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瓦雷利亚钢之刃
一大清早，许晨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把手机放到耳朵上，眼睛扫了一下闹钟，七点，谁这么早……一阵急促的声音传过来，是乔伊：“秦，肖恩，那个雕塑家，他，他被杀了。”
警车的呼啸声穿过清早的纽约，正是繁忙的上班时间。路上的人川流不息，人人迈着急匆匆的步子，面色紧张地往前赶。赶地铁，赶公交……就像一群群勤勤恳恳的蚂蚁，奔向自己的工作岗位。
许晨开着车，乔伊看着窗外，突然叹了口气：“秦，人人都拼命往前赶，一个个脸色紧张。你觉得大家活着是为了什么？”
“受什么刺激？大清早变哲学家了？”许晨哼了一声。
“大概这几天尸体看多了。人一下子就没了，躺在地上，全无知觉，几天后就化为灰。那么活着还争个啥？”乔伊身体在车座上往下滑了滑，一脸的生无可恋。
“就你来说，你不工作，你儿子的生活费就减少了，你就没法周末去喝酒泡妞，就这么简单。生活本身其实没有意义，它就是团橡皮泥，你把它团成啥就是啥，你来赋予它意义，明白？”许晨盯着前方，本来一直在想着肖恩的事，现在不由得被分了神。
“那你呢？”乔伊看着他。
许晨瞥他一眼：“好啦，我们到了。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大哲学家！”
肖恩的工作室门口已经拉上黄色警戒线，门口围了几个老头老太太，这种上班时间还有空看热闹的，也就是这些公寓里的退休老人了。
许晨和乔伊跟门口警卫出示了下证件，就从警戒线钻了进去。
工作室跟上次一样，一如既往地乱，只不过这次靠近窗户的地方，躺着一具尸体，是肖恩。地上一大片血洼，墙壁上，窗户上全是喷溅的血迹，许晨还没走近，就想起米娜被杀的场景。
果然，走近一看。肖恩的喉咙也被利刃割开了，他仰躺着，一双蓝眼珠一动不动，仿佛在向上天无声地询问。
“跟米娜一样。会是同一个凶手吗？”乔伊皱着眉，低头仔细看着，“如果是，那我们手上就有两个连环杀人犯了。”
“难讲，也许是同一个，或是同一拨人。”许晨蹲在地上，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拨弄着肖恩的衣服。
“同一拨人？不是单独作案？”乔伊问，看着许晨把肖恩的衣角掀开，又把他的身体往里推了一下。
“即使是单独作案，背后也一定有更多人。不是一个人那么简单。”许晨回答，用两只手缓缓把肖恩的身体翻过去。
乔伊差点惊呼，肖恩身体下压着一把刀。因为被压住，所以警察完全没看到。许晨把刀拎起来。
这是一把长约十几厘米的猎刀。奇异的是，刀体是黑色的，刀刃处有层层水波纹图案，上边是层层套圈的纹路，看起来十分精美绚丽。上边只有刀尖沾了一点点几乎看不出来的血迹。
“上边没血，这会是凶器吗？”
“应该是。瓦雷利亚钢，又被称为龙之石。十分光滑，血在上边几乎沾不住。这么稀罕的东西，凶手怎么会留在现场？”许晨又来回转着刀把，仔细看了看。
“你怎么知道？”
“我的家族，我母亲的族群里就有代代传下来的瓦雷利亚钢做的剑。我从小就看过。好了，给法医吧，确定一下。”许晨把刀放入证物袋。
一直监视肖恩的警察说，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的人进出。他们调取了公寓录像，警察说得没错。进出的人大都是住在公寓里的，门房都认识。有几个陌生人，警察们正在逐一问话和排查。
唯一的嫌疑人肖恩被人割喉杀害，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掉了。警察们都很沮丧。史蒂夫一下午都脸色阴沉，没人敢去打扰他。
这几天，重案组的人几乎倾巢出动，大家都出去调查相关人员，搜集资料，忙得晕头转向。
翌日上午，许晨和乔伊再次来到布鲁克林区，米娜的房前。天有点阴，风很大，吹得路边的树叶哗哗直响。路上行人不是很多。
还没进门，他们就听到房子里传出桌椅翻倒的声音和砰砰的响声。
许晨和乔伊立刻掏出手枪，强行打开门。一个大花瓶腾空飞出来，差点砸到乔伊。他往旁边一闪，花瓶掉到门外台阶上，摔得粉碎。
下一个飞出来的是一把椅子，许晨和乔伊都侧身，椅子落在台阶上，一路翻滚着到底，变成一堆废木头。
