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忆那年冬
祁明将宣纸平铺桌面上，拿起半角开裂的松烟墨，放在往日，祁明断然不会用这般劣质的墨来书写，但是此刻，祁明心急如焚地想要给李婉芳送去一封信，也就没有那般介意了。
手中的松烟墨在砚台上均匀有力地研磨着，心中思绪却已经飘到了云霄之外。祁明记得很清楚，那年冬天很冷，也是在那年冬天两人第一次相遇，然后相知、相恋…相离。
时间回溯到八年前，凤尧，邓家府，邓家家主邓舂是江湖上颇具盛名的书法大家，每年冬季他都邀请诸多江湖才子到他府上一聚，而其中每年不请自来的都有当时的凤尧三世子，李瑾琰，是凤尧城里出了名的纨绔世子党的他当时是有什么热闹便凑什么热闹，但今年值得一提的是，陪同一块来的除了李瑾琰的贴身护卫外，还有他的妹妹，也就是四公主李婉芳。
两人走进邓家府，别的不论倒是为这府上平添一处靓丽风景，李瑾琰一身华丽锦袍，金冠玉带，锦袍镶着华丽的金边，针线细致，锦袍上绣着飞龙图案，那图案也是极为细致，栩栩如生，生的倒是俊俏，可脸上却常带着丝丝冷笑，一副目中无人的傲慢；李婉芳脸朝花束，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待她转过身来，才见她方当韶龄，不过十八年纪，肌肤如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令人不敢逼视。
邓舂连忙上前迎接二人，丝毫不敢有所怠慢，穿过前院来到正厅，正厅之上有两张由紫檀木制成的木椅，紫檀椅上的雕刻的两只仙鹤十分精致，这可谓是邓舂最心仪的收藏品之一了，李瑾琰曾向他讨要过这对仙鹤紫檀椅，但邓舂那副宁死不从的样子，李瑾琰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时不时都会来邓家府坐坐这对仙鹤紫檀椅。
“哎呀，抱歉呀，三世子殿下，邓某事先不知四公主也亲临寒舍，未添设上席座椅，稍等我片刻，我令下人去取。”
李瑾琰不管不顾地自觉坐在了其中一张仙鹤紫檀椅上，用懒洋洋的嗓音道：“邓家主，不必了，我四妹初出皇殿，对外界事物颇感兴趣，自当坐不住椅，让她出去与诸多才子交谈几番便可。”
李婉芳眼神中似乎确有些许兴奋，应和了一声便出了正厅，倒是这天仙般容貌让前院的才子们发出了阵阵哗声。
邓舂笑道：“四公主的容颜果真是只应天上有呀，落入我等凡俗眼中，倒是心中有愧玷污了公主盛颜。”
依旧是淡淡的冷笑，李瑾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邓舂：“四妹打小酷爱书法字画，今初次见面，邓家主不打算送一份见面礼予我四妹吗？”
此时，从前院传来幽幽乐声，李瑾琰坐在椅上翘起了腿，闭上了眼，随着这柔美的乐声，总令人情不自禁律动起来。
邓舂也被这道乐声吸引，站起身伸头往前院一探。
邓家府前院凉亭旁的花早已凋零枯萎，远远比不上李婉芳身上那朵经霜傲雪冰肌玉雪的梅花，梅花衬美人，还有她怀里的那一面玉琵琶，纤纤细手每拨一次弦便是一道柔美乐符幽幽传出，此情此景更像是梦境之景。
邓舂足足用了一袋烟的功夫才回过神来，连忙向后吩咐下人道：“取我文房四宝！”
下人们也不敢怠慢，很快便为自家家主备好了宣城诸葛笔、李廷圭墨、澄心堂纸、龙尾砚。
身为书法大家，邓舂在文房四宝要求上自然是一丝不苟的，研墨作画，若是放在往日肯定会有诸多江湖才子想一睹邓老前辈作画，但今日他们的眼光一刻也不想离开这个凉亭。
