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人心不古
送走阿木叔，张茗打了个哈欠，回房间沉沉睡下。
傍晚时分，张茗在一片吵杂声中醒了过来。他看了看窗外，发现外面一片光亮，以为还是早上，便继续倒在床上，赖着不动。
过了一会，窗外的声音越来越大，夹带着女人的哭声。
张茗有些疑惑地坐起来，一脸疲惫地往窗外看去，看到有一群人围在自己的家门口。他下了床，穿着一双人字拖走在二楼的花园上看着外面，心里猜想出了什么事。
外面的人看到他出来，那个哭着的女人声音更大了，有两个男人愤怒地拍打着门，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其他的人也在指指点点，似乎在议论什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张茗冷冷地看着下面的人，知道该来的总要来，就等着他们怎么泼脏水和叫板要价了。
过了一会，人群中让出一条通道，只见大长老健步走了出来。他先是对大家说道：“大家稍安勿躁，有什么事直接当面说清楚。我相信张公子也不是干了不承认之人。”说完，站着不说话。
张茗看着那个哭得眼睛红肿的女人似曾相似，再看那两个彪形大汉穿的衣服，一下就想起是秦老怪那边的人，再看着那个女人，回想起就是那天晚上接待自己的陈梅，隐隐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人家来了，总不能不见。张茗跳下门口，打开大门。
只听见人群中一些女人“啊”的一声四处躲散。其他男人指着张茗的衣服，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大长老接连敲着拐杖说道：“你……你……真是世风日下啊！”
张茗看了下自己破烂的衣服，也没在意，又看看他们，疑惑地问道：“你们没事在我家门口围着干什么？”
大长老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严肃地问道：“衣衫不整的。你是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吗？你这样，让谷里其他人何以自处。”
“我在自己家里，该怎么穿是我的事情吧？”张茗理直气壮地问道，“倒是你们，平白无事围着我家门口意欲何为？”
“无事？”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正是那天在大长老寿宴上的刘三磊，他一脸正气地说道：“如果你觉得***女都不算是事，那还有什么是事？”
张茗看了一眼他，再看了一眼陈梅，问道：“请问，不知道所谓***女所指何事？”
“淫妇，你还不如实交待？”刘三磊对陈梅说道。
陈梅脸色苍白，唯唯诺诺地指着张茗说道：“此子不顾廉耻，竟然在谷神节现场出言调戏我，还……还……厚无廉耻地摸了我的手。”说完唔唔地哭起来。
张茗觉得非常荒唐，但笑而不语……
“你说，这不是***女，是什么？这难道还不是事吗？”刘三磊大声说道。
“张茗，你是否做过此事？”大长老生气地说道。
“女的都承认了，还会有假吗？”刘三磊肯定地说道。
“对，把这个淫贼拉出去游街。”其他人附和道。
张茗等其他人嚷完了才淡定地问道：“不知这个陈梅姑娘嫁给谁了？”
其他人听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出声了。只有刘三磊转了下眼珠，面不改色地说道：“她嫁谁关你何事，你当调戏妇女就是不对，而且是谷神节现场，简直不把老祖宗的礼法放在眼里。”
大长老伸手制止道：“让他继续说下去，看他还有什么说法。”
“陈姑娘真嫁人了？”张茗继续问道。
陈梅眼睛瞄了一眼张茗，假装擦了擦眼泪说道：“正是，就是前阵子的事情。”
张茗拍了一下手说道：“哎呀，可惜了，正想着什么时候把你从秦老仙人那里赎出来了，你竟然抢先一步嫁人了。不过，嫁人总比留在窑子强。”说完忙行礼恭喜。
陈梅听了脸色一变，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刘三磊，欲言又止。
大长老看了“唔！”了一声，说道：“张茗，既然陈梅都已经承认了，那你对别人妻女做的事可都认？”
张茗看了一眼大长老，笑道：“这有什么认不认的，想当时在秦老怪家，陈梅姑娘把整个身子都挨过来我都没有动过手，至于摸手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
“哼，你在胡说什么，陈梅可是谷里的良人！”刘三磊有些生气地说道。
“哦，你说她是良人？她是嫁给你了吗？”张茗微笑道。
