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捡到一个老头
“呃……言羽姐姐，还疼不疼？你真的不记恨我吗？”无缺内疚地看着言羽脖子上被自己抓出来的伤痕，伸出手去，想抚摸一下。
言羽有点害羞，缩了一下，但终究没有躲开，任由无缺的手指触碰自己脖子上的伤痕。疼还是疼的，肯定伤着筋肉了。
“那你是故意的吗？”言羽问道。
无缺急道：“当然不是！我只是……”
“只是病了。”言羽替无缺开解，“所以我为什么要记恨自己的病人？”
“爷爷说过，人生病了，反应可能千奇百怪，也可能会做出各种各样伤害他人的行为。有主观的，也有无意识的，遇着主观伤人的，我们远远避着就是；遇着无意识伤人的，能救则救，不能救也爱莫能助。
我能救你，所以就救了。如果每次都记恨自己的病人，那我们还研究什么医术？还治什么病救什么人？”言羽平静地解释道。
无缺看着言羽，眼前这个刚结识的异姓姐姐，也就是个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而已。但无缺有那么一瞬的恍惚，好像看到了一代名医在冉冉成长。
“言羽姐姐，能认识你，真是我的幸运！”无缺由衷的说道。
言羽哦了一声，说道：“幸运吗？刚才听到姐姐两个字还想掐死我呢！哈哈哈！”
“呃……”无缺极度囧迫，他不知道长薇的事该怎么解释，但又想和言羽解释清楚原因，“那是因为……因为……”
“行啦！不想说可以不说的。”言羽扶着无缺的肩膀站起来，又顺手把无缺拉起来，正经说道：“任何人都有自己不想被外人知道的隐私和秘密，所以，不需要知道的事情，我从不刨根问底。”
“啊，言羽姐姐，你活得真通透！”无缺不由心中敬佩。
言羽把身上的灰尘抖搂干净，冲无缺眨了眨好看的杏眼，说道：“好啦，病人该多休息，你快歇着吧！灯油挺贵，你等下记得熄灭厅里的灯，我上楼回房咯！”
“嗯，好！”无缺答道。
得到答复的言羽冲无缺笑了笑，才甩动她两根柔顺的大辫子，咯吱咯吱地踩着木质楼梯回房去了。
第二天清晨，夜吟的虫儿刚刚歇息，早起的鸟儿已经在窗户外吱喳争鸣。
窗外吱吱喳喳的，无缺睁开眼睛，发现天才蒙蒙亮。这段日子他都是拂晓而行，夜沉而息，早已不是安宁城那个每天睡到被奶娘扯被子的无缺了。
无缺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去打开窗户，一股清新的林中晨风抚过，吹得无缺全身舒松，很快清醒过来。
无缺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掏出纸和笔，借着第一缕晨曦开始书写：
吾姐言羽：
展信佳！
昨日援手，弟不胜感激。
昨日意外，弟不尽惶恐。
以伤报德，弟深感愧疚。
姐之纯良，弟欲以命相还！
然弟今尚有事未尽，尚有家未归，尚有疑问未解，不能命随左右。
相识一日，弟对姐钦佩涛涛，今不辞而别，实恐见姐而不欲再移步。
唯留书一封，及灵币一枚，以作纪念。
他日事毕，必归寻姐！
弟夏无缺留。
无缺书写完毕，便拿着信纸轻手轻脚的出到厅堂，把信放在厅中桌子的显眼位置，再压上一枚灵币。
想了想，又拿过桌子上的茶壶压住信纸的一角，才放心。
当下轻轻打开户门，悄然离去。
无缺放慢脚步走出五十米远才停下来，回头望向言羽所在的地方。
天边已经现鱼肚白，但屋里仍静悄悄的，兴许是言羽没有早起的习惯，二楼完全没有动静。
“唉，言羽姐姐再见！”无缺小声念道。明明认识言羽才不过半天，但他总觉得有些留恋，有些不舍。
无缺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无缺不知道的是，他所注视的那个二楼房间，窗户一直小小地开着一道缝。那缝后面，一双灵动的杏眼正看着他转身离去，似是回应似的，她也轻声说道：“很快会再见的。”
