卷，叠在课桌上试试高度，然后舒服地趴下睡觉。
高昊东看着钟煜露在外面的半张脸，短短一日不见，竟显得有些憔悴，不禁暗自咋舌：那外语，有那么好学吗？
不知道我顶唔顶得住。
夜自修期间的教室并不安静，有纸笔摩擦的声音，有小声交谈的声音，还有学生离座椅子跟地面摩擦的声音。
但没有哪个学生会说，我在夜自修睡不着。
钟煜一觉睡醒，分外香甜。
此时是晚上七点又一刻，走廊外月色皎洁。
钟煜对着天花板发了半天的呆，拿出数学卷子转转脑子。
像数学物理这种科目，掌握到技巧的话，学起来是挺有趣的。
而经过两天的数学补习，钟煜在数学这块，勉强算是入门了。
毕竟上辈子他就以数学见长，高考数学考了一百四十三，原身的脑子又挺好使，记忆力出色，没理由摸索不到门路。
所以这会做起卷子来，不算无聊。
当然主要目的还是转转脑子，练一练，免得不好好学习的脑袋生锈了。
重获青春的钟煜对身体的每个器官都十分爱护，只有失去过才懂得珍惜。
他甚至连手妻都不曾用过。
在整整一周的时间里。
着实是养生了。
二十分钟后，课间休息的铃声响起。
不知何时也跟着趴下的高昊东起身，两手向后打开，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钟煜笔耕不辍。
本想和钟煜闲话几句，问问之前说得那部葡萄藤下双人荡秋千的电影叫什么名字的高昊东一脸诧异，安静看了两分钟，确定这家伙不是装模作样，便寻了其他男生，倚在走廊上一边欣赏来来往往的女生，一边吹牛打屁。
新德七中的校风还是蛮严谨的，临近高三的学生们也多以学习为主，往日里愿意浪费时间，来走廊上放松闲玩的男生属于绝对的少数。
但近来情况却变了，尤其是钟煜所在高二三班外的走廊，几乎是一下课，就有成排的男生你推我我挤你，聚在一起对往来经过格外频繁的女生们投以严格的注目礼。
“都要夏天了还穿着外套，差评！”
“礼拜天的夜自修还穿着校服，差评！”
“都高中了还只知道扎马尾，差评！”
“我长这么帅你还对我翻白眼，差······对不起同学，我现在就去厕所撒泡尿照照自己！”
刚从老师办公室请教归来的女生给了相熟的男生一脚，然后又多看了教室里的钟煜两眼。
“别看了，人那么帅，你再看也不会是你的，还不如多看两遍书，书里的知识才会是你的。”
“那你在这倒是看得很起劲？”
女生冷笑一声，抱着卷子回楼下教室。
男生嬉笑着跟着离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片哇声。
赶紧回头，原来是高二年级最好看的女生唐倩蓝路过。
明明也只是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还穿了外套，可为什么她就那么吸引人？
同样回头的女生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远处的唐倩蓝，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听说唐倩蓝也打英雄联盟。”
人群里有人说道。
“你不是大号黄金吗，喊她一起双排啊！”
“算了吧，人哪看得上我啊。”
“我倒是大号白金，可惜已经有人了。”
“我知道，吴松蕊嘛！”
高昊东还不知道人松蕊妹妹的爱早已转移，还以为吴松蕊喜欢的人是佟远，帮佟远完成了一次装逼。
“你不是也黄金三了吗？”
站在高昊东旁边的一个男生说道，“不试试？”
“算了，我得养精蓄锐。”
高昊东想起钟煜答应他的事，自觉已和其他人有了档次上的差距。
“养精蓄锐？等周末的时候再打回黄金三吗？”
佟远问道。
“掉这么快？我昨天下午看得时候还是黄金三啊！”
面对身边男生的惊讶，高昊东解释道：“状态不好，带不动那些队友，一个个送超鬼，下路还一直叫我去，我怎么去啊？别人一直进我野区。”
“好吧。”
对方敷衍了一句。
高昊东想起钟煜周日白天还要学习的事，问道：“宝灵，你礼拜天有空吗？我俩一起双排。”
“不一定，马上要高三了，我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学习上。”
袁宝灵的视线随着逐渐走远的唐倩蓝越拉越远，嘴上则如是说道。
“就一个白天而已，再厉害的学霸也要劳逸结合不是？”
“再说吧。”
唐倩蓝已经消失不见，袁宝灵意犹未尽地抿抿嘴，准备回教室自修。
“要是开黑的话，喊我一声，一起。”
佟远也准备走了，临走前说道。
