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对峙
“浪费时间的渣滓。”外卖员冷声道。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外面的公寓楼中灯火通明，而屋中灯泡全毁，黑茫茫一片，黄金瞳熠熠闪耀，他屹立在屋中央，像是在沉思。
他在思考是不是有其他人来过？会是谁？再怎么不动声色的出入，又怎么会逃过高血统异能者的耳目？
难道是另一种异能？可以隐藏自己的异能？
身周黑茫茫一片，的确是有可以藏在黑暗中的异能，但有这种异能的人少之又少，他又怎么不知道呢？
到底是谁？
忽然门外传来旋翼划破气流的声音。
是一台旋翼无人机，此刻这台无人机记录着外卖员的一举一动。
“发现疑犯！此刻正在受害者家中！”
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一辆面包车中，一个年轻人手持笔记本，屏幕上实时播放着无人机拍下的画面。
“此次行动为S级！跟随疑犯即可，不可轻举妄动！”
外卖员所在公寓的对立公寓天台上，田瞳俯瞰下方，她身着黑色风衣，脚下是黑色作战靴，衣襟随风晃动，衣摆飘扬，宛如黑夜使者，威风凛凛。
“发现陆干员！没、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无线耳机中传来悲伤、愤怒与恐惧——
旋翼无人机悬浮在空中，外卖员盯着无人机，可怖的金色瞳孔看的人直打寒颤。
他信步而来，忽然！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小物品砸向无人机，一声爆炸，笔记本上显示断开连接。
是那颗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外卖员捡起弹头，并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砸向无人机。
恐怖、蹊跷、诡异。
这三个词形容这个外卖员是最好的表达。
“无人机被破坏了！”面包车内年轻人大喊。
因为这次任务是S级，这是涉及到执行部总部的任务，而他们离龙城最近的小队，赶来也需要半小时，现在只过了五分钟，还有二十五分钟，必须全程跟随他的动向！
“正在准备新的无人机！”年轻人说道。
“把压箱底都搬出来！只要跟随他的行动，不伤害民众就行！警局的人怎么样？”田瞳面色凝固，沉声问道。
“他们已经设好防线，民众的安抚工作还在行动！”
“那省执行局的人呢？”
“他们——在来的路上遭到了袭击……由于情况危急，可能无法实施支援……”年轻人的语气有些低沉。
“只能靠我们自己吗？怎么可能撑住接下来的二十五分钟！”
而此刻外卖员似乎也是知道这一系列的举动。
他径直走出房间，消失在楼道中。
“不、不见了！”田瞳惊呼，她向四周望去，搜刮疑犯的身影。
“在天台上！”耳机传来声音，是路贰。
“你不要轻举妄动，把持好距离就行！”
田瞳说道，低垂的眼眸忽然亮起了金色光芒，她一甩手，身后不知从何处飘来棕色羽毛，零星几片羽毛随风飘动，她再一甩手，羽毛迸发黑雾，黑雾散去，羽毛竟是变化成了一只小鸟，几只棕色小鸟朝着疑犯飞去，并没有任何攻击迹象，只是尾随在疑犯身后五十米处。
疑犯步子不徐不急，他忽然转过身来，竟是直接望向田瞳的方向，他的黄金瞳还未熄灭，对上他的视线，灼热感从上而下的涌至全身。
恐惧不知为何由心而发，而身周也变化了模样。
田瞳发现自己置身于黑暗世界。
无声无息，茫茫之中，疑犯扼住了田瞳的脖子将她抬起。
灼热的黄金瞳中是无尽的死亡。
“田瞳，血统‘C’，异能是‘琉雀’，目前异能：‘三阶’，你比躺下的那个还要没用，不，你至少知道躲着我，你有点用，甚至差点造成大用处，可惜了，你被我发现了。”
疑犯像是知道所有人的一切底细，悠然地说着，手中却加劲掐着田瞳，宛如把她塞入地狱最深处。
忽然，一声枪响打破了这片地狱的通道。
那灼眼的黄金瞳在一瞬间暗了一下。
“大姐！你还好吗？快醒醒！”田瞳的耳机中传来呼叫。
