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呼延正尔
面对莫之哮直勾勾的眼神，祁明倒是显得平静：“不可否认。”
“那在我们正式合作前，我想知道祁将军有多少把握抗衡此次攻势？如若把握不大，我或许觉得将你双手供上能给我呼延部落换来不少的待遇。”
“哮叔！”
呼延礼没想到气氛一变，莫之哮竟然要出卖祁明！
“呵呵，你们呼延部落要真是这般懦弱，早已降服其麾下，毋需这般试探在下。抛开这些不谈，回答你的问题，李氏一倍兵力，祁某自信四成战损大胜。”
莫之哮点点头，若是能有六成族人活下来，确实是大胜：“莫某方才所说确实有意激祁将军，实为抱歉。面对李氏兵马，莫某不才，无论如何推演皆是惨败。请祁将军指教。“
说到识人面相，莫之哮可谓首屈一指的存在，但论到行军打仗，他莫之哮拍马也追不上祁明。该试探的都试探了，为能者让贤方是聪明人所为，莫之哮自取军师一帽欲递给祁明任之。
“前些赶路时日，我一直在计算脚程，以李氏精锐兵马的行军速度，至多四日，他们就会在我等据点前集结完毕。”
“这么短的时间？”
呼延正尔惊呼。
“爹，凤尧精锐均配有上等马驹，若从凤尧马不停蹄赶来，恐怕不出三日时光，但他们必定会人困马乏，如此军队将不堪一击。所以算上他们休息整顿的时间，恐怕确实只有四日。”
自幼行军打仗，且熟悉李氏军的呼延礼也在心中粗略有了计算。
知晓己方如此恶劣的现况，无论是莫之哮还是族长呼延正尔终于放下了最后的疑心。
呼延正尔沉声道：“祁小兄弟，我为方才之哮的试探给你道歉。既然你是礼儿带回来的，你也选择了呼延。我呼延正尔，以族长的身份，正式命你为我族部落第一军师，余下两万呼延军均听候你的派遣！”
莫之哮从衣袖里取出只有半块的铜质令牌，其上除了锈迹外并无图案，看似一块完整令牌被从中切开的背部。莫之哮将这半块铜质令牌郑重其事地递给祁明。
这是呼延部落特有的虎纹令牌，另一块由族长呼延正尔传给少族长呼延礼，是虎纹令牌的正面，这是呼延部落最高的象征信物。
第一军师的名头转让，这半块虎纹令牌自然也要转让，祁明当然知道这样的交接意味着什么，神情中也多了几分认真，双手接过。
呼延礼在腰间取下佩戴已久的正面虎纹令牌，二者完美无缺地重合。
“呼延族长爽快！祁某定当竭尽全力保尔等平安！”
恩怨分明，祁明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之人，毫不含糊。
呼延正尔自顾自点点头，继续说道：“祁军师，呼延部落的命运就交给你们了。礼儿，你先去给军师安置住所，将我方兵力部署，地势险要均告之军师。此外，告知全族上下皆听令于祁军师，谁若不从，军法处置！”
祁明出言否认道：“族长不可，大敌当前，军心不可乱。祁某愿退居幕后，仅出谋划策，皆有少族长发号施令更佳。”
呼延正尔父子一脸茫然，显然不理解其中深意，莫之哮则了然于胸，更甚信服这位祁明军师，莫之哮说道：“无论是礼儿或是我与族长，多年以来的威望让我们在族人的心中地位甚高。如若此时莫名冒出一位从未听闻的军师，让族人听候发落，难免心中有所抵触，更有甚者，引发军中大乱。皆不利于对敌，我说的是否正确？祁军师。”
“正是如此。李氏不乏犀利将领，就此一点点心理抵触便足以让我等全军覆灭！”
“没想到还未正式开战，祁军师已给我等上了一课。”
“无论是站前战时，只有做足准备的人方能打胜战！祁某还有一事相求。”
“军师大可不必客气，直说便是。”
