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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笑话与问斩

    而且,程允也发现自己缺少一个手下。虽然,郭淮、李修甚至说只要付出一些东西谢碧青也可以为他做事。可程允还是缺少一个能让他绝对相信的人,或者说可以替程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虽然,程允知道郭淮、李修是不会背叛他的,可有些事他没办法和他二人说。

    “有些事急不得慢慢来吧。”程允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走进街道的黑暗处。

    次日,程家小院。

    酿酒房间里,程允坐在一条长腿板凳上。正在和李修、郭淮说话。严格来说正在和李修说话。因为,郭淮正在埋头喝着白酒,不时点一下头,不知道是在觉着程允说的有道理,还是觉着酒水不错。

    “我之前让你们调查的廪丘有几家卖酒的你们问出来了吗?”昨天程允知道世家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小瞧这些卖酒的商户,可能就有世家的产业。

    “廪丘这地方并不怎么大,卖酒的其实并不怎么多。卖上等酒的只有杜楼,而且产量非常少,一天只卖三坛,往往一抬出来就会被卖光。”

    “至于卖低档酒的就多了,因为,因为销量非常大,主要都是一些游侠和一些平民来买酒。卖酒的也是杂七杂八,卖的都是浊酒和果酒,大多是饭馆自产自销。不过,也有不少有名的像咂舌斋的果子林,聚四海的大碗酒,一些不会自己酿酒的小饭馆就从这些大饭馆里买酒。”李修给程允介绍道。

    “等等,你说什么,自产自销?”程允突然问道。

    “对啊,就是自产自销。”

    “若是自产自销的话,那么对我们进入市场有好处,不会有大的酒商来对付我们,他们没有形成一个团结的势力。我们收到的阻力不会那么大。”

    “那么我们可以先拿着这些生产的试一下,只要卖的好,我们这样也有足够的本钱来扩大生产了”程允指着旁边的一些酒坛说。

    这些都是这一段时间生产的,程允踢了一脚趴在桌子上的郭淮,示意他起来抬酒坛。一起出去去推销白酒。

    两个时辰后,程允三人累的像一条死狗。不对,应该说是三条死狗。他们三人差不多将廪丘城大一些的饭馆全跑遍了,就推销出去一坛,还没给现银。

    程允现在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产自销的伟大了。他妈的根本就没有人买,尽管程允他们将价格一压再压,可人家就是不收,他们都有自家酒水。程允估计就算是收了他们也不会给顾客推荐这样的酒。,只会推荐自己家酿的酒。

    程允有些郁闷,刚刚没有想到这一方面,光想着饭馆自产自销,没有组成统一的对外酒的抵抗圈。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需要,直接不卖你的酒就行了。

    最大的卖酒地点都是在饭馆。所以说,程允要想买白酒必须自己先开个饭馆,他们有些想当然了。

    其实这并不是奇怪的事,并不是你的东西好,你的东西就会采用,就像程允前世作为开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珍妮纺纱机1764年问世,到1788年才开始正是普及。

    当年外国商队来到清朝推销他们的洋布,可是根本就没有人买。当时,人人家里都有织布机他们编织土布,自产自销,尽管当时土布没有洋布舒适、漂亮。可就是没人买,你说气人不气人,程允现在到也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奶奶的,有眼不识好东西。不卖了,老子自己留着自己喝。”窝了一肚子火的郭淮骂道。

    “推销出去白酒这事先等一等,这需要一个契机。这些酒先留着吧!”李修也有些气馁。

    “那好吧!等过一段时间,我腾出空闲来,我们就创造一个契机。”程允见他两人有些颓废,鼓励的说道。

    廪丘菜市口

    此时一群人正围着邢台看。此时,原本威风凛凛的胡狱头却身穿白色囚衣,头发凌乱,身体被五花大绑着,颈部插着一个牌子,标准的死囚犯的配置。

    看台前,正有一对老年夫妇正哭泣的看着自己的胡狱头,这是胡狱头的爹娘。老年丧子对这对夫妻打击可是天塌地陷。

    胡狱头显然也看见了自己的父母。扑腾一声就跪下了,磕了三个响头,哭泣道:“爹娘,孩儿不孝,不能为二老终养天年了。”

    “儿啊,黄泉上,你稍作休息,等一下爹娘。我们马上就会来找你,我知道你从小就迷路,到时候我牵着你的手,你就不怕找不到家了。”

    胡狱头没有劝说他父母继续活着,因为他死了,他父母精神支柱塌了,物质支柱也会塌陷,与其在这世上遭罪,不如一起下去团圆。

    “爹娘,若有来世,倒愿我为我为爹娘,您为儿女。到时候让我为您二老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天。”胡狱头说完,又嗑了三个响头,可以明显看出,额头已经渗出鲜血。

    随着县令的一声“时辰已到”,两个皂衣将胡狱头拉起来压倒邢台上,随着刽子手手起刀落,偌大的人头滚落在地。

    程允看着这一切,对于胡狱头的下场,他会同情但不会可怜,因为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若是他败了,下场并不会不胡狱头好多少。随着胡狱头人头落地,程允也转身离开,走出人群的时候。

    程允对身后的李修说道:“今晚你劳累一下,潘庆送他回家吧。严密一点,别出现什么意外。”

    李修点头:“我会送他一程的。”

    随着胡狱头的问斩,弥补县衙狱头的空缺也提上了日程。程允果然不出所料的当上了狱头,别人都说时来运转、否极泰来,程允感觉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坏运气也该扭转了。

    于是带着一群朋友,海吃一顿。去冲冲喜,庆祝自己升官了。醉醺醺的程允回到院子里。月光灰暗下,程允注意到院子里有两个人正在坐在那里。程允晃晃脑袋拍了拍程诩的脑袋问道:“这是咱们的院子吗?你怎么把我带到别人家里去了。”

    “让你别喝这么多,非不听,你连自己的家都不认识了。”程诩有些无语的拍掉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

    昏暗处,那两人见程允兄弟回家,起身走过来。程允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的脸。这两人程允认识,应该是自己叔父辈的,自己在族祭时还和他们说过话。一个叫程贤,一个叫程武。

    “今日小侄请朋友吃酒,不知道两位伯父在此。两位伯父请见谅。”程允见礼道。

    “没事,我二人并未事先通知,怪不得贤侄。”程贤说道。

    程允将二人领进屋,吩咐程诩倒两杯好茶。

    “不知到两位伯父深夜来找小侄所为何事?”程允开口问道。

    见程允满身酒气,程武皱皱眉说道:“你不知道在族老的出丧,族人是不得沾酒的吗?”

    听到这话,程允一愣。廪丘确实有在亲人死后,三年不得聚餐、喝酒的习俗。可程允又和哪些族老没感情,彼此亲属关系也出五服了,按照规定出五服便可不用遵守。所以今天族老出丧他都没参加。