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冯宝宝偷吃供品
“我还以为要说上七天七夜。”徐翔自嘲一笑，又爽朗道：“其实没想到也没有印象中那么跌宕起伏。”
这一生似乎有许多事迹。
这一生又似只寥寥几句。
李沧溟没有说话的欲望，徐翔看在眼里，心里微暖。
别人对你倾诉一生，其实不需要多说什么。
他坦然的说出，你安静的听完，就已经是对彼此最大的善意了。
李沧溟目光一抬，冯宝宝还在摸徐翔的头。
“这傻丫头呢？”
冯宝宝眨眨眼：“我傻吗？”
“好了阿无，别摸了。”冯宝宝坐回原位，还在嘀咕她傻不傻的问题，徐翔目露怜爱。
“为此，还恨了我妈几年。”
……
晨曦照耀着群山间的小村，朦胧的雾气折射出氤氲的光雾，一道突然响起的清亮哭声，打断了公鸡的长鸣。
“愣娃，大清早的，你嚎什么嚎啊！”愣爸赤膊着上身，揉搓着脑门。
愣妈搂着孩子：“咋啦，大清早哭什么？”
愣娃哭得梨花带雨：“爹，娘，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听到好多恐怖的声音。”
愣爸皱眉：“你晚上咋不说？”
“我怕，我不敢吱声。”愣娃瘪着嘴，愣妈一摸他的后背，手掌湿漉漉的，给愣爸一看，汉子也重视起来。
愣爸面色不太乐观：“不会是撞邪了吧？”
愣妈不怎么相信：“村里的山神爷爷庙，咱们家离得最近，哪里来邪祟敢靠近？”
“也对，等会带孩子去拜拜。”
山神庙是村里人合伙修建的，有那么几年了，庙不算大，却是青砖砌成的，屋顶还贴了几片闪光的瓦。
愣娃有时候和小伙伴们远远看着，觉得瓦很漂亮。
听大人们说，这是琉璃瓦，一个老光棍从县城里顺回来的，贵重着呢。
庙里头烟雾缭绕，香案上摆着瓜果糍粑。
虽然过去些年，村人们却不忘。
朝着那个没有五官的雕塑拜了几拜，拜完的愣娃眨巴眨巴眼睛，山神爷爷咋没脸呢？
愣爸额头挨着地嘀咕：“山神爷保佑，俺家愣娃老实孩子……”
愣娃还在盯着，忽然间：“啊！”
“咋咋呼呼的，怎么了？”
愣娃睁大眼，他刚刚好像看到两个闪光的东西：“这是山神爷爷的庙，不会有什么妖怪吧？”
愣爸好笑道：“你这孩子，山神爷爷可是显过灵的，你吃奶的时候还见过呢，谁敢在山神爷爷庙里撒野啊。”
愣娃挠挠头，从他记事开始，就一直听哥哥姐姐大人们说山神爷爷多厉害。
最大的那个哥哥，隔三差五就说一出，山神爷爷一口唾沫下去，吹死了几十个大坏蛋，渣渣都没留下。
愣娃点点头，山神爷爷是无所不能的。
拜完愣爸就干活去了，不勤劳可没有饭吃。
愣娃和村里的孩子玩耍。
‘你们听到了吗？昨天晚上有奇怪的声音，我都不敢跟我爹说。’‘你也听到了。’‘难道你也听到了？’
愣娃心里一个突突。
第二天。
愣爸看着所在角落里流眼泪的愣娃，愣妈小声哭：“当家的，咋办啊，孩子还是能听到。”
不一会儿，老村长吧唧吧唧抽旱烟，院子里的村人们交头接耳。
“看，五哥来了，他家愣娃是最早听到的！”
愣爸咬牙道：“我孩子说了，声音是‘嗦嗦嗦’，就像小老鼠，在脑袋瓜子里面吃脑髓！”
太阳挂在头顶，村人们汗毛直竖，怕是看不见的邪祟，在晚上偷吃孩子脑髓！
“要不请个神婆驱一驱吧？”
“神婆，别开玩笑了，这一请，我家可没就没余粮了。”
“那咋办呀。”
老村长吐出一口旱烟：“都静一静，有把子力气的，锄头钉耙都准备好，火把也点几个。”
“是什么来头，总要见见，不能看着孩子脑髓被吃掉。”
咕咚~
一连串吞唾沫的声音。
愣爸一跺脚：“山神爷爷在咱们身后呢！”
“五哥说得对，我还不信这邪，晚上算我一个，抓住吊起来打！”
夜晚。
十几个年富力强的村汉，蹲守在愣娃家里，手里拿着锄头粪叉，还十分专业，有人在窗口窥伺外面的环境。
