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我快死了
正当张茗仍处在深深的震撼之中时，圣女突然问道：“你的身体之前被淬炼过吗？”
张茗回过神来，也不隐瞒，点点头说道：“刚进来落红谷的时候，在祭台滴血时，被滴血池拉进去泡了一会，也是只剩下骨头和经脉。当时受不了，晕了过去。所以这次相对要好一些，起码没有晕。”
“唉，如此说来也是劫数。说实话，我本有心占用你的身体，所以动用剩余的力量净化你的内身，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一直保持清醒，连一点机会也不给我，真是造化弄人。”圣女说道。
张茗听了感到骇然，想不到自己刚刚离死亡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幸好自己足够坚强，要不然就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摸掉了。他握紧拳头，愤恨于这个女人的冷漠无情，对她越发没有好感。
“其实，你大不必恨我。当你在这幽暗的空间封印百年、千年之后，相信也会做出同样的事。”圣女说道。过了一会，她接着说道：“而且，你也不必对一个将死之人心生芥蒂。”
听到她多次提到“将死”，想到阿紫他们，张茗心生不忍，怨气也逐渐消散了，情绪失落地问道：“你……真的要死了？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不用了。看到你后，突然间好像一切都看得开了。特别是刚才看到你坐在座台上的情景，非常熟悉，也非常亲切，才发现冥冥中自有安排。”圣女幽幽地说道。
生死事大，总不能见死不救。
张茗走下座台，一道亮光之后，整个人踏进二层的空间里，向着圣女走去。
圣女并没有阻止，继续问道：“你跟玉兰是什么关系？”
“谁？”张茗不知道她指的玉兰是谁，直接反问道。
“就是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位使者，现在趴在地上那位。”圣女说道。
“我一直叫她王婆前辈，并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自从被吹进谷后，承蒙她多次关照，也算是半个师徒吧。”张茗一边走，一边说道。只是，无论怎么走，离圣女似乎总是那么远。他打开慧眼，看到自己所处的空间竟然有密密麻麻的格子，就像是迷宫般，如果方法不对，就会一直在原地打转。
“这是空间阵法，你很难过来。”圣女说道，然后又像是回忆起什么事，说道：“王婆是她的外号，我们那时闹着玩给她起的。她其实姓周，是前任使者的女儿。不过，算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不说她了。”
张茗认真观察着能量流动的规律，在格子消合之间瞬间进入另一个格子，跟随着阵法的能量，慢慢向圣女靠近，并没有认真听她说的话。
“你真的很聪明。”圣女看他在慢慢靠近，不由称赞道。
被人夸了，总要有所回应，张茗笑了笑说道：“一般吧，外面聪明的人多的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以前，我以为自己是世上最聪明的人，现在看来，都是眼光太短，眼界太低，太过自大了。你知道吗？我用了一个月才找到这个阵法的规律，而你却只用了一会的功夫，比我强太多了。”圣女说道。
“可能是读得书比较多吧，毕竟也是一个本科生，读了差不多二十年的书。”张茗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道。
“读书？我那时最不喜欢就是读书了。那时，我身为大祭司的女儿，谷中的圣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每个人都对我欢呼喝彩，每个人都对我礼敬有加。我只要一个微笑，就有无数的称颂赞美；说一句话，就有许多人为我赴汤蹈火，甚至为我去死……那时，我在谷里，犹如女神一般的存在，”
听到这里，张茗插嘴说道：“那你是怎么被封印……或者说是关在这里的，是作妖了吗？”
“作妖？你们现在的话真有意思，跟之前的‘秒杀’一样。确实，当时年轻气盛，懵懂无知，对身边熟悉的一切总是感到厌烦，对新鲜事务总是充满好奇。有一天，在外游历的玉兰带回一个男子，就是你现在看到这位，不仅年轻俊美，实力超群，会各种不同的法术，有特别多新玩意，大家都喜欢跟他玩，我也不例外。”圣女说道。
张茗知道开始说到关键处了，顺着问道：“所以你就被他迷住了，不可原谅地爱上了他？”
“当时对他确实有好感，但要说爱，其实也说不上，就是觉得他很有才华，很风趣。只是玉兰对他死心踏地，什么都让着他，什么都忍着他，做牛做马的。我作为她的姐妹，一时看不过眼，想要揭露他的真实面目，防止玉兰进入他的魔掌。只是事情并没有按照预想进行，而且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后果。”圣女叹惜道。
张茗慢慢靠近她，问道：“是出了什么叉子吗？”