或许是经常有人上山求医行走的原因，下山的路又宽又平坦，只要不自己脱离道路，基本出不了什么意外。
无缺一路走了三四里，视野越来越宽广，太阳在天际冒出了一截，山下的县城遥遥在望了。晨光万丈，似是在欢迎无缺光临出云县城般。
“哎哟！……”走着走着，无缺听到前方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抬眼望去，山路前方不到一百米，有个老叟正曲着一条腿，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歇息。那老者身边还有一个箱子，似乎是伤到了脚，正从箱子里拿东西出来清理伤口。
无缺快步走过去，关切问道：“老人家，你怎么啦？”
老者闻及人声颇感意外，扭头看向无缺，又看向无缺来时的方向，问道：“小伙子，大清晨的，你这是从牛头岭上过来？”
无缺有点奇怪，回道：“是呀！”
老者又道：“可据我所知，牛头岭上十里内并无村落呀！如此清晨，你从牛头岭何处而来，竟天未亮就行至县城了？”
无缺解释道：“老人家可是不知？往上五里，有一药庐，那里可住着一位善良的神医！昨日身体不适，幸得她救治了！老人家你这伤如何了？需要帮忙吗？”
往上五里的药庐……神医……
老者脸上神色顿时丰富多彩起来：这臭丫头，平时把小松鼠小兔子带回家就算了！现在趁我不在家，竟都敢带人回家了！？
“唉！人老了，清晨起得早，所以赶着城门刚开就出来了，准备上这牛头岭呢。不知怎的，行至此地时，老眼昏花，竟偏出道路，一脚踩进了这乱石缝中，扭伤了脚不说，还被锋利的石刃弄破了点皮。”老者答道。
“原来是这样，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无缺听到老者腿脚受伤，便上前帮忙。
凑上前去，发现老者身旁的箱子竟是个药箱，当即惊讶道：“咦？原来老先生竟也是名医生啊？”
老者呵呵笑道：“呵呵，只是略通医术而已！知之皮毛，比不过这牛头岭上的‘神医’！小伙子，有劳帮我把绷带找出来，刚才箱子打翻，里面的东西全乱了。”
“好的！老先生稍等！”
无缺手脚利索，很快便帮助老者清理完伤口，并且包扎了起来。
处理完伤口，老者开口道：“小伙子真是心善，不知可否好人做到底？”
无缺闻言有些意外，答道：“老先生还有什么事？小忙无妨，远的就有心无力了，毕竟我也有事要办。”
“嗐，自是小事！我此番出来，就是要上牛头岭见这‘神医’的。刚才听闻小伙子就是从药庐处而来，该是熟门熟路，而我现在腿脚不灵，能不能劳烦你送我上去一程？”老者解释道。
其实，他真实的想法是：臭丫头！这回等我捉贼拿赃了，看你还怎么解释！
“哈！？”无缺心中不愿，才刚给言羽姐姐留下书信不辞而别，这还没等她起床呢，怎么能又回头去？万一她这阵子已经看到书信了，再看见我回去，场面多尴尬？
于是赔笑拒绝道：“额……老先生稍等，我去给你弄根棍子吧！这牛头岭，我就不上了！呃呵呵……”
老者一把拉住无缺，劝说道：“小伙子，可否听我一言？俗话说救人救急，此地离县城虽近，但毕竟是山道！我如今腿脚不便，万一碰到同样早起的山兽怎么办？再说没碰上山兽，万一我又老眼昏花偏出了道路怎么办？这有个三长两短，那你当前所行之善，不白忙活了吗？
老夫一穷二白，是无以为报，只得恳求你，且送我一程，可行？”
老者说得可怜兮兮，越说越卑微，连自己都快相信了。
当然，他内心真实想法是：还想跑？你跑了我还怎么捉贼拿赃？怎么教育我家孙女儿，以后不准再带人回家留夜？没门！
