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乱世
大夏十二年，帝幼。奸佞魅邪当权，谄言溜须惑主。
次年，淮安王李成麟领兵四十万，渡淮河，夺云城。届时，各地藩王纷纷自立，乱世终起。
“**，疼死老子了，这一刀俺李寒算是记下了，他日必定十倍奉还”剧痛让李寒刚刚苏醒便忍不住爆了粗口，但回想起自己一人一刀和十几个混混血拼的场景就忍不住得意一番。
可随着意识愈发清醒，这才惊觉身旁聚着很多人。男女老幼都有，皆是一身粗布青衫的古人装扮。见他睁开眼，纷纷上前，道“李家小哥，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吓死了，那群天杀的山贼，作孽啊！”
“这位老伯，您哪位？”
“这...”这话一出口让那老头略微愣神，顾不得自己老泪纵横，伸手摸向他的脑门。摇了摇，又点了点头道“莫非那一刀砍错筋脉，把脑袋整坏了？这...这可咋办呢！”
“喂，我说老不正经的，手往哪摸呢？我可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小伙子”眼瞅着对方愈发放肆，李寒赶忙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哪曾想，这老头力气大的很，非要一看究竟。
当即也不顾及屋里还有旁人，便将被子一把掀开，怒声道“看看看，让你看个清楚”
谁知那老倌见此，更是惊恐不已。转过身扯着嗓门儿喊了一句“烟丫头，你家男人疯魔了，快来看看啊！”
“啥？村长你别吓唬俺，怎...怎么了？”话音刚落，一个姑娘挤开人群跑了进来。看到李寒，也不顾及身上的麻布丧服，哭笑着扑了过去。“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俺还以为没进门，就要守寡了呢！”
莫名其妙的就被一个姑娘这样抱着，饶是见惯了风雨，也不禁令他老脸一红。本来还想趁着机会占些便宜，可转念又一想，只得继续装傻充楞起来“你是？”
一句“你是”让烟丫头突然没了主意，抬起头略带紧张的望着他“寒...寒哥，亲事是家里长辈早先定的，你再不愿，也不能装作不认识俺啊！”
“啥？啥亲事？”便宜还没占够却是陡然一惊，随即看向村长。后者见此，默然一叹道“没错，这门亲事是烟丫头爹娘生前定下的。如今先人已逝，你若想退，可想好了...”
退？退个毛线啊！眼前这丫头不过十七八岁，虽然一身粗布麻衣显得朴素了许多，可单论梨花带雨的小模样，恰到好处的身段，端端的美人胚子。老天白给的媳妇都不要，当我傻啊！
“好啊！赶紧退，退了本少爷立马下聘。明儿个就抬进门，没了两块老棺材瓤子碍眼，小美人儿，你就乖乖从了本少爷吧！哈哈”不等他有所回应，一群人自兀走了进来。
眼瞅着招呼不打就闯进屋的年轻人，烟丫头好似发了疯一样冲上前，撕扯着，怒骂着“杨扒皮，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哟！烟妹妹，这话怎么说的。哥哥我可是专程来找你的，既然他这么不情愿，倒不如索性随了我嘛！”轻松避开拳脚，那杨扒皮眼珠四下一扫，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随个屁”做惯了街头混混，对方什么脾性李寒一眼就能瞧得出来。前世的他虽是个不学无术的街头混混，可心里也装着是非善恶。平生最是看不上这种人
“嘿，孙子，说话之前可要想清楚。我爹可是杨大福杨员外，惹恼了我，分分钟弄死你”说着最狠的话，他却没发现李寒眼底透出的那一抹冷笑。哪知道，对方听到这话，竟然也学着他的口吻道“孙子，说话之前可要想清楚，惹恼了我会...”
