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于倩的父亲
安澜收起书，缓步走到于倩身前，轻声说道：“图书馆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随便走走吧。”
“好。”于倩微微点了下头，没有异议，她已经意识到她刚才的失态。
花费几分钟时间办理了下借阅手续，安澜领着两人走出图书馆，领着两人在校园内闲逛。
安澜与于倩走在前方，彼此之间刻意留出了大约一米半左右的距离，陈芸走在两人后方，眼神不断在两人的背影上游走。
这两个人的关系，确实不算特别亲近，真不知道倩总那句“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弟弟”，是哪种意义上的。
在公共场合行走时，家人、恋人、至交好友之间的距离，普遍在半米之内。一般朋友的话，彼此之间的距离也都在一米左右。
1.5米有点远了，一般想要向同行者表示出一种尊重的态度，或者举行会议、庆典时，才会保持1.5到三米的礼仪距离。
走在前方的两人闲聊着琐事，却始终扯不到正题上，这种情况不是于倩想要看到的。有心想请安澜出山的于倩，悄悄把手背到身后，给陈芸打手势。
陈芸秒懂，率先开口用一个比较符合气氛、环境的话题，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安澜同学，你今年是大四对吧？”
“对，有什么问题吗？”安澜转头疑问。
陈芸笑了笑，继续询问道：“一般大四的学生，在上学期的十月份就会找实习的单位。
再晚一些，下学期的三四月份也会离开校园，为了毕业后的工作而奔波，寻找实习单位。
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安澜同学没有收到企业的实习offer吗？”
陈芸当年就是还没毕业，就成为了百顺的一名实习经纪人。
“收到了一些，但我想在学校里多待一段时间，自小学后，这是我第一次在一所学校就读这么长时间，有感情了。”
顿了顿，安澜又补充说：“而且我不太缺钱，也不缺赚钱的办法，这一点我想你是知道的。”
陈芸当然知道安澜不缺钱，身为一名经纪人，从《稻香》这首歌曲的销量，她就能分析出安澜这些年大概赚到了多少钱。
六年来，《稻香》这首单曲，在唐国音乐网站上大概售出了六百万次。这首歌的定价是2元，总销售额为1200万元。
这1200万中，演唱的分成未知，作词、作曲至少能分别分走6%，也就是12%最低144万的收入。
除此之外，这首曾经拿下过新人王的歌曲，最近这些年多次被各大电台、节目多次使用，在KTV点唱榜单的排名也不低。
电台、KTV会定期向唐国音乐版权协会支付版权一笔费用，协会刨除托管运营费用后，再将剩余部分分配给版权方。
零零碎碎加起来，安澜最近六年的收入，至少有200万！
唐国作为世界上最发达的两个国家之一，官方货币的购买力，与大洋彼岸丑国的丑元基本相当，汇率常年保持在1：1左右。
还没毕业就怀揣200万元的巨款，未来还能源源不断地从音乐版权协会拿到后续版权分成，确实不需要为钱发愁。
“毕竟是那一年七月份的唐国新人王，任何一个行业做到顶尖的那部分人，收入都不会太差。
安澜同学在音乐上的天赋，在整个唐国都是首屈一指的，年少有为说的就是您。”
陈芸小小地吹捧了一句。
“运气罢了，我在音乐上的造诣其实并没有多高。
不仅仅是音乐，我在很多方面都有需要学习的地方。年少有为的评价，实在是不敢当。”
安澜也谦虚地摆摆手。
三言两语下来，话题就被引到了工作上。
于倩抬手拨弄了一下耳畔的碎发，掩饰了下内心的紧张。
表情严肃眼神真诚，抓住机会拜托道：“小澜，其实姐姐今天找你，是有事求你帮忙。
百顺这两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发展远不如预期，公司内部的优秀制作人，纷纷与百顺解除了合同。
业界内那些过往与百顺交好的制作人，也宣布以后与百顺合作前会慎重考虑，反复考察百顺的制作能力。