无缺心中纠结，这忙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苦着脸说道：“老先生，我是真想帮你，可是我也急着要去办事啊！我给你弄根结实点的木棍好不好？既能借力行走，又能防山中野兽，还能扫探道路，保先生不再出意外就是！”
老者闻言，松开无缺，慢悠悠说道：“罢了，小伙子有心了！既然你有急事，那就不耽误你了。这牛头岭神医草庐也不远，老夫慢慢行便是……去吧去吧！”
说着，老者摆手让无缺离开。
无缺喜道：“那我现在就去给老先生寻根好棍子！”
无缺转身往四周寻看，走不过十米远，便听背后老者嘴里“唉哟、唉哟”地喊着，已经慢慢站了起来。只见他颤颤巍巍地背起药箱，一瘸一拐地往岭上走去，边走边说着：
“老头子我已经半截身子进棺材的人了，哪还耽误得起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这路再远，老头子自己慢慢走也能到啦！就是人老了，忽然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邻家的李老头摔伤了，也是没空帮忙。唉，李老头也是惨呀，孤苦伶仃，说走就走了……”
“老先生，我送你上去吧……”无缺已经回到老者身边，心中五味杂陈地对老者说道。
自小受到的家教，真让他无法袖手旁观，更别说老者这话越说越惨了……
“真的吗？可是这样不会耽误你的事情吗？”老者喜出望外地问道。
无缺主动接过老者的药箱，心中苦涩地说道：“没事，我的事情晚点办也行，反正上面药庐也不远……”
“啊哈哈！那真是太麻烦你啦！小伙子你人真好！面和心善，将来必定大有前途！”老者欢笑道。
无缺闻言心中更不是滋味，彩虹屁以前不是自己忽悠别人时用的招数吗……还有，怎么还感觉到了一丢丢欲擒故纵、道德绑架的熟悉味道……
当然，无缺现在更纠结的是，等下见到言羽姐姐后，该怎么解释？
难道说：言羽姐姐，原本我是走了的，但是半路捡到一个受伤的老头，所以又回来了？
……
言羽有点害羞，缩了一下，但终究没有躲开，任由无缺的手指触碰自己脖子上的伤痕。疼还是疼的，肯定伤着筋肉了。
“那你是故意的吗？”言羽问道。
无缺急道：“当然不是！我只是……”
“只是病了。”言羽替无缺开解，“所以我为什么要记恨自己的病人？”
“爷爷说过，人生病了，反应可能千奇百怪，也可能会做出各种各样伤害他人的行为。有主观的，也有无意识的，遇着主观伤人的，我们远远避着就是；遇着无意识伤人的，能救则救，不能救也爱莫能助。
我能救你，所以就救了。如果每次都记恨自己的病人，那我们还研究什么医术？还治什么病救什么人？”言羽平静地解释道。
无缺看着言羽，眼前这个刚结识的异姓姐姐，也就是个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而已。但无缺有那么一瞬的恍惚，好像看到了一代名医在冉冉成长。
“言羽姐姐，能认识你，真是我的幸运！”无缺由衷的说道。
言羽哦了一声，说道：“幸运吗？刚才听到姐姐两个字还想掐死我呢！哈哈哈！”
“呃……”无缺极度囧迫，他不知道长薇的事该怎么解释，但又想和言羽解释清楚原因，“那是因为……因为……”
“行啦！不想说可以不说的。”言羽扶着无缺的肩膀站起来，又顺手把无缺拉起来，正经说道：“任何人都有自己不想被外人知道的隐私和秘密，所以，不需要知道的事情，我从不刨根问底。”
“啊，言羽姐姐，你活得真通透！”无缺不由心中敬佩。
言羽把身上的灰尘抖搂干净，冲无缺眨了眨好看的杏眼，说道：“好啦，病人该多休息，你快歇着吧！灯油挺贵，你等下记得熄灭厅里的灯，我上楼回房咯！”
“嗯，好！”无缺答道。
得到答复的言羽冲无缺笑了笑，才甩动她两根柔顺的大辫子，咯吱咯吱地踩着木质楼梯回房去了。
第二天清晨，夜吟的虫儿刚刚歇息，早起的鸟儿已经在窗户外吱喳争鸣。