“杨...杨公子莫生气，有话好好说，好好说”眼瞅着两边剑拔弩张的架势，村长赶忙上前劝阻。只是平日里的杨扒皮仗着他爹权势，作威作福惯了。面子当前，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当即一脚踹出，那是使足了力气。
“滚开，你这老龟公。惹恼了爷，今天还得多准备副寿材”
老村长被踹倒在地算是彻底惹恼了李寒，只见他不顾伤势，翻身而起，抡起块床头泥板就向对方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嘭！的闷响，泥板应声而碎，同时落地的还有躲闪不及的杨扒皮。
“哎呀！我说李寒啊！这下你可闯大祸了，这可是杨员外家的公子。就不能忍上一忍嘛”眼看人被打翻在地，村长急的变了声调。说着话，已然一瘸一拐的上前查看，生怕真就出了个好歹。
“那又怎样，要不是顾忌他爹，刚才碎开的就是一颗脑袋”
浑身是伤却偏偏一脸的满不在乎，村长恨不得现在就一拐杖敲死这熊玩意儿。可无奈，老李家就剩下这么一棵独苗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断了香火吧！
“走走走，赶紧走，最好别再回来了”思索再三，也只是琢磨出这么个逃命的法子。等到杨家带人追来，早已没了踪影。
“嘿，打了人，溜得倒挺快。把这老头带回去，顺便给这些贱民们长长记性”爱子受伤，杨大福一声令下把村长绑了，临走还不忘吩咐那群狗腿子将储存的食物劫掠大半。
因为自己让村长老头遭了牵连，李寒心中恨意郁结，盛怒之下想救人却被烟丫头死死拽了回去。
“你不能去，去了会没命的”
“那村长老头咋办？就他那身板，能挨得住几鞭子”愤恨一砸拳头，终究还是没能走出那步险棋。等他安稳下来，只听对方劝解道“或许我有个办法...”
“真的？”看着递到嘴边的烧土豆，李寒将信将疑。等他吃掉大半，才霍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当即明白，自己竟然被算计了。
“这是怎么回事？”揉了揉昏沉的脑袋，暗道一声奇怪。倏地发现身旁除了一行小字外，竟再没有烟丫头的身影。
瞧了内容，赫然脸色剧变，惊呼一声，坏了！
等追到杨家大院，刚好看到烟丫头正在左右徘徊。见他突兀出现，很是诧异。
“你...你怎么来了？”
“行啊！胆子挺肥，竟然给小爷的土豆里加料。”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随即改口道“救人这种事，让爷们儿来就好。”
“不行，杨家势大，你忘记后背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吗？”
迎着对方满眼的担忧，他故作轻松一笑，俯耳道“以卵击石？放心，我没那么傻，你可知道杨老头最怕的是谁？”
“当然是他老婆啊！那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母老虎，谁不害怕。再说了母老虎的娘家哥，可是县令”听到他如此一问，虽然不太明白，但烟丫头还是如实的回答着。
“这关系，怪不得这样有恃无恐”低头暗骂一声，这才继续道“你先这样...”