“有一天，我跟他在院子里聊着练功心得，刚好被父亲看见。他以为我们私定终身，觉得家丑不外扬，就硬是把我们凑合了。新婚之后，我们在外装得很恩爱，背地里却互不接触，以致于他在外面招蜂引蝶，祸乱全谷。有一天，他跟一位谷中姐妹在房中苟合。我忍无可忍，对他出手。却不想，他虽然刚进来，对五行术的理解研究颇深，我因一时轻敌，被他制服。”说到这里，圣女停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吗？”张茗好奇地问道。
“没有，我誓死反抗，却不想这对奸夫淫妇将我打晕，又不知道用了什么功法，竟然将我的灵魂转移到男人的身上，然后假借圣女的名义对我进行围攻。我因不掌握这具躯体的能力，又不忍伤害谷里的人，只能疲于逃命，最终力量不足，被封印于此。”圣女说完轻轻地哭了起来。
张茗看着这个大男人在吱吱唔唔地哭，感觉有些奇怪，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不过，看着他没有眼泪的眼睛，心里清楚有些事被隐瞒了。
“我在这里渡过了漫长的黑暗，正当万念俱灰的时候，是你给我希望，所以我才会产生在你最弱的时候占据你的身体。为此，请你原谅我！”圣女掩着面说道。
张茗想了下，觉得有必要提醒她自己不是傻子，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强占别人身体功法的？”
“这……”圣女停了一下，才说道：“是那贼人告诉我的。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用在我的身上，真是狼心狗肺！”
张茗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问道：“这术法你们偷着用过吗？”
圣女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么邪恶的术法就应该永世禁止，我怎么会用了。”
张茗笑了笑，觉得继续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另外问道：“那现在的圣女又是谁？”
“不是那个贼子还有谁？”
“男人变女人了吗？”
“哼，为了长生，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何况只是变个身体！”
“长生吗？”张茗意识到什么，心想：“古有秦始皇3000童男童女寻仙药，现有人把自己的意识上传到电脑，无非都是追求长生。莫非他们也在追求长生？这样说来，谷里的很多人和事就可以解释了。”
“是长生，我们五行术讲究道法自然，而另一些门派追求的却是我定胜天，追求长生。而这个男人就是其他门派的弟子，他用谎言欺骗了谷里的所有人，使人人都追求长生而忘记了五行术原本的追求”圣女说道。
张茗此时来到她的身边，发现她的手脚竟然被一些黑乎乎的东西缠着。从这些黑乎乎的东西上飘散出来的浓烟，竟然与落红谷上的黑雾十分相像。“莫非整个谷都是被这些黑色的东西侵占的？”张茗想到。他试着用五种不同的能量去消除，发现刚切开又重新粘合，似乎都不起作用。不得已，他把五种力量压实在掌心上，只见手掌中发出滋滋的雷电声。那黑色的东西在雷电的影响下，竟然慢慢缩成一团。
“你在干什么？”圣女问道。
“救你。”张茗简单地回应她。
“我是问你对那黑色的东西干了什么，能让他如此畏惧？我用尽一生之力都无法解开，为什么你一下就解开了？”圣女不解地问道。
“正所谓相生相克，而且我运气加身，能破解开也是自然而自的事。”张茗一边说一边用雷电把黑色物质化解掉。
“为什么我不早一些遇见你，如果早些遇见你，或许就不是这个结果了。”圣女感慨地说道。
“现在就很迟了吗？”张茗认真地问道。
“我快要死了。”圣女也认真地说道。
“但你所说的快是什么时候？”张茗问道。
“也许过一会，或许就是现在……”
“要不，我们先出去再说？”
“也可以，但……”话还没有说完，张茗就扛着她往外走。
随着二层台阶一道亮光闪起，张茗扛着圣女艰难地走了出来。
王婆死死盯着张茗肩上的人，上下喘着粗气，用手指着却说不出话来。张茗快速把圣女放在她面前，正想叫她救人，话还没说出口，只见王婆狠狠地趴在圣女的身上，用手锤着胸口的位置哭道：“你这死鬼，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啊。”说完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身体。
张茗明显看到圣女被打得双眼凸了出来，那眼神在震惊之余充满了哀求。他正想阻止王婆，却见王婆的一只手竟然拍进了圣女的胸口里。再看圣女，嘴里已经流出黑色的血水，一双眼睛无力地看着张茗，瘫倒在地上。
张茗想到她已经是快死之人，叹了口气，无可奈体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哭过之后，王婆看到自己手上黑血，一脸的无辜，然后看着张茗问道：“他怎么了？”
张茗苦笑了一下，耸耸肩，说道：“可能被你拍死了。”
