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给长空的利息
玉京城，长安街小苑。
“小姐，家里这个月的信到了。”
长薇在屋内收拾行李，云焉拿着一封信走进门来说道。
“哦，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还没拆。”
“那就拆吧，反正你不会是第一个拆信的人，里面若有何说不得的话，咱们现在已经被抄家了。”长薇头也没回地说道。
云焉依言拆信，看了一遍，递给长薇道：“小姐你看，还真有点新鲜事，你看最后一段，阿仁被罚去东海当了不到两年的渔夫，如今偿清罪罚，如期上岸了。”
长薇停下手中动作，深呼吸一下，转身接过信阅览，半晌才说道：“我就喜欢看到这些家长里短的消息，给家里回信吧，说说咱们的近况，再问问阿义的罪罚何时能清偿。”
“好的，小姐。”
“算了，不要问阿义的情况了，如果有消息，家里自然会告诉我的。你来帮我收拾吧，我亲自回信。”
长薇研墨回信，云焉则帮忙收拾行李，夏启走到门口，对室内长薇行礼道：“小姐，十六皇子又派人送礼物来了，就在门外候着。”
长薇停下手中笔墨，稍加思索，说道：“知道了，先收下吧。跟来人说一句，为表谢意，明晚我欲在明月楼宴谢十六皇子。
人就不用进来了，礼你在门口收，话在门口传，大声点。”
“是，小姐！”夏启应声退下。
“年纪不大，心计倒是不小，还是明谋。”
吕师钧不知何时出现在室内，坐在长薇对面说道，她慵懒的坐姿，就像已经在原地坐很久了似的。
“吕姨怎么过来了？”长薇喜道。
“感受到你情绪有变化，便过来看看，这个阿仁是谁？没那么简单吧？别小看京都的人才，以后别再用这种暗语，让人多看几遍就解译出来了。”
长薇放下纸笔，应道：“吕姨说的是，长薇幼稚了。”
“也就经验少点，”吕师钧取起书信无火自燃，说道，“多经历经历就老练了。
最近十六皇子和刚开府的庆王对你追得挺紧的吧？你刚刚那招就挺有意思，也许三五个月内都不担心安全问题了，除非有人在十六皇子和庆王之间调和。
京都人啊，可怕得很，当面蹬鼻子上脸的人都不可怕，但那些一直对你笑脸相迎的，不到最后一刻，你都不知道谁在背后捅刀子最狠。”
“吕师说的是，想起前两个月前，那些教授不也信誓旦旦要给我最好的专业，结果呢？将我分配到遗迹考古专业，本届唯一的学生！我的好教授们啊，真是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节课。
还好我本来就对遗迹研究比较感兴趣，明天就能光明正大跟秦教授去遗迹探索了，真好。”
“明天？你不是约了十六皇子吗？”吕师钧似笑非笑道。
“哎呀，”长薇微笑道，“瞧我这记性，真遗憾要食言了。云焉，等下和夏启说一声，让他明天去把礼物退还给十六皇子，就说我临时要随秦师外出学习，就无法赴约了，如果皇子介意的话，等我回来再设宴赔罪吧。”
“好的，小姐。”
云焉已经收拾好明天出行的行李，闻言应道。
“让夏启态度好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总之，保命要紧。”长薇补充道。
“唉，”吕师钧叹道，“看来我这条命，还是随时都可能说没就没啊，注意尺度，别玩过火，我走了。”
吕师钧瞬间从长薇眼前消失，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
东海，第三舰队沿海大营。
海上哨兵如常值勤，忽然远处一艘轻舟载着两个浑身是伤的民装壮汉，摇摇摆摆地往营地方向驶来。
“停下！什么人！”
沿海五里外，一艘十人巡逻小艇迅速驶近，拦住小船去路。
“我们是海事学院的见习军官！”其中更高大的壮汉说道。
“口令！”巡逻队小队长问道。
“镇海，回令！”
“如山！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快送我们回去！我兄弟伤得很重，他快撑不住了！另外我有关于黑鲨盗的重要情报，要见大队长！”