许晨和乔伊持枪冲入客厅，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桌子、椅子，杯子，花盆，纸张，装饰品……全都在空中嗖嗖地胡乱飞舞，好似这个房间突然变成了宇宙飞船，失去重力。
唐娜正跟一个男人对峙着，她眉毛倒立，脸涨得通红，紧紧握着拳头，好似刚跑了个马拉松，喘着粗气，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她穿着衬衣和牛仔裤，胳膊上，腿上有一道道的口子，全身血迹斑斑。
而迪娜正趴在已经有些离地的沙发旁边，紧紧地缩成一团，宛如一个刺猬。
那个男人身材高大，穿着黑袍，兜帽遮脸，看不清他的长相。但看他的气势，跟气喘吁吁的唐娜正相反，他从容自如，嘴角似乎还含着一丝笑容。
一瞬间，所有的东西都静止了。空中乱七八糟地飘着的本子，笔，杯子，椅子，花盆中洒出来的土……全都静止在原地。
曾经在时代广场发生过的时间冻结，再次发生了。许晨惊讶得动弹不得。
“秦，又，又……又发生了！”乔伊都结巴了，他握着枪的手在发抖。
唐娜猛然回头，看向许晨和乔伊，她瞪大眼，显然十分惊讶，一缕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
“时间冻结。不错嘛。”黑袍人说话了，声音低沉，含着沙哑。他扭头看向许晨的方向，“我都不知道原来封印已经解除了。”他的声音里含着一丝讽刺和嘲笑。
“不过，还不够好！”他说着，抬起手，空中的东西哗啦啦全部都掉落下来。一切都恢复正常。他低沉沙哑的笑声在空中回荡，震得空气嗡嗡响。
他看着许晨，下巴微微仰起来，兜帽下，眼睛的位置，许晨隐约看到两团红色，一闪，又消失了。黑袍人边笑边说：“雕虫小技。”说着，又抬起手来。
“停下！不然就开枪了！”是乔伊的喊声，他往前迈了两步，虽然手还有点抖，但眼睛紧紧盯着黑袍人，精确瞄准。
黑袍人手一挥。乔伊开了枪，“砰砰砰”连续的枪声。枪声过后，黑袍人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处。
“鬼啊~~”乔伊吓得差点把枪丢掉。
“你们完了。”黑衣人拿出一个银色十字架，举起来。十字架闪着银色圣洁的光芒，许晨觉得眼睛刺痛，全身好似被绑住一样，动弹不了。唐娜也呆住了。
警车的呼啸声穿过清早的纽约，正是繁忙的上班时间。路上的人川流不息，人人迈着急匆匆的步子，面色紧张地往前赶。赶地铁，赶公交……就像一群群勤勤恳恳的蚂蚁，奔向自己的工作岗位。
许晨开着车，乔伊看着窗外，突然叹了口气：“秦，人人都拼命往前赶，一个个脸色紧张。你觉得大家活着是为了什么？”
“受什么刺激？大清早变哲学家了？”许晨哼了一声。
“大概这几天尸体看多了。人一下子就没了，躺在地上，全无知觉，几天后就化为灰。那么活着还争个啥？”乔伊身体在车座上往下滑了滑，一脸的生无可恋。
“就你来说，你不工作，你儿子的生活费就减少了，你就没法周末去喝酒泡妞，就这么简单。生活本身其实没有意义，它就是团橡皮泥，你把它团成啥就是啥，你来赋予它意义，明白？”许晨盯着前方，本来一直在想着肖恩的事，现在不由得被分了神。
“那你呢？”乔伊看着他。
许晨瞥他一眼：“好啦，我们到了。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大哲学家！”
肖恩的工作室门口已经拉上黄色警戒线，门口围了几个老头老太太，这种上班时间还有空看热闹的，也就是这些公寓里的退休老人了。
许晨和乔伊跟门口警卫出示了下证件，就从警戒线钻了进去。
工作室跟上次一样，一如既往地乱，只不过这次靠近窗户的地方，躺着一具尸体，是肖恩。地上一大片血洼，墙壁上，窗户上全是喷溅的血迹，许晨还没走近，就想起米娜被杀的场景。
果然，走近一看。肖恩的喉咙也被利刃割开了，他仰躺着，一双蓝眼珠一动不动，仿佛在向上天无声地询问。
“跟米娜一样。会是同一个凶手吗？”乔伊皱着眉，低头仔细看着，“如果是，那我们手上就有两个连环杀人犯了。”
“难讲，也许是同一个，或是同一拨人。”许晨蹲在地上，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拨弄着肖恩的衣服。
“同一拨人？不是单独作案？”乔伊问，看着许晨把肖恩的衣角掀开，又把他的身体往里推了一下。
“即使是单独作案，背后也一定有更多人。不是一个人那么简单。”许晨回答，用两只手缓缓把肖恩的身体翻过去。