“行吧。”
虽然佟远的实力不如袁宝灵，但好歹也是个白金，比自己段位高。
高昊东答应下来，不过真正的大爹还是钟煜啊，想起和钟煜快乐开黑一把不输的日子，明明就在前天，却恍如隔世。
钟煜居然还拿着数学卷子去办公室问老师！
他变了。
难道不同的学习还会传染？
高昊东看着同桌离开的背影，陷入人生哲学的思考。
幸好两分钟后，钟煜就回来了。
“你结束了？”
“没。”
“那你干嘛去了？我还以为你去办公室问老师问题去了。”
“办公室人有点多，又都是女生，我在外面呆了呆，就回来了。”
“等一会不就好了。”
钟煜没答话，看着教室前面的一帮同学，玩着笔不知在想什么。
高昊东很快反应过来，钟煜要真进去了，教室里还能剩几人？
长得帅果然是件苦恼的事。
幸好我的苦恼也不少。
高昊东准备和钟煜好好聊聊关于周日学习的事，看能不能分点时间给游戏。
却听钟煜道：“我们班，文综最好的是哪个？”
高昊东想了会，不确定道：“应该是王清瑜吧，张苗苗也不错。”
“谁比较刻苦，做笔记比较多？”
“那应该是王清瑜。”
“她俩数学怎样？”
“都不错，但跟顶尖的几个比，还是差挺多的。”
“一百三能到吗？”
“差不多。”
“行，那就够用了，王清瑜坐哪，你去把她换过来。”
“啊？”
“啊什么。”
钟煜敲敲桌上的数学卷子，“快点，我很急。”
高昊东往包里胡乱塞了几本书，起身离开，同时确认了一个哲学猜想，那就是不同的学习真的会传染！
咚咚。
摞着的书堆上传来两声沉闷的敲击。
戴着口罩低着脑袋，坐在课桌前认真学习的小姑娘抬起头，顿时吓了一跳，天是黑的，人是懵的，眼前的高墙是凶恶的。
“劳驾，换个座。”
高昊东单手拎着书包，脸色不太好看，钟煜变了，变得爱学习了，不能再快乐地抱大腿了。
他既欣慰，又难过。
“哦。”
名叫王清瑜的女生乖乖地收拾东西，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比作一场游戏，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大约已经投了数百个硬币。
“高昊东，你换座经过老师同意了吗？”
就坐王清瑜隔壁的袁宝灵见状，挺身而出，质问道。
“夜自修换座，要什么老师同意。”
高昊东不屑道，见王清瑜已经收拾完毕，便把自己的书包往桌上一甩，随时准备入座。
看着王清瑜即将离开的身影，袁宝灵心中激愤，猛地一拍课桌，站了起来。
“你干嘛，袁宝灵？”
高昊东很不爽，换个座叽叽歪歪，又不是抢你老婆。再者说了，钟煜要真想抢你老婆，你有反抗的余地吗？
何况你都没老婆。
袁宝灵瞪着高昊东，深吸口气，道：“东西有点重，我帮王清瑜一起搬。”
“去吧。”
高昊东一屁股坐下，翻出自己的课本，想想，有钟煜的前提下，可不能班级垫底了。
当即一手扶着下巴，一手捧书默背。
袁宝灵有些失魂落魄地回来了，对高昊东道：“别装了，你不就想要我周末带你上分嘛，我答应了。”
嗯？
还有这种好事？
高昊东不动声色。
“但是你必须把王清瑜换回来！”
袁宝灵咬牙切齿，一想到王清瑜和钟煜在一起，就如坐针毡。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喜欢王清瑜！
高昊东哪里还能不明白，不过王清瑜在班里的存在感向来不高，除了成绩不错，既不活泼也不好看，真不知道袁宝灵是怎么喜欢上她的。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上次钟煜带我从白银直接打到了黄金三，你行吗？”
“只要你把王清瑜换回来，我包你白金，和佟远一个档次！”
佟远也配和我一个档次？
“我要白金四！”
“行！”
“成交。”
第二天夜自修。
高昊东果然没再来换座，袁宝灵如释重负。
一旁的王清瑜犹豫片刻，小心翼翼问道：“袁宝灵，你可以跟钟煜换座吗？”
钟煜姗姗来迟。
破天荒早早赶到的高昊东苦等良久，终于见着活人了，赶紧追问：“昨晚你去哪了？”
“天堂。”
“那今天白天呢？”
“人间。”
高昊东琢磨片刻，恍然大悟，小声讨教道：“我听说天上人间查得很严，你是怎么混进去的，能带一个吗？”
钟煜打量高昊东健壮的体格，挨揍一把好手，果断同意。
“下周末带你一起。”
“真的！”
高昊东不敢相信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保证让你起飞。”