“兄弟们搭把手，送两位勇士回营！”小队长把受伤二人接到自己的快艇上，飞速往营地驶去。
“所有校级以上指战军官，立即到舰队指挥部，召开紧急作战会议！”
“所有校级以上指战军官，立即到……”
片刻后，第三舰队指挥部传出道道指令。
“这是怎么了？”一位正当值巡营尉官拦住送受伤壮汉回营救治的巡逻队小队长问道。
“报告！有两位斥候兄弟归营，说是发现了黑鲨盗的重要情报！现在受伤较轻的兄弟去跟大队长汇报军情了，这位兄弟受伤较重，我等正在送他去医治！”小队长对尉官说道。
“荒谬！你们的职责是巡逻，怎么可以擅离职守！我可以就地处置你们，知道吗！”尉官厉声喝道。
“长官，这位兄弟伤得很重，我们回来也事出有因……”小队长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人交给我们吧！你们速速返回岗位！”尉官四周看了看，小声说道。
“是！”小队长大声应诺，放下受伤斥候便带人跑了。
尉官命亲兵扶起受伤斥候，却意外发现自己认识此人。
“长孙承鉴？”
长孙承鉴闻言睁眼看向尉官，虚弱地说道：“原来是机要室刘好执事，请救救我！”
“放心！我们马上到医务室了，你死不了！”刘好说道。
“谢谢刘执事！”
“不客气！二十日前你们不是一整支小队受命去探索黑鲨盗的情报吗？怎么就两个人回来了？另一个是谁？”
长孙承鉴痛苦道：“还能是谁，自然是主动申请这次任务的上官无疾！
黑鲨盗，太强了！我和上官中士身手好一点，侥幸逃了回来，其余十名兄弟，都折了……”
“你们活着回来就好！先养伤，别想太多！我现在去指挥部看看。”
刘好把长孙承鉴交给大夫，然后立即前往指挥部，却在门口被亲卫队拦了下来。
“马少校，我机要室没有参加这次会议的资格吗？”刘好问道。
姓马的卫队长笑道：“怎么可能！谁没资格都不敢说你机要室没资格参会啊！只不过，咱们现在不是刚好给轮抽到当值嘛！你看，我一个少校都只能守门口呢！”
刘好笑道：“那现在是有人代表机要室参会了吗？有就行，我还以为没人过来呢！”
“有，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聂执事在里。”马卫队长答道。
“既然有聂执事在，那我就放心了，不打扰马少校了，我去北三区巡逻。”刘好告辞道。
刘好离开指挥部，隐隐觉得此次情报不一般，斥候刚传回情报，就通知高级军官开作战会议了，还让亲卫队守住门口，无关人员靠近都不行。
作战会议开了三个小时才散会，期间上官无疾已经被医务兵扶下去处置伤口。
各校官归营，很快便传出道道军令，各营清点军械补给战船物资，次日前往指定作战区域。
夜半，指挥部最后一位记录官结束手头工作，整理好当日的会议记录，便提着灯笼离开了指挥部。
没一会儿，一道黑影摸近指挥部，只听两声急脆的骨头断裂声，门口两名士兵便被悄然地解决掉了。
黑影把士兵靠在门框上，伪装成正在假寐的样子，便闪进了指挥部。
黑影熟悉地靠近角落存放会议记录的架子，手中吹燃一根火折子，便匆忙翻找。
“刘上尉，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黑暗中，一道人声响起，惊得黑影撞翻了架子，缩在角落里。
很快有人点燃蜡烛，指挥部内变得灯火通明。
灯光照耀下，缩在角落里的人正是白天值勤的刘好！
指挥部另一边伪装布落下，那边黑压压的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挂将军衔的威武将官，看他身边站着马卫队长，便知是第三舰队总指挥--郝战将军了！
郝将军身后站着一群卫兵，还有两名包裹着绷带的年轻士官，正是白天归营的上官无疾及长孙承鉴！
刚才开口发问的人是无疾，此时他手里正捏着一份情报原件。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郝将军怒眉一竖，厉声说道：“怪不得这几年舰队一直无法剿灭黑鲨盗，原来他手眼通天，竟在我的机要室安插了老鼠！”
“总指挥，我错了！”
