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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无良书生,山下酒馆

    三人站立一旁,静等子云醒来,深谭无声,几个异形蝴蝶也失去了踪影,日头渐高,周边温度也逐渐煦暖起来。

    “舒服啊,啊…咚…”

    各有心思的三人被这一语两声惊醒了过来,再看时,子云已摔在地上,七荤八素,锅碗瓢勺满地。

    “啊呀呀,小王爷厉害呀,小生赵魁北拜见小王爷…”

    还未等红叶仙子和孙山主反应过来,只见那书生已叭嗒叭嗒的跑了过去,手中书册一扔,两手搀扶起子云,满脸谄媚,有些发黑的眼泡子也似乎有了些光彩。

    红叶仙子和孙山主面面相觑,尴尬丛生。

    子云被搀扶而起,看了看眼前的红叶仙子和孙山主,愣了愣,马上清醒过来,立刻风轻云淡却又满脸迷糊的说道:“啊,我这是在哪里,怎么到了这里,不是回去了吗?”

    说完又刻意的看了一眼深潭周边,在盯着孙山主看了看,“呀呀呀,这不是’忘年交’的孙老丈吗!真是运气啊,刚别过又再见,嘿嘿,嘿嘿…”

    “呀,这位姐姐可不是凡间之人,真是…”从没有和年轻女子说过话的子云不知如何恭维描绘,顿时卡在了这里。

    “美是不可方物,丽则百花皆羞,小王爷,呵呵…”

    “嗯,请问大叔,你哪位?”子云转头问了一句搀扶着自己,在低声提醒着自己的书生。

    还没等尴尬上脸的书生反应过来,子云已对着红叶仙子认真说道:“仙子可真是美可方物,百花皆锈啊!美,美…”

    “额…”红叶仙子听完,差点背过气去,但还是盈盈上前一礼,“红叶见过公…小王爷。”

    书生待红叶仙子说完,立刻接着说道:“小王爷,书生是叫做赵魁北的,能够站在小王爷面前,魁北万分激动,以前呢,也是对小王爷极其敬仰的…”

    “小王爷?什么小王爷,各位可是认错人了,小子被山下人都叫做“山上小哥”的,无名无姓,无父无母,不对,只是找不到爹妈而已,肯定有父有母。”

    子云郑重其事的说着,眼珠子却直溜溜的转个不停,心想,“这三人都是记忆片段里的人,从当时的情况看,至少他们三人不是太坏,而现在的情况,他们好似有意在接近我,是在示好?不行,还要再看看。”

    “呀,快午时了,饿了,噢,小子就不陪着各位了,我还要回去弄点吃的,咦,我拿的东西呢?诶呀,完了完了,这怎么吃啊?”

    三人见子云装疯卖傻,顿觉无奈,书生轻弯着身体,盯着正在满地找东西的子云,弱弱的问道:“那个,那个小王爷,你看这样行吗,咱们一起下山去吃酒,也好和小王爷您亲近亲近,虽然小王爷以前不知道我等,但是我等,那可是对小王爷您极为放在心里的,小生还做过两句诗,就是这样表达这对您的感情的,‘情深无边君何在,夜不能寐藏星月。’小王爷啊,你看看,我都要感动哭了。”书生说完,直接抹了抹眼睛,还真是挤出了半滴眼泪来,在黑眼眶里打转了半天,也没滴下来。

    “吃酒,啊,好,不过我这东西?”子云两眼一翻,站直身子,一指这地。

    “啊呀,小王爷啊,这东西不要也罢,以后,您的一起我包了,如果不满意,那咱就问孙山主要,他可是财大气粗,足足有几千里地的山头呢,左抢右抢,抢的全是宝贝,嘿嘿...”

    书生一边对子云说着,一边斜眼看了一眼身边的孙山主,眉毛扬了扬,带着调揩,

    “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山猪?”