“祁某恳请呼延族长暂且放下部落间仇怨，亲自前往莫扎部落请求莫扎部落全族前来救援！”
祁明躬身抱拳对呼延正尔郑重地请求。
“你说什么？！”
反倒是呼延礼先一步发作惊呼道。
北荒四个部落分居四地，看似互不干涉，实则由于北荒贫瘠，各地资源极其有限，互相抢夺下碰撞难免有死亡，因此四部落的仇与怨积攒已久。
而祁明竟然提出让呼延部落的族长亲自前往莫扎部落求援，自认傲骨比命都要硬的北荒人如何能接受！
莫之哮亦是出言打圆场道：“祁军师或许是初临北荒，尚不知四部落的仇怨，此事往后便不要再提了。”
祁明不管不顾依旧躬身等待族长呼延正尔的答复。
呼延正尔紧锁眉头，气氛瞬时冰点，沉默许久。
“唉，祁军师执意如此吗？”
“是。”
“如此才能救下呼延吗？”
“是。”
“好，我去。”
“族长！”
莫之哮，呼延礼当然知晓这意味着什么，呼延正尔选择了放下尊严，他要拯救整个部落。
祁明亦对呼延正尔另眼相看，他提出如此冒犯的提议最初也仅是做一个尝试，如愿自然是好，但若部落间的仇恨无法同意，他也不会怪他们。
“感谢族长理解，如若族长能请来救援，祁明就算赴死也为呼延部落撑到您的归来！祁某就先行退下了。”
离开帐篷，仅留下老一代的呼延正尔和莫之哮，不知二人依旧谈论着什么。
“你不该提的。”
祁明摇摇头：“其实不只是为了这一个部落，更不是一个北荒。当真的能够放下仇恨，才是结束战乱的最好办法，你的父亲很伟大地愿意走出这第一步。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接下来看我们的了。”
呼延礼仍是回头望了一眼帐篷里的父亲，随后快步跟上祁明，领他在安排的帐篷内住下了。
“那在我们正式合作前，我想知道祁将军有多少把握抗衡此次攻势？如若把握不大，我或许觉得将你双手供上能给我呼延部落换来不少的待遇。”
“哮叔！”
呼延礼没想到气氛一变，莫之哮竟然要出卖祁明！
“呵呵，你们呼延部落要真是这般懦弱，早已降服其麾下，毋需这般试探在下。抛开这些不谈，回答你的问题，李氏一倍兵力，祁某自信四成战损大胜。”
莫之哮点点头，若是能有六成族人活下来，确实是大胜：“莫某方才所说确实有意激祁将军，实为抱歉。面对李氏兵马，莫某不才，无论如何推演皆是惨败。请祁将军指教。“
说到识人面相，莫之哮可谓首屈一指的存在，但论到行军打仗，他莫之哮拍马也追不上祁明。该试探的都试探了，为能者让贤方是聪明人所为，莫之哮自取军师一帽欲递给祁明任之。
“前些赶路时日，我一直在计算脚程，以李氏精锐兵马的行军速度，至多四日，他们就会在我等据点前集结完毕。”
“这么短的时间？”
呼延正尔惊呼。
“爹，凤尧精锐均配有上等马驹，若从凤尧马不停蹄赶来，恐怕不出三日时光，但他们必定会人困马乏，如此军队将不堪一击。所以算上他们休息整顿的时间，恐怕确实只有四日。”
自幼行军打仗，且熟悉李氏军的呼延礼也在心中粗略有了计算。
知晓己方如此恶劣的现况，无论是莫之哮还是族长呼延正尔终于放下了最后的疑心。
呼延正尔沉声道：“祁小兄弟，我为方才之哮的试探给你道歉。既然你是礼儿带回来的，你也选择了呼延。我呼延正尔，以族长的身份，正式命你为我族部落第一军师，余下两万呼延军均听候你的派遣！”
莫之哮从衣袖里取出只有半块的铜质令牌，其上除了锈迹外并无图案，看似一块完整令牌被从中切开的背部。莫之哮将这半块铜质令牌郑重其事地递给祁明。