可以说，百顺已经被优秀的制作人联合封杀了，麾下的签约歌手死走逃亡伤。
目前的百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如果接下来一年不能扭转盈亏，就会被母公司裁撤掉业务，摘掉招牌合并到其他子公司里。
所以，姐姐我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助。
我希望你能够出任百顺制作部门的总监，全权负责百顺歌曲制作方面的所有事宜。
合同分成，我会按业界内一般制作人的最高标准给你。此外，还有6%的制作人分成，是总销售额分成，不是公司盈利分成。
请你务必要帮姐姐一次。”
创作人签约一家制作公司，并不意味着就再也拿不到收入分红、版权分红。
恰恰相反，除了正常的分红外，创作人还能从制作公司里拿到一份额外的固定薪水，旱涝保收。
唯一的限制，就是创作人需要按照合同每年为公司签约艺人创作一定数量的作品。以及创作人的其他作品，需要优先考虑公司签约歌手这条不成文的规定。
“你认真的？”
安澜停下脚步，面带诧异之色，疑惑地看向于倩。
“请你相信姐姐的诚意，姐姐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
于倩面露为难之色，双手合十捧在胸前，最近两年的遭遇几乎将她压垮，而安澜就是她最后的希望。
“倩姐你都开口了，我肯定要帮你一把，我会帮百顺制作几首歌曲，帮助百顺渡过眼前的难关。
作词作曲分成，都按最低的6%给我就好。制作人分成也不必了，少分出去一些，公司也能更快扭转盈亏。”
安澜一口应下，他与于倩的关系不算特别亲密，但是与她的父亲关系匪浅，这个人情一定要还。
安澜是一位穿越者，带着蓝星所有的记忆，来到了这个文化产业高度发达、与地球似是而非的平行世界。
这个世界也有很多在地球就很出名的历史名人、作品。但重要的是，那些他记忆犹新的、能够或者想抄出来的作品，在这个世界通通没有。
这是完美的文抄公世界，完美到让安澜怀疑，这个世界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大学四年时间，虽然还要跟随老师学习其他方面的知识与本事，天资聪颖的安澜，还是在金陵艺术学院的音乐专业，学到并掌握了充足的，能够让他把记忆中作品完美复制甚至完善后再创作出来的知识。
仙之巅傲世间，有我安澜便有天！
只是帮一家小公司走出困境，安澜自认问题不大。
“真是太感谢你了。”
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于倩眼神中焕发出身材，抢先一步握住安澜双手手腕，激动道：“有了你的加盟，百顺一定能够走出如今这个困境。”
“倩姐，我肯定会想办法帮百顺走出困境，但是，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安澜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抽出双手，为难道：“我恐怕是不能入职百顺了。
大概一个月前，我就和云和音乐制作公司签订了一份意向合同，合同规定我在毕业后，必须要去云和入职。
待遇很高，违约金也很高。”
安澜着重强调了“云和”，而不是“违约金”。
“云和？”于倩捕捉到了重点。
“嗯。”安澜无奈地点点头。
“是我爸的安排？”于倩询问。
“我想是的。”
安澜推测道：“云和的规模比百顺大的多，公司里签约的知名词曲作者、金牌制作人超过十个，签约的一线歌手也不在少数。
按理说，即便我是新人王，他们给出的合同也不会太优渥。毕竟入职云和就能和那些大牌歌手合作。
再加上他们业界内一流的制作能力、宣发能力加持，同样的词曲，最终销量至少能涨三成，把合同分成上的差额补回来。
但是他们给出的合同，基本达到了普通制作人的顶级水准，这不合理。我推测，可能是老爷子授意的，想推我一把。”
安澜口中的老爷子，就是他的老师、于倩的父亲，于骞老先生，也是百顺母公司“博大沪通传媒集团”的董事长，云和也是博大沪通的子公司之一。