男人们都很安静，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月上中天，子时一过！
嗦嗦嗦~
吧唧吧~
男人们心里一寒，这声音十分轻微，但在夜里格外的响，尤其是在集中注意力的情况下。
只是说出现的时间太晚，白天干活又累，大人们才会将之忽略。
“五哥？这邪祟胆大包天，在山神爷爷庙里！”
“走！”愣爸怒火中烧，甭管你什么邪祟，吃他孩子的脑髓，就是要他的命！
吱呀~
微醺的月光照耀，雕塑前的香案上，蹲着一名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身影，一手拿着个水蜜桃，一手攥着糍粑。
男人们无不火冒三丈，这邪祟竟亵渎山神爷！
“打死这妖怪！”
男人们一拥而上，人影呆了呆：“妖怪，是说我吗？”
愣爸冲势一顿：“等等！”
“这，这不是老徐家里那个呆瓜吗？”“是啊，老徐走了后，她不是也跟着赵婶走了吗？”
“老徐没了，赵婶无依无靠，去投奔亲戚，带个狗娃子没得说，哪能带外人呢，顶梁柱断了，又不是自己家。”
村人们交头接耳，愣爸表情纠结，貌似闹了个笑话。
愣爸望着冯宝宝大花脸，嘴上还有果浆和粘着的糍粑：“你怎么能偷吃山神爷爷的供品！”
冯宝宝眨眨眼，有点心虚，赵姨可教过她，做贼是要挨打的。
“啊！大仙显灵了。”
村人们浑身剧震，连忙丢了‘武器’，朝雕塑跪倒。
不一会儿。
男人们面面相觑：“胡说，哪里显灵了。”
冯宝宝只拜：“大仙显灵了。”
村人反倒惊疑不定。
“五哥，这傻子最通神，她不会真看到山神爷爷了吧？”“你这一说，当年山神爷，好像就和她一个说过话。”
……
徐翔面色古怪：“阿无就在村里当了个仙姑，有村民来拜，她也就跟着拜，倒是没有饿着肚子。”
冯宝宝貌似还有点小委屈：“对了，我昨天都拜你了，你怎么不给我东西吃。”
这一生似乎有许多事迹。
这一生又似只寥寥几句。
李沧溟没有说话的欲望，徐翔看在眼里，心里微暖。
别人对你倾诉一生，其实不需要多说什么。
他坦然的说出，你安静的听完，就已经是对彼此最大的善意了。
李沧溟目光一抬，冯宝宝还在摸徐翔的头。
“这傻丫头呢？”
冯宝宝眨眨眼：“我傻吗？”
“好了阿无，别摸了。”冯宝宝坐回原位，还在嘀咕她傻不傻的问题，徐翔目露怜爱。
“为此，还恨了我妈几年。”
……
晨曦照耀着群山间的小村，朦胧的雾气折射出氤氲的光雾，一道突然响起的清亮哭声，打断了公鸡的长鸣。
“愣娃，大清早的，你嚎什么嚎啊！”愣爸赤膊着上身，揉搓着脑门。
愣妈搂着孩子：“咋啦，大清早哭什么？”
愣娃哭得梨花带雨：“爹，娘，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听到好多恐怖的声音。”
愣爸皱眉：“你晚上咋不说？”
“我怕，我不敢吱声。”愣娃瘪着嘴，愣妈一摸他的后背，手掌湿漉漉的，给愣爸一看，汉子也重视起来。
愣爸面色不太乐观：“不会是撞邪了吧？”
愣妈不怎么相信：“村里的山神爷爷庙，咱们家离得最近，哪里来邪祟敢靠近？”
“也对，等会带孩子去拜拜。”
山神庙是村里人合伙修建的，有那么几年了，庙不算大，却是青砖砌成的，屋顶还贴了几片闪光的瓦。
愣娃有时候和小伙伴们远远看着，觉得瓦很漂亮。
听大人们说，这是琉璃瓦，一个老光棍从县城里顺回来的，贵重着呢。
庙里头烟雾缭绕，香案上摆着瓜果糍粑。
虽然过去些年，村人们却不忘。
朝着那个没有五官的雕塑拜了几拜，拜完的愣娃眨巴眨巴眼睛，山神爷爷咋没脸呢？
愣爸额头挨着地嘀咕：“山神爷保佑，俺家愣娃老实孩子……”
愣娃还在盯着，忽然间：“啊！”
“咋咋呼呼的，怎么了？”
愣娃睁大眼，他刚刚好像看到两个闪光的东西：“这是山神爷爷的庙，不会有什么妖怪吧？”
