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献祭

    她见四下长着和自己遇见时一模一样草，当然，很多很多。柳欣瑶摘来品一下，味道苦，如果吃大多，可导致呕吐。

    那就可以了，治不了，可以吐出来！柳欣瑶将这些分给需要的人，大家可不像什么难伺候的人，直接把药当饭一样吞了，结果不出意料的全部呕吐，所幸人无事。

    大家是饿的饥不择食，当下必须找些吃的。大家很感谢她，但由于呕吐的缘故，饥饿的身体彻底不行了。大家很着急，柳欣瑶走向粮车。

    煮沸，去壳，水速过滤，加水，大量食盐二次煮沸，加入野菜，等不到冷却了。

    她先取一点自己尝尝，没事，除了有些难以下咽，不过这是补充盐分的好机会。大家陆续地服用，柳欣瑶给大家弄了一顿“饱饭”没人吃不下。比起曾经的草根树皮，这已是难得。

    粮食只够三天，大家必须寻找新的出路。河床，山坡，田野，大家名自分散走过许多地方。

    柳欣瑶不会饿死，但别人会，如果救不了大家，那一定不会成功。呕吐野盐水可以起到暂时充当食物的作用，最好，叫人去别处买粮，可几十里外就一定有？谁也说不准，而且也不太可能全运回。

    有人打开了县里的钱仓与银库，银库正常，没人愿意抢，粮仓里空空荡荡，谷无一粒。

    慧难回了一次山，带下来一群僧众与难民，现在几百人混在一起，粮食撑不到明天了。

    柳欣瑶呆在雨中，雨落衣物而不湿，该怎么办？安玖在的话，他会怎么做呢？

    不！只能靠自己！夜晚的雨中，柳欣瑶走出去，黑夜中没有任何光亮，有时会撞到什么，但不会受伤。

    血液泼洒的地方，生长出来植物。

    柳欣瑶来到院里，用刀轻轻地划开手掌，鲜红的血液落到地上，生长出了那样的草，还结有果实。

    柳欣瑶手中只有痛感，没有失血症状，她的手握紧，狠心一刀，鲜血冒出，自己坐在地上，奇特的草开始蔓延，长满了整个院子。

    柳欣瑶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一路上这种草越长越多，如果在现实，她早已流干了血。

    草长了一路她顺着地形来到山上，来到自己握草的地方，这里还是个平地，而她晕倒在这里。

    等她醒来，这个地方已经堆满了尸体，大家用两天的时间将所有的死者埋在此处。

    柳欣瑶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暑去寒来，不知多少个春秋在柳欣瑶眼前闪过，最终变成了小丘，也长出了那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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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云密布的夜晚，一对父母带着几岁的女儿回家，途径小路，一种强烈的光学反应在他们面前剧烈燃烧，强光的剂量那人没心思调节以至损坏了二人的眼睛，一把匕首伸出，血光四溅，两个大人便倒在地上。

    当他正要对大哭的小女孩动手时，一个和尚出现在他身边。

    “施主任手。”这人很惊讶，他转过身时，手上握着满是鲜血的匕首。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你是谁？这里不关你的事。”

    “老纳若来早一步，也许两位施主还可留得性命。”

    “快滚，不然连你一块杀了。”他的刀伸向小女孩。

    “阿弥防佛。”那握刀的手像被反弹回来。这不可能。第二次尝试无果之后，他给和尚跪下了，“大师，我，我也是有苦哀的。他还有她，他们两个人杀了我的老婆孩子。”

    “医病救人，本无可厚非，怎可为了那一场命数去害了这无辜之人？”

    “我不管，我就要他们死。”

    “施主如今酿成大错，还不知改悔，你杀我，我又想杀你，怨怨相报，何时终了？”

    “杀完。”

    “那天下正义之士甚多，皆杀尽？”那人脑子一转痛哭起来：“大师我知道错了。”

    “你自此拜入我的门下，一生常伴青灯，可愿意？”

    “愿意。”

    “过来。”

    那人一路跪拜，和尚看着他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我为你取名渡难，坐禅于五台山。”

    “是，师父！”话音未落，准备好的匕首插入他的腹中，那人怕他不死，又连捅三刀，和尚鲜血染红了袈裟，坐在地上，双手合十，仿佛料到这一切的到来。

    “贫僧自知有此一劫，却还能救得两位生灵，可喜可贺，阿弥陀佛。”语罢圆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