高昊东兴奋地搓搓手，原地转两圈，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但是一天一夜也太久了，下周末还是小周，就周六一个晚上加周天一个白天，要不我们白天还是打游戏去吧？”
“不行，白天我要学习。”
“还学！周六一个晚上不够吗？”
“那是两回事。”
钟煜拿出书本和试卷，叠在课桌上试试高度，然后舒服地趴下睡觉。
高昊东看着钟煜露在外面的半张脸，短短一日不见，竟显得有些憔悴，不禁暗自咋舌：那外语，有那么好学吗？
不知道我顶唔顶得住。
夜自修期间的教室并不安静，有纸笔摩擦的声音，有小声交谈的声音，还有学生离座椅子跟地面摩擦的声音。
但没有哪个学生会说，我在夜自修睡不着。
钟煜一觉睡醒，分外香甜。
此时是晚上七点又一刻，走廊外月色皎洁。
钟煜对着天花板发了半天的呆，拿出数学卷子转转脑子。
像数学物理这种科目，掌握到技巧的话，学起来是挺有趣的。
而经过两天的数学补习，钟煜在数学这块，勉强算是入门了。
毕竟上辈子他就以数学见长，高考数学考了一百四十三，原身的脑子又挺好使，记忆力出色，没理由摸索不到门路。
所以这会做起卷子来，不算无聊。
当然主要目的还是转转脑子，练一练，免得不好好学习的脑袋生锈了。
重获青春的钟煜对身体的每个器官都十分爱护，只有失去过才懂得珍惜。
他甚至连手妻都不曾用过。
在整整一周的时间里。
着实是养生了。
二十分钟后，课间休息的铃声响起。
不知何时也跟着趴下的高昊东起身，两手向后打开，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钟煜笔耕不辍。
本想和钟煜闲话几句，问问之前说得那部葡萄藤下双人荡秋千的电影叫什么名字的高昊东一脸诧异，安静看了两分钟，确定这家伙不是装模作样，便寻了其他男生，倚在走廊上一边欣赏来来往往的女生，一边吹牛打屁。
新德七中的校风还是蛮严谨的，临近高三的学生们也多以学习为主，往日里愿意浪费时间，来走廊上放松闲玩的男生属于绝对的少数。
但近来情况却变了，尤其是钟煜所在高二三班外的走廊，几乎是一下课，就有成排的男生你推我我挤你，聚在一起对往来经过格外频繁的女生们投以严格的注目礼。
“都要夏天了还穿着外套，差评！”
“礼拜天的夜自修还穿着校服，差评！”
“都高中了还只知道扎马尾，差评！”
“我长这么帅你还对我翻白眼，差······对不起同学，我现在就去厕所撒泡尿照照自己！”
刚从老师办公室请教归来的女生给了相熟的男生一脚，然后又多看了教室里的钟煜两眼。
“别看了，人那么帅，你再看也不会是你的，还不如多看两遍书，书里的知识才会是你的。”
“那你在这倒是看得很起劲？”
女生冷笑一声，抱着卷子回楼下教室。
男生嬉笑着跟着离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片哇声。
赶紧回头，原来是高二年级最好看的女生唐倩蓝路过。
明明也只是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还穿了外套，可为什么她就那么吸引人？
同样回头的女生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远处的唐倩蓝，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听说唐倩蓝也打英雄联盟。”
人群里有人说道。
“你不是大号黄金吗，喊她一起双排啊！”
“算了吧，人哪看得上我啊。”
“我倒是大号白金，可惜已经有人了。”
“我知道，吴松蕊嘛！”
高昊东还不知道人松蕊妹妹的爱早已转移，还以为吴松蕊喜欢的人是佟远，帮佟远完成了一次装逼。
“你不是也黄金三了吗？”
站在高昊东旁边的一个男生说道，“不试试？”
“算了，我得养精蓄锐。”
高昊东想起钟煜答应他的事，自觉已和其他人有了档次上的差距。
“养精蓄锐？等周末的时候再打回黄金三吗？”
佟远问道。
“掉这么快？我昨天下午看得时候还是黄金三啊！”
面对身边男生的惊讶，高昊东解释道：“状态不好，带不动那些队友，一个个送超鬼，下路还一直叫我去，我怎么去啊？别人一直进我野区。”
“好吧。”
对方敷衍了一句。
高昊东想起钟煜周日白天还要学习的事，问道：“宝灵，你礼拜天有空吗？我俩一起双排。”
“不一定，马上要高三了，我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学习上。”