窗外吱吱喳喳的，无缺睁开眼睛，发现天才蒙蒙亮。这段日子他都是拂晓而行，夜沉而息，早已不是安宁城那个每天睡到被奶娘扯被子的无缺了。
无缺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去打开窗户，一股清新的林中晨风抚过，吹得无缺全身舒松，很快清醒过来。
无缺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掏出纸和笔，借着第一缕晨曦开始书写：
吾姐言羽：
展信佳！
昨日援手，弟不胜感激。
昨日意外，弟不尽惶恐。
以伤报德，弟深感愧疚。
姐之纯良，弟欲以命相还！
然弟今尚有事未尽，尚有家未归，尚有疑问未解，不能命随左右。
相识一日，弟对姐钦佩涛涛，今不辞而别，实恐见姐而不欲再移步。
唯留书一封，及灵币一枚，以作纪念。
他日事毕，必归寻姐！
弟夏无缺留。
无缺书写完毕，便拿着信纸轻手轻脚的出到厅堂，把信放在厅中桌子的显眼位置，再压上一枚灵币。
想了想，又拿过桌子上的茶壶压住信纸的一角，才放心。
当下轻轻打开户门，悄然离去。
无缺放慢脚步走出五十米远才停下来，回头望向言羽所在的地方。
天边已经现鱼肚白，但屋里仍静悄悄的，兴许是言羽没有早起的习惯，二楼完全没有动静。
“唉，言羽姐姐再见！”无缺小声念道。明明认识言羽才不过半天，但他总觉得有些留恋，有些不舍。
无缺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无缺不知道的是，他所注视的那个二楼房间，窗户一直小小地开着一道缝。那缝后面，一双灵动的杏眼正看着他转身离去，似是回应似的，她也轻声说道：“很快会再见的。”
或许是经常有人上山求医行走的原因，下山的路又宽又平坦，只要不自己脱离道路，基本出不了什么意外。
无缺一路走了三四里，视野越来越宽广，太阳在天际冒出了一截，山下的县城遥遥在望了。晨光万丈，似是在欢迎无缺光临出云县城般。
“哎哟！……”走着走着，无缺听到前方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抬眼望去，山路前方不到一百米，有个老叟正曲着一条腿，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歇息。那老者身边还有一个箱子，似乎是伤到了脚，正从箱子里拿东西出来清理伤口。
无缺快步走过去，关切问道：“老人家，你怎么啦？”
老者闻及人声颇感意外，扭头看向无缺，又看向无缺来时的方向，问道：“小伙子，大清晨的，你这是从牛头岭上过来？”
无缺有点奇怪，回道：“是呀！”
老者又道：“可据我所知，牛头岭上十里内并无村落呀！如此清晨，你从牛头岭何处而来，竟天未亮就行至县城了？”
无缺解释道：“老人家可是不知？往上五里，有一药庐，那里可住着一位善良的神医！昨日身体不适，幸得她救治了！老人家你这伤如何了？需要帮忙吗？”
往上五里的药庐……神医……
老者脸上神色顿时丰富多彩起来：这臭丫头，平时把小松鼠小兔子带回家就算了！现在趁我不在家，竟都敢带人回家了！？
“唉！人老了，清晨起得早，所以赶着城门刚开就出来了，准备上这牛头岭呢。不知怎的，行至此地时，老眼昏花，竟偏出道路，一脚踩进了这乱石缝中，扭伤了脚不说，还被锋利的石刃弄破了点皮。”老者答道。
“原来是这样，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无缺听到老者腿脚受伤，便上前帮忙。
凑上前去，发现老者身旁的箱子竟是个药箱，当即惊讶道：“咦？原来老先生竟也是名医生啊？”
老者呵呵笑道：“呵呵，只是略通医术而已！知之皮毛，比不过这牛头岭上的‘神医’！小伙子，有劳帮我把绷带找出来，刚才箱子打翻，里面的东西全乱了。”