于骞、字鬻菊，诲香肉丝，号欧阳青松，外文名尼奥。又名王秀平、李秀珍、赵百灵、于得水、于进锅、于头泡饼、于德刚……
每每提及自己的老师，安澜都不由得肃然起敬。在他心目中，古今中外没有一个人的能力、人生际遇，能够跟于老爷子相提并论。
这位老先生所学驳杂古今无二，六十年的人生经历，堪称一部史诗！如此奇人，即便是安澜这个穿越者，都不得心向往之。
早些年的于老爷子虽有一身的本事，却因为心思不在商业上以及各种因缘际遇，过得很落魄。
孤儿出身的安澜，也正是如此，才能够和于倩这个大器晚成的富二代，就读同一所小学。
并在一次家长会中，发现了那所普通小学的普通学生的家长中，居然隐藏了于老爷子这么一个高人。
鸟伴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遇高人岂可交臂而失之？
安澜对于老爷子心向往之，刻意找机会与他接触，并在相处的一段时间后说出了想要拜师学艺的想法。
于老爷子对安澜这位聪颖程度胜于常人的小学生也很有好感，欣然收下了这位弟子。
那些年于老爷子走南闯北从事过各种行业，受尽了辛酸苦楚，一直把安澜这个唯一弟子门生带在身旁悉心教导，生怕耽误了对安澜的教导。
而于倩这个亲生女儿，反倒被于老爷子留在燕京，做了很多年的留守儿童，老爷子大概是不想让老来得女的于倩跟着他吃苦。
过去十几年，安澜这个弟子门生与于老爷子相处的时间，都比于倩和老爷子相处的时间多。
别的不提，就单单是初中四年，安澜在六个城市的八个不同学校才把书读完。
直到安澜十五六岁，于倩快要上大学那段时间，饱尝唏嘘历经坎坷的于老爷子，才终于打拼出了一番事业。
安澜叹了口气，瞅了眼陈芸，出起了主意：“百顺这边我会想办法，我成了云和的签约制作人，不代表不能给百顺写歌。
倩姐你也是，我知道你总想在老爷子面前证明你的能力，不想让别人以为你只有关系没有能力。
但是经营好一家公司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有时候人脉该用就用，比尔盖茨创办微软时，第一笔订单还是他老妈帮他拉的呢。
唐国最讲究人情，尤其是咱们这个行业，那处的就是关系。你把老爷子的名头搬出去，去请那些词曲作者、优秀制作人，肯定能无往而不利。”
安澜是坚定的实用主义者，有用的东西就用该用的东西就用，绝不矫情。
当初他正是发现了老爷子的一身本领，对他未来或许会很有帮助，才毅然决然拜师于老爷子，跟着老爷子走南闯北受尽苦楚。
如今因为老爷子的授意拿到了云和的优渥合同，安澜也不会矫情。虽然咱有能力，但娱乐圈的水那么浑，起步高一点总归是好事。
正因如此，他才提醒于倩尽量用一下老爷子的人脉。你都大器晚成的富二代了，能用的资源不用搁那矫情，有什么用？
“听没听说过六度空间理论？”安澜又询问道。
“我知道！”
于倩没有回答，跟在两人身后许久的陈芸抢答道：“一个人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也就是说，最多通过6个中间人你就能够认识任何一个陌生人。
这就是六度空间理论。”
“没错，但这只是理论上的，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其实并不多。”
安澜点了下头，继续道：“依我跟随老爷子走南闯北这么些年的见识来看，整个唐国，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只有十来个。
而倩姐的父亲，就是这十个人里的一个。老爷子打拼这些年，三教九流什么行当都干过，高低贵贱什么人也都认识了一些，他的人脉非比寻常。
换而言之，每十个唐国人里，就有一个是于倩的父亲。”
“噗嗤……”
陈芸没忍住笑出声，你这总结的狗屁不是啊，怎么就成了每十个唐国人里，就有一个是倩总的父亲。
憋笑的同时，陈芸也对安澜口中的老爷子、于倩的父亲生出好奇，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奇人，才能把六度空间理论完美实践出来。
