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为人知的内幕
程允伤口并不怎么严重，休息了三天已经可以正常行动了。程允今天准备去牢房一趟，因为昨晚潘庆告诉李修，他要见程允，和程允做一笔交易。程允觉得也该去牢里看看去了，毕竟现在胡狱头下牢，狱头空缺。程允可不想最后被别人摘了桃子。
“听李修说，你要和我做一场交易。不知道是什么，说来听听。”程允站在牢门口看着牢房里的潘庆说道。
“你帮我杀了那个混蛋，我把我的命交给你。”牢里潘庆披头散发、一脸木然道。
“这个我可帮不了你，再说胡狱头现在已经被判死刑了。早晚都得死。你又何必搭上自己的命那。再说，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况且你现在的命也不属于你，而是属于程家对你的判决。”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有命了。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知道我以前做的过分，我会弥补的，我以后会好好地当一条狗。帮你做事。”
程允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走了。
他知道潘庆的目的是什么，不是杀死胡狱头，而是向程允救他出去，所以他提了一个对于程允来说特别简单的事。因为在牢房里，狱卒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杀死一个普通的罪犯，若是死囚犯那就更容易了。牢房潮湿阴暗，大小便随便拉，很容易滋生细菌，所以牢里的罪犯很容易的病，到时候随便找个病况报上去，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可是程允又怎么会在乎他的命，且不说他之前的恶劣行为，就是他拿潘氏做诱饵的事万一让潘庆知道，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程允自不会那么傻。
程允又去看了看胡狱头，现在的胡狱头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精气神。胡狱头看见程允过来，眼也不抬一下，完全无视程允。
“怎么，胡狱头不认识在下。”
“哼，你要嘲笑就尽情的嘲笑，这次是我败了。可不代表以后你每次都会赢，我会在下面等着你的。”
“那到时候就请你尽一下地主之谊。”程允笑道。
…………
程府
程允跟着黄总管向程允书房走去。今天下午。他收到了程儒的邀请，“晚上到府一聚”。他这是来赴约的。
随着房门打开，程允闻到一股奇怪的檀香味。程允微微皱眉。
一旁站着的黄管家见此，低声解释道：“老爷喜欢闻参着黎芦的檀香，所以无论盛夏，还是严冬，老爷书房和卧室都会点掺着藜芦的檀香。”
程允微微点头，踏门而入，见背对着门的程儒见礼道：
“侄儿参见伯父，不知道伯父找侄儿有什么事。”程允看着一脸笑容的程儒说道。其实他有些看不透程儒，本来他以为程儒不过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书生，没想到这个书生下手真是狠。
在程允在家养伤的时候，廪丘城还发生了一件大事。程家议事厅着火，一帮族老全部烧死在族长在里面。程家家主则因为上厕所逃过一劫，着火原因是族老在房内争吵不小心碰到了油灯，点燃了房间。
这是对外公布的原因，程允觉得谁要是信谁就是傻子。程允肯定就是程儒下的黑手。所以，看着笑嘻嘻的程儒，程允有些瘆得慌。
“来，贤侄。快坐，这里没有外人，就不必见外了。”
程允规规矩矩的坐下，看着程儒。
“呵呵，不知道，贤侄想当狱头吗？”
“哦，伯父的意思是？不知道小侄可以为伯父做些什么。”
“哈哈，贤侄是个聪明人，也是我程家子弟。我不想骗你，你若是想活命就不要当这个狱头。”
“不知为何这么说？这里面是否还有些龌龊，请伯父指点。”程允一脸平静的拱手道。
看见程允没有着急，程儒赞扬的点了点头。
“你可能觉得我是因为县丞的原因，不让你当狱头了。我虽和县丞达成的协议是与你有关，但恰恰相反，县丞却是推荐你当狱卒。”
“这是为何，我记得为所做的事可能大部分都得罪县丞了，县丞大人为何要举荐我？”程允疑惑的问道。
“贤侄，你在县衙里任职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你可知这廪丘城的天是由谁说了算？”程儒没有回答程允的话题，而是问道。
程允低头沉思了一下，瞳孔猛然涨大，像是想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难道是世家。”
程允脱口而出。
“不错，不错。正是世家。”程儒拍着手鼓掌说。
“可……”
“可是为什么世家在县衙里为什么看不到世家的影子是吧。”程儒替程允说出心中疑问。
程允点点头。