听了吩咐，小丫头虽然被羞得满脸通红却还是转身离去。
不多时，就只看到一个状似张飞的妇人气势汹汹冲进了大院，一见面，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打的那叫一个狠。只听那动静，就让院外的李寒心尖儿开始打颤。
无端挨了打，杨大福自然不依，扭身就要和老婆撕扯。可还不等他动手，县令已然阴沉着脸走进大堂。
“好你个杨大福，竟然敢背着我妹妹养外室。胆子倒是愈发大了啊！”
“大哥，我冤枉，冤死我了”挨了打的杨员外已然口齿不清，等他看到县令手中拿着的女人家物件儿，顿时脸色一黑。为怕自己的事情露馅，只得信口开始胡诌。
等听完辩解，县令也是不由怒起，说了句“敢算计到我头上，活的不耐烦了吗”
随后，让人直接去后衙将村长老头提了过来。
到底是乡野村夫，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还不等县令询问，小老头已然吓晕过去两次。
眼看人是审问不成了，当即一拍桌子道，“去，就算把整个清池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哟！谁啊？好大的官威啊”正说着，一队士兵堂而皇之的闯进杨家大院。领头的像是个将军，不开口已然让在场众人有些喘不过气。
“不知将军到来，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你就是本地县令？”随意瞟了两人一眼，那将军侧身走上正堂“都起来吧！”
“是，清池县令朱廉，见过将军”擦了擦脑门的汗珠，朱廉躬身到近前，询问道“不知将军此次驾临，可是为了什么？”
“路经此地，想着前来讨杯水喝。可还未进门就听到县令大人在发号施令，委实气派呢！”端起茶盏，品了一口，随即被那将军吐到地上，骂了句“真**难喝”
“这...”对方这样当众折辱却不敢反驳，县令朱廉只得回头冲杨大福使了眼色，后者当即会意“启禀将军，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听完事情始末，那将军却是一拍桌案，“好，砸的好，是条汉子”
这话一出，两人四目相对，霍然升起一丝怒意，这家伙是来诚心添堵的吗？
无奈之下，村长老头终究还是从牢里拎了出来。临别，朱廉吩咐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记清楚了？”
“员外放心，清楚嘞！清楚着嘞！”嘴上应着，小老头心里可是怕的要死。几天牢狱，活脱脱掉了一层皮。这会子能出去，就算去刨自家祖坟，也是愿意的。
华灯初上，李寒便在下人引荐下大摇大摆进了院子。初见到那一脸杀气的将军陈青，尚不觉得有什么，可身旁的朱廉两人却好似吓破了胆，恨不得立刻把脑袋拱进土里。
眼看在自己威严下还能如此从容不迫，陈青心中暗暗赞许。要知道，他戎马半生，身上杀伐戾气太重。平常人遇上，很难有不畏惧的。唯独眼前这小子，越看越是欢喜，
“小子，听说你出手伤了杨员外家的公子，可有此事？”
“有”开口应下，李寒略微一顿，随即冷言道“世有大恶，唯杀父夺妻为之最恨，只是挨了一泥板，算便宜他了。”
“是吗？”扭头看向县令二人，见他们脑袋更是低了一些，陈青当即怒道“本将军此生最恨欺男霸女之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来啊！”
一个“杀”字，让杨大福瞬间慌了心神。趁着传令兵士还没离开，轰然跪地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小民年近花甲，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哦？是吗？既然如此，倒是让本将军有些为难了？”故作思量，陈青敲了敲椅柄，顿然道“若是念你舐犊之情，就此放过贵公子。那该如何给苦主一个交代？？”
话说到这个份上，杨大福再蠢也是明白对方动了什么心思。当即一咬牙，狠声道“小民愿出白银五千两，粮食一千旦，充做军饷换我儿性命，不知将军可否？”
“这...”做惯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自然有他的考量。即使对方已经服了软，可那县令也不想轻易放过。毕竟看他脑满肠肥的样子，怕不知道暗地里盘剥了多少民脂民膏。
迟迟不见他开口，杨大福只得用手扯了身旁的大舅哥。后者无奈，松口道“下官也愿意”