    看到孙山主又要发怒,便立刻向孙山主眨了眨眼睛,孙山主醒悟过来,狠狠地瞪了一眼书生,便满脸带笑的接道:

    “应该的应该的,小王爷只要想要,我有的,定会双手送上。”

    可他心里却不知道问候了书生的祖宗十九代多少次。

    “额,好吧,就随你们去,不过,书生大叔啊,这酒钱,可是你出噢?”子云心中有了其他想法,顺势而言,有些迟疑的问道。

    “小生出,小生出,嘿嘿嘿,小王爷,我来背您。”

    “背我,我自己走,也就一个时辰而已,大叔你读书真多啊,还知道尊老爱幼,就是你那什么诗,我是听不懂的,不过应该是做给红叶姐姐的吧,噢?”说完,飘了一眼看不出脸色的红叶仙子,但其额头上的粉红也说明了一切。

    “啊,怎会,怎会,小王爷说笑了。”

    “无耻之徒。”红叶仙子怒说一句,又对着子云施了一礼,说道:

    “红叶和孙山主先走一步,在山下等着,安排好酒菜,就让这贼书生陪小王爷好了,你们慢慢走。”

    “孙山主,我们走。”说完,身子周围空间波纹震荡,已消失在此处。

    只顾着看书生表演的孙山主,如梦初醒,立刻向子云说道:

    “小王爷,咱,这个,呵呵,老哥儿先去了!”恭敬的施了一礼,接着便对着书生道:

    “呸,贱骨头”身形一晃,悠然不见。

    “额,书生啊,你是贼啊?你怎么成骨头了啊?”子云眼看两人已走,撇着嘴又问又说,“不过,我看你心有玲珑,就是啊,唉...走吧。”

    “鼠大鼠二,快点过来,我们走了,有人请吃饭啦...”说完,弯身有提起已经破了的布袋,递给书生,抖了抖。

    “书生大叔,你年轻力壮,还是你来拿吧!”

    正在思索着亲爱的,不,敬爱的小王爷那句有些惋惜长叹之意的书生,很自觉的接过了子云递过来的布袋,也不多想,直接一甩,背在身上。

    压着声音忐忑的问道:“小王爷,你那一声‘唉’,可是何意啊?小生请教了,”

    “哦,有些话,吃不饱饭是讲不出来的,就是讲出来,也不一定是齐全的,还有啊,我可不是什么小王爷,我叫子云...”

    “啊,哎呀,小王爷,啊,子云公子说的对,说的对,咱们走,咱们走,我来带路,我来带路,嗨,那几个大鼠,快点,快点,赶紧进篓子。”

    山间,两人穿山越岭,子云还好,习惯了环境,再看那书生,头发散了,衣袍起毛了,脸上还有几个细小的红印子,身上背着的脏布袋把后背滚的满是污泥,气喘吁吁,满头虚汗,一步一晃的跟在子云的后面,满脸惆怅,但那一脸的兴奋,或许正如他心中的自我安慰“不吃苦中苦,怎做人上人。”

    山下酒馆,小镇唯一的酒馆,也是子云来到此间之后走的最远,见过最多人的地方。

    小镇名曰庆华,酒馆却是无名,只有一个大大的葫芦挂着门侧的一根竹子上。

    酒保年方二十左右,脸上还有几个青春嘎嘣豆在奋发图强,欲破土而出,此时正站在柜台后面和掌柜的嘀咕着什么,满脸的好奇和惊讶,三五个正在来回奔走听唱的伙计也停了下来,站在不同地方看着。

    酒馆外看不大,内则实在不小,足有小半亩地,里面已经有十几桌客人,喝酒划拳,吃饭谈事,而稍稍远离众人,靠内窗一张四方桌的两个陪客位上,坐了两人,来时已久。

    一女子虽然带着面巾,看不见面容,但一看就知是极美的女子,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有些飘飘然极好闻的香味,一条薄纱般的锦带或批或缠于两肩和胳膊之上,女子轻眉微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坐于一旁的,却是一个褶衣老人,极为威严,右臂似有残缺,不很灵活,一根奇怪的短杖,此刻正放在坐着的长凳上,老人面带忧愁,眉间却又好似带着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