愣爸好笑道：“你这孩子，山神爷爷可是显过灵的，你吃奶的时候还见过呢，谁敢在山神爷爷庙里撒野啊。”
愣娃挠挠头，从他记事开始，就一直听哥哥姐姐大人们说山神爷爷多厉害。
最大的那个哥哥，隔三差五就说一出，山神爷爷一口唾沫下去，吹死了几十个大坏蛋，渣渣都没留下。
愣娃点点头，山神爷爷是无所不能的。
拜完愣爸就干活去了，不勤劳可没有饭吃。
愣娃和村里的孩子玩耍。
‘你们听到了吗？昨天晚上有奇怪的声音，我都不敢跟我爹说。’‘你也听到了。’‘难道你也听到了？’
愣娃心里一个突突。
第二天。
愣爸看着所在角落里流眼泪的愣娃，愣妈小声哭：“当家的，咋办啊，孩子还是能听到。”
不一会儿，老村长吧唧吧唧抽旱烟，院子里的村人们交头接耳。
“看，五哥来了，他家愣娃是最早听到的！”
愣爸咬牙道：“我孩子说了，声音是‘嗦嗦嗦’，就像小老鼠，在脑袋瓜子里面吃脑髓！”
太阳挂在头顶，村人们汗毛直竖，怕是看不见的邪祟，在晚上偷吃孩子脑髓！
“要不请个神婆驱一驱吧？”
“神婆，别开玩笑了，这一请，我家可没就没余粮了。”
“那咋办呀。”
老村长吐出一口旱烟：“都静一静，有把子力气的，锄头钉耙都准备好，火把也点几个。”
“是什么来头，总要见见，不能看着孩子脑髓被吃掉。”
咕咚~
一连串吞唾沫的声音。
愣爸一跺脚：“山神爷爷在咱们身后呢！”
“五哥说得对，我还不信这邪，晚上算我一个，抓住吊起来打！”
夜晚。
十几个年富力强的村汉，蹲守在愣娃家里，手里拿着锄头粪叉，还十分专业，有人在窗口窥伺外面的环境。
男人们都很安静，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月上中天，子时一过！
嗦嗦嗦~
吧唧吧~
男人们心里一寒，这声音十分轻微，但在夜里格外的响，尤其是在集中注意力的情况下。
只是说出现的时间太晚，白天干活又累，大人们才会将之忽略。
“五哥？这邪祟胆大包天，在山神爷爷庙里！”
“走！”愣爸怒火中烧，甭管你什么邪祟，吃他孩子的脑髓，就是要他的命！
吱呀~
微醺的月光照耀，雕塑前的香案上，蹲着一名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身影，一手拿着个水蜜桃，一手攥着糍粑。
男人们无不火冒三丈，这邪祟竟亵渎山神爷！
“打死这妖怪！”
男人们一拥而上，人影呆了呆：“妖怪，是说我吗？”
愣爸冲势一顿：“等等！”
“这，这不是老徐家里那个呆瓜吗？”“是啊，老徐走了后，她不是也跟着赵婶走了吗？”
“老徐没了，赵婶无依无靠，去投奔亲戚，带个狗娃子没得说，哪能带外人呢，顶梁柱断了，又不是自己家。”
村人们交头接耳，愣爸表情纠结，貌似闹了个笑话。
愣爸望着冯宝宝大花脸，嘴上还有果浆和粘着的糍粑：“你怎么能偷吃山神爷爷的供品！”
冯宝宝眨眨眼，有点心虚，赵姨可教过她，做贼是要挨打的。
“啊！大仙显灵了。”
村人们浑身剧震，连忙丢了‘武器’，朝雕塑跪倒。
不一会儿。
男人们面面相觑：“胡说，哪里显灵了。”
冯宝宝只拜：“大仙显灵了。”
村人反倒惊疑不定。
“五哥，这傻子最通神，她不会真看到山神爷爷了吧？”“你这一说，当年山神爷，好像就和她一个说过话。”
……
徐翔面色古怪：“阿无就在村里当了个仙姑，有村民来拜，她也就跟着拜，倒是没有饿着肚子。”
冯宝宝貌似还有点小委屈：“对了，我昨天都拜你了，你怎么不给我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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