“好，二位如此大义，本将军很是欣慰。”
“将军客气了”破了财还被人折辱，这让杨大福恨不得狠狠抽死李寒这货，奈何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等二人告辞离开，陈青略作沉吟后，说道“小子，你很对我的脾气，不如随我一起从军如何？战场上拼杀出一番功名，也算不负七尺男儿身”
“多谢将军美意，无奈我一介乡野村夫，只想过些安逸的生活。至于杀敌报国，实在有心无力”
他这样说了，陈青也实在不好强求，只得退而求其次说“如今借着你的缘由将他们得罪了个彻底，怕这日后会是很麻烦。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可凭此令去邺城军营寻我”
“多谢”接过令牌，李寒起身告别。只是在他离开之际却没能听到那句“本是下山猛虎，奈何一叶障目。可惜”
次年，淮安王李成麟领兵四十万，渡淮河，夺云城。届时，各地藩王纷纷自立，乱世终起。
“**，疼死老子了，这一刀俺李寒算是记下了，他日必定十倍奉还”剧痛让李寒刚刚苏醒便忍不住爆了粗口，但回想起自己一人一刀和十几个混混血拼的场景就忍不住得意一番。
可随着意识愈发清醒，这才惊觉身旁聚着很多人。男女老幼都有，皆是一身粗布青衫的古人装扮。见他睁开眼，纷纷上前，道“李家小哥，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吓死了，那群天杀的山贼，作孽啊！”
“这位老伯，您哪位？”
“这...”这话一出口让那老头略微愣神，顾不得自己老泪纵横，伸手摸向他的脑门。摇了摇，又点了点头道“莫非那一刀砍错筋脉，把脑袋整坏了？这...这可咋办呢！”
“喂，我说老不正经的，手往哪摸呢？我可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小伙子”眼瞅着对方愈发放肆，李寒赶忙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哪曾想，这老头力气大的很，非要一看究竟。
当即也不顾及屋里还有旁人，便将被子一把掀开，怒声道“看看看，让你看个清楚”
谁知那老倌见此，更是惊恐不已。转过身扯着嗓门儿喊了一句“烟丫头，你家男人疯魔了，快来看看啊！”
“啥？村长你别吓唬俺，怎...怎么了？”话音刚落，一个姑娘挤开人群跑了进来。看到李寒，也不顾及身上的麻布丧服，哭笑着扑了过去。“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俺还以为没进门，就要守寡了呢！”
莫名其妙的就被一个姑娘这样抱着，饶是见惯了风雨，也不禁令他老脸一红。本来还想趁着机会占些便宜，可转念又一想，只得继续装傻充楞起来“你是？”
一句“你是”让烟丫头突然没了主意，抬起头略带紧张的望着他“寒...寒哥，亲事是家里长辈早先定的，你再不愿，也不能装作不认识俺啊！”
“啥？啥亲事？”便宜还没占够却是陡然一惊，随即看向村长。后者见此，默然一叹道“没错，这门亲事是烟丫头爹娘生前定下的。如今先人已逝，你若想退，可想好了...”
退？退个毛线啊！眼前这丫头不过十七八岁，虽然一身粗布麻衣显得朴素了许多，可单论梨花带雨的小模样，恰到好处的身段，端端的美人胚子。老天白给的媳妇都不要，当我傻啊！
“好啊！赶紧退，退了本少爷立马下聘。明儿个就抬进门，没了两块老棺材瓤子碍眼，小美人儿，你就乖乖从了本少爷吧！哈哈”不等他有所回应，一群人自兀走了进来。
眼瞅着招呼不打就闯进屋的年轻人，烟丫头好似发了疯一样冲上前，撕扯着，怒骂着“杨扒皮，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哟！烟妹妹，这话怎么说的。哥哥我可是专程来找你的，既然他这么不情愿，倒不如索性随了我嘛！”轻松避开拳脚，那杨扒皮眼珠四下一扫，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随个屁”做惯了街头混混，对方什么脾性李寒一眼就能瞧得出来。前世的他虽是个不学无术的街头混混，可心里也装着是非善恶。平生最是看不上这种人
“嘿，孙子，说话之前可要想清楚。我爹可是杨大福杨员外，惹恼了我，分分钟弄死你”说着最狠的话，他却没发现李寒眼底透出的那一抹冷笑。哪知道，对方听到这话，竟然也学着他的口吻道“孙子，说话之前可要想清楚，惹恼了我会...”