“好。”于倩微微点了下头，没有异议，她已经意识到她刚才的失态。
花费几分钟时间办理了下借阅手续，安澜领着两人走出图书馆，领着两人在校园内闲逛。
安澜与于倩走在前方，彼此之间刻意留出了大约一米半左右的距离，陈芸走在两人后方，眼神不断在两人的背影上游走。
这两个人的关系，确实不算特别亲近，真不知道倩总那句“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弟弟”，是哪种意义上的。
在公共场合行走时，家人、恋人、至交好友之间的距离，普遍在半米之内。一般朋友的话，彼此之间的距离也都在一米左右。
1.5米有点远了，一般想要向同行者表示出一种尊重的态度，或者举行会议、庆典时，才会保持1.5到三米的礼仪距离。
走在前方的两人闲聊着琐事，却始终扯不到正题上，这种情况不是于倩想要看到的。有心想请安澜出山的于倩，悄悄把手背到身后，给陈芸打手势。
陈芸秒懂，率先开口用一个比较符合气氛、环境的话题，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安澜同学，你今年是大四对吧？”
“对，有什么问题吗？”安澜转头疑问。
陈芸笑了笑，继续询问道：“一般大四的学生，在上学期的十月份就会找实习的单位。
再晚一些，下学期的三四月份也会离开校园，为了毕业后的工作而奔波，寻找实习单位。
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安澜同学没有收到企业的实习offer吗？”
陈芸当年就是还没毕业，就成为了百顺的一名实习经纪人。
“收到了一些，但我想在学校里多待一段时间，自小学后，这是我第一次在一所学校就读这么长时间，有感情了。”
顿了顿，安澜又补充说：“而且我不太缺钱，也不缺赚钱的办法，这一点我想你是知道的。”
陈芸当然知道安澜不缺钱，身为一名经纪人，从《稻香》这首歌曲的销量，她就能分析出安澜这些年大概赚到了多少钱。
六年来，《稻香》这首单曲，在唐国音乐网站上大概售出了六百万次。这首歌的定价是2元，总销售额为1200万元。
这1200万中，演唱的分成未知，作词、作曲至少能分别分走6%，也就是12%最低144万的收入。
除此之外，这首曾经拿下过新人王的歌曲，最近这些年多次被各大电台、节目多次使用，在KTV点唱榜单的排名也不低。
电台、KTV会定期向唐国音乐版权协会支付版权一笔费用，协会刨除托管运营费用后，再将剩余部分分配给版权方。
零零碎碎加起来，安澜最近六年的收入，至少有200万！
唐国作为世界上最发达的两个国家之一，官方货币的购买力，与大洋彼岸丑国的丑元基本相当，汇率常年保持在1：1左右。
还没毕业就怀揣200万元的巨款，未来还能源源不断地从音乐版权协会拿到后续版权分成，确实不需要为钱发愁。
“毕竟是那一年七月份的唐国新人王，任何一个行业做到顶尖的那部分人，收入都不会太差。
安澜同学在音乐上的天赋，在整个唐国都是首屈一指的，年少有为说的就是您。”
陈芸小小地吹捧了一句。
“运气罢了，我在音乐上的造诣其实并没有多高。
不仅仅是音乐，我在很多方面都有需要学习的地方。年少有为的评价，实在是不敢当。”
安澜也谦虚地摆摆手。
三言两语下来，话题就被引到了工作上。
于倩抬手拨弄了一下耳畔的碎发，掩饰了下内心的紧张。
表情严肃眼神真诚，抓住机会拜托道：“小澜，其实姐姐今天找你，是有事求你帮忙。
百顺这两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发展远不如预期，公司内部的优秀制作人，纷纷与百顺解除了合同。
业界内那些过往与百顺交好的制作人，也宣布以后与百顺合作前会慎重考虑，反复考察百顺的制作能力。
可以说，百顺已经被优秀的制作人联合封杀了，麾下的签约歌手死走逃亡伤。
目前的百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如果接下来一年不能扭转盈亏，就会被母公司裁撤掉业务，摘掉招牌合并到其他子公司里。