田瞳跪倒在地，大口喘息：“是、是精神类异能，不要看他眼睛！快离开！”此刻，田瞳的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
此刻，路贰与疑犯在同一个天台上，路贰手持格洛克手枪，弹夹中装的是市执行队中专用的B级炼制弹头，这是专门穿透B级以下血统异能者皮肤的弹头，可显然，这是穿透不了B级以上的……
尽管路贰精准的射中疑犯的太阳穴，可弹头竟是嵌在了皮肤层中，并没有穿透。
而他们的距离仅有五米。
这是多么的可怖啊……
恐惧不由得升了上来，疑犯把嵌在皮肤的弹头拿了下来，语气竟有些惋惜：“可惜了，如果是个A级，我可能会因此受伤。如果是S级，我可能当场口吐鲜血，生命岌岌可危。可这是B级弹头，只能伤我皮毛，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
“快离开！掩护！无人机冲上去！撞疑犯！快！”田瞳发了疯似的大喊，她可不想被一个后辈救了，反而送出自己的生命，那这可真是个笑话啊。
她想使用异能，异能激发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完全使用不了，甚至她连一点异能流动都感知不到，就像是被她就没有异能一般。
黄金瞳越发闪耀，疑犯罔顾四处飞来的无人机，徐步来到路贰身前，他盯着路贰的眼睛：无人机在身后一一炸裂，爆炸声贯彻四周：“听啊，是迎接新王的礼花声。”
“新王？礼花？”路贰自然惧怕疑犯的黄金瞳，他颤颤巍巍的，竟是直视外卖员，两双黄金瞳在黑夜之中对峙，像是两个挑战者，他们在争夺王位。
“路贰，我知道你，你活着从天灾中出来，你本可以成为争夺王权中的佼佼者，但是神明好像并不喜欢你，你没有获得神明的力量，你自始自终只不过是个D级血统的渣滓，可惜了，你险些是我的养料——”他像是在呻吟，他感到惋惜、愤怒却又兴奋。
“你知道吗？古代所有的王得到冠冕之前，都是运谋一生，在他运筹帷幄后便就开始了屠戮来达到目的，而我便就是要步入那些王的后尘，而你，便就是我屠戮的第二个人，你很幸运，原本你是第三个，可是你插队了。”
“对不起，我都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您有过精神科吗？您自我陶醉在自己世界的时候很奇怪，老先生。”路贰打断了疑犯的话语，他虽然害怕，也知道跑不了，但一直听他哔哔也属实有些堕云雾里，所以路贰选择了打断这样的对话。
距离执行部小队到来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想要拖下去确实很难，但这疯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疯言疯语的，你还是唯一的聆听者，那还不如直接去送死，反正迟早都要死，那还不如死的痛快些……
“话说我才是您第二个屠戮的人，这也只能证明您是个变态杀人狂啊，什么王不王的，王中王已经塌了！古代的那些王的杀戮都是动不动攻下一座城的，你这连一个小区还没攻下呢，就别说大话了好吗？”
路贰开始扯皮，他忽然发现自己心向死亡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的怕了，既然面前的老先生爱说话，那就跟他扯，说不定扯着扯着，执行部的人就来了。
“你——不对不对……”疑犯做出了反常的动作，他直视路贰的眼睛，猜测怀疑写满在脸上：“你为什么叫我老先生？”
“您、您这脸皱巴巴的，完全就是个——老人的样子啊……是我叫的不对吗？难道叫您爷爷？”
路贰愣了一下，满脸充满疑惑。
“不对不对不对！我在你眼中怎么会是个老人！”疑犯发现了不对劲，他大喊道，掐住路贰的喉咙：“看着我的眼睛！用你的黄金瞳好好看我的黄金瞳！”
路贰的黄金瞳从未熄灭过，他也照做一直盯着老先生的眼睛，许久之后，他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这——眼睛——不是你的！”
这几个字像是吐石头那般艰难，却是振振有词。
他像是说出了惊天的辛密一般，耳机传达的声音震惊了所有人，也震惊了在场的外卖员。