“那是因为在廪丘县衙并不是最主要的，县衙只是让给朝廷，显出朝廷对廪丘的统治。在廪丘，世家抓的是军队，有了军队就有了一切。”
程允点点头表示赞同，正如程允前世天朝创立者说出的一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就是这个道理。
“县尉也是世家的人？”
“当然，他是鲁家家主的弟弟。其实。廪丘的军队前身就是有廪丘世家组成的护卫队，后来廪丘归顺朝廷，也就编入了官制。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鲁家，程允是知道的，廪丘三个有名的世家分别就是鲁家、薛家、孙家。程家自然也是世家，只是和这相比弱了一些。这三家在廪丘城名望很高，只是程允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插手到官府军队里面。
“朝廷他不管吗？”程允有些疑惑。军队自然是每个朝代立世的命脉，应该不会允许别人插手军队。
“朝廷他能管什么，现在的大新朝不过才成立六十年。才刚刚从战乱中恢复过来，哪有精力管世家，况且大新王家就是全国最大的世家了。怎么管别人。”
“就拿廪丘来说，朝廷所发的那些俸禄少得可怜，若是只依靠这些，军队早就啸营了。世家们每年都会拿出很大一部分钱来供养军队，这也是世家制约军队的另一个手段。”
“县尉原来是世家的人，怪不得那次庭审的时候，他像看戏一样看着县令、县丞争斗，却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受到波及。”一些程允想不明白的事，程允也有些明白了。
“呵呵，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县丞要你当狱头了吧。”
“因为制衡。我是县令的人。”程允脸色发黑道。
“没错，当初，为什么县令来了半年都没有动静，却在你破解人口拐卖的时候能成功的将门下贼曹拉下马吗？正是因为世家觉着县丞在廪丘呆的时间够长了，积攒的力量有些过高了，所以门下贼曹才能被拉下来。”
“知道为什么事后你能当狱头的风声传的那么快吗？”
程儒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程允，笑了笑回答道：“那胡狱头政治迟钝，那边都没有站队，却是歪打正着。县令没有足够的本钱让胡狱头倒向他，而县丞手下有个门下贼曹了，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把世家得罪了。所以就维持着一个脆弱的平衡。而你的出现打破了平衡。”
“听李修说，你要和我做一场交易。不知道是什么，说来听听。”程允站在牢门口看着牢房里的潘庆说道。
“你帮我杀了那个混蛋，我把我的命交给你。”牢里潘庆披头散发、一脸木然道。
“这个我可帮不了你，再说胡狱头现在已经被判死刑了。早晚都得死。你又何必搭上自己的命那。再说，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况且你现在的命也不属于你，而是属于程家对你的判决。”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有命了。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知道我以前做的过分，我会弥补的，我以后会好好地当一条狗。帮你做事。”
程允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走了。
他知道潘庆的目的是什么，不是杀死胡狱头，而是向程允救他出去，所以他提了一个对于程允来说特别简单的事。因为在牢房里，狱卒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杀死一个普通的罪犯，若是死囚犯那就更容易了。牢房潮湿阴暗，大小便随便拉，很容易滋生细菌，所以牢里的罪犯很容易的病，到时候随便找个病况报上去，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可是程允又怎么会在乎他的命，且不说他之前的恶劣行为，就是他拿潘氏做诱饵的事万一让潘庆知道，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程允自不会那么傻。
程允又去看了看胡狱头，现在的胡狱头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精气神。胡狱头看见程允过来，眼也不抬一下，完全无视程允。
“怎么，胡狱头不认识在下。”
“哼，你要嘲笑就尽情的嘲笑，这次是我败了。可不代表以后你每次都会赢，我会在下面等着你的。”
“那到时候就请你尽一下地主之谊。”程允笑道。
…………
程府
程允跟着黄总管向程允书房走去。今天下午。他收到了程儒的邀请，“晚上到府一聚”。他这是来赴约的。
随着房门打开，程允闻到一股奇怪的檀香味。程允微微皱眉。
