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对赌
血腥气引来狼类妖物，连衡把心一横，一个混沌火种打过去之后掰开这头迅风狼的嘴巴，将染血的飞梭插进它的咽喉。
忍着手臂的灼痛，连衡用随身短刀割下这头迅风狼的一只耳朵，又在它背后刻下一个记号，看准方向后朝着家族开辟出来的大道飞奔而去。
“呼呼……”
这条土路两边用高阶妖兽的尸骨作为点缀，慕强也惧怕强者的妖物不敢跟随连衡来到这里，只敢在密林外围对着他龇牙咧嘴，等到连衡彻底脱战，寻不得踪迹后才悻悻然离去。
调出属性面板，看见自己的等级依旧是Lv.1，连衡有些生气了。
“系统！为什么我的经验槽填满两次了还是一级！”
系统：“……”
拖着缓慢掉血的身体，良好回到家族医院找医师治疗，付出几块灵石，被高温融化在手臂上的衣衫被剥离，伤口也恢复如初。
“这个连衡怎么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别人都是在家里修炼，他倒好，一个丙等资质整天不务正业，一看就是族长给了不少好法宝，年末同期大比他如果不是倒数，那就肯定有黑幕！”
“嗨！你是有所不知啊！这小子不知道得了什么传承，这个月一直在前山转悠，每天都能杀几头妖兽回来换赏！你也别说，一个低等资质能猎到那么多妖兽，肯定也有过人之处吧！”
“可……他也没凝气于体啊？”
两个医师想到连衡的修为，顿时面面相觑。
家族中修炼的黄金时间有且只有临近成年的这一年，每月十块标准灵石不说，还不会有强制执行的家族任务，即便是甲等资质的天才也会尽可能抓紧时间居家修行，这个连衡……是想以凡人之躯参加比试吗？
坐在卧房之中，连衡手握一块鹅卵石大小的圆润灵石，盘膝凝神诵念法诀。
砰！
体内忽地传来一声闷响，好像水库泄洪一般，一条粗壮的虚幻气流从连衡的丹田迸发，顺着全身经络循环冲刷，一直到脑海中的灵台。
“呼－－”
只一炷香不到的功夫，连衡浑身浸满汗水，满头黑发缓缓冒出热气。
凝气一层！
取来清水冲洗身体，连衡沉下心神体会身体的变化，发现原本如同黄泥一般的身体轻盈不少，境界突破的感受好似灵魂出窍，在云海之上遨游。
“这和书上写的不一样啊，丙等资质踏入凝气一层不应该只有一条手指粗细的气流吗？按照之前探查别人修为的规律，Lv.1代表没有修为的凡人或野兽，从Lv.2开始就是凝气九层……刚刚杀死的那个Lv.13的血衣修士代表筑基后期，十六级之上的应该就是我暂时无法探查的元婴期……”
连衡没有沉迷在突破的喜悦之中，静下心来查看属性面板。
连衡：Lv.2
生命值：100％（4563）
法力值：520
经验值：63/98
经验槽文字的颜色从淡紫色变成淡金色，熟知网游物品品质规律的连衡沉思片刻，决定找连道真验证一下猜想。
“什么？你凝气了？！”
“是的，我想借您的铁木令牌一用，去家族库房借一件东西。”
连道真深知孙子早慧机敏，未做他想，直接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物甩给连衡，顺带几块灵气未泄的崭新灵石。
不等连衡推辞，连道真大手一甩。
“别和爷爷见外，给你你就拿着！最近你每天出门猎杀妖兽花了不少灵石了吧？医院那边花销着实不小，爷爷的就是你的，你放心地用，缺灵石了再来管爷爷要！”
拜别连道真，连衡手持族长令牌，与守门长老通报之后进入家族宝库，直奔一件上面落灰的法宝。
这件法宝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精准测算使用者的经脉开拓程度。
寻常的测试资质只会粗略地判断修士的开拓程度。
甲等至少开拓九成，上限则在九成五。
乙等则在七成到八成不等。
丙等资质的天花板不过是七成，而丁等最次，即便是用大量洗髓丹药也最多提升成丙等资质。