“不是。我何德何能娶陈梅姑娘。”刘三磊似乎想抬高陈梅的身份。
“我无意冒犯陈梅姑娘。既然她不是嫁给你，你那么生气干什么了？”张茗反问道。
“我是她夫君的挚友。”刘三磊倔强地说道。
张茗听了摇摇头，说道：“贵圈真乱！既然她家夫君都不介意，你又介意什么？”
刘三磊听了一时哑口无言。
大长老看了下其他人，说道：“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既然现在她已经嫁人，那你再去骚扰就是你的不对，就得负责。”
“对啊，你不能拿她以前的事来解脱你自己的罪行。”刘三磊听了恍然大悟地说道。
“大长老此言差矣！我并无拿陈梅姑娘以前的事来推脱。只是我与陈梅姑娘在秦老仙人家已经见过，当时在投怀送抱的情况都没有动手动脚，何况是现在了？最重要的是，昨晚与你们别过之后就与阿木叔在一起，根本没有见过陈梅姑娘，何来***女之说？”张茗解释道。
“可有人证？”大长老捊着胡须问道。
“可问阿木叔本人。”
“你的意思是说陈梅骗人冤枉你吗？”刘三磊生气地问道。
“你可以去问。”张茗冷冷地说道。
“凭什么要我去，事是你自己惹的？”刘三磊不依不饶。
“一凭有理在先，二凭公道自在人心。”张茗看着大长老说道。
“好，去就去，我就不信他还会包庇你。”刘三磊说完就要去找人。大长老看了说道：“好了，好了，都消停些吧，难道还不够丢人吗？你们各自退一步，张公子当面偿个不是就散了。”
张茗摇摇头，说道：“一来我没有做，我是不会道歉的；二来陈梅自己一直没有说话，都是你们在说，我觉得你们是串谋坑我的。有言在先，我是很记仇的，谁敢坑我，我必加倍奉还。”说完看着陈梅不说话。
其他人听了悄悄地退后步，小声议论着什么。
陈梅脸色苍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刘三磊见状，脸露凶相，化手为刀，直接往张茗身上捅。刚捅了两刀，发现手被死死的冰住，脸色大骇，刚想逃，却被张茗抓住，用力一捏，“碰”一声，整个手臂就碎了。
刘三磊疼得直咬牙，一脸恐惧地看着张茗。
张茗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又多了几处裂痕，淡淡地说道：“我不管你是哪家的，太阳落山之前一定要送一件衣服过来，要不然，就不是一根手臂那么简单了。快滚！”
刘三磊听了急忙逃走。其他人见了，也纷纷找借口离开了。剩下陈梅，一脸震惊地看着张茗，似乎没有想到张茗竟然如此之强，眼中含着泪不敢出声。
“走吧，本来还想帮帮你，但此事之后，你我之缘就此断了。”张茗对她说道。
陈梅正要开口解释，却见远处飘来一团水气，把她带走了。
张茗没有拦，而是看着大长老，等着他的解释。
“曾经的落红谷是人人向往的桃花源，人与人之间和睦相亲，家与家之间相互往来，有粮同食，有物共用，老有所养，幼有所育，路不拾遗……只可惜，一切都是过往了！”大长老叹道。
“现在不也差不多吗？”张茗故意反着问道。
“差远了，你看看现在，一点小事都要闹得兴师动众，还有哪家哪户肯打开房门？还有谁会相互串门？还有谁愿意拿出了东西共享？”大长老越说越气愤，似乎整个事与他无关。
张茗心里清楚整个事都是他指使，脸上依旧微笑着看他的表演。
“你看大家为了那点五行之力，都争成什么样子了。我是看到都觉得心痛，痛在心上啊。真是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大长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张茗心里由衷地敬佩这些厚脸皮的人。他拍了一下手，说道：“说得好，说得真好。”
“你不用这么抬举我！我知道你对我有气，觉得我虚伪，但非常之时也只能用些过激的手段，你不会怪我吧？”大长老笑道。
“怪什么，感觉大长老好手段了。不过，其实大长老有事可直说，不用费这么大周章。”张茗知道狗改不了吃屎，是狐狸总会露马角。
“我不想你去参加谷神节。”大长老小声说道。
“为什么”
“你太强了。”
“代价是什么？”
“长老会无条件答应你三个要求。”大长老给出了自己的底牌。
张茗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太快答应不好，而且也要增加一些好处，说道：“我只能答应你不去跟红春月争，同时增加一个条件，以长老会的名义把无名山给我。”现在他最需要的这座山了。
大长老思考了一会，像是下了大决心，说道：“好！”
张茗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不知道古人以前是不是也这么讨价还价的，我们这么做，算不算人心不古了？”说完继续笑起来。
人心，从来不古；人心，从来都是新的。
