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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南平王府来客

    金乌大殿内厅当中,一片寂然,所有人木楞的看着老者,空气都仿佛为之凝固了。

    “你们这都什么眼神,不过是昔年一些细碎琐事罢了,何必这么认真。”老者干笑两声道,风轻云淡。

    而在他旁边,作为弟子的炎空发现自己已经越发看不透师父了,两眼目光复杂,像是看一个陌生人般。

    “琐事...也就老前辈有如此气度了,能将这等大事看的无足轻重,如果没什么忌讳的话,晚辈还是想细细了解一下。”江百争道。

    他内心有些激动,没想到当年的阳教中竟然还有一尊这样的强者,不免喜形于色,但同时也有些隐忧。

    毕竟老者最后也没有留在阳教,或许与老教主发生过一些恩怨也说不定,如果想要借此套近乎,估计有点悬。

    “这事放到今天,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老者道,一连喝了几大碗酒,老脸上微微泛红。

    接着道;“无非就是师兄弟两人争抢教主之位,一个成功,一个失败远走而已。”

    酒林仙散人似乎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说起这事还有些激动与兴奋,完全不见颓丧之色。

    “老前辈就不觉得可惜?如今您恰好回归,在辈分和实力上都无人能及前辈你,我想您应该才是最合适的教主人选吧。”徐空林此时大着胆子道,想趁此机会抱个大腿。

    “嗯?”

    酒林仙散人闻言,扭头看向坐在角落里面的徐空林。

    “你这小辈面生的很,是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

    “晚辈是阳教黄龙舵的舵主徐空林,今天能有幸目睹老前辈风采,实在是晚辈三生有幸。”徐空林赶紧道,也不管老人的话有些刺耳,一阵恭维。

    “哦,黄龙舵...”老人恍然般,随即不无讽刺道:“不就是江湖上传言的忘恩负义的黄龙门吗,你既然是舵主,能见到老夫,实在是老夫今日的耻辱。”

    “不是,老前辈,你误会了。”徐空林饶是脸皮再厚,被当着众人的面戳穿,也是一阵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早知道会如此出丑,他说什么也不会想着来抱大腿,现在大腿没抱着,反而是被老前辈狠狠羞辱了一顿,简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酒林仙散人对此只是冷哼一声,知道徐空林的来历以后已经不屑于再跟他说话,而后者也识趣,当即和张三才离席告退。

    “老前辈不用跟这种小人计较,稍后晚辈自会跟他们算算账。”江百争笑着说道,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冷意,让正在离去的徐空林身体一颤。

    “来,前辈,喝酒!”

    江百争举杯,让旁边侍立的羌弥倒满,与酒林仙散人干了一杯。

    接着便迫不及待问道:“老前辈,晚辈最想了解的还是您手中的那张图,可否说说从何处得来?”

    这冥山图关系到整个阳教的兴衰,若是丢失在外,始终让他心中难安,而且说不定能借此寻找到老教主的下落。

    “这图可事关重要,不是能轻易说与人听的,你这小子,还是先忍忍吧,等老夫哪天心情好了,说不定也就找你唠唠。”

    酒林仙散人说完哈哈大笑两声,便继续喝酒。

    江百争闻言,知道这老前辈心思缜密,不想在外人面前提起此事,也只能强行按捺下心中的躁动,心想无非是再忍忍罢了。

    ......

    盛宴在持续进行,随着正午时分来临,徐空林所“送”的大礼已经到场,按照江百争的要求,还有一头象龙兽。

    这种代步的灵兽体型并不算庞大,但四肢矫健有力,浑身都是金色的鳞甲,头顶还有一对类龙角,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踏实安全的感觉。

    这自然让江百争喜爱有加,经过一番查验以后,便将象龙兽收归帐下圈养起来。

    不过,这可心疼死徐空林和张三才二人了,他们只能躲在角落里面默默的落泪,碰见江百争看过来时还得强颜欢笑,表示自己的豁达。

    而就在这时,一个教徒匆匆走进来禀告。

    “禀告教主,南平王府的人应邀到来。”

    “好,快请。”江百争欣喜道,同时让人再备来一块席位,准备招待来人。

    “南平王府?小子你请朝廷的人来做什么?”酒林仙散人问,眉头都拧在了一块,显然是不知晓老教主当初的安排。

    江百争这一时半会儿跟老人解释不清,只是草草说了两句。

    酒林仙散人看出他有事,便也不再细问。

    不久,殿外便走进来三个人,最前面的是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身上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一举一动间都带着不少的自傲。

    而在他身后则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老的人,显然是两个老仆人,当江百争目光看向这两个老仆人时,竟然觉得他们深不可测。

    同时,这两个老仆人手中都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仅仅看着木盒的材质便能猜测到里面的东西会有多名贵。

    这年轻人一脸倨傲的走进来后,环顾内厅四周,先是仔细看了看江百争,又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

    “在下王独,奉家父王安林之命前来阳教献礼,不知谁是阳教教主?”

    “我便是,你父亲为何不亲自来?”江百争问,没有见到王安林,眉头不免紧皱成一团。

    “你?”

    王独见江百争不过与自己一般大,却口出狂言,敢自认教主,立刻发出轻蔑的笑声。

    “省省吧,还是尽快让你们的新教主出来,家父让我前来送礼,可不是来跟你们闹着玩的。”

    “你说什么?”金兆山当即暴跳如雷,一把直接将手中的酒杯捏碎了。

    “难道不是吗,小爷我千里迢迢而来,你们却让我见个娃娃教主,可笑至极,真不知道父亲为何还要接下邀请。”王独冷笑,不以为然。

    在王座上,江百争的脸色阴沉,目光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苟见气氛有些微妙,连忙上前,在他耳边低语:“教主,您别误会,这严十八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倒是说说,这人怎么回事?”

    “额...事情有点麻烦,属下便长话短说吧,其实,这王独与严十八的关系不大,并不是他亲生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