隔壁宗门的长老某天前来讲演曾讲过资质的问题，他的解释是：
“天道有常，修士夺天地造化为一身，本为逆天而行，为躲天劫必不能只进不出，而经脉太过发达又会造成外泄灵力的速度过慢，无法达到天人合一的平衡。”
“每名修士体质留的那五分余地就是为了防止天道觉察，降下天劫。”
连衡割破手指，催动体内灵力挤出一滴血液点在这面九棱铜镜上面。
血液迅速在灵力的驱使下四散开来，有生命一样在铜镜的纹路中游走，不断点亮每个边角的灯火。
一盏，两盏……五盏，七盏……九盏！
第九盏灯被点亮的刹那，映照出连衡了然于胸的表情。他轻轻拂去铜镜上的血渍，庄重地将其归回原位。
“果然，两次升级都是刷资质的体现！”
咔！
连衡把铜镜放回架子上的瞬间它忽然爆出几道裂纹，紧接着九盏示意灯接连爆裂。
“资质太好，这镜子被撑爆了？！”
这些爆鸣过于突然，直接把守在库房外的长老吓了进来。
“这……我说它自己碎的，您信吗？”
片刻之后，包括连道真在内的几位族中长老纷纷被紧急召唤到宝库，一圈老人之中有好几人嘴角憋着笑，想看看随意出借族长令牌的连道真如何处理此事。
“这回阿真的位置保不住了！”
“那肯定！你没看见他脸都绿了！”
几位老者互相传递神念，其中的内容连道真虽然听不见，但从内而外的幸灾乐祸是藏不住的。
“衡儿，你说实话，这面镜子是怎么碎的？只要你不撒谎，老老实实把过程说出来，爷爷和各位族老肯定不会为难你！”
“连道真！你不要太过分！这可是一件库里的法宝，你孙子就这么把它毁了，还想着护他？！一个丙等资质的孙子你就护成这样，要是甲等资质你是不是还要直接把族长的位子传给他！还是直接让他当个太上长老？！”
一个身着黑衣的肥胖老者斜着眼睛，话外的意思是想直接在这逼迫连道真退位。
“连道玄！！”
连道真堵在连衡和一众长老之间，身上筑基气息轰然迸发，满头白发飞舞之间末梢对准自己的好弟弟。
“你有事冲着我来！你为难一个孩子算什么个事！你不就是想和道非争这个族长吗！好！我给你们！我今天，现在，立刻宣布！”
连道真像极了一只护雏的老母鸡，一身素袍在灵力的吹动下猎猎作响。
“我连道真今日在长老会面前正式宣布，即日起，族长之位我不要了！我让你们去争！”
耗尽了对自己的兄弟们的耐心和希望，连道真抓着连衡的手腕，撞开连道玄的身子就要离开库房。
“慢着！道真哥哥！您既然已经辞去族长职务了，是不是把令牌交上来呀？”
连道非，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一把扣住连衡的肩膀，他笑嘻嘻地看着这位权力尽失的兄长，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
“哼！”
连道真从孙子手中抠出那块代表最高权力的牌子，扔垃圾一样砸在地上。
“衡儿，我们走！”
“慢！”
一个老妪，连道鑫，政治站队向来与连道真不对付的堂妹此时开口，口气中充满倨傲。
“连道真，你现在既然不是族长了，你的那些特权就都没有了吧！现在是不是应该追究一下连衡毁坏法宝的过失了？！玄哥非哥，按我说，就让这个小子守山门，先守个三十年，每月灵石减半再说！让他长长记性！”
“爷爷！”
连衡一直缩着的身子猛地探出来，挡住了连道真眸子中的怒火。
“各位家老，各位长辈！小子无故摧毁宝库法宝是小子的不对！但您各位也知道我爷爷二十余年给家族的贡献，我恳请各位！”
连道真的手掌如枯藤一样死死扣着孙子的胳膊，暗中把他往自己身后拉扯，却被倔强的连衡用力抵抗住，十六岁的身子雕像一般伫立在爷爷身前。
“我恳请各位给我一个机会！如果我能在年末大比夺得头筹，我就是对家族有贡献的人！我就不是您各位所说的废物！”
一排老者面面相觑，族长之位的两个竞争者更是好奇地眯起眼睛。
“如果不能呢？”
连道非挠着下巴，高昂的头以俯视的角度观察这个胆敢和自己一众长辈对赌的小子。
“如若不能，我甘愿去当人矿百年！”
“衡儿！！！”