“杨...杨公子莫生气，有话好好说，好好说”眼瞅着两边剑拔弩张的架势，村长赶忙上前劝阻。只是平日里的杨扒皮仗着他爹权势，作威作福惯了。面子当前，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当即一脚踹出，那是使足了力气。
“滚开，你这老龟公。惹恼了爷，今天还得多准备副寿材”
老村长被踹倒在地算是彻底惹恼了李寒，只见他不顾伤势，翻身而起，抡起块床头泥板就向对方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嘭！的闷响，泥板应声而碎，同时落地的还有躲闪不及的杨扒皮。
“哎呀！我说李寒啊！这下你可闯大祸了，这可是杨员外家的公子。就不能忍上一忍嘛”眼看人被打翻在地，村长急的变了声调。说着话，已然一瘸一拐的上前查看，生怕真就出了个好歹。
“那又怎样，要不是顾忌他爹，刚才碎开的就是一颗脑袋”
浑身是伤却偏偏一脸的满不在乎，村长恨不得现在就一拐杖敲死这熊玩意儿。可无奈，老李家就剩下这么一棵独苗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断了香火吧！
“走走走，赶紧走，最好别再回来了”思索再三，也只是琢磨出这么个逃命的法子。等到杨家带人追来，早已没了踪影。
“嘿，打了人，溜得倒挺快。把这老头带回去，顺便给这些贱民们长长记性”爱子受伤，杨大福一声令下把村长绑了，临走还不忘吩咐那群狗腿子将储存的食物劫掠大半。
因为自己让村长老头遭了牵连，李寒心中恨意郁结，盛怒之下想救人却被烟丫头死死拽了回去。
“你不能去，去了会没命的”
“那村长老头咋办？就他那身板，能挨得住几鞭子”愤恨一砸拳头，终究还是没能走出那步险棋。等他安稳下来，只听对方劝解道“或许我有个办法...”
“真的？”看着递到嘴边的烧土豆，李寒将信将疑。等他吃掉大半，才霍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当即明白，自己竟然被算计了。
“这是怎么回事？”揉了揉昏沉的脑袋，暗道一声奇怪。倏地发现身旁除了一行小字外，竟再没有烟丫头的身影。
瞧了内容，赫然脸色剧变，惊呼一声，坏了！
等追到杨家大院，刚好看到烟丫头正在左右徘徊。见他突兀出现，很是诧异。
“你...你怎么来了？”
“行啊！胆子挺肥，竟然给小爷的土豆里加料。”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随即改口道“救人这种事，让爷们儿来就好。”
“不行，杨家势大，你忘记后背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吗？”
迎着对方满眼的担忧，他故作轻松一笑，俯耳道“以卵击石？放心，我没那么傻，你可知道杨老头最怕的是谁？”
“当然是他老婆啊！那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母老虎，谁不害怕。再说了母老虎的娘家哥，可是县令”听到他如此一问，虽然不太明白，但烟丫头还是如实的回答着。
“这关系，怪不得这样有恃无恐”低头暗骂一声，这才继续道“你先这样...”