这是呼延部落特有的虎纹令牌，另一块由族长呼延正尔传给少族长呼延礼，是虎纹令牌的正面，这是呼延部落最高的象征信物。
第一军师的名头转让，这半块虎纹令牌自然也要转让，祁明当然知道这样的交接意味着什么，神情中也多了几分认真，双手接过。
呼延礼在腰间取下佩戴已久的正面虎纹令牌，二者完美无缺地重合。
“呼延族长爽快！祁某定当竭尽全力保尔等平安！”
恩怨分明，祁明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之人，毫不含糊。
呼延正尔自顾自点点头，继续说道：“祁军师，呼延部落的命运就交给你们了。礼儿，你先去给军师安置住所，将我方兵力部署，地势险要均告之军师。此外，告知全族上下皆听令于祁军师，谁若不从，军法处置！”
祁明出言否认道：“族长不可，大敌当前，军心不可乱。祁某愿退居幕后，仅出谋划策，皆有少族长发号施令更佳。”
呼延正尔父子一脸茫然，显然不理解其中深意，莫之哮则了然于胸，更甚信服这位祁明军师，莫之哮说道：“无论是礼儿或是我与族长，多年以来的威望让我们在族人的心中地位甚高。如若此时莫名冒出一位从未听闻的军师，让族人听候发落，难免心中有所抵触，更有甚者，引发军中大乱。皆不利于对敌，我说的是否正确？祁军师。”
“正是如此。李氏不乏犀利将领，就此一点点心理抵触便足以让我等全军覆灭！”
“没想到还未正式开战，祁军师已给我等上了一课。”
“无论是站前战时，只有做足准备的人方能打胜战！祁某还有一事相求。”
“军师大可不必客气，直说便是。”
“祁某恳请呼延族长暂且放下部落间仇怨，亲自前往莫扎部落请求莫扎部落全族前来救援！”
祁明躬身抱拳对呼延正尔郑重地请求。
“你说什么？！”
反倒是呼延礼先一步发作惊呼道。
北荒四个部落分居四地，看似互不干涉，实则由于北荒贫瘠，各地资源极其有限，互相抢夺下碰撞难免有死亡，因此四部落的仇与怨积攒已久。
而祁明竟然提出让呼延部落的族长亲自前往莫扎部落求援，自认傲骨比命都要硬的北荒人如何能接受！
莫之哮亦是出言打圆场道：“祁军师或许是初临北荒，尚不知四部落的仇怨，此事往后便不要再提了。”
祁明不管不顾依旧躬身等待族长呼延正尔的答复。
呼延正尔紧锁眉头，气氛瞬时冰点，沉默许久。
“唉，祁军师执意如此吗？”
“是。”
“如此才能救下呼延吗？”
“是。”
“好，我去。”
“族长！”
莫之哮，呼延礼当然知晓这意味着什么，呼延正尔选择了放下尊严，他要拯救整个部落。
祁明亦对呼延正尔另眼相看，他提出如此冒犯的提议最初也仅是做一个尝试，如愿自然是好，但若部落间的仇恨无法同意，他也不会怪他们。
“感谢族长理解，如若族长能请来救援，祁明就算赴死也为呼延部落撑到您的归来！祁某就先行退下了。”
离开帐篷，仅留下老一代的呼延正尔和莫之哮，不知二人依旧谈论着什么。
“你不该提的。”
祁明摇摇头：“其实不只是为了这一个部落，更不是一个北荒。当真的能够放下仇恨，才是结束战乱的最好办法，你的父亲很伟大地愿意走出这第一步。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接下来看我们的了。”
呼延礼仍是回头望了一眼帐篷里的父亲，随后快步跟上祁明，领他在安排的帐篷内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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