“啊……我命苦的人啊！”王婆趴下后呼天呛地喊道。
张茗回过神来，也不隐瞒，点点头说道：“刚进来落红谷的时候，在祭台滴血时，被滴血池拉进去泡了一会，也是只剩下骨头和经脉。当时受不了，晕了过去。所以这次相对要好一些，起码没有晕。”
“唉，如此说来也是劫数。说实话，我本有心占用你的身体，所以动用剩余的力量净化你的内身，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一直保持清醒，连一点机会也不给我，真是造化弄人。”圣女说道。
张茗听了感到骇然，想不到自己刚刚离死亡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幸好自己足够坚强，要不然就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摸掉了。他握紧拳头，愤恨于这个女人的冷漠无情，对她越发没有好感。
“其实，你大不必恨我。当你在这幽暗的空间封印百年、千年之后，相信也会做出同样的事。”圣女说道。过了一会，她接着说道：“而且，你也不必对一个将死之人心生芥蒂。”
听到她多次提到“将死”，想到阿紫他们，张茗心生不忍，怨气也逐渐消散了，情绪失落地问道：“你……真的要死了？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不用了。看到你后，突然间好像一切都看得开了。特别是刚才看到你坐在座台上的情景，非常熟悉，也非常亲切，才发现冥冥中自有安排。”圣女幽幽地说道。
生死事大，总不能见死不救。
张茗走下座台，一道亮光之后，整个人踏进二层的空间里，向着圣女走去。
圣女并没有阻止，继续问道：“你跟玉兰是什么关系？”
“谁？”张茗不知道她指的玉兰是谁，直接反问道。
“就是和你一起进来的那位使者，现在趴在地上那位。”圣女说道。
“我一直叫她王婆前辈，并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自从被吹进谷后，承蒙她多次关照，也算是半个师徒吧。”张茗一边走，一边说道。只是，无论怎么走，离圣女似乎总是那么远。他打开慧眼，看到自己所处的空间竟然有密密麻麻的格子，就像是迷宫般，如果方法不对，就会一直在原地打转。
“这是空间阵法，你很难过来。”圣女说道，然后又像是回忆起什么事，说道：“王婆是她的外号，我们那时闹着玩给她起的。她其实姓周，是前任使者的女儿。不过，算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不说她了。”
张茗认真观察着能量流动的规律，在格子消合之间瞬间进入另一个格子，跟随着阵法的能量，慢慢向圣女靠近，并没有认真听她说的话。
“你真的很聪明。”圣女看他在慢慢靠近，不由称赞道。
被人夸了，总要有所回应，张茗笑了笑说道：“一般吧，外面聪明的人多的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以前，我以为自己是世上最聪明的人，现在看来，都是眼光太短，眼界太低，太过自大了。你知道吗？我用了一个月才找到这个阵法的规律，而你却只用了一会的功夫，比我强太多了。”圣女说道。
“可能是读得书比较多吧，毕竟也是一个本科生，读了差不多二十年的书。”张茗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道。
“读书？我那时最不喜欢就是读书了。那时，我身为大祭司的女儿，谷中的圣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每个人都对我欢呼喝彩，每个人都对我礼敬有加。我只要一个微笑，就有无数的称颂赞美；说一句话，就有许多人为我赴汤蹈火，甚至为我去死……那时，我在谷里，犹如女神一般的存在，”
听到这里，张茗插嘴说道：“那你是怎么被封印……或者说是关在这里的，是作妖了吗？”
“作妖？你们现在的话真有意思，跟之前的‘秒杀’一样。确实，当时年轻气盛，懵懂无知，对身边熟悉的一切总是感到厌烦，对新鲜事务总是充满好奇。有一天，在外游历的玉兰带回一个男子，就是你现在看到这位，不仅年轻俊美，实力超群，会各种不同的法术，有特别多新玩意，大家都喜欢跟他玩，我也不例外。”圣女说道。
张茗知道开始说到关键处了，顺着问道：“所以你就被他迷住了，不可原谅地爱上了他？”
“当时对他确实有好感，但要说爱，其实也说不上，就是觉得他很有才华，很风趣。只是玉兰对他死心踏地，什么都让着他，什么都忍着他，做牛做马的。我作为她的姐妹，一时看不过眼，想要揭露他的真实面目，防止玉兰进入他的魔掌。只是事情并没有按照预想进行，而且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后果。”圣女叹惜道。
张茗慢慢靠近她，问道：“是出了什么叉子吗？”
“有一天，我跟他在院子里聊着练功心得，刚好被父亲看见。他以为我们私定终身，觉得家丑不外扬，就硬是把我们凑合了。新婚之后，我们在外装得很恩爱，背地里却互不接触，以致于他在外面招蜂引蝶，祸乱全谷。有一天，他跟一位谷中姐妹在房中苟合。我忍无可忍，对他出手。却不想，他虽然刚进来，对五行术的理解研究颇深，我因一时轻敌，被他制服。”说到这里，圣女停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吗？”张茗好奇地问道。