一旁站着的黄管家见此，低声解释道：“老爷喜欢闻参着黎芦的檀香，所以无论盛夏，还是严冬，老爷书房和卧室都会点掺着藜芦的檀香。”
程允微微点头，踏门而入，见背对着门的程儒见礼道：
“侄儿参见伯父，不知道伯父找侄儿有什么事。”程允看着一脸笑容的程儒说道。其实他有些看不透程儒，本来他以为程儒不过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书生，没想到这个书生下手真是狠。
在程允在家养伤的时候，廪丘城还发生了一件大事。程家议事厅着火，一帮族老全部烧死在族长在里面。程家家主则因为上厕所逃过一劫，着火原因是族老在房内争吵不小心碰到了油灯，点燃了房间。
这是对外公布的原因，程允觉得谁要是信谁就是傻子。程允肯定就是程儒下的黑手。所以，看着笑嘻嘻的程儒，程允有些瘆得慌。
“来，贤侄。快坐，这里没有外人，就不必见外了。”
程允规规矩矩的坐下，看着程儒。
“呵呵，不知道，贤侄想当狱头吗？”
“哦，伯父的意思是？不知道小侄可以为伯父做些什么。”
“哈哈，贤侄是个聪明人，也是我程家子弟。我不想骗你，你若是想活命就不要当这个狱头。”
“不知为何这么说？这里面是否还有些龌龊，请伯父指点。”程允一脸平静的拱手道。
看见程允没有着急，程儒赞扬的点了点头。
“你可能觉得我是因为县丞的原因，不让你当狱头了。我虽和县丞达成的协议是与你有关，但恰恰相反，县丞却是推荐你当狱卒。”
“这是为何，我记得为所做的事可能大部分都得罪县丞了，县丞大人为何要举荐我？”程允疑惑的问道。
“贤侄，你在县衙里任职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你可知这廪丘城的天是由谁说了算？”程儒没有回答程允的话题，而是问道。
程允低头沉思了一下，瞳孔猛然涨大，像是想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难道是世家。”
程允脱口而出。
“不错，不错。正是世家。”程儒拍着手鼓掌说。
“可……”
“可是为什么世家在县衙里为什么看不到世家的影子是吧。”程儒替程允说出心中疑问。
程允点点头。
“那是因为在廪丘县衙并不是最主要的，县衙只是让给朝廷，显出朝廷对廪丘的统治。在廪丘，世家抓的是军队，有了军队就有了一切。”
程允点点头表示赞同，正如程允前世天朝创立者说出的一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就是这个道理。
“县尉也是世家的人？”
“当然，他是鲁家家主的弟弟。其实。廪丘的军队前身就是有廪丘世家组成的护卫队，后来廪丘归顺朝廷，也就编入了官制。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罢了。”
鲁家，程允是知道的，廪丘三个有名的世家分别就是鲁家、薛家、孙家。程家自然也是世家，只是和这相比弱了一些。这三家在廪丘城名望很高，只是程允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插手到官府军队里面。
“朝廷他不管吗？”程允有些疑惑。军队自然是每个朝代立世的命脉，应该不会允许别人插手军队。
“朝廷他能管什么，现在的大新朝不过才成立六十年。才刚刚从战乱中恢复过来，哪有精力管世家，况且大新王家就是全国最大的世家了。怎么管别人。”
“就拿廪丘来说，朝廷所发的那些俸禄少得可怜，若是只依靠这些，军队早就啸营了。世家们每年都会拿出很大一部分钱来供养军队，这也是世家制约军队的另一个手段。”
“县尉原来是世家的人，怪不得那次庭审的时候，他像看戏一样看着县令、县丞争斗，却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受到波及。”一些程允想不明白的事，程允也有些明白了。
“呵呵，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县丞要你当狱头了吧。”
“因为制衡。我是县令的人。”程允脸色发黑道。
“没错，当初，为什么县令来了半年都没有动静，却在你破解人口拐卖的时候能成功的将门下贼曹拉下马吗？正是因为世家觉着县丞在廪丘呆的时间够长了，积攒的力量有些过高了，所以门下贼曹才能被拉下来。”
“知道为什么事后你能当狱头的风声传的那么快吗？”
程儒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程允，笑了笑回答道：“那胡狱头政治迟钝，那边都没有站队，却是歪打正着。县令没有足够的本钱让胡狱头倒向他，而县丞手下有个门下贼曹了，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把世家得罪了。所以就维持着一个脆弱的平衡。而你的出现打破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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