这是临死前的信口胡说？或这本就是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外面的公寓楼中灯火通明，而屋中灯泡全毁，黑茫茫一片，黄金瞳熠熠闪耀，他屹立在屋中央，像是在沉思。
他在思考是不是有其他人来过？会是谁？再怎么不动声色的出入，又怎么会逃过高血统异能者的耳目？
难道是另一种异能？可以隐藏自己的异能？
身周黑茫茫一片，的确是有可以藏在黑暗中的异能，但有这种异能的人少之又少，他又怎么不知道呢？
到底是谁？
忽然门外传来旋翼划破气流的声音。
是一台旋翼无人机，此刻这台无人机记录着外卖员的一举一动。
“发现疑犯！此刻正在受害者家中！”
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一辆面包车中，一个年轻人手持笔记本，屏幕上实时播放着无人机拍下的画面。
“此次行动为S级！跟随疑犯即可，不可轻举妄动！”
外卖员所在公寓的对立公寓天台上，田瞳俯瞰下方，她身着黑色风衣，脚下是黑色作战靴，衣襟随风晃动，衣摆飘扬，宛如黑夜使者，威风凛凛。
“发现陆干员！没、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无线耳机中传来悲伤、愤怒与恐惧——
旋翼无人机悬浮在空中，外卖员盯着无人机，可怖的金色瞳孔看的人直打寒颤。
他信步而来，忽然！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小物品砸向无人机，一声爆炸，笔记本上显示断开连接。
是那颗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外卖员捡起弹头，并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砸向无人机。
恐怖、蹊跷、诡异。
这三个词形容这个外卖员是最好的表达。
“无人机被破坏了！”面包车内年轻人大喊。
因为这次任务是S级，这是涉及到执行部总部的任务，而他们离龙城最近的小队，赶来也需要半小时，现在只过了五分钟，还有二十五分钟，必须全程跟随他的动向！
“正在准备新的无人机！”年轻人说道。
“把压箱底都搬出来！只要跟随他的行动，不伤害民众就行！警局的人怎么样？”田瞳面色凝固，沉声问道。
“他们已经设好防线，民众的安抚工作还在行动！”
“那省执行局的人呢？”
“他们——在来的路上遭到了袭击……由于情况危急，可能无法实施支援……”年轻人的语气有些低沉。
“只能靠我们自己吗？怎么可能撑住接下来的二十五分钟！”
而此刻外卖员似乎也是知道这一系列的举动。
他径直走出房间，消失在楼道中。
“不、不见了！”田瞳惊呼，她向四周望去，搜刮疑犯的身影。
“在天台上！”耳机传来声音，是路贰。
“你不要轻举妄动，把持好距离就行！”
田瞳说道，低垂的眼眸忽然亮起了金色光芒，她一甩手，身后不知从何处飘来棕色羽毛，零星几片羽毛随风飘动，她再一甩手，羽毛迸发黑雾，黑雾散去，羽毛竟是变化成了一只小鸟，几只棕色小鸟朝着疑犯飞去，并没有任何攻击迹象，只是尾随在疑犯身后五十米处。
疑犯步子不徐不急，他忽然转过身来，竟是直接望向田瞳的方向，他的黄金瞳还未熄灭，对上他的视线，灼热感从上而下的涌至全身。
恐惧不知为何由心而发，而身周也变化了模样。
田瞳发现自己置身于黑暗世界。
无声无息，茫茫之中，疑犯扼住了田瞳的脖子将她抬起。
灼热的黄金瞳中是无尽的死亡。
“田瞳，血统‘C’，异能是‘琉雀’，目前异能：‘三阶’，你比躺下的那个还要没用，不，你至少知道躲着我，你有点用，甚至差点造成大用处，可惜了，你被我发现了。”
疑犯像是知道所有人的一切底细，悠然地说着，手中却加劲掐着田瞳，宛如把她塞入地狱最深处。
忽然，一声枪响打破了这片地狱的通道。
那灼眼的黄金瞳在一瞬间暗了一下。
“大姐！你还好吗？快醒醒！”田瞳的耳机中传来呼叫。
田瞳跪倒在地，大口喘息：“是、是精神类异能，不要看他眼睛！快离开！”此刻，田瞳的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
