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疯子男巫
纽约地铁里，人潮汹涌，人群好似连绵不断的黑色波浪，一会儿密，一会稍微稀疏，在通道内循环流动。
下城的红色地铁线最后一站加纳车站，一个角落里，一个流浪汉正躺在报纸上。傍晚的下班人群已过，人渐渐少下来。流浪汉从报纸上坐起来，揉了揉眼，又看了看自己眼前帽子里的零钱。
里面的硬币不多，只有十几个，还有两三张纸币，流浪汉拿起纸币，来回翻看着，每张都是一元钱。他紧抓着纸币，露出一点笑容。他黄色的头发乱蓬蓬的，胡子满脸都是，纠结成一团，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身上穿的衣服早已看不出颜色，浑身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
又一张纸币落在他的帽子里，20元的绿色美钞。流浪汉眼睛一亮，一把抓住纸币，抬头看去，面前一双黑色短靴，目光往上移动，黑色长袜，短裤，藏红色外套，里面是白色短衫，黑色的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一双微微闪着紫光的褐色眸子正紧紧盯着他。
“你就是那个疯子男巫，对吧？”唐娜问。
流浪汉慢吞吞地把腿盘起来，把帽子里的硬币、纸币全都塞在兜里，斜着眼往上瞟：“丫头，你是谁？”
“女巫唐娜。我听肯说，你把五块还魂石碎块分别给了五个人，我想要那个名单。”
“肯这家伙真是多嘴。血鸦那兄弟俩一直对我纠缠不休，本来就很烦，这回倒好，女巫也来了。”老流浪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揉成一团、不知道用了多久的纸巾，看起来黏糊糊的。他用手指头把它往四面扯，勉强展开，使劲擤了擤鼻子。
他又瞅了唐娜一眼：“肯也问我来要过那个倒霉的石头，说什么给一个女巫还魂用的。那女巫是……”
“米娜，她是我的姐姐。”唐娜赶紧说道，“你能把名单给我吗？”
疯子男巫忽然手迅速一伸，随后眉开眼笑，一只灰色小老鼠被他用两只手指捏住长尾巴，倒吊着提了起来。纽约地铁以老鼠成患出名。
他把小老鼠凑到眼前。那只小家伙“吱吱”乱叫，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
“哈哈，这可是好东西！”疯子男巫笑得露出牙齿，接着张开大嘴，用手一甩，小老鼠打着秋千掉进了他的嘴里。他把嘴闭上，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唐娜脸色有点发青。她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默不作声地看着。
老鼠几口下肚，流浪汉的脸色有所缓和。他上下打量着唐娜，站起身来。他是个大个子，也就说，身上的臭味更大。唐娜不由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血鸦那哥俩，肯倒是都来要过，我觉得没必要给他们。不过，如果是漂亮女孩子就另当别论啦！你叫什么？……唐娜是吗？你很合我眼缘，如果能让我亲一下，名单嘛，可以送你。”他笑嘻嘻地露出大牙，牙上还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吃的青菜叶子。牙缝里似乎还有老鼠的血迹。
唐娜胃里一阵翻腾，脸色更难看，光听这话，她就快吐了。
疯子男巫眯着眼，看着她：“怎么样？快点决定，不然我一会儿要改变主意了。”他用手挖了挖鼻孔，把掏出来的东西在身上抹了抹。
两只黑色的乌鸦站在地铁出口上方的铁栏杆上，它们往下看着，拍了拍翅膀。
十几分钟后。唐娜走出地铁站，一声不响地走到一个公用卫生间内。随后，里面传来呕吐声。
迪娜放学回家，一进门就兴奋地说：“二姐，我们下周就要考试了，我打算报哥伦比亚大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病了吗？”
“没什么。那你好好准备考试。我后天要去华盛顿一趟。”
“去哪里做什么？哦，是不是拿到了还魂石人的名单？”迪娜问。
“对。”
“呀，太好了！怎么拿到的？不是说那名单，疯子男巫谁都不给吗？”
“不要问了！”唐娜皱着眉头，扶着额，闭了闭眼，这事儿她再也不想提了。