刘好跪在地上，惊慌得痛哭流涕地哀求道：“总指挥，黑鲨盗抓了我爹娘，我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我爹娘去死啊！总指挥，我虽然给他们情报，但还有底线的啊！我只在围剿时给他们透点风声，从未泄露过其它机密啊！求总指挥从轻发落！”
“亏你说得出口！”年轻的无疾根本控制不住脾气，骂道：“这些年，舰队在海上与黑鲨盗作战，损失了多少战船，牺牲了多少将士？你凭什么想从轻发落！问过死去的那些人吗！”
“憨子，你冷静点！”
长孙承鉴的伤并没有白天表现的重，此时拉住无疾劝道：“一切有总指挥作主呢！”
“刘好，你真当我还什么都不清楚吗？你家人都被你转移到东岛生活了吧！受制于人？你就是贪图钱财！厉害啊！你爹娘那边已经查抄出近五万金币！你还敢抵赖！”
郝将军气得拔出佩刀，就要上前清理叛徒。
“总指挥！我海事学院这两年损失了三成学员，求总指挥给个机会，准我亲手为同窗们报仇！”无疾向郝将军单膝叩首，恳求道。
郝战收回军刀，说道：“行，此地交给你！小马，你去清理其他余孽！”
“得令！”
马少校领命离去，无疾则拔出了自己的佩刀，面无表情地盯着刘好。
心知十死无生的刘好忽然拔出匕首，率先恶狠狠地朝无疾冲来，临死也要拉过垫背的！
几声清脆的兵器交击，无疾一往无前，最后刘好“啊”的一声惨叫，被无疾枭首。
无疾一脸血污，转头对郝战行军礼，说道：“谢总指挥成全！”
郝战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下去养伤吧！明天写好报告交上来，卫兵，清理一下！”
“是！”
卫兵清理现场，无疾扶着长孙承鉴慢慢走出指挥部。
“诸葛家脑子真了不得，这么快就查清楚了，现在禅聆差不多也该抄家回来了吧？”长孙承鉴说道。
“长空之仇，确实该感谢禅聆，这事我欠禅聆一次，以后拿命还他一次。”无疾说道。
“长空啊！这只是利息，我们迟早铲除黑鲨盗，给你报仇！”
“小姐，家里这个月的信到了。”
长薇在屋内收拾行李，云焉拿着一封信走进门来说道。
“哦，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还没拆。”
“那就拆吧，反正你不会是第一个拆信的人，里面若有何说不得的话，咱们现在已经被抄家了。”长薇头也没回地说道。
云焉依言拆信，看了一遍，递给长薇道：“小姐你看，还真有点新鲜事，你看最后一段，阿仁被罚去东海当了不到两年的渔夫，如今偿清罪罚，如期上岸了。”
长薇停下手中动作，深呼吸一下，转身接过信阅览，半晌才说道：“我就喜欢看到这些家长里短的消息，给家里回信吧，说说咱们的近况，再问问阿义的罪罚何时能清偿。”
“好的，小姐。”
“算了，不要问阿义的情况了，如果有消息，家里自然会告诉我的。你来帮我收拾吧，我亲自回信。”
长薇研墨回信，云焉则帮忙收拾行李，夏启走到门口，对室内长薇行礼道：“小姐，十六皇子又派人送礼物来了，就在门外候着。”
长薇停下手中笔墨，稍加思索，说道：“知道了，先收下吧。跟来人说一句，为表谢意，明晚我欲在明月楼宴谢十六皇子。
人就不用进来了，礼你在门口收，话在门口传，大声点。”
“是，小姐！”夏启应声退下。
“年纪不大，心计倒是不小，还是明谋。”
吕师钧不知何时出现在室内，坐在长薇对面说道，她慵懒的坐姿，就像已经在原地坐很久了似的。
“吕姨怎么过来了？”长薇喜道。
“感受到你情绪有变化，便过来看看，这个阿仁是谁？没那么简单吧？别小看京都的人才，以后别再用这种暗语，让人多看几遍就解译出来了。”
长薇放下纸笔，应道：“吕姨说的是，长薇幼稚了。”
“也就经验少点，”吕师钧取起书信无火自燃，说道，“多经历经历就老练了。
最近十六皇子和刚开府的庆王对你追得挺紧的吧？你刚刚那招就挺有意思，也许三五个月内都不担心安全问题了，除非有人在十六皇子和庆王之间调和。
京都人啊，可怕得很，当面蹬鼻子上脸的人都不可怕，但那些一直对你笑脸相迎的，不到最后一刻，你都不知道谁在背后捅刀子最狠。”