听了吩咐，小丫头虽然被羞得满脸通红却还是转身离去。
不多时，就只看到一个状似张飞的妇人气势汹汹冲进了大院，一见面，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打的那叫一个狠。只听那动静，就让院外的李寒心尖儿开始打颤。
无端挨了打，杨大福自然不依，扭身就要和老婆撕扯。可还不等他动手，县令已然阴沉着脸走进大堂。
“好你个杨大福，竟然敢背着我妹妹养外室。胆子倒是愈发大了啊！”
“大哥，我冤枉，冤死我了”挨了打的杨员外已然口齿不清，等他看到县令手中拿着的女人家物件儿，顿时脸色一黑。为怕自己的事情露馅，只得信口开始胡诌。
等听完辩解，县令也是不由怒起，说了句“敢算计到我头上，活的不耐烦了吗”
随后，让人直接去后衙将村长老头提了过来。
到底是乡野村夫，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还不等县令询问，小老头已然吓晕过去两次。
眼看人是审问不成了，当即一拍桌子道，“去，就算把整个清池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哟！谁啊？好大的官威啊”正说着，一队士兵堂而皇之的闯进杨家大院。领头的像是个将军，不开口已然让在场众人有些喘不过气。
“不知将军到来，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你就是本地县令？”随意瞟了两人一眼，那将军侧身走上正堂“都起来吧！”
“是，清池县令朱廉，见过将军”擦了擦脑门的汗珠，朱廉躬身到近前，询问道“不知将军此次驾临，可是为了什么？”
“路经此地，想着前来讨杯水喝。可还未进门就听到县令大人在发号施令，委实气派呢！”端起茶盏，品了一口，随即被那将军吐到地上，骂了句“真**难喝”
“这...”对方这样当众折辱却不敢反驳，县令朱廉只得回头冲杨大福使了眼色，后者当即会意“启禀将军，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听完事情始末，那将军却是一拍桌案，“好，砸的好，是条汉子”
这话一出，两人四目相对，霍然升起一丝怒意，这家伙是来诚心添堵的吗？
无奈之下，村长老头终究还是从牢里拎了出来。临别，朱廉吩咐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记清楚了？”
“员外放心，清楚嘞！清楚着嘞！”嘴上应着，小老头心里可是怕的要死。几天牢狱，活脱脱掉了一层皮。这会子能出去，就算去刨自家祖坟，也是愿意的。
华灯初上，李寒便在下人引荐下大摇大摆进了院子。初见到那一脸杀气的将军陈青，尚不觉得有什么，可身旁的朱廉两人却好似吓破了胆，恨不得立刻把脑袋拱进土里。
眼看在自己威严下还能如此从容不迫，陈青心中暗暗赞许。要知道，他戎马半生，身上杀伐戾气太重。平常人遇上，很难有不畏惧的。唯独眼前这小子，越看越是欢喜，
“小子，听说你出手伤了杨员外家的公子，可有此事？”
“有”开口应下，李寒略微一顿，随即冷言道“世有大恶，唯杀父夺妻为之最恨，只是挨了一泥板，算便宜他了。”
“是吗？”扭头看向县令二人，见他们脑袋更是低了一些，陈青当即怒道“本将军此生最恨欺男霸女之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来啊！”
一个“杀”字，让杨大福瞬间慌了心神。趁着传令兵士还没离开，轰然跪地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小民年近花甲，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哦？是吗？既然如此，倒是让本将军有些为难了？”故作思量，陈青敲了敲椅柄，顿然道“若是念你舐犊之情，就此放过贵公子。那该如何给苦主一个交代？？”
话说到这个份上，杨大福再蠢也是明白对方动了什么心思。当即一咬牙，狠声道“小民愿出白银五千两，粮食一千旦，充做军饷换我儿性命，不知将军可否？”
“这...”做惯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自然有他的考量。即使对方已经服了软，可那县令也不想轻易放过。毕竟看他脑满肠肥的样子，怕不知道暗地里盘剥了多少民脂民膏。
迟迟不见他开口，杨大福只得用手扯了身旁的大舅哥。后者无奈，松口道“下官也愿意”
“好，二位如此大义，本将军很是欣慰。”
“将军客气了”破了财还被人折辱，这让杨大福恨不得狠狠抽死李寒这货，奈何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等二人告辞离开，陈青略作沉吟后，说道“小子，你很对我的脾气，不如随我一起从军如何？战场上拼杀出一番功名，也算不负七尺男儿身”
“多谢将军美意，无奈我一介乡野村夫，只想过些安逸的生活。至于杀敌报国，实在有心无力”
他这样说了，陈青也实在不好强求，只得退而求其次说“如今借着你的缘由将他们得罪了个彻底，怕这日后会是很麻烦。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可凭此令去邺城军营寻我”
“多谢”接过令牌，李寒起身告别。只是在他离开之际却没能听到那句“本是下山猛虎，奈何一叶障目。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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