所以，姐姐我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助。
我希望你能够出任百顺制作部门的总监，全权负责百顺歌曲制作方面的所有事宜。
合同分成，我会按业界内一般制作人的最高标准给你。此外，还有6%的制作人分成，是总销售额分成，不是公司盈利分成。
请你务必要帮姐姐一次。”
创作人签约一家制作公司，并不意味着就再也拿不到收入分红、版权分红。
恰恰相反，除了正常的分红外，创作人还能从制作公司里拿到一份额外的固定薪水，旱涝保收。
唯一的限制，就是创作人需要按照合同每年为公司签约艺人创作一定数量的作品。以及创作人的其他作品，需要优先考虑公司签约歌手这条不成文的规定。
“你认真的？”
安澜停下脚步，面带诧异之色，疑惑地看向于倩。
“请你相信姐姐的诚意，姐姐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
于倩面露为难之色，双手合十捧在胸前，最近两年的遭遇几乎将她压垮，而安澜就是她最后的希望。
“倩姐你都开口了，我肯定要帮你一把，我会帮百顺制作几首歌曲，帮助百顺渡过眼前的难关。
作词作曲分成，都按最低的6%给我就好。制作人分成也不必了，少分出去一些，公司也能更快扭转盈亏。”
安澜一口应下，他与于倩的关系不算特别亲密，但是与她的父亲关系匪浅，这个人情一定要还。
安澜是一位穿越者，带着蓝星所有的记忆，来到了这个文化产业高度发达、与地球似是而非的平行世界。
这个世界也有很多在地球就很出名的历史名人、作品。但重要的是，那些他记忆犹新的、能够或者想抄出来的作品，在这个世界通通没有。
这是完美的文抄公世界，完美到让安澜怀疑，这个世界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大学四年时间，虽然还要跟随老师学习其他方面的知识与本事，天资聪颖的安澜，还是在金陵艺术学院的音乐专业，学到并掌握了充足的，能够让他把记忆中作品完美复制甚至完善后再创作出来的知识。
仙之巅傲世间，有我安澜便有天！
只是帮一家小公司走出困境，安澜自认问题不大。
“真是太感谢你了。”
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于倩眼神中焕发出身材，抢先一步握住安澜双手手腕，激动道：“有了你的加盟，百顺一定能够走出如今这个困境。”
“倩姐，我肯定会想办法帮百顺走出困境，但是，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安澜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抽出双手，为难道：“我恐怕是不能入职百顺了。
大概一个月前，我就和云和音乐制作公司签订了一份意向合同，合同规定我在毕业后，必须要去云和入职。
待遇很高，违约金也很高。”
安澜着重强调了“云和”，而不是“违约金”。
“云和？”于倩捕捉到了重点。
“嗯。”安澜无奈地点点头。
“是我爸的安排？”于倩询问。
“我想是的。”
安澜推测道：“云和的规模比百顺大的多，公司里签约的知名词曲作者、金牌制作人超过十个，签约的一线歌手也不在少数。
按理说，即便我是新人王，他们给出的合同也不会太优渥。毕竟入职云和就能和那些大牌歌手合作。
再加上他们业界内一流的制作能力、宣发能力加持，同样的词曲，最终销量至少能涨三成，把合同分成上的差额补回来。
但是他们给出的合同，基本达到了普通制作人的顶级水准，这不合理。我推测，可能是老爷子授意的，想推我一把。”
安澜口中的老爷子，就是他的老师、于倩的父亲，于骞老先生，也是百顺母公司“博大沪通传媒集团”的董事长，云和也是博大沪通的子公司之一。
于骞、字鬻菊，诲香肉丝，号欧阳青松，外文名尼奥。又名王秀平、李秀珍、赵百灵、于得水、于进锅、于头泡饼、于德刚……
每每提及自己的老师，安澜都不由得肃然起敬。在他心目中，古今中外没有一个人的能力、人生际遇，能够跟于老爷子相提并论。