傍晚时分，张茗在一片吵杂声中醒了过来。他看了看窗外，发现外面一片光亮，以为还是早上，便继续倒在床上，赖着不动。
过了一会，窗外的声音越来越大，夹带着女人的哭声。
张茗有些疑惑地坐起来，一脸疲惫地往窗外看去，看到有一群人围在自己的家门口。他下了床，穿着一双人字拖走在二楼的花园上看着外面，心里猜想出了什么事。
外面的人看到他出来，那个哭着的女人声音更大了，有两个男人愤怒地拍打着门，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其他的人也在指指点点，似乎在议论什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张茗冷冷地看着下面的人，知道该来的总要来，就等着他们怎么泼脏水和叫板要价了。
过了一会，人群中让出一条通道，只见大长老健步走了出来。他先是对大家说道：“大家稍安勿躁，有什么事直接当面说清楚。我相信张公子也不是干了不承认之人。”说完，站着不说话。
张茗看着那个哭得眼睛红肿的女人似曾相似，再看那两个彪形大汉穿的衣服，一下就想起是秦老怪那边的人，再看着那个女人，回想起就是那天晚上接待自己的陈梅，隐隐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人家来了，总不能不见。张茗跳下门口，打开大门。
只听见人群中一些女人“啊”的一声四处躲散。其他男人指着张茗的衣服，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大长老接连敲着拐杖说道：“你……你……真是世风日下啊！”
张茗看了下自己破烂的衣服，也没在意，又看看他们，疑惑地问道：“你们没事在我家门口围着干什么？”
大长老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严肃地问道：“衣衫不整的。你是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吗？你这样，让谷里其他人何以自处。”
“我在自己家里，该怎么穿是我的事情吧？”张茗理直气壮地问道，“倒是你们，平白无事围着我家门口意欲何为？”
“无事？”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正是那天在大长老寿宴上的刘三磊，他一脸正气地说道：“如果你觉得***女都不算是事，那还有什么是事？”
张茗看了一眼他，再看了一眼陈梅，问道：“请问，不知道所谓***女所指何事？”
“淫妇，你还不如实交待？”刘三磊对陈梅说道。
陈梅脸色苍白，唯唯诺诺地指着张茗说道：“此子不顾廉耻，竟然在谷神节现场出言调戏我，还……还……厚无廉耻地摸了我的手。”说完唔唔地哭起来。
张茗觉得非常荒唐，但笑而不语……
“你说，这不是***女，是什么？这难道还不是事吗？”刘三磊大声说道。
“张茗，你是否做过此事？”大长老生气地说道。
“女的都承认了，还会有假吗？”刘三磊肯定地说道。
“对，把这个淫贼拉出去游街。”其他人附和道。
张茗等其他人嚷完了才淡定地问道：“不知这个陈梅姑娘嫁给谁了？”
其他人听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出声了。只有刘三磊转了下眼珠，面不改色地说道：“她嫁谁关你何事，你当调戏妇女就是不对，而且是谷神节现场，简直不把老祖宗的礼法放在眼里。”
大长老伸手制止道：“让他继续说下去，看他还有什么说法。”
“陈姑娘真嫁人了？”张茗继续问道。
陈梅眼睛瞄了一眼张茗，假装擦了擦眼泪说道：“正是，就是前阵子的事情。”
张茗拍了一下手说道：“哎呀，可惜了，正想着什么时候把你从秦老仙人那里赎出来了，你竟然抢先一步嫁人了。不过，嫁人总比留在窑子强。”说完忙行礼恭喜。
陈梅听了脸色一变，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刘三磊，欲言又止。
大长老看了“唔！”了一声，说道：“张茗，既然陈梅都已经承认了，那你对别人妻女做的事可都认？”
张茗看了一眼大长老，笑道：“这有什么认不认的，想当时在秦老怪家，陈梅姑娘把整个身子都挨过来我都没有动过手，至于摸手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
“哼，你在胡说什么，陈梅可是谷里的良人！”刘三磊有些生气地说道。
“哦，你说她是良人？她是嫁给你了吗？”张茗微笑道。
“不是。我何德何能娶陈梅姑娘。”刘三磊似乎想抬高陈梅的身份。
“我无意冒犯陈梅姑娘。既然她不是嫁给你，你那么生气干什么了？”张茗反问道。
“我是她夫君的挚友。”刘三磊倔强地说道。