一盏茶的享受，琵琶音律戛然而止，曲未弹完便终止了，众人不禁感到遗憾，主要是意犹未尽呀。李婉芳将琵琶放于凉亭石桌之上，向众多江湖才子微微屈膝行礼：“小女子不才，此曲目未曾学毕，今日便弹至此。”
“公主自谦了，今日听此柔美琵琶音律，已属我等荣幸。”
“公主的容貌与音律当属凤尧第一人也，又有何人能与公主相提并论呢！”
前院又是传出一阵阵喧哗声，今年的邓家府似乎比以往的都要热闹。
“哎！你们快看，邓老前辈在作画！”
终于有人醒觉过来，见到正厅内的邓舂正在挥笔作画，李婉芳也极为好奇，加快了脚步走回正厅，画虽未毕却已然见其形，这不正是方才凉亭下弹琵琶的李婉芳么？！
李婉芳惊讶地捂住嘴：“邓老前辈这是…”
三世子李瑾琰也从四妹的音律中醒来，不管听多少遍都还是如此让他陶醉，李瑾琰走到邓舂身后，淡笑道：“方才为兄替你向邓家主索要见面礼，这幅画倒是足够了份量呢。”
“三哥！邓老前辈在书法界首屈一指，我何德何能让邓老前辈为我作画呢？”李婉芳娇羞地轻轻跺了跺脚。
李瑾琰笑而不语，众人静静地等待邓舂完成这幅凉亭琵琶佳作。
又是过了二刻，最后一笔落下，邓舂拿起刻有自己名讳的印章在落款处重重按下。
邓舂闭上双眼深呼吸调整了一番，长呼一口气才睁开双眼，看向一旁的李婉芳，笑道：“公主，方才小人一睹公主挽琵琶情景，按耐不住心中渴望，斗胆将公主绘于画中，望公主见谅。”
李婉芳看着画中的自己，越看越欣喜，哪有什么怪罪之意：“邓老前辈言重了，能让邓老前辈亲自作画，是婉芳的荣幸。不知邓老前辈可否将此画赠予婉芳？！”
邓舂爽快地点点头：“其实毋需公主提，小人也打算将此画赠予公主。”
身后的李瑾琰却皱起了眉头，画中没有将一众江湖才子收纳，却独独在凉亭之外画着一个一袭黑衣腰间佩剑的剑客，李瑾琰自认此人不会是自己，手指指向画中黑衣剑客，问道：“邓家主，不知此为何人？”
手中的松烟墨在砚台上均匀有力地研磨着，心中思绪却已经飘到了云霄之外。祁明记得很清楚，那年冬天很冷，也是在那年冬天两人第一次相遇，然后相知、相恋…相离。
时间回溯到八年前，凤尧，邓家府，邓家家主邓舂是江湖上颇具盛名的书法大家，每年冬季他都邀请诸多江湖才子到他府上一聚，而其中每年不请自来的都有当时的凤尧三世子，李瑾琰，是凤尧城里出了名的纨绔世子党的他当时是有什么热闹便凑什么热闹，但今年值得一提的是，陪同一块来的除了李瑾琰的贴身护卫外，还有他的妹妹，也就是四公主李婉芳。
两人走进邓家府，别的不论倒是为这府上平添一处靓丽风景，李瑾琰一身华丽锦袍，金冠玉带，锦袍镶着华丽的金边，针线细致，锦袍上绣着飞龙图案，那图案也是极为细致，栩栩如生，生的倒是俊俏，可脸上却常带着丝丝冷笑，一副目中无人的傲慢；李婉芳脸朝花束，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待她转过身来，才见她方当韶龄，不过十八年纪，肌肤如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令人不敢逼视。
邓舂连忙上前迎接二人，丝毫不敢有所怠慢，穿过前院来到正厅，正厅之上有两张由紫檀木制成的木椅，紫檀椅上的雕刻的两只仙鹤十分精致，这可谓是邓舂最心仪的收藏品之一了，李瑾琰曾向他讨要过这对仙鹤紫檀椅，但邓舂那副宁死不从的样子，李瑾琰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时不时都会来邓家府坐坐这对仙鹤紫檀椅。
“哎呀，抱歉呀，三世子殿下，邓某事先不知四公主也亲临寒舍，未添设上席座椅，稍等我片刻，我令下人去取。”