“没有，我誓死反抗，却不想这对奸夫淫妇将我打晕，又不知道用了什么功法，竟然将我的灵魂转移到男人的身上，然后假借圣女的名义对我进行围攻。我因不掌握这具躯体的能力，又不忍伤害谷里的人，只能疲于逃命，最终力量不足，被封印于此。”圣女说完轻轻地哭了起来。
张茗看着这个大男人在吱吱唔唔地哭，感觉有些奇怪，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不过，看着他没有眼泪的眼睛，心里清楚有些事被隐瞒了。
“我在这里渡过了漫长的黑暗，正当万念俱灰的时候，是你给我希望，所以我才会产生在你最弱的时候占据你的身体。为此，请你原谅我！”圣女掩着面说道。
张茗想了下，觉得有必要提醒她自己不是傻子，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强占别人身体功法的？”
“这……”圣女停了一下，才说道：“是那贼人告诉我的。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用在我的身上，真是狼心狗肺！”
张茗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问道：“这术法你们偷着用过吗？”
圣女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么邪恶的术法就应该永世禁止，我怎么会用了。”
张茗笑了笑，觉得继续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另外问道：“那现在的圣女又是谁？”
“不是那个贼子还有谁？”
“男人变女人了吗？”
“哼，为了长生，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何况只是变个身体！”
“长生吗？”张茗意识到什么，心想：“古有秦始皇3000童男童女寻仙药，现有人把自己的意识上传到电脑，无非都是追求长生。莫非他们也在追求长生？这样说来，谷里的很多人和事就可以解释了。”
“是长生，我们五行术讲究道法自然，而另一些门派追求的却是我定胜天，追求长生。而这个男人就是其他门派的弟子，他用谎言欺骗了谷里的所有人，使人人都追求长生而忘记了五行术原本的追求”圣女说道。
张茗此时来到她的身边，发现她的手脚竟然被一些黑乎乎的东西缠着。从这些黑乎乎的东西上飘散出来的浓烟，竟然与落红谷上的黑雾十分相像。“莫非整个谷都是被这些黑色的东西侵占的？”张茗想到。他试着用五种不同的能量去消除，发现刚切开又重新粘合，似乎都不起作用。不得已，他把五种力量压实在掌心上，只见手掌中发出滋滋的雷电声。那黑色的东西在雷电的影响下，竟然慢慢缩成一团。
“你在干什么？”圣女问道。
“救你。”张茗简单地回应她。
“我是问你对那黑色的东西干了什么，能让他如此畏惧？我用尽一生之力都无法解开，为什么你一下就解开了？”圣女不解地问道。
“正所谓相生相克，而且我运气加身，能破解开也是自然而自的事。”张茗一边说一边用雷电把黑色物质化解掉。
“为什么我不早一些遇见你，如果早些遇见你，或许就不是这个结果了。”圣女感慨地说道。
“现在就很迟了吗？”张茗认真地问道。
“我快要死了。”圣女也认真地说道。
“但你所说的快是什么时候？”张茗问道。
“也许过一会，或许就是现在……”
“要不，我们先出去再说？”
“也可以，但……”话还没有说完，张茗就扛着她往外走。
随着二层台阶一道亮光闪起，张茗扛着圣女艰难地走了出来。
王婆死死盯着张茗肩上的人，上下喘着粗气，用手指着却说不出话来。张茗快速把圣女放在她面前，正想叫她救人，话还没说出口，只见王婆狠狠地趴在圣女的身上，用手锤着胸口的位置哭道：“你这死鬼，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啊。”说完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身体。
张茗明显看到圣女被打得双眼凸了出来，那眼神在震惊之余充满了哀求。他正想阻止王婆，却见王婆的一只手竟然拍进了圣女的胸口里。再看圣女，嘴里已经流出黑色的血水，一双眼睛无力地看着张茗，瘫倒在地上。
张茗想到她已经是快死之人，叹了口气，无可奈体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哭过之后，王婆看到自己手上黑血，一脸的无辜，然后看着张茗问道：“他怎么了？”
张茗苦笑了一下，耸耸肩，说道：“可能被你拍死了。”
“啊……我命苦的人啊！”王婆趴下后呼天呛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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