“秦，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周末上午乔伊专门去唐人街中餐馆买了伦斯特喜欢吃的柠檬炸鸡和肉包子，又买了许晨经常吃的奶酪披萨，开车带过来。看到许晨，他不禁愣了一下。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许晨回答道。
凯文一大早就到了，正在木屋前帮爷爷收拾周围的草地和花。他戴着草帽和手套，拿着铲子，把一些刚买的花移植到屋前的小花园里。
“你身上还有伤，脸上也有创可贴，这个周又是什么训练啊？这些伤是怎么弄的啊？”乔伊把装食物的塑料袋放在木屋的厨房桌子上，问道。
许晨的左手腕和胳膊都用白色绷带缠了好几圈，额头和脸上也贴着两只创可贴。他的嘴角也有伤。“没什么，只是训练了一下反应力。”
伦斯特穿着拖鞋，踢踏踢踏走过来，打开其中一个袋子看了看，眉开眼笑：“太好啦！我最爱吃的炸鸡和包子。秦，今天你休息一下吧，过来吃披萨。”
伦斯特笑眯眯地吃着炸鸡，白胡子上沾满了黄渣渣，许晨、乔伊也各拿了一块披萨，吃起来。乔伊头伸到窗外：“凯文，你也进来一起吃吧，一会儿再弄。”
凯文答应一声，挥挥手。他进门，把手套摘下来。突然，一把切菜的刀子从桌上飞起来，闪着寒光，直接冲许晨而去。
许晨抬起眼睛，刀子像被人硬生生地抓住一样，在他面前的空中停住了，离他的鼻尖只有几公分。随后，刀掉到桌上。许晨继续吃披萨。
凯文把手套挂在门后，笑着对乔伊说：“看到没？伤就是这么来的。我和爷爷经常偷袭他。如果他反应不够快，就只能打绷带了。还好，目前还活着。否则，如果不小心被弄死了，也没办法。”
“什么？”乔伊吓了一跳，“你们来真的？”
“一般骑士族训练的时候，允许四分之一的伤亡率。如果不小心死了，那也没办法。反正如果训练不通过，真正跟敌人打斗的时候也会死。”凯文耸了耸肩膀，坐在桌旁，拿了一个包子，塞到嘴里。
“你们对我并没有这样要求啊！”乔伊说。
“你的能力不一样，是能对过去事物的显现和未来的预言。训练的方法自然不同。”伦斯特说。
“对了……”他扭头对许晨说：“我听说女巫唐娜正在寻找、搜集磁欧石。”
许晨一愣。他把刚才掉在桌上的刀拿起来，慢慢在指间把玩着，没有说话。
下城的红色地铁线最后一站加纳车站，一个角落里，一个流浪汉正躺在报纸上。傍晚的下班人群已过，人渐渐少下来。流浪汉从报纸上坐起来，揉了揉眼，又看了看自己眼前帽子里的零钱。
里面的硬币不多，只有十几个，还有两三张纸币，流浪汉拿起纸币，来回翻看着，每张都是一元钱。他紧抓着纸币，露出一点笑容。他黄色的头发乱蓬蓬的，胡子满脸都是，纠结成一团，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身上穿的衣服早已看不出颜色，浑身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
又一张纸币落在他的帽子里，20元的绿色美钞。流浪汉眼睛一亮，一把抓住纸币，抬头看去，面前一双黑色短靴，目光往上移动，黑色长袜，短裤，藏红色外套，里面是白色短衫，黑色的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一双微微闪着紫光的褐色眸子正紧紧盯着他。
“你就是那个疯子男巫，对吧？”唐娜问。
流浪汉慢吞吞地把腿盘起来，把帽子里的硬币、纸币全都塞在兜里，斜着眼往上瞟：“丫头，你是谁？”
“女巫唐娜。我听肯说，你把五块还魂石碎块分别给了五个人，我想要那个名单。”
“肯这家伙真是多嘴。血鸦那兄弟俩一直对我纠缠不休，本来就很烦，这回倒好，女巫也来了。”老流浪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揉成一团、不知道用了多久的纸巾，看起来黏糊糊的。他用手指头把它往四面扯，勉强展开，使劲擤了擤鼻子。
他又瞅了唐娜一眼：“肯也问我来要过那个倒霉的石头，说什么给一个女巫还魂用的。那女巫是……”
“米娜，她是我的姐姐。”唐娜赶紧说道，“你能把名单给我吗？”
疯子男巫忽然手迅速一伸，随后眉开眼笑，一只灰色小老鼠被他用两只手指捏住长尾巴，倒吊着提了起来。纽约地铁以老鼠成患出名。
他把小老鼠凑到眼前。那只小家伙“吱吱”乱叫，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
