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正的暴露……
她不认识我。
不，她没认出我。
叶青听到了，但是他装作没听到。
他身上的事情，没什么好解释的。
一方面是自己解释不清楚，一方面更是不能解释。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状态，只看到系统里写着二流高手，便以二流高手自居而已。
长安城这么大，卧虎藏龙者不在少数。
自己还须得低调谨慎。
破庙外依旧风声猎猎。
小黑低头打盹似在思考。
少女们还在互相告诫，认真理解刚才小黑说过的每一句话。
叶青坐在火堆旁，往里添柴。
所添的柴，不过是庙中的废木罢了，他随手一捏，便能捏碎一块长木，一块块投入火中，所以火一直没熄。
等待着云庄来人，白猫却慢慢竖起来耳朵，背后的毛一撮撮立了起来。
因为不知道哪个时候开始，门外的风小了，不是简单的变小，而是慢慢微不可闻。
这种听不到，就像有人在巷子里张开了一个麻袋，耳朵凑在麻袋那头，声音越来越小，如同嗡响。
对，就是嗡响。
“喵呜～”她突然在叶青耳边厉声地叫，猛的转头，像一只熟虾一般弓起身子。
叶青猝不及防被吓了了激灵，转头看去，原来门正在被缓缓打开。
一个干朽的手推开了门，顺着门缝伸进来一个女人的头，头上发色斑白，眼窝深陷进去，周围一团漆黑，就连鼻子也干瘪地塌了下来，只留两个出气的孔洞，两片嘴唇更是如同两片枯叶一般，若不是张合着，很难让人想到这是一张脸。
叶青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小猫。
一人一猫两脸瞳孔放大，看着女人。
也许，那已经超越了女人形容的范畴。
“小黑啊，该送送姑娘们了。”女人说道。
奇怪的是，门侧开着，却没有半点风声漏进来。
“好。”小黑朗声道，“按点卯顺序跟在我身后。”
少女们弱弱地点头，跟在小黑身后。
门被慢慢推开，外面停着三辆中型的马车。
车身很朴实，是长安街上最常见的那种运货车。
二十四个姑娘，八个人一组，钻进一辆车内。
风雪愈大，待的少女们都进了车中，车轮才缓缓转动，慢慢离开。
叶青抱着猫，感觉到手中的猫在颤抖，一看自己的手。
哦，原来是自己在颤抖。
“那，那个，那个女人消失了。”叶青自言自语，也好像是在同猫说话。
猫忍住了点头的冲动，嘴无声的蠕动了一下。
“喵呜……”
唇语的意思大概是，大白天的，见鬼了。
“咚。”
随着小黑关上庙门，呼呼烈烈的风雪声又回到了耳边。
“我入她娘，她是人嘛？”叶青骂骂咧咧。
“推完门，她都消失了，你说是人吗……入她娘，你也够重口味的。”小黑白了叶青一眼，“流程大概就是这样，下次私货是在十天后，除夕前一天。一样在这个破庙，一样送到云庄去。”
“我知道了。”叶青摸着猫，破天荒地想追过去看看，但忍住了冲动问道，“她，到底是个什么。”
“只有非人和猫才能看到的东西。所以，你又是个什么？”
小黑语气突然变得凌厉，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刀子。
叶青怔怔出神，小黑的展开永远出乎他的意料。
回头一想，倒也坦然。
这一切发展得太过顺利，顺利得总感觉有人不正常，原来陈兰其实也一直不太放心自己。
虽然他长得挺帅的。
但是这特么才是正常的展开啊……
被怀疑才有安全感好吧。
不然靠做鸭换取信任，总感觉没什么安全感
“那你是非人，还是猫？”叶青倒打一耙，“你不会告诉我，你是人吧。”
“我当然是一个人。”小黑突然把声音压的很低，“但我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呼，看来瞒不了了，我学过法术。”
“我不信。”
叶青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总感觉不对劲。
“我真会法术。”小黑严肃地说道，“你看。”
她手掌摊开，手心冒着一团火。
火球术。
叶青莫名其妙戳中了自己的笑点，咯咯笑了起来。
火球法。
“喂，严肃点。”小黑眨了眨眼睛，“所以你，真不是普通人。”
“我啊？我很普通啊，看见鬼而已，又不是什么稀奇事，我小时候还见过羊说话，见过狼吃草，看到一只蛇和人谈恋爱呢。”叶青信口胡诌着。
没想到小黑瘪着嘴，眼神里莫名透着一股子幽怨。
“原来你真是为了那个东西来的。”
“你这么强，没人看得透你，看来那个东西你势在必得了。”
画风转的太快，他还以为小黑要说他胡扯呢，没想到小黑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原来他从小和妖怪长大，怪不得对一屋子的妖怪都见怪不怪，反而害怕一只伥鬼。