乔伊差点惊呼，肖恩身体下压着一把刀。因为被压住，所以警察完全没看到。许晨把刀拎起来。
这是一把长约十几厘米的猎刀。奇异的是，刀体是黑色的，刀刃处有层层水波纹图案，上边是层层套圈的纹路，看起来十分精美绚丽。上边只有刀尖沾了一点点几乎看不出来的血迹。
“上边没血，这会是凶器吗？”
“应该是。瓦雷利亚钢，又被称为龙之石。十分光滑，血在上边几乎沾不住。这么稀罕的东西，凶手怎么会留在现场？”许晨又来回转着刀把，仔细看了看。
“你怎么知道？”
“我的家族，我母亲的族群里就有代代传下来的瓦雷利亚钢做的剑。我从小就看过。好了，给法医吧，确定一下。”许晨把刀放入证物袋。
一直监视肖恩的警察说，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的人进出。他们调取了公寓录像，警察说得没错。进出的人大都是住在公寓里的，门房都认识。有几个陌生人，警察们正在逐一问话和排查。
唯一的嫌疑人肖恩被人割喉杀害，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掉了。警察们都很沮丧。史蒂夫一下午都脸色阴沉，没人敢去打扰他。
这几天，重案组的人几乎倾巢出动，大家都出去调查相关人员，搜集资料，忙得晕头转向。
翌日上午，许晨和乔伊再次来到布鲁克林区，米娜的房前。天有点阴，风很大，吹得路边的树叶哗哗直响。路上行人不是很多。
还没进门，他们就听到房子里传出桌椅翻倒的声音和砰砰的响声。
许晨和乔伊立刻掏出手枪，强行打开门。一个大花瓶腾空飞出来，差点砸到乔伊。他往旁边一闪，花瓶掉到门外台阶上，摔得粉碎。
下一个飞出来的是一把椅子，许晨和乔伊都侧身，椅子落在台阶上，一路翻滚着到底，变成一堆废木头。
许晨和乔伊持枪冲入客厅，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桌子、椅子，杯子，花盆，纸张，装饰品……全都在空中嗖嗖地胡乱飞舞，好似这个房间突然变成了宇宙飞船，失去重力。
唐娜正跟一个男人对峙着，她眉毛倒立，脸涨得通红，紧紧握着拳头，好似刚跑了个马拉松，喘着粗气，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她穿着衬衣和牛仔裤，胳膊上，腿上有一道道的口子，全身血迹斑斑。
而迪娜正趴在已经有些离地的沙发旁边，紧紧地缩成一团，宛如一个刺猬。
那个男人身材高大，穿着黑袍，兜帽遮脸，看不清他的长相。但看他的气势，跟气喘吁吁的唐娜正相反，他从容自如，嘴角似乎还含着一丝笑容。
一瞬间，所有的东西都静止了。空中乱七八糟地飘着的本子，笔，杯子，椅子，花盆中洒出来的土……全都静止在原地。
曾经在时代广场发生过的时间冻结，再次发生了。许晨惊讶得动弹不得。
“秦，又，又……又发生了！”乔伊都结巴了，他握着枪的手在发抖。
唐娜猛然回头，看向许晨和乔伊，她瞪大眼，显然十分惊讶，一缕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
“时间冻结。不错嘛。”黑袍人说话了，声音低沉，含着沙哑。他扭头看向许晨的方向，“我都不知道原来封印已经解除了。”他的声音里含着一丝讽刺和嘲笑。
“不过，还不够好！”他说着，抬起手，空中的东西哗啦啦全部都掉落下来。一切都恢复正常。他低沉沙哑的笑声在空中回荡，震得空气嗡嗡响。
他看着许晨，下巴微微仰起来，兜帽下，眼睛的位置，许晨隐约看到两团红色，一闪，又消失了。黑袍人边笑边说：“雕虫小技。”说着，又抬起手来。
“停下！不然就开枪了！”是乔伊的喊声，他往前迈了两步，虽然手还有点抖，但眼睛紧紧盯着黑袍人，精确瞄准。
黑袍人手一挥。乔伊开了枪，“砰砰砰”连续的枪声。枪声过后，黑袍人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处。
“鬼啊~~”乔伊吓得差点把枪丢掉。
“你们完了。”黑衣人拿出一个银色十字架，举起来。十字架闪着银色圣洁的光芒，许晨觉得眼睛刺痛，全身好似被绑住一样，动弹不了。唐娜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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