张茗听了摇摇头，说道：“贵圈真乱！既然她家夫君都不介意，你又介意什么？”
刘三磊听了一时哑口无言。
大长老看了下其他人，说道：“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既然现在她已经嫁人，那你再去骚扰就是你的不对，就得负责。”
“对啊，你不能拿她以前的事来解脱你自己的罪行。”刘三磊听了恍然大悟地说道。
“大长老此言差矣！我并无拿陈梅姑娘以前的事来推脱。只是我与陈梅姑娘在秦老仙人家已经见过，当时在投怀送抱的情况都没有动手动脚，何况是现在了？最重要的是，昨晚与你们别过之后就与阿木叔在一起，根本没有见过陈梅姑娘，何来***女之说？”张茗解释道。
“可有人证？”大长老捊着胡须问道。
“可问阿木叔本人。”
“你的意思是说陈梅骗人冤枉你吗？”刘三磊生气地问道。
“你可以去问。”张茗冷冷地说道。
“凭什么要我去，事是你自己惹的？”刘三磊不依不饶。
“一凭有理在先，二凭公道自在人心。”张茗看着大长老说道。
“好，去就去，我就不信他还会包庇你。”刘三磊说完就要去找人。大长老看了说道：“好了，好了，都消停些吧，难道还不够丢人吗？你们各自退一步，张公子当面偿个不是就散了。”
张茗摇摇头，说道：“一来我没有做，我是不会道歉的；二来陈梅自己一直没有说话，都是你们在说，我觉得你们是串谋坑我的。有言在先，我是很记仇的，谁敢坑我，我必加倍奉还。”说完看着陈梅不说话。
其他人听了悄悄地退后步，小声议论着什么。
陈梅脸色苍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刘三磊见状，脸露凶相，化手为刀，直接往张茗身上捅。刚捅了两刀，发现手被死死的冰住，脸色大骇，刚想逃，却被张茗抓住，用力一捏，“碰”一声，整个手臂就碎了。
刘三磊疼得直咬牙，一脸恐惧地看着张茗。
张茗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又多了几处裂痕，淡淡地说道：“我不管你是哪家的，太阳落山之前一定要送一件衣服过来，要不然，就不是一根手臂那么简单了。快滚！”
刘三磊听了急忙逃走。其他人见了，也纷纷找借口离开了。剩下陈梅，一脸震惊地看着张茗，似乎没有想到张茗竟然如此之强，眼中含着泪不敢出声。
“走吧，本来还想帮帮你，但此事之后，你我之缘就此断了。”张茗对她说道。
陈梅正要开口解释，却见远处飘来一团水气，把她带走了。
张茗没有拦，而是看着大长老，等着他的解释。
“曾经的落红谷是人人向往的桃花源，人与人之间和睦相亲，家与家之间相互往来，有粮同食，有物共用，老有所养，幼有所育，路不拾遗……只可惜，一切都是过往了！”大长老叹道。
“现在不也差不多吗？”张茗故意反着问道。
“差远了，你看看现在，一点小事都要闹得兴师动众，还有哪家哪户肯打开房门？还有谁会相互串门？还有谁愿意拿出了东西共享？”大长老越说越气愤，似乎整个事与他无关。
张茗心里清楚整个事都是他指使，脸上依旧微笑着看他的表演。
“你看大家为了那点五行之力，都争成什么样子了。我是看到都觉得心痛，痛在心上啊。真是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大长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张茗心里由衷地敬佩这些厚脸皮的人。他拍了一下手，说道：“说得好，说得真好。”
“你不用这么抬举我！我知道你对我有气，觉得我虚伪，但非常之时也只能用些过激的手段，你不会怪我吧？”大长老笑道。
“怪什么，感觉大长老好手段了。不过，其实大长老有事可直说，不用费这么大周章。”张茗知道狗改不了吃屎，是狐狸总会露马角。
“我不想你去参加谷神节。”大长老小声说道。
“为什么”
“你太强了。”
“代价是什么？”
“长老会无条件答应你三个要求。”大长老给出了自己的底牌。
张茗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太快答应不好，而且也要增加一些好处，说道：“我只能答应你不去跟红春月争，同时增加一个条件，以长老会的名义把无名山给我。”现在他最需要的这座山了。
大长老思考了一会，像是下了大决心，说道：“好！”
张茗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不知道古人以前是不是也这么讨价还价的，我们这么做，算不算人心不古了？”说完继续笑起来。
人心，从来不古；人心，从来都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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