“这，我不会哄小孩儿啊，你哭归哭，别流鼻涕。”
叶青颇有些无奈，这人神经病吧。
怎么思路这么不正常。
本以为自己暴露了，结果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展开。
自己明明就是来花满楼混饭吃的。
怎么就为了那个东西了。
什么东西啊。
为了活下来，自己连贞操都没了，还有比这更宝贵的东西吗。
没想到小黑只是揉了揉眼睛，然后悠悠说道：“长安城里不太平，各色人等鱼龙混杂，你会选择花满楼也是情理之中。”
叶青感觉自己晕掉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自己是活不下去才来花满楼的啊…
“我，你能先告诉你你是什么人嘛？”
“我就是一个在花满楼替兰姐打杂的人。”小黑说道，“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
叶青心累。
怎么追着不放口了。
但是又不能告诉她自己是贱奴。
现在这个情况，即便跟他说自己是那江国公府的贱奴，小黑估计也不会信了。
“哦，我明白了，你不方便说。你的组织要求你保密。”小黑继续说道，斜着眼睛打量着他。
“……”
叶青突然觉得自己保持沉默很有必要。
不点头也不摇头。
只要他不说话，npc应该也不会说话吧。
结果小黑坐在火堆旁，继续歪头对着他说道。
“你刚刚突破了，结果你头发没了，如果不是刚才突破的异象压制不住，你应该会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
但是你变秃了，我也明显感觉到你变强了。
刚才没突破之前，你给我的感觉人畜无害，只是个普通人。”
“结果现在，你无时无刻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而且这只猫，这只猫就是你的宠物。”
“刚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不对劲。你砍柴时候的专注力和力量，完全不像一个流民。”
“然后这只猫就找到了你。
因为在晚上，它就消失了。
它是你的宠物。”
“兰姐说，你不像个流民，让我观察你，但是不要惊扰你。
但是你现在太危险了，你还没对我动杀心，我就已经自认为打不过你。
如果你对我动杀心，我应该会死。”
小黑慢吞吞说完，斜睨着叶青，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她这套逻辑，思维严密，无懈可击。
叶青自己差点就信了。
所以现在是两个问题。
坏的是自己暴露了。
好的是暴露的不是自己。
叶青没有说话，沉默地撸着猫，片刻之后轻声说道：“你说得对。”
他不用再说话，因为小黑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
她信了，不是信他，是信了自己的推理。
沉默。长久的沉默。
小黑在咀嚼叶青寥寥几句言语的分量。
叶青在想，这游戏npc还搞得跟真的似的，做完一条支线还分析下身份。
他感觉自己的头上有两个框框，一个是二流高手，一个是十人敬仰。
十人敬仰也太low了。
那今后自己的定位就是二流高手了？
“你是不是近视眼……”叶青突然问道。
小黑愕然，没有听懂。
“就是，你是不是看近处的东西很清楚，看远处的物体不清楚。”
“……”
“啊，对。”
小黑点点头。
可是，他是怎么发现的。
“你常眯着眼睛看我，双目无神，有时候又很幽怨。听你说话分析，又是有条不紊，
我猜你很理性，应该没那么多内心戏。”
“所以你近视眼。”
小黑怔怔看着他，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兰姐都没这么懂她。
自己近视眼，看远处物体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常是猜的。
怪不得自己第一次见她就觉得那么亲切，愿意同他多说话。
原来，是同道中人。
自己看东西看不清的眼神，叫做近视眼吗……
可她刚才明明连他鸟上几根毛都记得请……也不算近视眼吧。
“刚才我光这身体，以为你没有看到。既然你看到了，我索性就挑明了，我修行功法，委身青楼，都是为了那个东西而来。”
“果然。”小黑若有所悟。
“果然和传闻没错，那个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听说，能够实现人的一个愿望。”
“你的愿望，是变得更大吗？”
“可是，已经很大了啊。”
好吧，又是一条支线。
自己主线还没开始呢，支线一条接着一条。
叶青只好缓缓点头：“谁不想自己变得更大呢？
不，她没认出我。
叶青听到了，但是他装作没听到。