李瑾琰不管不顾地自觉坐在了其中一张仙鹤紫檀椅上，用懒洋洋的嗓音道：“邓家主，不必了，我四妹初出皇殿，对外界事物颇感兴趣，自当坐不住椅，让她出去与诸多才子交谈几番便可。”
李婉芳眼神中似乎确有些许兴奋，应和了一声便出了正厅，倒是这天仙般容貌让前院的才子们发出了阵阵哗声。
邓舂笑道：“四公主的容颜果真是只应天上有呀，落入我等凡俗眼中，倒是心中有愧玷污了公主盛颜。”
依旧是淡淡的冷笑，李瑾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邓舂：“四妹打小酷爱书法字画，今初次见面，邓家主不打算送一份见面礼予我四妹吗？”
此时，从前院传来幽幽乐声，李瑾琰坐在椅上翘起了腿，闭上了眼，随着这柔美的乐声，总令人情不自禁律动起来。
邓舂也被这道乐声吸引，站起身伸头往前院一探。
邓家府前院凉亭旁的花早已凋零枯萎，远远比不上李婉芳身上那朵经霜傲雪冰肌玉雪的梅花，梅花衬美人，还有她怀里的那一面玉琵琶，纤纤细手每拨一次弦便是一道柔美乐符幽幽传出，此情此景更像是梦境之景。
邓舂足足用了一袋烟的功夫才回过神来，连忙向后吩咐下人道：“取我文房四宝！”
下人们也不敢怠慢，很快便为自家家主备好了宣城诸葛笔、李廷圭墨、澄心堂纸、龙尾砚。
身为书法大家，邓舂在文房四宝要求上自然是一丝不苟的，研墨作画，若是放在往日肯定会有诸多江湖才子想一睹邓老前辈作画，但今日他们的眼光一刻也不想离开这个凉亭。
一盏茶的享受，琵琶音律戛然而止，曲未弹完便终止了，众人不禁感到遗憾，主要是意犹未尽呀。李婉芳将琵琶放于凉亭石桌之上，向众多江湖才子微微屈膝行礼：“小女子不才，此曲目未曾学毕，今日便弹至此。”
“公主自谦了，今日听此柔美琵琶音律，已属我等荣幸。”
“公主的容貌与音律当属凤尧第一人也，又有何人能与公主相提并论呢！”
前院又是传出一阵阵喧哗声，今年的邓家府似乎比以往的都要热闹。
“哎！你们快看，邓老前辈在作画！”
终于有人醒觉过来，见到正厅内的邓舂正在挥笔作画，李婉芳也极为好奇，加快了脚步走回正厅，画虽未毕却已然见其形，这不正是方才凉亭下弹琵琶的李婉芳么？！
李婉芳惊讶地捂住嘴：“邓老前辈这是…”
三世子李瑾琰也从四妹的音律中醒来，不管听多少遍都还是如此让他陶醉，李瑾琰走到邓舂身后，淡笑道：“方才为兄替你向邓家主索要见面礼，这幅画倒是足够了份量呢。”
“三哥！邓老前辈在书法界首屈一指，我何德何能让邓老前辈为我作画呢？”李婉芳娇羞地轻轻跺了跺脚。
李瑾琰笑而不语，众人静静地等待邓舂完成这幅凉亭琵琶佳作。
又是过了二刻，最后一笔落下，邓舂拿起刻有自己名讳的印章在落款处重重按下。
邓舂闭上双眼深呼吸调整了一番，长呼一口气才睁开双眼，看向一旁的李婉芳，笑道：“公主，方才小人一睹公主挽琵琶情景，按耐不住心中渴望，斗胆将公主绘于画中，望公主见谅。”
李婉芳看着画中的自己，越看越欣喜，哪有什么怪罪之意：“邓老前辈言重了，能让邓老前辈亲自作画，是婉芳的荣幸。不知邓老前辈可否将此画赠予婉芳？！”
邓舂爽快地点点头：“其实毋需公主提，小人也打算将此画赠予公主。”
身后的李瑾琰却皱起了眉头，画中没有将一众江湖才子收纳，却独独在凉亭之外画着一个一袭黑衣腰间佩剑的剑客，李瑾琰自认此人不会是自己，手指指向画中黑衣剑客，问道：“邓家主，不知此为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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