“吕师说的是，想起前两个月前，那些教授不也信誓旦旦要给我最好的专业，结果呢？将我分配到遗迹考古专业，本届唯一的学生！我的好教授们啊，真是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节课。
还好我本来就对遗迹研究比较感兴趣，明天就能光明正大跟秦教授去遗迹探索了，真好。”
“明天？你不是约了十六皇子吗？”吕师钧似笑非笑道。
“哎呀，”长薇微笑道，“瞧我这记性，真遗憾要食言了。云焉，等下和夏启说一声，让他明天去把礼物退还给十六皇子，就说我临时要随秦师外出学习，就无法赴约了，如果皇子介意的话，等我回来再设宴赔罪吧。”
“好的，小姐。”
云焉已经收拾好明天出行的行李，闻言应道。
“让夏启态度好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总之，保命要紧。”长薇补充道。
“唉，”吕师钧叹道，“看来我这条命，还是随时都可能说没就没啊，注意尺度，别玩过火，我走了。”
吕师钧瞬间从长薇眼前消失，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
东海，第三舰队沿海大营。
海上哨兵如常值勤，忽然远处一艘轻舟载着两个浑身是伤的民装壮汉，摇摇摆摆地往营地方向驶来。
“停下！什么人！”
沿海五里外，一艘十人巡逻小艇迅速驶近，拦住小船去路。
“我们是海事学院的见习军官！”其中更高大的壮汉说道。
“口令！”巡逻队小队长问道。
“镇海，回令！”
“如山！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快送我们回去！我兄弟伤得很重，他快撑不住了！另外我有关于黑鲨盗的重要情报，要见大队长！”
“兄弟们搭把手，送两位勇士回营！”小队长把受伤二人接到自己的快艇上，飞速往营地驶去。
“所有校级以上指战军官，立即到舰队指挥部，召开紧急作战会议！”
“所有校级以上指战军官，立即到……”
片刻后，第三舰队指挥部传出道道指令。
“这是怎么了？”一位正当值巡营尉官拦住送受伤壮汉回营救治的巡逻队小队长问道。
“报告！有两位斥候兄弟归营，说是发现了黑鲨盗的重要情报！现在受伤较轻的兄弟去跟大队长汇报军情了，这位兄弟受伤较重，我等正在送他去医治！”小队长对尉官说道。
“荒谬！你们的职责是巡逻，怎么可以擅离职守！我可以就地处置你们，知道吗！”尉官厉声喝道。
“长官，这位兄弟伤得很重，我们回来也事出有因……”小队长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人交给我们吧！你们速速返回岗位！”尉官四周看了看，小声说道。
“是！”小队长大声应诺，放下受伤斥候便带人跑了。
尉官命亲兵扶起受伤斥候，却意外发现自己认识此人。
“长孙承鉴？”
长孙承鉴闻言睁眼看向尉官，虚弱地说道：“原来是机要室刘好执事，请救救我！”
“放心！我们马上到医务室了，你死不了！”刘好说道。
“谢谢刘执事！”
“不客气！二十日前你们不是一整支小队受命去探索黑鲨盗的情报吗？怎么就两个人回来了？另一个是谁？”
长孙承鉴痛苦道：“还能是谁，自然是主动申请这次任务的上官无疾！
黑鲨盗，太强了！我和上官中士身手好一点，侥幸逃了回来，其余十名兄弟，都折了……”
“你们活着回来就好！先养伤，别想太多！我现在去指挥部看看。”
刘好把长孙承鉴交给大夫，然后立即前往指挥部，却在门口被亲卫队拦了下来。
“马少校，我机要室没有参加这次会议的资格吗？”刘好问道。
姓马的卫队长笑道：“怎么可能！谁没资格都不敢说你机要室没资格参会啊！只不过，咱们现在不是刚好给轮抽到当值嘛！你看，我一个少校都只能守门口呢！”
刘好笑道：“那现在是有人代表机要室参会了吗？有就行，我还以为没人过来呢！”
“有，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聂执事在里。”马卫队长答道。