连道真死死攥住连衡的肩膀，怎么也无法撼动分毫。
做人矿，为废弃的灵石补充灵气，自身只能靠天地灵气缓缓弥补，对于一个刚刚踏入凝气境的修士，一个寿元最多才一百五十年的孩子，这等于是赌命！
“哈哈哈！好！好小子！你有胆量！老夫就代表长老会，答应你这个对赌！”
连道玄拍拍肚子，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一只通体血红的虫子。这只虫子摇摇晃晃朝连衡飞去，却被连道非一把捏在手心。
“小子，你可想好了！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人矿百年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我倒是劝你守山门或者是去护卫队，就算此生难成大器，至少不枉白活一世！”
“大丈夫久居天地之间，岂能言而无信！今日此事与我爷爷无关，他既然辞去了族长之位，我恳请各位长老留一个闲职，让我亲身尽孝，爷爷能颐养天年！”
“可以。”
连道玄催动灵力，驱动血红虫子飞到连衡手心：“道非！这小子执意寻死，你救不回来！小子！这是道玄爷爷炼出来的寻踪蛊，这蛊虫吸你一口血就能记住你的气味，所以……”
“明白！多谢道玄爷爷！多谢道非爷爷！多谢道鑫奶奶！”
连衡毫不犹豫划破掌心，虫子的腹腔变得肿胀猩红，一晃一晃飞回到连道玄手中。
“衡儿！你……你糊涂！”
连道真仿佛老了一百岁，他颓坐在藤椅之中，难以想象有什么能破解寻踪蛊虫的追踪。
“爷爷莫慌，您摸一下孙子的经脉，就什么都明白了！”
一股浑厚的灵力顺着连衡的手腕，柔和缓慢地游走于他的体内。一盏茶的功夫，连道真脸上的愁云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和狂喜。
“爷爷，具体情况您别问，从今天开始您只要在家里享清福就行了！”
忍着手臂的灼痛，连衡用随身短刀割下这头迅风狼的一只耳朵，又在它背后刻下一个记号，看准方向后朝着家族开辟出来的大道飞奔而去。
“呼呼……”
这条土路两边用高阶妖兽的尸骨作为点缀，慕强也惧怕强者的妖物不敢跟随连衡来到这里，只敢在密林外围对着他龇牙咧嘴，等到连衡彻底脱战，寻不得踪迹后才悻悻然离去。
调出属性面板，看见自己的等级依旧是Lv.1，连衡有些生气了。
“系统！为什么我的经验槽填满两次了还是一级！”
系统：“……”
拖着缓慢掉血的身体，良好回到家族医院找医师治疗，付出几块灵石，被高温融化在手臂上的衣衫被剥离，伤口也恢复如初。
“这个连衡怎么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别人都是在家里修炼，他倒好，一个丙等资质整天不务正业，一看就是族长给了不少好法宝，年末同期大比他如果不是倒数，那就肯定有黑幕！”
“嗨！你是有所不知啊！这小子不知道得了什么传承，这个月一直在前山转悠，每天都能杀几头妖兽回来换赏！你也别说，一个低等资质能猎到那么多妖兽，肯定也有过人之处吧！”
“可……他也没凝气于体啊？”
两个医师想到连衡的修为，顿时面面相觑。
家族中修炼的黄金时间有且只有临近成年的这一年，每月十块标准灵石不说，还不会有强制执行的家族任务，即便是甲等资质的天才也会尽可能抓紧时间居家修行，这个连衡……是想以凡人之躯参加比试吗？
坐在卧房之中，连衡手握一块鹅卵石大小的圆润灵石，盘膝凝神诵念法诀。
砰！
体内忽地传来一声闷响，好像水库泄洪一般，一条粗壮的虚幻气流从连衡的丹田迸发，顺着全身经络循环冲刷，一直到脑海中的灵台。
“呼－－”
只一炷香不到的功夫，连衡浑身浸满汗水，满头黑发缓缓冒出热气。
凝气一层！
取来清水冲洗身体，连衡沉下心神体会身体的变化，发现原本如同黄泥一般的身体轻盈不少，境界突破的感受好似灵魂出窍，在云海之上遨游。