他身上的事情，没什么好解释的。
一方面是自己解释不清楚，一方面更是不能解释。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状态，只看到系统里写着二流高手，便以二流高手自居而已。
长安城这么大，卧虎藏龙者不在少数。
自己还须得低调谨慎。
破庙外依旧风声猎猎。
小黑低头打盹似在思考。
少女们还在互相告诫，认真理解刚才小黑说过的每一句话。
叶青坐在火堆旁，往里添柴。
所添的柴，不过是庙中的废木罢了，他随手一捏，便能捏碎一块长木，一块块投入火中，所以火一直没熄。
等待着云庄来人，白猫却慢慢竖起来耳朵，背后的毛一撮撮立了起来。
因为不知道哪个时候开始，门外的风小了，不是简单的变小，而是慢慢微不可闻。
这种听不到，就像有人在巷子里张开了一个麻袋，耳朵凑在麻袋那头，声音越来越小，如同嗡响。
对，就是嗡响。
“喵呜～”她突然在叶青耳边厉声地叫，猛的转头，像一只熟虾一般弓起身子。
叶青猝不及防被吓了了激灵，转头看去，原来门正在被缓缓打开。
一个干朽的手推开了门，顺着门缝伸进来一个女人的头，头上发色斑白，眼窝深陷进去，周围一团漆黑，就连鼻子也干瘪地塌了下来，只留两个出气的孔洞，两片嘴唇更是如同两片枯叶一般，若不是张合着，很难让人想到这是一张脸。
叶青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小猫。
一人一猫两脸瞳孔放大，看着女人。
也许，那已经超越了女人形容的范畴。
“小黑啊，该送送姑娘们了。”女人说道。
奇怪的是，门侧开着，却没有半点风声漏进来。
“好。”小黑朗声道，“按点卯顺序跟在我身后。”
少女们弱弱地点头，跟在小黑身后。
门被慢慢推开，外面停着三辆中型的马车。
车身很朴实，是长安街上最常见的那种运货车。
二十四个姑娘，八个人一组，钻进一辆车内。
风雪愈大，待的少女们都进了车中，车轮才缓缓转动，慢慢离开。
叶青抱着猫，感觉到手中的猫在颤抖，一看自己的手。
哦，原来是自己在颤抖。
“那，那个，那个女人消失了。”叶青自言自语，也好像是在同猫说话。
猫忍住了点头的冲动，嘴无声的蠕动了一下。
“喵呜……”
唇语的意思大概是，大白天的，见鬼了。
“咚。”
随着小黑关上庙门，呼呼烈烈的风雪声又回到了耳边。
“我入她娘，她是人嘛？”叶青骂骂咧咧。
“推完门，她都消失了，你说是人吗……入她娘，你也够重口味的。”小黑白了叶青一眼，“流程大概就是这样，下次私货是在十天后，除夕前一天。一样在这个破庙，一样送到云庄去。”
“我知道了。”叶青摸着猫，破天荒地想追过去看看，但忍住了冲动问道，“她，到底是个什么。”
“只有非人和猫才能看到的东西。所以，你又是个什么？”
小黑语气突然变得凌厉，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刀子。
叶青怔怔出神，小黑的展开永远出乎他的意料。
回头一想，倒也坦然。
这一切发展得太过顺利，顺利得总感觉有人不正常，原来陈兰其实也一直不太放心自己。
虽然他长得挺帅的。
但是这特么才是正常的展开啊……
被怀疑才有安全感好吧。
不然靠做鸭换取信任，总感觉没什么安全感
“那你是非人，还是猫？”叶青倒打一耙，“你不会告诉我，你是人吧。”
“我当然是一个人。”小黑突然把声音压的很低，“但我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呼，看来瞒不了了，我学过法术。”
“我不信。”
叶青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总感觉不对劲。
“我真会法术。”小黑严肃地说道，“你看。”
她手掌摊开，手心冒着一团火。
火球术。
叶青莫名其妙戳中了自己的笑点，咯咯笑了起来。
火球法。
“喂，严肃点。”小黑眨了眨眼睛，“所以你，真不是普通人。”
“我啊？我很普通啊，看见鬼而已，又不是什么稀奇事，我小时候还见过羊说话，见过狼吃草，看到一只蛇和人谈恋爱呢。”叶青信口胡诌着。
没想到小黑瘪着嘴，眼神里莫名透着一股子幽怨。
“原来你真是为了那个东西来的。”
“你这么强，没人看得透你，看来那个东西你势在必得了。”
画风转的太快，他还以为小黑要说他胡扯呢，没想到小黑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原来他从小和妖怪长大，怪不得对一屋子的妖怪都见怪不怪，反而害怕一只伥鬼。
“这，我不会哄小孩儿啊，你哭归哭，别流鼻涕。”
叶青颇有些无奈，这人神经病吧。
怎么思路这么不正常。
本以为自己暴露了，结果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展开。