“好的！老先生稍等！”
无缺手脚利索，很快便帮助老者清理完伤口，并且包扎了起来。
处理完伤口，老者开口道：“小伙子真是心善，不知可否好人做到底？”
无缺闻言有些意外，答道：“老先生还有什么事？小忙无妨，远的就有心无力了，毕竟我也有事要办。”
“嗐，自是小事！我此番出来，就是要上牛头岭见这‘神医’的。刚才听闻小伙子就是从药庐处而来，该是熟门熟路，而我现在腿脚不灵，能不能劳烦你送我上去一程？”老者解释道。
其实，他真实的想法是：臭丫头！这回等我捉贼拿赃了，看你还怎么解释！
“哈！？”无缺心中不愿，才刚给言羽姐姐留下书信不辞而别，这还没等她起床呢，怎么能又回头去？万一她这阵子已经看到书信了，再看见我回去，场面多尴尬？
于是赔笑拒绝道：“额……老先生稍等，我去给你弄根棍子吧！这牛头岭，我就不上了！呃呵呵……”
老者一把拉住无缺，劝说道：“小伙子，可否听我一言？俗话说救人救急，此地离县城虽近，但毕竟是山道！我如今腿脚不便，万一碰到同样早起的山兽怎么办？再说没碰上山兽，万一我又老眼昏花偏出了道路怎么办？这有个三长两短，那你当前所行之善，不白忙活了吗？
老夫一穷二白，是无以为报，只得恳求你，且送我一程，可行？”
老者说得可怜兮兮，越说越卑微，连自己都快相信了。
当然，他内心真实想法是：还想跑？你跑了我还怎么捉贼拿赃？怎么教育我家孙女儿，以后不准再带人回家留夜？没门！
无缺心中纠结，这忙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苦着脸说道：“老先生，我是真想帮你，可是我也急着要去办事啊！我给你弄根结实点的木棍好不好？既能借力行走，又能防山中野兽，还能扫探道路，保先生不再出意外就是！”
老者闻言，松开无缺，慢悠悠说道：“罢了，小伙子有心了！既然你有急事，那就不耽误你了。这牛头岭神医草庐也不远，老夫慢慢行便是……去吧去吧！”
说着，老者摆手让无缺离开。
无缺喜道：“那我现在就去给老先生寻根好棍子！”
无缺转身往四周寻看，走不过十米远，便听背后老者嘴里“唉哟、唉哟”地喊着，已经慢慢站了起来。只见他颤颤巍巍地背起药箱，一瘸一拐地往岭上走去，边走边说着：
“老头子我已经半截身子进棺材的人了，哪还耽误得起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这路再远，老头子自己慢慢走也能到啦！就是人老了，忽然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邻家的李老头摔伤了，也是没空帮忙。唉，李老头也是惨呀，孤苦伶仃，说走就走了……”
“老先生，我送你上去吧……”无缺已经回到老者身边，心中五味杂陈地对老者说道。
自小受到的家教，真让他无法袖手旁观，更别说老者这话越说越惨了……
“真的吗？可是这样不会耽误你的事情吗？”老者喜出望外地问道。
无缺主动接过老者的药箱，心中苦涩地说道：“没事，我的事情晚点办也行，反正上面药庐也不远……”
“啊哈哈！那真是太麻烦你啦！小伙子你人真好！面和心善，将来必定大有前途！”老者欢笑道。
无缺闻言心中更不是滋味，彩虹屁以前不是自己忽悠别人时用的招数吗……还有，怎么还感觉到了一丢丢欲擒故纵、道德绑架的熟悉味道……
当然，无缺现在更纠结的是，等下见到言羽姐姐后，该怎么解释？
难道说：言羽姐姐，原本我是走了的，但是半路捡到一个受伤的老头，所以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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