“哈哈，这可是好东西！”疯子男巫笑得露出牙齿，接着张开大嘴，用手一甩，小老鼠打着秋千掉进了他的嘴里。他把嘴闭上，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唐娜脸色有点发青。她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默不作声地看着。
老鼠几口下肚，流浪汉的脸色有所缓和。他上下打量着唐娜，站起身来。他是个大个子，也就说，身上的臭味更大。唐娜不由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血鸦那哥俩，肯倒是都来要过，我觉得没必要给他们。不过，如果是漂亮女孩子就另当别论啦！你叫什么？……唐娜是吗？你很合我眼缘，如果能让我亲一下，名单嘛，可以送你。”他笑嘻嘻地露出大牙，牙上还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吃的青菜叶子。牙缝里似乎还有老鼠的血迹。
唐娜胃里一阵翻腾，脸色更难看，光听这话，她就快吐了。
疯子男巫眯着眼，看着她：“怎么样？快点决定，不然我一会儿要改变主意了。”他用手挖了挖鼻孔，把掏出来的东西在身上抹了抹。
两只黑色的乌鸦站在地铁出口上方的铁栏杆上，它们往下看着，拍了拍翅膀。
十几分钟后。唐娜走出地铁站，一声不响地走到一个公用卫生间内。随后，里面传来呕吐声。
迪娜放学回家，一进门就兴奋地说：“二姐，我们下周就要考试了，我打算报哥伦比亚大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病了吗？”
“没什么。那你好好准备考试。我后天要去华盛顿一趟。”
“去哪里做什么？哦，是不是拿到了还魂石人的名单？”迪娜问。
“对。”
“呀，太好了！怎么拿到的？不是说那名单，疯子男巫谁都不给吗？”
“不要问了！”唐娜皱着眉头，扶着额，闭了闭眼，这事儿她再也不想提了。
“秦，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周末上午乔伊专门去唐人街中餐馆买了伦斯特喜欢吃的柠檬炸鸡和肉包子，又买了许晨经常吃的奶酪披萨，开车带过来。看到许晨，他不禁愣了一下。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许晨回答道。
凯文一大早就到了，正在木屋前帮爷爷收拾周围的草地和花。他戴着草帽和手套，拿着铲子，把一些刚买的花移植到屋前的小花园里。
“你身上还有伤，脸上也有创可贴，这个周又是什么训练啊？这些伤是怎么弄的啊？”乔伊把装食物的塑料袋放在木屋的厨房桌子上，问道。
许晨的左手腕和胳膊都用白色绷带缠了好几圈，额头和脸上也贴着两只创可贴。他的嘴角也有伤。“没什么，只是训练了一下反应力。”
伦斯特穿着拖鞋，踢踏踢踏走过来，打开其中一个袋子看了看，眉开眼笑：“太好啦！我最爱吃的炸鸡和包子。秦，今天你休息一下吧，过来吃披萨。”
伦斯特笑眯眯地吃着炸鸡，白胡子上沾满了黄渣渣，许晨、乔伊也各拿了一块披萨，吃起来。乔伊头伸到窗外：“凯文，你也进来一起吃吧，一会儿再弄。”
凯文答应一声，挥挥手。他进门，把手套摘下来。突然，一把切菜的刀子从桌上飞起来，闪着寒光，直接冲许晨而去。
许晨抬起眼睛，刀子像被人硬生生地抓住一样，在他面前的空中停住了，离他的鼻尖只有几公分。随后，刀掉到桌上。许晨继续吃披萨。
凯文把手套挂在门后，笑着对乔伊说：“看到没？伤就是这么来的。我和爷爷经常偷袭他。如果他反应不够快，就只能打绷带了。还好，目前还活着。否则，如果不小心被弄死了，也没办法。”
“什么？”乔伊吓了一跳，“你们来真的？”
“一般骑士族训练的时候，允许四分之一的伤亡率。如果不小心死了，那也没办法。反正如果训练不通过，真正跟敌人打斗的时候也会死。”凯文耸了耸肩膀，坐在桌旁，拿了一个包子，塞到嘴里。
“你们对我并没有这样要求啊！”乔伊说。
“你的能力不一样，是能对过去事物的显现和未来的预言。训练的方法自然不同。”伦斯特说。
“对了……”他扭头对许晨说：“我听说女巫唐娜正在寻找、搜集磁欧石。”
许晨一愣。他把刚才掉在桌上的刀拿起来，慢慢在指间把玩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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