这位老先生所学驳杂古今无二，六十年的人生经历，堪称一部史诗！如此奇人，即便是安澜这个穿越者，都不得心向往之。
早些年的于老爷子虽有一身的本事，却因为心思不在商业上以及各种因缘际遇，过得很落魄。
孤儿出身的安澜，也正是如此，才能够和于倩这个大器晚成的富二代，就读同一所小学。
并在一次家长会中，发现了那所普通小学的普通学生的家长中，居然隐藏了于老爷子这么一个高人。
鸟伴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遇高人岂可交臂而失之？
安澜对于老爷子心向往之，刻意找机会与他接触，并在相处的一段时间后说出了想要拜师学艺的想法。
于老爷子对安澜这位聪颖程度胜于常人的小学生也很有好感，欣然收下了这位弟子。
那些年于老爷子走南闯北从事过各种行业，受尽了辛酸苦楚，一直把安澜这个唯一弟子门生带在身旁悉心教导，生怕耽误了对安澜的教导。
而于倩这个亲生女儿，反倒被于老爷子留在燕京，做了很多年的留守儿童，老爷子大概是不想让老来得女的于倩跟着他吃苦。
过去十几年，安澜这个弟子门生与于老爷子相处的时间，都比于倩和老爷子相处的时间多。
别的不提，就单单是初中四年，安澜在六个城市的八个不同学校才把书读完。
直到安澜十五六岁，于倩快要上大学那段时间，饱尝唏嘘历经坎坷的于老爷子，才终于打拼出了一番事业。
安澜叹了口气，瞅了眼陈芸，出起了主意：“百顺这边我会想办法，我成了云和的签约制作人，不代表不能给百顺写歌。
倩姐你也是，我知道你总想在老爷子面前证明你的能力，不想让别人以为你只有关系没有能力。
但是经营好一家公司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有时候人脉该用就用，比尔盖茨创办微软时，第一笔订单还是他老妈帮他拉的呢。
唐国最讲究人情，尤其是咱们这个行业，那处的就是关系。你把老爷子的名头搬出去，去请那些词曲作者、优秀制作人，肯定能无往而不利。”
安澜是坚定的实用主义者，有用的东西就用该用的东西就用，绝不矫情。
当初他正是发现了老爷子的一身本领，对他未来或许会很有帮助，才毅然决然拜师于老爷子，跟着老爷子走南闯北受尽苦楚。
如今因为老爷子的授意拿到了云和的优渥合同，安澜也不会矫情。虽然咱有能力，但娱乐圈的水那么浑，起步高一点总归是好事。
正因如此，他才提醒于倩尽量用一下老爷子的人脉。你都大器晚成的富二代了，能用的资源不用搁那矫情，有什么用？
“听没听说过六度空间理论？”安澜又询问道。
“我知道！”
于倩没有回答，跟在两人身后许久的陈芸抢答道：“一个人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也就是说，最多通过6个中间人你就能够认识任何一个陌生人。
这就是六度空间理论。”
“没错，但这只是理论上的，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其实并不多。”
安澜点了下头，继续道：“依我跟随老爷子走南闯北这么些年的见识来看，整个唐国，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只有十来个。
而倩姐的父亲，就是这十个人里的一个。老爷子打拼这些年，三教九流什么行当都干过，高低贵贱什么人也都认识了一些，他的人脉非比寻常。
换而言之，每十个唐国人里，就有一个是于倩的父亲。”
“噗嗤……”
陈芸没忍住笑出声，你这总结的狗屁不是啊，怎么就成了每十个唐国人里，就有一个是倩总的父亲。
憋笑的同时，陈芸也对安澜口中的老爷子、于倩的父亲生出好奇，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奇人，才能把六度空间理论完美实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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