“这和书上写的不一样啊，丙等资质踏入凝气一层不应该只有一条手指粗细的气流吗？按照之前探查别人修为的规律，Lv.1代表没有修为的凡人或野兽，从Lv.2开始就是凝气九层……刚刚杀死的那个Lv.13的血衣修士代表筑基后期，十六级之上的应该就是我暂时无法探查的元婴期……”
连衡没有沉迷在突破的喜悦之中，静下心来查看属性面板。
连衡：Lv.2
生命值：100％（4563）
法力值：520
经验值：63/98
经验槽文字的颜色从淡紫色变成淡金色，熟知网游物品品质规律的连衡沉思片刻，决定找连道真验证一下猜想。
“什么？你凝气了？！”
“是的，我想借您的铁木令牌一用，去家族库房借一件东西。”
连道真深知孙子早慧机敏，未做他想，直接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物甩给连衡，顺带几块灵气未泄的崭新灵石。
不等连衡推辞，连道真大手一甩。
“别和爷爷见外，给你你就拿着！最近你每天出门猎杀妖兽花了不少灵石了吧？医院那边花销着实不小，爷爷的就是你的，你放心地用，缺灵石了再来管爷爷要！”
拜别连道真，连衡手持族长令牌，与守门长老通报之后进入家族宝库，直奔一件上面落灰的法宝。
这件法宝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精准测算使用者的经脉开拓程度。
寻常的测试资质只会粗略地判断修士的开拓程度。
甲等至少开拓九成，上限则在九成五。
乙等则在七成到八成不等。
丙等资质的天花板不过是七成，而丁等最次，即便是用大量洗髓丹药也最多提升成丙等资质。
隔壁宗门的长老某天前来讲演曾讲过资质的问题，他的解释是：
“天道有常，修士夺天地造化为一身，本为逆天而行，为躲天劫必不能只进不出，而经脉太过发达又会造成外泄灵力的速度过慢，无法达到天人合一的平衡。”
“每名修士体质留的那五分余地就是为了防止天道觉察，降下天劫。”
连衡割破手指，催动体内灵力挤出一滴血液点在这面九棱铜镜上面。
血液迅速在灵力的驱使下四散开来，有生命一样在铜镜的纹路中游走，不断点亮每个边角的灯火。
一盏，两盏……五盏，七盏……九盏！
第九盏灯被点亮的刹那，映照出连衡了然于胸的表情。他轻轻拂去铜镜上的血渍，庄重地将其归回原位。
“果然，两次升级都是刷资质的体现！”
咔！
连衡把铜镜放回架子上的瞬间它忽然爆出几道裂纹，紧接着九盏示意灯接连爆裂。
“资质太好，这镜子被撑爆了？！”
这些爆鸣过于突然，直接把守在库房外的长老吓了进来。
“这……我说它自己碎的，您信吗？”
片刻之后，包括连道真在内的几位族中长老纷纷被紧急召唤到宝库，一圈老人之中有好几人嘴角憋着笑，想看看随意出借族长令牌的连道真如何处理此事。
“这回阿真的位置保不住了！”
“那肯定！你没看见他脸都绿了！”
几位老者互相传递神念，其中的内容连道真虽然听不见，但从内而外的幸灾乐祸是藏不住的。
“衡儿，你说实话，这面镜子是怎么碎的？只要你不撒谎，老老实实把过程说出来，爷爷和各位族老肯定不会为难你！”
“连道真！你不要太过分！这可是一件库里的法宝，你孙子就这么把它毁了，还想着护他？！一个丙等资质的孙子你就护成这样，要是甲等资质你是不是还要直接把族长的位子传给他！还是直接让他当个太上长老？！”
一个身着黑衣的肥胖老者斜着眼睛，话外的意思是想直接在这逼迫连道真退位。
“连道玄！！”
连道真堵在连衡和一众长老之间，身上筑基气息轰然迸发，满头白发飞舞之间末梢对准自己的好弟弟。
“你有事冲着我来！你为难一个孩子算什么个事！你不就是想和道非争这个族长吗！好！我给你们！我今天，现在，立刻宣布！”
连道真像极了一只护雏的老母鸡，一身素袍在灵力的吹动下猎猎作响。
“我连道真今日在长老会面前正式宣布，即日起，族长之位我不要了！我让你们去争！”