此刻，路贰与疑犯在同一个天台上，路贰手持格洛克手枪，弹夹中装的是市执行队中专用的B级炼制弹头，这是专门穿透B级以下血统异能者皮肤的弹头，可显然，这是穿透不了B级以上的……
尽管路贰精准的射中疑犯的太阳穴，可弹头竟是嵌在了皮肤层中，并没有穿透。
而他们的距离仅有五米。
这是多么的可怖啊……
恐惧不由得升了上来，疑犯把嵌在皮肤的弹头拿了下来，语气竟有些惋惜：“可惜了，如果是个A级，我可能会因此受伤。如果是S级，我可能当场口吐鲜血，生命岌岌可危。可这是B级弹头，只能伤我皮毛，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
“快离开！掩护！无人机冲上去！撞疑犯！快！”田瞳发了疯似的大喊，她可不想被一个后辈救了，反而送出自己的生命，那这可真是个笑话啊。
她想使用异能，异能激发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完全使用不了，甚至她连一点异能流动都感知不到，就像是被她就没有异能一般。
黄金瞳越发闪耀，疑犯罔顾四处飞来的无人机，徐步来到路贰身前，他盯着路贰的眼睛：无人机在身后一一炸裂，爆炸声贯彻四周：“听啊，是迎接新王的礼花声。”
“新王？礼花？”路贰自然惧怕疑犯的黄金瞳，他颤颤巍巍的，竟是直视外卖员，两双黄金瞳在黑夜之中对峙，像是两个挑战者，他们在争夺王位。
“路贰，我知道你，你活着从天灾中出来，你本可以成为争夺王权中的佼佼者，但是神明好像并不喜欢你，你没有获得神明的力量，你自始自终只不过是个D级血统的渣滓，可惜了，你险些是我的养料——”他像是在呻吟，他感到惋惜、愤怒却又兴奋。
“你知道吗？古代所有的王得到冠冕之前，都是运谋一生，在他运筹帷幄后便就开始了屠戮来达到目的，而我便就是要步入那些王的后尘，而你，便就是我屠戮的第二个人，你很幸运，原本你是第三个，可是你插队了。”
“对不起，我都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您有过精神科吗？您自我陶醉在自己世界的时候很奇怪，老先生。”路贰打断了疑犯的话语，他虽然害怕，也知道跑不了，但一直听他哔哔也属实有些堕云雾里，所以路贰选择了打断这样的对话。
距离执行部小队到来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想要拖下去确实很难，但这疯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疯言疯语的，你还是唯一的聆听者，那还不如直接去送死，反正迟早都要死，那还不如死的痛快些……
“话说我才是您第二个屠戮的人，这也只能证明您是个变态杀人狂啊，什么王不王的，王中王已经塌了！古代的那些王的杀戮都是动不动攻下一座城的，你这连一个小区还没攻下呢，就别说大话了好吗？”
路贰开始扯皮，他忽然发现自己心向死亡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的怕了，既然面前的老先生爱说话，那就跟他扯，说不定扯着扯着，执行部的人就来了。
“你——不对不对……”疑犯做出了反常的动作，他直视路贰的眼睛，猜测怀疑写满在脸上：“你为什么叫我老先生？”
“您、您这脸皱巴巴的，完全就是个——老人的样子啊……是我叫的不对吗？难道叫您爷爷？”
路贰愣了一下，满脸充满疑惑。
“不对不对不对！我在你眼中怎么会是个老人！”疑犯发现了不对劲，他大喊道，掐住路贰的喉咙：“看着我的眼睛！用你的黄金瞳好好看我的黄金瞳！”
路贰的黄金瞳从未熄灭过，他也照做一直盯着老先生的眼睛，许久之后，他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这——眼睛——不是你的！”
这几个字像是吐石头那般艰难，却是振振有词。
他像是说出了惊天的辛密一般，耳机传达的声音震惊了所有人，也震惊了在场的外卖员。
这是临死前的信口胡说？或这本就是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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