“既然有聂执事在，那我就放心了，不打扰马少校了，我去北三区巡逻。”刘好告辞道。
刘好离开指挥部，隐隐觉得此次情报不一般，斥候刚传回情报，就通知高级军官开作战会议了，还让亲卫队守住门口，无关人员靠近都不行。
作战会议开了三个小时才散会，期间上官无疾已经被医务兵扶下去处置伤口。
各校官归营，很快便传出道道军令，各营清点军械补给战船物资，次日前往指定作战区域。
夜半，指挥部最后一位记录官结束手头工作，整理好当日的会议记录，便提着灯笼离开了指挥部。
没一会儿，一道黑影摸近指挥部，只听两声急脆的骨头断裂声，门口两名士兵便被悄然地解决掉了。
黑影把士兵靠在门框上，伪装成正在假寐的样子，便闪进了指挥部。
黑影熟悉地靠近角落存放会议记录的架子，手中吹燃一根火折子，便匆忙翻找。
“刘上尉，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黑暗中，一道人声响起，惊得黑影撞翻了架子，缩在角落里。
很快有人点燃蜡烛，指挥部内变得灯火通明。
灯光照耀下，缩在角落里的人正是白天值勤的刘好！
指挥部另一边伪装布落下，那边黑压压的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挂将军衔的威武将官，看他身边站着马卫队长，便知是第三舰队总指挥--郝战将军了！
郝将军身后站着一群卫兵，还有两名包裹着绷带的年轻士官，正是白天归营的上官无疾及长孙承鉴！
刚才开口发问的人是无疾，此时他手里正捏着一份情报原件。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郝将军怒眉一竖，厉声说道：“怪不得这几年舰队一直无法剿灭黑鲨盗，原来他手眼通天，竟在我的机要室安插了老鼠！”
“总指挥，我错了！”
刘好跪在地上，惊慌得痛哭流涕地哀求道：“总指挥，黑鲨盗抓了我爹娘，我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我爹娘去死啊！总指挥，我虽然给他们情报，但还有底线的啊！我只在围剿时给他们透点风声，从未泄露过其它机密啊！求总指挥从轻发落！”
“亏你说得出口！”年轻的无疾根本控制不住脾气，骂道：“这些年，舰队在海上与黑鲨盗作战，损失了多少战船，牺牲了多少将士？你凭什么想从轻发落！问过死去的那些人吗！”
“憨子，你冷静点！”
长孙承鉴的伤并没有白天表现的重，此时拉住无疾劝道：“一切有总指挥作主呢！”
“刘好，你真当我还什么都不清楚吗？你家人都被你转移到东岛生活了吧！受制于人？你就是贪图钱财！厉害啊！你爹娘那边已经查抄出近五万金币！你还敢抵赖！”
郝将军气得拔出佩刀，就要上前清理叛徒。
“总指挥！我海事学院这两年损失了三成学员，求总指挥给个机会，准我亲手为同窗们报仇！”无疾向郝将军单膝叩首，恳求道。
郝战收回军刀，说道：“行，此地交给你！小马，你去清理其他余孽！”
“得令！”
马少校领命离去，无疾则拔出了自己的佩刀，面无表情地盯着刘好。
心知十死无生的刘好忽然拔出匕首，率先恶狠狠地朝无疾冲来，临死也要拉过垫背的！
几声清脆的兵器交击，无疾一往无前，最后刘好“啊”的一声惨叫，被无疾枭首。
无疾一脸血污，转头对郝战行军礼，说道：“谢总指挥成全！”
郝战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下去养伤吧！明天写好报告交上来，卫兵，清理一下！”
“是！”
卫兵清理现场，无疾扶着长孙承鉴慢慢走出指挥部。
“诸葛家脑子真了不得，这么快就查清楚了，现在禅聆差不多也该抄家回来了吧？”长孙承鉴说道。
“长空之仇，确实该感谢禅聆，这事我欠禅聆一次，以后拿命还他一次。”无疾说道。
“长空啊！这只是利息，我们迟早铲除黑鲨盗，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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