自己明明就是来花满楼混饭吃的。
怎么就为了那个东西了。
什么东西啊。
为了活下来，自己连贞操都没了，还有比这更宝贵的东西吗。
没想到小黑只是揉了揉眼睛，然后悠悠说道：“长安城里不太平，各色人等鱼龙混杂，你会选择花满楼也是情理之中。”
叶青感觉自己晕掉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自己是活不下去才来花满楼的啊…
“我，你能先告诉你你是什么人嘛？”
“我就是一个在花满楼替兰姐打杂的人。”小黑说道，“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
叶青心累。
怎么追着不放口了。
但是又不能告诉她自己是贱奴。
现在这个情况，即便跟他说自己是那江国公府的贱奴，小黑估计也不会信了。
“哦，我明白了，你不方便说。你的组织要求你保密。”小黑继续说道，斜着眼睛打量着他。
“……”
叶青突然觉得自己保持沉默很有必要。
不点头也不摇头。
只要他不说话，npc应该也不会说话吧。
结果小黑坐在火堆旁，继续歪头对着他说道。
“你刚刚突破了，结果你头发没了，如果不是刚才突破的异象压制不住，你应该会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
但是你变秃了，我也明显感觉到你变强了。
刚才没突破之前，你给我的感觉人畜无害，只是个普通人。”
“结果现在，你无时无刻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而且这只猫，这只猫就是你的宠物。”
“刚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不对劲。你砍柴时候的专注力和力量，完全不像一个流民。”
“然后这只猫就找到了你。
因为在晚上，它就消失了。
它是你的宠物。”
“兰姐说，你不像个流民，让我观察你，但是不要惊扰你。
但是你现在太危险了，你还没对我动杀心，我就已经自认为打不过你。
如果你对我动杀心，我应该会死。”
小黑慢吞吞说完，斜睨着叶青，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她这套逻辑，思维严密，无懈可击。
叶青自己差点就信了。
所以现在是两个问题。
坏的是自己暴露了。
好的是暴露的不是自己。
叶青没有说话，沉默地撸着猫，片刻之后轻声说道：“你说得对。”
他不用再说话，因为小黑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
她信了，不是信他，是信了自己的推理。
沉默。长久的沉默。
小黑在咀嚼叶青寥寥几句言语的分量。
叶青在想，这游戏npc还搞得跟真的似的，做完一条支线还分析下身份。
他感觉自己的头上有两个框框，一个是二流高手，一个是十人敬仰。
十人敬仰也太low了。
那今后自己的定位就是二流高手了？
“你是不是近视眼……”叶青突然问道。
小黑愕然，没有听懂。
“就是，你是不是看近处的东西很清楚，看远处的物体不清楚。”
“……”
“啊，对。”
小黑点点头。
可是，他是怎么发现的。
“你常眯着眼睛看我，双目无神，有时候又很幽怨。听你说话分析，又是有条不紊，
我猜你很理性，应该没那么多内心戏。”
“所以你近视眼。”
小黑怔怔看着他，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兰姐都没这么懂她。
自己近视眼，看远处物体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常是猜的。
怪不得自己第一次见她就觉得那么亲切，愿意同他多说话。
原来，是同道中人。
自己看东西看不清的眼神，叫做近视眼吗……
可她刚才明明连他鸟上几根毛都记得请……也不算近视眼吧。
“刚才我光这身体，以为你没有看到。既然你看到了，我索性就挑明了，我修行功法，委身青楼，都是为了那个东西而来。”
“果然。”小黑若有所悟。
“果然和传闻没错，那个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听说，能够实现人的一个愿望。”
“你的愿望，是变得更大吗？”
“可是，已经很大了啊。”
好吧，又是一条支线。
自己主线还没开始呢，支线一条接着一条。
叶青只好缓缓点头：“谁不想自己变得更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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