袁宝灵的视线随着逐渐走远的唐倩蓝越拉越远，嘴上则如是说道。
“就一个白天而已，再厉害的学霸也要劳逸结合不是？”
“再说吧。”
唐倩蓝已经消失不见，袁宝灵意犹未尽地抿抿嘴，准备回教室自修。
“要是开黑的话，喊我一声，一起。”
佟远也准备走了，临走前说道。
“行吧。”
虽然佟远的实力不如袁宝灵，但好歹也是个白金，比自己段位高。
高昊东答应下来，不过真正的大爹还是钟煜啊，想起和钟煜快乐开黑一把不输的日子，明明就在前天，却恍如隔世。
钟煜居然还拿着数学卷子去办公室问老师！
他变了。
难道不同的学习还会传染？
高昊东看着同桌离开的背影，陷入人生哲学的思考。
幸好两分钟后，钟煜就回来了。
“你结束了？”
“没。”
“那你干嘛去了？我还以为你去办公室问老师问题去了。”
“办公室人有点多，又都是女生，我在外面呆了呆，就回来了。”
“等一会不就好了。”
钟煜没答话，看着教室前面的一帮同学，玩着笔不知在想什么。
高昊东很快反应过来，钟煜要真进去了，教室里还能剩几人？
长得帅果然是件苦恼的事。
幸好我的苦恼也不少。
高昊东准备和钟煜好好聊聊关于周日学习的事，看能不能分点时间给游戏。
却听钟煜道：“我们班，文综最好的是哪个？”
高昊东想了会，不确定道：“应该是王清瑜吧，张苗苗也不错。”
“谁比较刻苦，做笔记比较多？”
“那应该是王清瑜。”
“她俩数学怎样？”
“都不错，但跟顶尖的几个比，还是差挺多的。”
“一百三能到吗？”
“差不多。”
“行，那就够用了，王清瑜坐哪，你去把她换过来。”
“啊？”
“啊什么。”
钟煜敲敲桌上的数学卷子，“快点，我很急。”
高昊东往包里胡乱塞了几本书，起身离开，同时确认了一个哲学猜想，那就是不同的学习真的会传染！
咚咚。
摞着的书堆上传来两声沉闷的敲击。
戴着口罩低着脑袋，坐在课桌前认真学习的小姑娘抬起头，顿时吓了一跳，天是黑的，人是懵的，眼前的高墙是凶恶的。
“劳驾，换个座。”
高昊东单手拎着书包，脸色不太好看，钟煜变了，变得爱学习了，不能再快乐地抱大腿了。
他既欣慰，又难过。
“哦。”
名叫王清瑜的女生乖乖地收拾东西，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比作一场游戏，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大约已经投了数百个硬币。
“高昊东，你换座经过老师同意了吗？”
就坐王清瑜隔壁的袁宝灵见状，挺身而出，质问道。
“夜自修换座，要什么老师同意。”
高昊东不屑道，见王清瑜已经收拾完毕，便把自己的书包往桌上一甩，随时准备入座。
看着王清瑜即将离开的身影，袁宝灵心中激愤，猛地一拍课桌，站了起来。
“你干嘛，袁宝灵？”
高昊东很不爽，换个座叽叽歪歪，又不是抢你老婆。再者说了，钟煜要真想抢你老婆，你有反抗的余地吗？
何况你都没老婆。
袁宝灵瞪着高昊东，深吸口气，道：“东西有点重，我帮王清瑜一起搬。”
“去吧。”
高昊东一屁股坐下，翻出自己的课本，想想，有钟煜的前提下，可不能班级垫底了。
当即一手扶着下巴，一手捧书默背。
袁宝灵有些失魂落魄地回来了，对高昊东道：“别装了，你不就想要我周末带你上分嘛，我答应了。”
嗯？
还有这种好事？
高昊东不动声色。
“但是你必须把王清瑜换回来！”
袁宝灵咬牙切齿，一想到王清瑜和钟煜在一起，就如坐针毡。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喜欢王清瑜！
高昊东哪里还能不明白，不过王清瑜在班里的存在感向来不高，除了成绩不错，既不活泼也不好看，真不知道袁宝灵是怎么喜欢上她的。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上次钟煜带我从白银直接打到了黄金三，你行吗？”
“只要你把王清瑜换回来，我包你白金，和佟远一个档次！”
佟远也配和我一个档次？
“我要白金四！”
“行！”
“成交。”
第二天夜自修。
高昊东果然没再来换座，袁宝灵如释重负。
一旁的王清瑜犹豫片刻，小心翼翼问道：“袁宝灵，你可以跟钟煜换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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