耗尽了对自己的兄弟们的耐心和希望，连道真抓着连衡的手腕，撞开连道玄的身子就要离开库房。
“慢着！道真哥哥！您既然已经辞去族长职务了，是不是把令牌交上来呀？”
连道非，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一把扣住连衡的肩膀，他笑嘻嘻地看着这位权力尽失的兄长，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
“哼！”
连道真从孙子手中抠出那块代表最高权力的牌子，扔垃圾一样砸在地上。
“衡儿，我们走！”
“慢！”
一个老妪，连道鑫，政治站队向来与连道真不对付的堂妹此时开口，口气中充满倨傲。
“连道真，你现在既然不是族长了，你的那些特权就都没有了吧！现在是不是应该追究一下连衡毁坏法宝的过失了？！玄哥非哥，按我说，就让这个小子守山门，先守个三十年，每月灵石减半再说！让他长长记性！”
“爷爷！”
连衡一直缩着的身子猛地探出来，挡住了连道真眸子中的怒火。
“各位家老，各位长辈！小子无故摧毁宝库法宝是小子的不对！但您各位也知道我爷爷二十余年给家族的贡献，我恳请各位！”
连道真的手掌如枯藤一样死死扣着孙子的胳膊，暗中把他往自己身后拉扯，却被倔强的连衡用力抵抗住，十六岁的身子雕像一般伫立在爷爷身前。
“我恳请各位给我一个机会！如果我能在年末大比夺得头筹，我就是对家族有贡献的人！我就不是您各位所说的废物！”
一排老者面面相觑，族长之位的两个竞争者更是好奇地眯起眼睛。
“如果不能呢？”
连道非挠着下巴，高昂的头以俯视的角度观察这个胆敢和自己一众长辈对赌的小子。
“如若不能，我甘愿去当人矿百年！”
“衡儿！！！”
连道真死死攥住连衡的肩膀，怎么也无法撼动分毫。
做人矿，为废弃的灵石补充灵气，自身只能靠天地灵气缓缓弥补，对于一个刚刚踏入凝气境的修士，一个寿元最多才一百五十年的孩子，这等于是赌命！
“哈哈哈！好！好小子！你有胆量！老夫就代表长老会，答应你这个对赌！”
连道玄拍拍肚子，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一只通体血红的虫子。这只虫子摇摇晃晃朝连衡飞去，却被连道非一把捏在手心。
“小子，你可想好了！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人矿百年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我倒是劝你守山门或者是去护卫队，就算此生难成大器，至少不枉白活一世！”
“大丈夫久居天地之间，岂能言而无信！今日此事与我爷爷无关，他既然辞去了族长之位，我恳请各位长老留一个闲职，让我亲身尽孝，爷爷能颐养天年！”
“可以。”
连道玄催动灵力，驱动血红虫子飞到连衡手心：“道非！这小子执意寻死，你救不回来！小子！这是道玄爷爷炼出来的寻踪蛊，这蛊虫吸你一口血就能记住你的气味，所以……”
“明白！多谢道玄爷爷！多谢道非爷爷！多谢道鑫奶奶！”
连衡毫不犹豫划破掌心，虫子的腹腔变得肿胀猩红，一晃一晃飞回到连道玄手中。
“衡儿！你……你糊涂！”
连道真仿佛老了一百岁，他颓坐在藤椅之中，难以想象有什么能破解寻踪蛊虫的追踪。
“爷爷莫慌，您摸一下孙子的经脉，就什么都明白了！”
一股浑厚的灵力顺着连衡的手腕，柔和缓慢地游走于他的体内。一盏茶的功夫，连道真脸上的愁云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和狂喜。
“爷爷，具体情况您别问，从今天开始您只要在家里享清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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